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金潮
中国隋唐之后刑罚有五种,按照等级轻重分为笞、杖、徒、流、死五种。笞刑和杖刑是用藤条或者竹板抽打犯人屁股,徒刑是强制犯人劳动。流就是指的流放,以此可见流放刑罚仅次于死刑。
宁古塔并没有塔
宁古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这个地方实际上清政府统治东北边疆的重镇,辖区面积广大,基本涵盖了今天的哈尔滨以南、以东的所有地区。也因此,宁古塔在关外的地位仅次于清朝陪都盛京,可以说是黑龙江和吉林地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宁古塔有分为旧城和新城,旧城位于今天黑龙江省海林市长汀镇,也就是如今大火特火的“雪乡”一带。康熙时期,宁古塔迁到了如今黑龙江省宁安市。
值得一说的是,宁古塔并没有塔。在满语中,宁古是“六”的意思,而塔是“个”的意思,也就是说宁古塔的意思是“六个”。
关于“宁古塔[六个]”名称的由来,在《宁古塔纪略》中曾记载当地最初由六个兄弟占据,因此满族人称呼此地为六个。到了后金崛起之后,也有传闻称这六个兄弟是努尔哈赤曾祖父福满的六个儿子。
流犯对宁古塔恐惧异常
清朝流犯对于宁古塔的恐惧首先要说的就是路程。
清朝时期,针对于被流放的犯人,清政府规定每日行程不得低于50里。现在看来50里不算太远,但古代被流放的犯人是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他们需要以步行的方式,跋山涉水的走到流放地。而宁古塔距离北京三四千里,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一个北京的犯人被流放宁古塔,他需要徒步走两个月左右。
另外,在古代刑罚之中还有一个非常不人道的制度,那就是株连。很多犯人犯案之后被流放,其家属都会收到牵连,他们之中很多都是妇女老幼,很多人可能不堪重负而病逝,尤其是一些裹脚的妇女,她们必须依靠自己的“三寸金莲”徒步走向宁古塔,简直就是煎熬到了极致。
其次、流放宁古塔需要面对气候问题
被流放的犯人侥幸活着到达宁古塔后,面临的最大的考验就是寒冷。清朝吴兆骞对宁古塔曾有这样的描述;
宁古寒苦天下所无,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风如雷鸣电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阴雨接连,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尽冻。一年四季,从农历八月中旬到第二年四月中旬全都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而那个时代有没有暖气,零下几十度的天气里,很多生活在温暖地区的汉人很可能会适应不了气候而去世。
与披甲人为奴生不如死
在满清八旗制度中,旗丁中按照身份地位分为三种,即旗丁、披甲人、阿哈。旗丁为满族旗人,阿哈是汉族和朝鲜奴隶,而披甲人则是投降于旗人的异族兵丁,他们长期为清政府守卫边疆。
清朝时,为了安抚这些长期守卫边疆的披甲人,犯人与其家属被发配宁古塔后,与披甲人为奴基本成了常态。因此很多身处披甲人之下的奴隶很多都会遭到披甲人的蹂躏侮辱,大多生不如死。
综合来说,清朝官员被发配宁古塔,除了仕途宣告结束之外,最大的恐惧就是抛家舍业之后性命堪忧。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例外,宁古塔地区的百姓对于有能力的文人士大夫也是非常敬重的。比如吴兆骞在宁古塔开馆授业,教书育人,将中原文明在这里传播。杨越则为这里带来了先进的耕作技术,让这里的百姓生产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因此被流放的人之中很多也在当地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是越关
宁古塔没有塔,宁古是六的意思,塔是个的意思,就是六兄弟,据说就是指努尔哈赤的父辈六人,也叫六祖城。是清朝的发家地。
它有什么恐怖的呢?
