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首倡義兵”的壯舉,成了新的歷史風向標,任誰也無法阻擋

小A點評三國風雲人物:袁術(三)滅門之禍

“初平元年春正月,後將軍袁術、冀州牧韓馥、豫州刺史孔伷、兗州刺史劉岱、河內太守王匡、勃海太守袁紹、陳留太守張邈、東郡太守橋瑁、山陽太守袁遺、濟北相鮑信同時俱起兵,觽各數萬,推紹為盟主。太祖行奮武將軍。”

那一場“首倡義兵”的壯舉,成了新的歷史風向標,任誰也無法阻擋

曹操

這是記載於《三國志武帝紀》中的一份討伐董卓的關東諸侯名單,我們姑且簡化稱之為討董名單。他的順序是按著官職大小來進行排列的,所以袁術排在了第一位,應為他當時的官職是後將軍。

但是,按著一般的常規習慣,是不是盟主應該排在第一位,然後才是按著官職大小繼續排列。所以在《後漢書》中范曄將這份名單併入到了袁紹的傳記當中,並且做了稍微的改動。原文是這樣:

“初平元年,紹遂以勃海起兵,與從弟後將軍術、冀州牧韓馥、豫州刺史孔胄、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廣陵太守張超、河內太守王匡、山陽太守袁遺、東郡太守橋瑁、濟北相鮑信等同時俱起,眾各數萬,以討卓為名。紹與王匡屯河內,胄屯潁川,馥屯鄴,餘軍鹹屯酸棗,約盟,遙推紹為盟主。紹自號車騎將軍,領司隸校尉。”

也就是說討伐董卓領頭的兩個人,一個是盟主渤海太守袁紹,另一個是官職最高的後將軍袁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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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

大家試想一下,當這份名單被送到董卓面前的時候,董卓的憤怒何其之大,簡直是用怒火中燒都不足以形容。應為這裡面,袁紹的渤海太守是他董卓封的,袁術的後將軍也是他董卓封的,在董卓看來他對老袁家可謂殊遇有佳。可是袁紹袁術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跟自己作對,簡直是吃裡扒外的行為,於是就董卓將這一腔怒火發洩在洛陽城中的袁氏宗族身上也就不難理解。這也就有了袁氏家族的滅門之禍。

我們先來看一下各種史書中關於這場袁氏家族的滅門之禍的記載:

《三國志袁紹傳》“卓聞紹得關東、乃悉誅紹宗族太傅隗等。”

《後漢書孝獻帝紀》記載“戊午,董卓殺太傅袁隗、太僕袁基,夷其族。”

《後漢書袁紹傳》記載“董卓聞紹起山東,乃誅紹叔父隗,及宗族在京師者,盡滅之。”

《獻帝春秋》記載:“太傅袁隗,太僕袁基,術之母兄,卓使司隸宣璠盡口收之,母及姊妹嬰孩以上五十餘人下獄死。”“尺口以上男女五十餘人,皆下獄死”

《資治通鑑》卷五十九“董卓以袁紹之故,戊午,殺太傅袁隗、太僕袁基,及其家尺口以上五十餘人。”

從以上的這些記載來看,董卓的確是應為袁紹和袁術挑起了討董的戰爭,而殺了袁氏家族滿門。唐朝時李賢在給《後漢書》作的註釋中用了一段 “卓以山東兵起,依紹、術為主,故誅其親屬”的話來支持這種觀點。這也是我們後世對於董卓殺袁氏家族滿門的原因的一個普遍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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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

但是,在這裡我想問,袁紹和袁術有沒有必要擔著被滅門的危險與董卓針鋒相對?或者說到底是不是袁紹和袁術挑起的這場討伐董卓的戰爭的呢?

我個人認為,不是。

我們先來做一下換位思考,就是從人倫人情的角度來講如果換做是你我,在自己的父母妻子以及家人的生殺大權掌控在董卓手中的時候,你我有沒有必要,或者有沒有勇氣去發起一場與之針鋒相對的戰爭呢?反正如果換做是我,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去這麼做的,因為這簡直就是將自己的父母妻子家人的生死置之於不顧。尤其是袁術,《獻帝春秋》明確有記載董卓誅殺的袁門中人有“術之母兄”。 “母兄”在這裡指的並不是母親的兄弟,而是指母親和兄弟的意思。這是在文言文作品中普遍存在的一種表達方式。所以從人倫和人情的角度來看,袁紹和袁術根本就沒有主動挑起討伐董卓戰事的這種需求。

而且從史書記載來看,董卓和袁氏家族當時還真就沒有到達萬不得已的地步。袁隗我們就不用多說了,董卓廢帝另立的時候他就已經選擇站好了隊,解下少帝劉辯璽綬的就是他,扶著劉辯下殿向獻帝劉協叩頭行禮的也是他。獻帝繼位以後袁隗依然是太傅,就連袁術也得到了一個後將軍的名頭,可見袁氏家族其政治地位不變。袁紹雖然與董卓在廢立上有過矛盾,但是在他逃出洛陽以後董卓並沒有追究,甚至送給了他一個渤海太守的人情大禮。不管這份大禮是單純的由侍中周毖、城門校尉伍瓊、議郎何顒這三個人向董卓提議的,還是背後真是有袁隗的運作存在,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袁氏家族在董卓主政的朝廷中已經擁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們,也就是袁紹和袁術,完全沒有必要站在反對董卓的立場之上,甚至都應該是反對討伐董卓的。所以從政治考量上來講,袁紹和袁術也沒有討伐董卓的這種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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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馥

既然無論從人倫人情的角度還是從政治考量的角度,袁紹袁術都沒有挑起討伐董卓的必要,也就更不會支持這種行為,那麼他們又怎麼會同意在這份討董名單中加入自己的名字呢?

