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多國大麻合法,急壞留學生的媽媽

2018年,加拿大“消遣用大麻”合法化的消息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在一些留學生家長看來,這實在是個壞消息。

這則新聞一下抓住了黃女士的心,“我問孩子了,她有吸毒的同學。已經不限於大麻了,而是海洛因。多是男孩子,女孩也有,中外學生都有,一些人週末聚在一起喝酒、吸毒。”談及吸毒的問題,這位母親在一個留學生家長群裡連發兩個驚恐的表情。

對很多留學生家長來說,在孩子出行前,他們更多考慮的是學習問題、財務問題、語言問題、申請過程等等,而對孩子未來進入他國教育體系後,所面對的狀況考慮甚少。這則新聞無疑讓一些家長不知所措。事實上,烏拉圭、荷蘭,以及美國的部分州等國家和地區此前便已對大麻進行了有限制的解禁,而英國等國也對大麻這類“軟毒品”的容忍度很高。

“在國內吸大麻犯法,但在國外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留學美國5年的李卡卡(化名)親身體驗了禁毒文化差異所帶來的尷尬之處。

各國不同的毒品政策出臺自有其緣由,不同禁毒文化觀念的形成亦有其道理。但具體到每位留學生和家長,在面對“危害不那麼大”的毒品時,到底該何去何從?

政策差異:某些國家為何要讓大麻合法化

為何大麻等毒品的合法性會在國際上存在差異?這是留學生和家長們面臨的最顯而易見的困惑之一。而要理性看待“軟毒品”,首先要理解大麻合法化的本質。

在西南政法大學教授、國家毒品問題治理研究中心成員袁林看來,青少年往往容易陷入一個誤區,“大麻合法化代表國家承認大麻無害”,而實際上並非如此。她說:“大麻合法化是禁毒策略的一種,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控制並減少毒品是國際共識, 但在這一宏觀目標之下, 毒品的政策取向以及具體的制度與措施存在一定差異。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學者包涵曾在《論毒品政策的演變與抉擇——國家意志與市民需求的良性互動》中指出,毒品政策表達了國家基於政治、文化、社會乃至道德等諸多因素而限制或者容忍毒品的基本態度。國家的毒品控制、市民個體的權利訴求以及市民社會對秩序的渴望都會和毒品政策產生相互作用。

而在這樣的相互作用下,袁林認為,大麻合法化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被看作政府的“妥協”之舉

袁林解釋,與海洛因等成癮性極強、對身體健康危害極大的“硬毒品”相比,大麻等“軟毒品”確實危害性相對較低。有些國家為了讓民眾不去接觸烈性毒品,因而允許大家有限制地使用大麻等。

據袁林瞭解,一些製毒、販毒人員為了牟利,會故意藉由“合法”弱化軟毒品的危害性,釣不明就裡的年輕人上鉤。“這些孩子不知道,一旦開始接觸毒品,未來等待他們的可能會是什麼”。

但即便如此,在已經解禁大麻的國度,潛在的危害似乎也很難和當下正在盛行的文化相抗衡。

小心!在國外,社交中很容易接觸大麻

“有一年感恩節美國朋友邀請我去家裡,他們全家都在吸大麻。”幾年前,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在英國、美國的馬薩諸塞州和賓夕法尼亞州都有過求學經歷的何音(化名)覺得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吸大麻在美國不是一件嚴重的事。”李卡卡2018年畢業後回國發展,回想起在美國的經歷,他平靜地說,自己留學的華盛頓州在美國是數一數二的“先鋒”,“我住的公寓樓下就有一個大麻專賣店,就像藥店一樣”。

何音的經歷是,在美國朋友們的聚會上,別人遞一根大麻就像中國人相互遞根香菸一樣沒必要大驚小怪。在很多情況下,接觸大麻是“社交性”的,不少人覺得“好玩兒,想試一下”。

李卡卡也參加過一些用大麻調劑氣氛的社交活動。“大麻製品有很多種,效果也不同。你進專賣店之後和工作人員說,是壓力大想放鬆一下還是想在派對上‘嗨’一下,他就會推薦適合你的。”有一次,李卡卡的一位女同學吃了一塊鄰居奶奶做的大麻蛋糕,然後告訴他:“遊戲裡的皮卡丘都從屏幕裡蹦出來了。”

“女生不要輕易嘗試。” 李卡卡說,吸大麻之後就想“癱一會兒”,“女生容易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下”。

“我們是可以拒絕的。”何音說。在英國本碩博連讀的馮欣(化名)一次也沒碰過大麻,她說:“

我是中國人啊,中國人都知道毒品這玩意兒不能碰。”