其实就是冷嘛,偏僻嘛。是谓:宁古塔,在辽东极北,去京七、八千里。其地重冰积雪,非复世界,中国人亦无至其地者。
天寒地冻,不是人呆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被发配到了宁古塔,说明你犯事了,而且事比较大,很难翻盘,更可能死在异国他乡,想一下,昨天还是灯红酒绿,小翠小蝶的,今天就要戴上铐子,送到关外去流放,那吓不吓人。
这是跟本身的地位有关的。你要本来就是一个穷人,送到宁古塔,说不定还是一条活路呢。以前清朝人搞柳条关,是不允许人进去的,所以才叫闯关东。
看一下,曾经被流放到宁古塔的人。
张缙彦,河南新乡人,明朝的兵部尚书,清兵入关后投降,后面因为替人作序,惹上了文字狱,全家发配宁古塔,去了之后,似乎适应得挺好,跟同样被流放到宁古塔的江苏吴江诗人吴兆骞以及安徽桐城人方拱乾一起喝酒嗨皮:朝夕相对,欢若一家。
张缙彦还搞自助游,去参观了渤海国故都遗址,写了一篇《东京》,还跟一群人在当地搞诗社。算是黑龙江第一个诗人组织。叫七子诗会。到了康熙年间,老死在了宁古塔。
还有吴兆骞,他来到这里时,对这里很悲观,写信告诉家人:宁古寒苦天下所无,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风如雷鸣电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阴雨接连,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尽冻。雪才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
主要是冷, 另一个生活无着落,后面他当了教书先生,开始好起来了。二十三年以后,因为写诗出名了,认识他的人多,求情的也多,最终被康熙放了回来,结果他已经习惯了东北的冷空气,回到家乡南方,对温暖湿润的环境还不适应,回来就生病,回来三年,生病不断,最终病死。
还有方拱乾,他后面是捐钱赎罪,早就回来了,但把钱花光后,一辈子受穷,他还写了一本书叫《宁古塔志》,就描写了宁古塔。
大家可以感受一下:
四时皆如冬,八月雪,其常也。
男子率数妇,多则以十。(一个人可以娶十个老婆)
最后,他总结:人说黄泉路,若到了宁古塔,便有十个黄泉也不怕了!
那宁古塔到底在哪呢?
宁古塔大佬叫宁古塔将军。辖地很广,现在的海参崴这个天然海港以前属宁古塔将军管。宁古塔将军的任务还有去库页岛收皮子。在清末的时候,清国败家子把祖地都割了给人家。
而宁古塔将军的驻地倒还在中国。就是现在的黑龙江海林市。
海林市怎么样呢?
好得不得了啦。这里现在是旅游城市。
中国雪乡
中国虎乡
中国猴头菇之乡
要看老虎有东北虎养殖基地,要滑雪有八一高山滑雪场,要看雪有雪村,《智取威虎山》的外景拍摄地也在这里。有杨子荣纪念馆等等。
可以说,现在想被“流放”去,得自己掏钱啦。
脑洞历史观
说到宁古塔,就不得不提到五国城。清朝的老祖宗金朝灭亡北宋后就是迁徙徽、钦二帝到天寒地冻的黑龙江五国城,但相比五国城,宁古塔的条件更加恶劣,简直是清朝官员发配的极苦之地,是噩梦也是地狱。
宁古塔的条件有多恶劣,许多曾经被发配到这里的清朝官员和文人都留下了丰富的文字描述。如顺治十四年科场案无辜遭到牵连的吴兆骞在被发配到宁古塔后给其母的信中说:“宁古寒苦天下所无,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风如雷鸣电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阴雨接连,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尽冻。雪才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崇祯年间左都御史王家祯在他所著《研堂见闻杂录》称“宁古塔,在辽东极北,去京七、八千里。其地重冰积雪,非复世界,中国人亦无至其地者。”清初文人方拱干把宁古塔形容的更恐怖可怕:“人说黄泉路,若到了宁古塔,便有十个黄泉也不怕了!”
