小说:她早已隐忍舅母多时,今得师父相助,讨回公道

小说:她早已隐忍舅母多时,今得师父相助,讨回公道

见李朗中神色中愈加愤怒,林玉静眸光一转,索性添油加醋将李茹的恶性大肆渲染一番,等到两人行到山下的时候,李朗中已经是满面愤恨之色,若不是修养使然,只怕就要破口大骂那李茹几句以泄心中愤恨。

  “简直岂有此理!想不到还有这等恶毒妇人!”

  林玉静闻言,只垂下头去,叹气道:“那有如何?我不过是一个女儿家,家中老父幼弟,无依无靠的,无人能够为我们做主,还不是只能任由那李氏摆布?”

  李朗中本就胸中气愤,听得此话,当即义愤填膺,脚步顿在当地,怒声道:“谁说无人能为你们做主!”

  林玉静闻言,心头一跳,抬眸望去:“师父,您的意思是?”

  “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我便视你为半女,林家如此被人欺凌,我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李朗中看着林玉静,胸中又是气怒又是怜惜,摸了摸林玉静的头,道,“走,和为师去见你们村长!我就不信,朗朗乾坤,竟还治不了此等恶妇!”

  林玉静心头一暖,没料到李朗中竟然会如此为她出头。

  思及家中老父幼弟,若是没了林家的房产地契,她去了关家之后还不知他们要怎么被那李茹欺侮!

  借师父的力解决此事,也不失为一条上策!

  “玉静多谢师父。”

  林玉静说着,便要屈膝跪下去。

  这一声“师父”,不同于之前的应付,反倒是带上了几分真感情。

  李朗中忙怜惜地上前将林玉静扶起,两人也不再耽搁,趁着天色还未暗沉下来,一路请了村长,往林家而去。

  几人还未走到林家近前,便听到一阵泼辣的叫骂声。

  “开门!赶紧给老娘开门!林玉静,别以为你躲在家里锁上门,老娘就奈何不了你!信不信老娘给你把这大门劈了烧柴……”

  听得这叫骂声和震天的敲门声,林玉静心里一惊,忙快跑几步,上前一把擒住李茹敲门的手,一把将她甩开。

  挡在大门之前,林玉静咬牙瞪着李茹,口中喝道:“舅母,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李茹哪料到会突然被人推倒在地,臃肿肥胖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

  听得林玉静的呵斥,李茹眸中精光一掠,索性也不急着起身,就这么跌坐在地上,哭嚎开来:“哎呀,大家快来看啊,林家闺女打亲舅母啦!还有没有王法啊!”

  林玉静见她如此无赖模样,直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李朗中和村长也已经落后一步走上前来,看到李茹这般胡搅蛮缠的泼妇模样,村长脸色顿时难看了下来。

  李家和林家的破事儿,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只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林家如今这副样子,分明不是李茹那泼妇的对手,他也懒得掺和。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李朗中可是这方圆数百里最有名望的郎中,他亲自为林家出头,这事儿就容不得他轻视了!

  瞥了眼李朗中,村长一狠心,上前几步对躺在地上撒泼的李茹厉声道:“李家的,这是做什么呢!还不赶紧起来,让乡亲们看了笑话!”

  李茹一见村长来了,不仅不收敛,反倒是愈演愈烈。

  “村长,你可要给小妇人做主啊!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殴打推搡亲舅母,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李朗中早就对李茹这般作为愤恨得很,当即冷哼一声,“是哪朝哪代的王法,让你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在别人家门口如此叫骂,还扬言要劈了人家的大门烧柴的?”

  李茹听了这话,胸口火起,也不装病,蹭的从地上跳起来,指着李朗中的鼻头便骂道:“哪里来的泼皮,我的家务事,用得着你来管!”

  “李家的!”村长一见不好,当即一声喝止了李茹,转而对四周围上来的村民们挥了挥手,“都看什么呢,自家没有事儿要忙吗!走走走!”

  “慢着!”林玉静深吸一口气,上前道,“村长,玉静念及一家人的情面,早已经隐忍舅母多时。可是,今日她的所做所为,您也是都看到了的,我再也忍不住了!”

  林玉静一顿,转而对四周围观的村民们道:“各位,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咱们乡里乡亲的,这李氏每日过来叫骂,也扰了大家的生活,我也不想再避讳。今天,就请大家做个见证,请村长和师父做个公证。舅母,我们就当着大家的面,来论一论,这道理到底在谁这边!”