幾位受訪的留學生一致認為,吸大麻很可能只是吸毒之旅的開端。但在本科和碩士留學期間,何音身邊“大概有三五個中國留學生吸毒吸毀了”,他們在美國西海岸開著跑車遍尋刺激,“快樂的閾值越來越高”“從最基本的開始,所有毒品都要嘗一遍”。

“你不知道一旦開始了會怎樣。” 何音說,“所以最好不要開始。”

“但有時候年輕人不管那麼多。” 李卡卡說,對吸大麻這種事,反應最大的其實是孩子媽媽。

畢業之後,李卡卡在一家留學服務公司工作,平常利用業餘時間為數百名留學生家長答疑解惑。在討論到吸大麻相關的話題時,據他觀察,家長們的反應基本可以分為三類:

約25%的家長會表現出極端震驚,反應強烈,表示“要是我兒子吸毒就打斷他的腿”“吸毒就別上學了,立馬回國”;約有15%的家長表現得非常鎮定,認為即使是接觸了大麻,也相信孩子有自律能力;其餘大部分家長覺得“這件事和我孩子沒關係”“不可能發生在我孩子身上”。

模糊地帶:警惕藥品變身毒品

幾位受訪留學生猜想,大多數中國家長可能還不清楚,除了諸如大麻、可卡因、海洛因、冰毒、K粉、搖頭丸等為人熟知的毒品,還有一些處於“模糊地帶”的藥品需要警惕。

談及吸毒的話題,李卡卡、何音和馮欣在採訪中都提到了“笑氣”。

笑氣又稱一氧化二氮, 是一種無色、稍帶甜味的氣體,在臨床上常作為一種吸入性鎮痛麻醉劑。 但近些年來,笑氣成為一些西方年輕人的日常娛樂“剛需”。

李卡卡告訴記者,他的一位朋友放假幾週迴到留學所在地時,打開門看見屋裡到處都是垃圾,散發惡臭,女友因為過度吸食笑氣癱在床上,大小便失禁,“最後女生坐著輪椅被推回了國”。

其實濫用笑氣屢見不鮮,已經引起醫學界的注意。一篇名為《笑氣濫用致多發性周圍神經受損1例報告及文獻複習》的研究引述的數據顯示,笑氣濫用的人群年齡平均在24.3歲左右。

就幾位受訪留學生觀察,因為可以合法地獲得笑氣,又很新奇,同學們非常容易陷入險境而不自知。

此外,他們還注意到,飽受爭議的“聰明藥”也漸漸成為校園群體的的寵兒。

就讀於美國某知名高校的何音告訴記者,身邊有朋友靠“嗑藥”支撐自己做一名全能選手,考試、競賽、活動樣樣優秀。“他們不是為了娛樂去嗑藥,而是為了可以像機器人一樣學習和工作。”何音說。

“他們用那些平常用於治療ADHD(注意缺陷多動障礙)的藥,希望能保持專注和高速運轉。”也有人向何音推薦過這類藥物,她說:“我沒用,不值得。” 採訪當天,何音學習到當地時間凌晨3點才擠出時間和記者通話,這符合她的一貫作息。而她那位“嗑藥”的朋友的學習強度要更大。

何音所說的藥俗稱“聰明藥”,很多人希望通過服用這類藥物提高記憶力和注意力。此前有報道稱,美國禁毒署將這類處方興奮劑列為二類受管制物質——等同於可卡因和嗎啡,因為它們均屬於強成癮性藥用物質。

加拿大公共健康協會網站2018年1月發表的一篇文章稱,近期調查顯示,北美高校中超過5%的學生在過去一年中使用過這類用於治療ADHD的藥物。

而事實上,“非醫學用途的處方藥能否提高大腦功能”,以及健康人群是否應該使用此類藥物在學界尚存爭議。

笑氣和“聰明藥”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而藥品和毒品的關係一直都很微妙。

聯合國1971年《精神藥物公約》第二條第四款稱:“毒品,是指這種物質的性能能引起成癮之依賴性,使中樞神經系統產生興奮或抑鬱,以致造成幻覺或對動作、機能、思想、行為、感覺、情緒之損害的天然、半合成、合成的物質。”

《中華人民共和國禁毒法》第一章第二條對毒品的描述是:“本法所稱毒品,是指鴉片、海洛因、甲基苯丙胺(冰毒)、嗎啡、大麻、可卡因,以及國家規定管制的其他能夠使人形成癮癖的麻醉藥品和精神藥品。”

儘管笑氣和“聰明藥”並非大家印象中的毒品,但幾位受訪留學生都認為,這些藥品可能帶來的危害,絕不可小覷。

“不以惡小而為之。”西南政法大學教授、國家毒品問題治理研究中心成員袁林說。另外,她強調,

作為中國留學生,不論在任何國家,都應遵守中國的法律

羅山縣人民檢察院掃黑除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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