(世代镇守宁古塔的披甲人,属于未开化的野蛮人)
这里是真正的苦寒之地,人间地狱,相比南方偏远山区的虫瘴雾蒙,宁古塔的条件更加恶劣。作为满族的发祥地,宁古塔虽然地处北地偏远之处,但是因为大量罪犯被安置在这里,反而促进了当地经济的繁荣。清朝把罪犯发配到如此偏远极寒之地,除了让犯人们安心在此洗心革面、悔罪思过,还要忍饥挨饿当牛做马被“披甲人”奴役。披甲人是什么鬼?这是地位极其低下的世代镇守清朝边疆的军人,他们都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与披甲人为奴”是极其残酷的处罚,给这种野蛮人当奴隶,其结果也只有受辱或是被折磨而死,下场比死还要难受。
被发配到宁古塔的南方人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南方汉族人,“流徙来者,多吴、越、闽、广、齐、楚、梁、秦、燕、赵之人。”(前明兵部尚书张缙彦)这些世居南方的汉人,哪能经受的住这般恶劣的生存条件。这里远离中原,常年冰封不化,交通闭塞,物质匮乏。长路漫漫,许多犯人还没到宁古塔就冻死、饿死、病死在半路,即便到了宁古塔,也是饱受折磨痛苦不堪,许多人都没能活着回来。说这里是“人间地狱”真是一点都不为过。
那么被发配到宁古塔的都是些什么人呢?大体上,以文字狱,科场案和政见分歧的文人为主。比较出名的有延平王郑成功之父郑芝龙,据传他最后在这里被处死。还有前文提到的顺治十四年因科场舞弊案无辜受牵连的吴兆骞,他在这里整整被关了22年才得以释放南还。还有清初著名文学家金圣叹的家人、清初著名思想家,因“文字狱”而被开棺戮尸的吕留良的家人都曾被流徙至此。
没有危言耸听,宁古塔确实可谓是犯人的“人间地狱”,能活着回来的都是“九死一生”。宁古塔旧城遗址目前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现在,这里是黑龙江省宁安市(县级市)的驻地。
大国布衣
宁古塔,有多可怕?
你可能想不到有多可怕的可怕,一句话,要命,可怕不?
一、清朝大臣官员人犯,一听皇帝发话: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莫不魂飞天外,虽蒙皇恩浩荡,赦免不杀活命之恩!
但与杀头并无什么区别,发配宁古塔,生不如死,真的不若引颈一刀痛快!
二、宁古塔,既今黑龙江省牡丹江市辖之宁安县级市,今日本地人自豪的称之为人类宜居幸福安康之地。
清朝顺治十年,设宁古塔昂邦章京镇守此地,康熙元年设镇守宁古塔等处将军衙门。
康熙十五年,镇守宁古塔等处将军衙门,迁治吉林乌拉(今吉林省吉林市),改称吉林将军,宁古塔改置副都统衙门。
宁古塔,与塔没有任何关系,是满语“六个”的意思,据说,早期有清朝皇室祖先兄弟六人居住生活于此而得名,你看,偌大的地方,仅有六个人!
有清一朝,东北被满清皇室视为祖基龙兴之地,满人入主中原,大量进入北京及全国各地,但严禁汉人移民进入东北。
因而致原本就人口不多的东北人口骤降,尤其偏远的宁古塔一带,虽然不再是六个人,但也是人烟稀少,更是荒凉不堪,狼虫虎豹出没其间,严重威胁人们生命安全,当时条件下,实在不宜人居。
宁古塔,地处边远荒僻,生活条件十分艰苦,加之长达半年冬季,常达零下30度极端寒冷的暴风雪肆虐的恶劣气候,夏季出奇大的蚊虫叮咬,基础生活设施极端简陋,衣食住行皆与关内生活无法比拟,令人很难适应,大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三、宁古塔,艰苦生活环境之外,加上发配宁古塔,路途遥远艰险,有的押解差役为逃避遥远艰苦旅途,甚至做掉人犯,以病死复差。
既使押解差役良心尚存,沿途野兽袭扰吞食之险仍在。
甚有传言,饥民争相杀戮人犯食之果腹,发配人犯甚至多有未达宁古塔,而死于苍茫遥远的危险旅途,能否到达宁古塔是个未知数,可想而知。
因而,清朝发配人犯一听“发配宁古塔”之言。与宋代人犯闻听“发配沙门岛”一样,顿时万念俱灰。
发配宁古塔,九死一生,生还机会缈茫,令人不寒而慄,大有生不如死之感,不若引颈一刀痛快!
可不可怕?