  见林玉静看过来的目光清澈中带着坚决冰冷的意味,李茹不由地心里一颤,一时间竟然身子一抖,不敢再继续撒泼。

  林玉静趁着李茹呆愣的时候,先发制人:“舅母,你趁我爹病重,霸占我林家的房产地契,据为己有,可有此事!”

  面对林玉静的声声逼问和众人的指指点点,面皮厚如李茹也不由地脸色一白,梗着脖子强辩道:“你个小妮子,分明是我好心,给你父亲买药治病,欠下巨账,这才拿你家的房子和地来还债的。你倒好,竟然反咬我一口!”

  林玉静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冷声道:“李茹,说这么大的谎话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手腕一甩,直直将那纸条甩到了李茹的脸上。

  李茹拿在手中一看,顿时面色一变,指着林玉静尖声道:“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怎么,你以为你家男人欠下城中赌坊巨债,拿我家房子地契抵债的事儿,没人知道吗?”

  这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听着那声声议论之声,李茹面色一白,却仍旧死不认错:“你们都知道些什么!我家的债务用了这一半的房子和地契就能够换上,其余的,还不都耗在了那个老不死的身上!”

  李茹如今这话,已经是无理搅三分,开始胡搅蛮缠了。

  林玉静嗤笑一声:“舅母承认拿了我家的东西去还赌债就好,这借据不过是我伪造的,若是舅母不承认,我还当真拿你没有办法呢。”

  “什么!你……”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不过是诈你一诈,你就自己老实交代了。”

  林玉静面上满是轻蔑的笑意,她早就怀疑,李茹拿了他们那么多的房产地契,却仍旧没有穿金戴银,依着李茹的脾气,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已经把这些钱都花了出去。

  能够在短时间内消耗掉这么大笔银钱的,只有勾栏院和赌坊这两个销金窟。

  这李茹的丈夫,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赌徒和惧内,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赌债这一种可能性了!

  果然,李茹这蠢货被她一诈便都自己交代了出来!

  林玉静冷笑一声,欣赏着李茹惨白的脸色,接着道:“你说用了一半的钱财在我爹的病上,正好,今日我师父在这里,他是十里八乡闻名的大夫,相信他的话,大家还是信得过的。就让师父来看看,你整日里给我爹吃的药草,都是些什么东西!”

  言罢,林玉静不顾李茹突然变了的脸色,反手推开房门,不一会儿功夫就从家中拿出了之前的药渣来,递给李朗中。

  李朗中接过药渣,一看之下脸色顿时一变,又嗅了嗅,沾了点药沫放在舌尖上品了品,顿时怒上眉梢,将那药渣劈头盖脸地砸在李茹身上,怒声道:“这哪里是什么好药?根本就是平常泡茶的金银花,莫说山上一抓一大把,就算失去药店卖,一个铜板就够你喝上好几天的!”

  林玉静心中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当即看向浑身颤抖的李茹,冷声道:“李茹,你还有什么话好讲!”

  “你……你们俩是一伙的,你是她的师父,当然帮着她……”

  “混账,不准胡言!”见李茹越说越过分,村长眼见着李朗中的脸色沉了下来,忙上前喝止,“李茹,李朗中的医术可是整个凌云城最好的,你怎么说话的!”

  “本来就是,你们就是……”

  见李茹仍旧要狡辩,村长也生出几分厌烦来,挥手一锤定音:“行了!这事儿本就是你做得太不地道,赶紧的,把人家林家的房产地契都交出来,还给玉静,这事儿我做主,就这么私了了。”

  村长一顿,看了眼李朗中,还是笑着问了林玉静一句:“玉静,你看,这样行吗?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不是。”

  林玉静心底讽刺一笑,现在来说是一家人,当初强占他们房产地契的时候怎么不说“血浓于水”了?村长这话,分明还是偏帮着李茹几分的,只不过是看在李朗中的面子上才让李茹交出房产地契。

  看样子,这李茹平日里也没少孝敬村长!

  林玉静心中明镜一般,面上却并未多做纠缠,反倒是大方地点头:“村长说的是,我也不愿意将事情闹大,只要舅母将东西原数奉还,我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还是玉静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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