實際上個人猜測,最初袁紹和袁術的名字出現在討董名單中這件事,事先恐怕他們並不知情。

我們現在大家都知道,所謂的關東義軍討董聯盟是另一場發生在當時的諸侯聯盟的升級版,這就是酸棗會盟,這份名單最早也應該是由參加酸棗會盟的各路諸侯們制定而出的。

所謂的酸棗會盟,指的的是當時發生兗州陳留郡酸棗縣的一次關東諸侯們以討伐董卓為目的的會盟誓師活動。這件事記載在《三國志》和《後漢書》中臧洪的傳記裡。據史書記載,當時參與會盟的諸侯們互相謙讓,誰都不願意登壇宣讀盟誓,結果還是臧洪登壇率領著一眾諸侯歃血為盟宣讀了盟書。這份盟書是這樣的“漢室不幸,皇綱失統,賊臣董卓乘釁縱害,禍加至尊,虐流百姓,大懼淪喪社稷,翦覆四海。兗州刺史岱、豫州刺史伷、陳留太守邈、東郡太守瑁、廣陵太守超等,糾合義兵,並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戮力,以致臣節,殞首喪元,必無二志。有渝此盟,俾墜其命,無克遺育。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皆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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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棗會盟

從這份盟書的內容來看,當時參與會盟的一共是五個諸侯,即兗州刺史劉岱、豫州刺史孔伷、陳留太守張邈、東郡太守橋瑁、廣陵太守張超。這裡面並沒有提到袁紹和袁術,而且可以明顯的看出比《三國志武帝紀》中的記載少了一半還多。雖然在這份盟書中的諸侯名單後面有一個“等”字,但是以袁紹和袁術當時的官職地位,如果他們當時真的在場的話無論如何都不應該被歸列到“等”字當中。所以可以肯定的說,他們當時並不在場。那麼他們在哪裡呢?有沒有不在場的史料證據呢?

還真有!袁紹的不在場證據記載在《後漢書袁紹傳》中。據該傳記載,袁紹一直到討董聯盟舉事,袁氏家族被滅門的時候,都處在被冀州牧韓馥的扣押之下。後來韓馥還是在得到橋瑁詐作三公移書的檄文後才將袁紹釋放,並聽其舉兵。袁紹恐怕也應該是在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被推為盟主以及家族被滅的噩耗的。所以范曄才在《後漢書》中說袁紹的盟主是被“遙推”的。

而袁術在上兩篇中我們已經講過,根據《三國志魏書後妃傳》中的記載,袁術曾經在曹操逃離洛陽後四處宣揚過曹操的死訊。袁術的這一消息的來源,應該是在曹操逃出洛陽以後在路過中牟縣的的時候被一名亭長抓獲並送交縣裡的時候傳出來的。所以直到這個時候,袁術依然在洛陽城中。即便是他在這個時候離開洛陽也已經趕不上酸棗會盟了。更何況他離開洛陽以後所投奔的目的地乃是南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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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

在這裡我想說一點題外話,雖然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袁術之所以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逃出洛陽投奔到南陽,恐怕事先是跟太傅袁隗進行過探討的,或者說是在袁隗的授意之下的舉動。說白了這極有可能是袁隗出於袁氏家族發展考量下的一種規劃。在家天下的專制時代,一個家族要想立足天下,必須做到兩點,一個就是朝廷中有人有權力,另一個就是在地方上有兵有地盤。朝廷中有人有權力就代表著有人替你說話,地方上有兵有地盤就代表著擁有說話的資本。以太傅袁隗、太僕袁基為首的袁氏家族自然不缺在朝廷中說話的人,但是在地方上擁有兵權的封疆大吏卻幾乎沒有,在袁紹袁術出逃洛陽以前應該是有一個山陽太守袁遺。不過袁遺這個人才略欠缺,雖然曹操曾經讚揚他和自己一樣“長大而能勤學”,但是終歸是無所作為,後來也只能成為袁紹的輔臣。而袁紹的出逃,給袁隗好好的提了一個醒,所以據猜測袁紹的渤海太守極有可能是在袁隗的運作下得來的,只是可惜袁紹被韓馥所扣留始終都不能去到任。而關東諸侯們反對董卓的聲音又愈來愈高,在這一背景之下袁氏家族急需要在地方上找到自己立足的位置。這恐怕才是袁術逃出洛陽去到南陽發展的真相。在晉代葛洪的《抱朴子》中曾經記錄過一段袁隗擔任南陽太守時索求酈縣山中甘谷水的故事。雖然《抱朴子》只是一部論述神仙、煉丹、符籙等事的書籍,並不能完全作為歷史參考,但是其所誕生的年代卻可以佐證晉朝人的思想中袁隗曾經擔任過南陽太守的事實。而袁隗的這一段南陽太守的經歷,正為日後袁術到南陽之後的迅速崛起打好了現成的基礎。個人感覺在袁隗的設想中,並不存在讓袁紹袁術以及袁遺等子弟在地方上掀起針對董卓的戰事,因為這樣會害及自身。所以袁隗所設想的應該是讓其擁兵自重,分別建立起既支持董卓又能制衡董卓的獨立王國,以維護自己所代表的袁氏家族在東漢朝廷中的政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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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隗