奈何!奈若何!
z山海
清代宁古塔的流人,不论平民百姓,还是官宦豪绅,一旦成为流人,就成为阶下囚,或倾家荡产,全家远戍,或妻离子散,孤身上路。
他们从中原或江南背井离乡,被迫奔向遥远的塞外,体弱之人,携妻带子,长途跋涉,风雨饥寒,病卧荒原。流人历经辛劳,到达宁古塔后,还要受大小官员的盘剥和凌辱。
流人们多少是予以“管束”或“安插”,而有“谋逆”等重大罪行的流人,则命其发苦差,或发配为奴。
流放在宁古塔的流人吴兆骞目睹了宁古塔官庄的流人之苦,写下了他们的悲惨处境:
“至若官庄之苦,则更有难言者。每一庄共10人,一个做庄头,9个做庄丁,一年四季,无一闲日。一道种田之日,既要亲身下田,五更而其,黄昏而散。每个人名下要粮十二石、草三百束、猪一百斤、炭一百斤、芦一百束。至若打围,则随行赶虎獐鹿。饭家所有,悉作官物,衙门有公费,皆来官庄上取办。官庄人皆骨瘦如柴,总之,一年到头,不是种田,即是打围、烧炭、并无半刻空闲之日。”
从以上记载可以看出,流人们进入官庄后,便失去了人身自由,接受庄头的官署,过着农奴一样的生活。也有一些流人,不堪在官庄接受管束,趁着打围之时逃走,躲在深山老林子里靠开荒种地或挖人参维持生活,但挖人参的人也苦不堪言,凡是走向大山讨生活的人,饿死冻死的人不知凡几。
被安排在宁古塔水师营的流人也同样艰苦度日,流人之中,身体比较健壮的做水手,出而摇橹 ,入而运桨,晚上还要守船,饭吃不饱,饥饿疲劳,十分辛苦。如果是身体羸弱但看起来有点聪明的,就选做匠人做工,一日不得松懈,所得口粮极少,每天天亮干活要干到深夜。而成为奴人犯的流人更苦,他们到达戍所后,就全部“赏给出力兵丁为奴”。
首先,清廷规定奴主有权处死为奴之犯,不受任何法律追求。1728年,圣谕“凡属免死发遣之犯––––伊主便置死,不必治罪,” 此项规定意味着流人的自由完全被剥夺,为奴的流人已经失去了人身完全的保障,《大清律例》还明文规定:“凡奴婢骂家长者绞,奴婢殴打家长者斩,杀家长者皆凌迟处死。”这条律例就是让流人只能为奴,不准反抗。为奴的流人受到迫害与凌辱时,不准还口,不准采取任何自卫手段,只能任人宰割,否则就要处死。
其次,在对为奴的流人的妻子的管束上,也逐渐从严,清顺治年间、凡是押解公文上无“一并为奴”字样者,可以免予为奴。1764年又重新规定:“为奴之妻子,一并给与原伤之人为奴。”于是无辜家属,备受株连。尤有甚者,各处批甲人等,竟有图占该犯妻女,从而毙其丈夫和父母致死的案件屡屡出现,流人的悲惨,可想而知。
饱受折磨,回归无望的流入,为了摆脱悲惨的处境,唯一的出路就是逃生。在流人中,有的人是一逃再逃,多次逃跑。
朝代说
宁古塔,在今天黑龙江海林、依兰一带,爱新觉罗家族的先祖世代居住于此,是满清的发祥地,所以从1616年努尔哈赤建立金国开始,就派兵驻防于宁古塔,保护这片“龙兴之地”,修建宁古塔城(后称为旧城),镇守宁古塔的长官叫昂邦章京,为正一品。1636年沙俄探险队来到黑龙江流域,从1641年开始派远征队入侵边境,特别是顺治时期,大规模的侵略有1643年、1654年、1657年、1658年、1660年,小骚扰更是家常便饭,清廷增派八旗兵,于是镇守宁古塔变成了保卫边关,成为满清的北国重镇。
图为宁古塔城遗址。
康熙时期宁古塔旧城狭小无法满足使用,地势低常年水患,于是在1665年修建了宁古塔新城,昂邦章京也改为宁古塔将军,管理松花江、黑龙江、乌苏里江流域等地区,由于地广人稀,抵抗沙俄入侵仅依靠驻守的八旗兵远远不够,1668年宁古塔成功通路开驿站,于是朝廷正式颁布屯垦戍边宁古塔的计划,逐渐有人前往宁古塔做生意、商贩、开荒种粮的。
图为第一任宁古塔将军,巴海,任职25年,后官至议政大臣。
顺治时期的对犯人的流放,还只是在尚阳堡(沈阳周边),宁古塔的不多,到了康熙时期需要屯垦戍边,于是流放宁古塔的逐渐增多,从郑成功父亲郑芝龙、浙江通海案的钱氏、广西巡抚陈洪明、陕西盗贼孔易选、收复台湾流放一批,三藩之乱流放一批,文字狱流放好多批,雍正时期年羹尧一门、曾静一案等等,太多了,但是要注意了,流放宁古塔的绝大部分是汉人,是生活在中原的或者南方的汉人。
方拱乾,顺治时期侍讲学士,曾两次因科考案流放宁古塔,因自费维修宁古塔一个门楼,获准归故里。
宁古塔的居民全部登记造册,城镇里住着官兵、旗人、各民族平民等自由人,流放的人只能居住城外,住房自己搭建,自己垦荒种地,满足自己生活,还好宁古塔的垦荒是不收税的,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如果是流放的旗人,会安排工作,当个驿丁、书信什么的,如果是流放的汉人,只能在城外垦荒种地,并负担平时的徭役,还要时刻关注沙俄兵匪,有动向立马报告。
宁古塔将军驻地遗址。
所以一旦流放宁古塔的汉人到达了人迹罕至,荒凉寒冷的陌生地方,生活条件极其艰苦,远离故土亲人,心中悲凉,很多人抑郁而终。而更多的人害怕时刻面临死亡威胁,病痛大灾得死;戍边时刻受沙俄匪兵侵扰,很容易丢失性命,为了能获得重返故土的机会,很多人积极表现,有的替清兵刺探情报立功,有的编入披甲人征战杀敌,有的替政府做各种服务获得机会,有的文人在此地办学教书育人,还有的委身旗人为奴等等,虽然康熙后期,宁古塔地区经过几代人建设生活较有改善,抗击沙俄有功流人地位有所保障,但在一个没有人身自由,远离故土,随时丢命的古寒之地,谁去了都会害怕。
图文绘历史
现在许多人对宁古塔不熟悉,但是在清朝时,宁古塔却享有盛名。让我们先简单了解一下清朝时宁古塔的历史。
宁古塔是地名,现位于黑龙江省宁安市。宁古塔在满语里是“六个”的意思,相传清太祖曾祖父福满的六个兄弟曾居住在这里,因而得名,也叫宁古贝勒塔。
在清朝时,朝廷为了更好地统治东北边疆地区,宁古塔就成了国防重镇,历来是军事要塞。
清朝时宁古塔的辖界很广,清廷在签订《中俄北京条约》时,其大部分土地被割让给了俄国,如现在俄罗斯的重要港口海参崴和纳霍德卡都原属于宁古塔辖区。
宁古塔还是满族的发源地,有许多满族人在此繁衍生息。所以宁古塔也是向清朝提供八旗兵源和向戍边部队输送物资的根据地。后期更是成为东北各族向朝廷进贡的转收点,与当时的盛京(今沈阳)齐名。
由此可见,宁古塔并不是弹丸之地,它在清朝时是重要的战略要地。
宁古塔既然是满族发源地,在那里生活的满人也不少,而且又有戍边的官兵,为什么满清官员却认为宁古塔很可怕,而且还怕得要死呢?
究其原因,有以下几点:
1.宁古塔是流放的代名词
清朝的官员若是有罪被判流放,就会被送到宁古塔。
宁古塔成为流放之地,是从顺治年间开始的。那些罪不致死,被判流放的人押解到此,从此宁古塔就成为清朝流人的接收地。
“宁古塔”三个字从此像恶梦一样,让满清官员和文士们心惊胆战,唯恐沾身。
因为如果和宁古塔搭上边,就意味着获罪被流放。从此繁华落尽,财富、权利等如过眼烟云,也许终身都会在宁古塔凄苦度过。
所以满清官员认为宁古塔可怕,是因为其是流放之地,宁古塔成了流放的代名词。
2.去宁古塔的路途遥远,一路凶险
宁古塔在北疆,因当时交通不发达,从京城到宁古塔约四千多里。流人是不允许骑马和坐车的,只能带着罪夹步行,这样需要走四五个月。
而且越往北走越冷,流人身上的衣物不能抵御寒冷。长途跋涉让许多体弱的流人在半路上生病,所以病死率很高。
去往宁古塔的路上人烟稀少,有的甚至渺无人烟,常有虎狼出没。有不少流人运气不济被猛兽吃掉,所以真正能活着到宁古塔的流人不多。
虽然流放不是死罪,但如果被流放到宁古塔,一路上不但要历尽艰辛,受尽折磨,还有可能会丢掉性命,这比死罪还遭罪的流放,让满清的官员想想就会怕得要死。
3.宁古塔是苦寒绝地,冰冻期长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如此美的诗句,让人向往。可你真到宁古塔体验诗中的情景,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
宁古塔冰冻期长,有的地方甚至常年冰封。那东北风如刀般刮得人脸生疼,身上的棉衣瞬间打透,让你从心里往外地冷。
现在全球变暖,现代人穿着保暖的羽绒服,住着暖气楼,在东北过冬都冻得不愿出去。何况还是小冰川时代的宁古塔呢?
在这泼水成冰的地方,当地人都得穿貂皮类的皮袄,住着烧得烫手的火炕的房子才能安然过冬。
而流人们缺衣少食,居无定所,在宁古塔这个苦寒之地,冬天就像人间炼狱一般。
清朝文人方拱干曾说:“人说黄泉路,若到了宁古塔,便有十个黄泉也不怕了!”
宁古塔是苦寒绝地,流人一般都不适应,他们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这种堪比黄泉的炼狱生活,能不让人害怕吗?
4.生存条件恶劣,须自力更生
虽然清廷规定流人可以不当差,不纳粮,可是流人要生存下去,就得自力更生。在宁古塔如此恶劣的气候下要生存下来,实属不易。
衣食住行,原来很简单的事情,现在对流人来说都是大事。流人们首先要挣钱养活自己,但宁古塔适合流人们干的工作太少了。
宁古塔盛产人参、貂皮,但这些需到深山老林里才能得到。深山老林常有野兽出没,而流人们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没有当地人的生活经验,所以这条路行不通。
在宁古塔要自给自足,就要种地解决粮食问题。同样,种地也是流人的一大难事。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得到回报。因为冰冻期长,每年只能种一茬地,如果没种好或天气原因,就有可能颗粒无收,让流人欲哭无泪。
宁古塔的苦寒之地,让流人的生存条件变得恶劣,这也是让人惧怕的原因。
综上所述,宁古塔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它是流放地,被流放的人在那种苦寒之地,因不能适应,极少能生存下来。
宁古塔的寒和苦是流人必须要迈的槛,其堪比黄泉路。
宁古塔恶劣的自然环境,让人们对宁古塔产生惧怕心理,有的被流放的官员宁可选择自杀也不去宁古塔。在他们看来,与其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自我了断。与宁古塔的严酷相比,死反倒是一种解脱。
所以宁古塔如猛兽一般,让养尊处优的满清官员谈之色变,唯恐避之不及。
宁古塔虽然可怕,但适者生存。有的流人把它当成第二故乡,在这片蛮荒的土地上,把文化和文明传播了下来。而宁古塔人对他们很尊重,待他们为座上宾。
流人的到来为宁古塔注入新鲜的血液,流人文化融入宁古塔文化,形成宁古塔特有的文化,被载入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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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书共读
宁古塔满语为ᠨᡳᠩᡤᡠᡨᠠ,其汉语意思为六个,六个什么呢?有种说法是,努尔哈齐(即努尔哈赤,本名为努尔哈齐)父亲兄弟六个定居该地,故而被称为宁古贝勒塔。什么意思呢?宁古为六,贝勒是太师(根据福垊考证源自太师、节度使),塔是个,就是六个贝勒或六个太师的意思。该地位于今天的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宁安市,但在清朝他位于吉林将军宁古塔副都统辖区。福垊特别需要强调的是宁古塔没有塔,而且我们一般所说的宁古塔都是说的是宁古塔副都统辖区。
宁古塔都统辖区,让人落泪的历史变迁
在1860年《中俄北京条约》签订前,宁古塔副都统辖区为上图红色线条所画区域,其中就包括摩阔崴、岩杆河、海参崴、双城子、虾蟆塘、蚂蚁河、苏城、 赵老背、红土岩、挠头沟子、曹操沟子、阿马沟……。之后的宁古塔副都统区其范围就是左侧红线和蓝线所构成的区域。
宁古塔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此流放为奴
其实并非满清官员对宁古塔怕得要死,而是这些官员最怕的是流放到宁古塔副都统辖区,然后与披甲人为奴。也就是说官员怕的都是判处流刑,到这里成为披甲人的奴隶,从而劳动改造(劳动教育),而且永世不得入关!
那么让我们看看到底神马是披甲人?
清朝东北的旗人按照由从低阶层到高阶层有三:阿哈、披甲人、旗丁。阿哈,是由汉人或朝鲜人充任满人的包衣奴才;旗丁,满族人。披甲人,披甲上阵的降兵,也就是二等士兵,但高于阿哈。阿哈是满人的奴隶,流放的官员多为披甲人的奴隶,也就是说阿哈的地位要高于披甲奴!
披甲奴的悲苦生活——满清官员惧怕流放宁古塔的原因!
第一、流放之刑足以要命。他们千里迢迢,风餐露宿,一路上又苦又累还受辱,大多官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头。有的会因为绝望而死有的会因为生病而死。清朝文人方拱干曾说:“人说黄泉路,若到了宁古塔,便有十个黄泉也不怕了!”这个可比那个“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可怕多了。
第二、苦寒之地足以要命。官员大于来自中原甚至南方,那里气候宜人、环境优美,而宁古塔都统辖区,天寒地冻,林海雪原。这里常常零下四十多度,而且人烟荒芜,养尊处优的官员受不了宁古塔都统辖区的寒冷和孤独。有时还要他们学会在荒无人烟的苦寒之地学会生存,不然会因为水土不服或者野兽出没而丧命。
第三、劳役之苦足以要命。作为披甲人的奴隶,他们常常从事繁重的劳役,还要承受披甲人粗暴的对待。而这些对于那些曾经高高在上和养尊处优的清朝官员哪怕是士子,无疑是很大的生理和心理的挑战。他们不是被累病甚至累死就是被气疯甚至气死。而且还有一点连吃饭都不能保证能吃饱。被流放的吴兆骞因此成为了边塞诗人,在诗中常常抱怨劳累、饥饿、寒冷、住得苦。幸运的是吴兆骞后来回答中原,然而他却因不适应中原的生活而抱病身亡。
不知道早期有没有流放到海参崴、双城子、苏城等这些地方的犯事的清朝官员呢?谢谢大家回答完毕。
福垊
宁古塔的可怕,一是气候,二是政治,三是心态
气候条件恶劣是不容置疑的,南人北放,生活习惯、适应能力不强也是肯定的,但当时宁古塔将军所管辖的地域,这里条件算好的。清朝在前期,沿用的大明律法,流放仅次于死刑,在判决和执行程序上有严格规定,至于给批甲人为奴的记载极少,因为八旗兵也在那冻着呢,这无异于贬损军人。流放的大部分人,都是在刑期内去垦荒、屯边还有在哨所当差。现在大家听这词,一是二月河先生的小说,二是因纳兰性德的词,而追索出宁古塔、批甲人和营救吴兆骞的故事。
先说流放,实际流放大多因路途遥远、交通不便成为了有去无回的单程。康熙年间还因为流放人不能准时启程,而定下官员应受的处罚,将犯人因身体健康、变卖财物及其它情况造成的原因要逐级上报,将原来十日内启程变为百日内启程,在刑罚结束前可用钱赎身,从而改变了明朝时期为充军而充军的习惯。流放地也随着清朝的统治时间推移,逐渐向近距离转移,而不是特定的充军地点。犯人所犯的罪大致为杀人、盗窃、抢劫、逃税、诬告、走私、贪污、冒充官方、私通外邦等罪。乾隆以后除了宁古塔还有新疆,新疆去的许多犯事的官员和囚犯为后来新疆发展间接做出了一定贡献。
政治上的因素比起气候,可能更为官员、士子害怕。因为到了宁古塔,也就意味着政治生命的结束,携家眷的可能以后孩子也失去入仕的可能。这里就要说到吴兆骞,首先他不是官员而是举人,赶巧他那科出了顺治十四年的科场案,南闱举人必须到北京复试。这兄台一上考场看监考的全拿着刀,当时一紧张,题没答上来,结果被视为舞弊,抄家、挨板子,流放宁古塔,从北京四个月时间走到地,大河、大海、大泡子、大烂泥塘,一路写下了无数艰辛,幸好和唐伯虎差不多,先以傲气、才气出名,后以傲气、才气折损,从而不肯面对塞外寒风,又不舍得花钱,四处题诗说尽周边悲催,终于待了四年把媳妇接到宁古塔,自己也找了份教书工作,工作职务是黑龙江将军巴海的书记兼家庭教师。当时可以说是关外第一大秘,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渴望回家和展现个人价值的信念,经过18年的不停唠叨、不停诉苦、不停打点,终于交了赎金回到了北京,在纳兰性德家里教书。三年后回家省亲,水土不服,进京救治,不幸故去,年五十四。死前念念不忘长白山野鸡、松花江大鱼,和江南相比,东北似乎又是天堂。
有时候,不理解原住民的苦,也不知贫困人的乐。苏东坡在海南岛那老大岁数还自己把自己喝大了,孩子一样的坏笑。纪晓岚在新疆和屯边打仗的厮杀汉喝酒、划拳、讲鬼故事,而吴兆骞坐在黑龙江将军的书房里,留下的作品都是宁古塔的伤疤,传唱了好多年。直到闯关东后,大家对东北才一点点的有了新的认识,这里不光有荒野,还有许多文化,这里不光有白雪还有鲜花,原来地狱、天堂就是一刹间,越是成功的、越是最基础的越能适应,因为他们知道做好自己、活好自己,而不是自怨自哎的哭白了长白山、抹黑了辽河水。不是为谁洗白,因为怕,总要有个理由,爱,也要有个原因。
康熙二十三年巴海卒
临江仙·寒柳 清代:纳兰性德
飞絮飞花何处是,层冰积雪摧残,疏疏一树五更寒。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 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 宋代:苏轼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莫为清风惹浮尘
看过甄嬛传的都应该记得甄嬛的父亲被皇上发配到宁古塔,甄嬛哭着说父亲年岁已高,宁古塔苦寒之地,父亲身体可能吃不消。
皇帝动不动就发配罪臣到宁古塔,宁古塔到底是哪里?
宁古塔就是今日的黑龙江省牡丹江一带。清朝时,这里曾是东北边疆的驻地。
传说清朝时被派遣或者发配到宁古塔的人,可以说是个个都难逃一死,所以清朝时的官员无一想被发配到宁古塔。
有人说“人说黄泉路,若到了宁古塔,便有十个黄泉也不怕了…”
宁古塔可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环境恶劣。人迹罕至,常常有野兽出没,还有大面积的沼泽地,所以有些人在去往宁古塔的路上,就已经命丧黄泉。
保住命到达宁古塔的,也是走进了人间炼狱。还经常听到古装戏里说“给披甲人为奴”,其实就是给士兵们当奴隶。
假如被流放的人多了,那些奴隶就会被卖掉换牛换马,或者在庄园里做苦力,这也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被发配到宁古塔的犯人还要受恶劣天气的折磨。因为宁古塔位于东北边境,常年冰雪覆盖,温度极低。
清朝时还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刑罚:连坐。就是一人犯法,全家都要受罚。这时候如果全家人被发配到宁古塔,有很大一部分人宁可自尽,也不愿前去宁古塔。
可想而知,宁古塔在古人眼里有多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