言歸正傳。那麼,既然袁紹和袁術都有不在酸棗會盟現場的不在場證據,更沒有討伐董卓的這種需要需求,也根本不會支持關東義軍聯盟討伐董卓的這種“反政府”的行為。那麼他們的名字又為什麼會出現在討董名單中呢?將他們的名字強行加入到名單中的又會是誰呢?

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是誰將袁紹袁術的名字加入到這份討董名單中的,誰就要對袁氏家族滿門被殺這件事負有不可推卸的主要責任!

要想準確的回答這個問題恐怕很難,這也將成為一樁永遠的懸案。但是,我在讀《三國志》的時候,注意到《魏書》部分中對於袁氏家族被滅門一事的一個奇怪現象,或許可以算作是猜想下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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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壽的紀傳體史書《三國志》分為三個部分,即《魏書》、《蜀書》和《吳書》。其中《魏書》部分共三十卷是《三國志》中最為詳盡詳實的部分。根據推斷,陳壽是在參閱了大量漢魏晉官方檔案的情況下來編輯《三國志》的,而《魏書》部分則更應該是以曹魏政權遺留下來的官修史籍來作為權威參考依據的。

但是,正是在這樣一部本應該非常嚴謹的著作當中,對於曾經轟動天下的袁氏家族被滅門一事的唯一一處記載卻存在著不實的地方。這就是《三國志魏書袁紹傳》中的記載。原文是這樣“會卓西入關……卓聞紹得關東、乃悉誅紹宗族太傅隗等”。從這段記載我們可以明顯的看出,《魏書》所要傳達的訊息是董卓殺袁氏家族滿門這件事是發生在董卓西入函谷關之後的事情。

可是根據《後漢書》和《資治通鑑》的記載,董卓西入函谷關是在初平二年的三、四月份,而袁氏家族滿門被殺則是在一年之前的初平元年三月份,在《後漢書孝獻帝紀》中這個時間點甚至被精確到了天,是在初平元年三月份的“戊午”日。范曄之所以能夠記載下這麼精確的時間,可以肯定他的手上一定是有確鑿的證據可以支持這種觀點。另外在《三國志吳書孫堅傳》中的記載也可以證明董卓殺袁氏家族滿門是發生在董卓還身在洛陽的時候。

據《三國志吳書孫堅傳》記載,孫堅被袁術表為豫州刺史以後,在魯陽進行了一段時間的修整,就起兵出發去討伐董卓。孫堅先是到達了梁縣以東的地方,大概在今天的汝州境內。結果在遭遇戰中被徐榮打敗,險些丟掉性命。之後孫堅逃到了陽人,也就是汝州西北部溫泉鎮一帶。在這裡孫堅收合殘兵進行反攻,並在接下來的戰役中打敗了董卓的軍隊,還斬殺了都督華雄。根據《後漢書》和《資治通鑑》的記載認為這場戰役中孫堅還擊敗了呂布和胡軫。正是在這個時候,袁術聽信了讒言,認為孫堅要是攻打下了洛陽必定會有反心,甚至是難以制御,於是就沒有給孫堅運送軍糧。孫堅知道這件事以後親自從陽人連夜快馬奔馳趕回魯陽,向袁術表態度。史書記載孫堅當時“畫地計校”並對袁術說道“(我)所以出身不顧,上為國家討賊,下慰將軍家門之私讎。堅與卓非有骨肉之怨也,而將軍受譖潤之言,還相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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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堅

“讎”這個字讀作chóu,就是“仇”的意思,“私讎”就是私仇的意思。這裡面孫堅所指的袁術的家門之私仇,應該就是袁氏家族被董卓滅門這件事。孫堅之所以來討伐董卓,可能也是受到袁術的命令前來替袁氏家族報仇的。可是當時孫堅還沒有正式跟董卓交戰,據《後漢書董卓傳》記載,董卓當時身在洛陽,正在樂此不疲的發掘皇陵盜竊寶藏。在孫堅擊敗了呂布和胡軫,拒絕了被董卓派遣前來求和的李傕以後,進兵大谷,並與董卓在皇陵之間大戰了一場。董卓不敵孫堅,敗退黽池。孫堅又攻進洛陽,擊敗了呂布。這才罷戰“埽除宗廟,平塞諸陵”,董卓也應該是在這個時候才得以退入函谷關以西回到長安。

那一場“首倡義兵”的壯舉,成了新的歷史風向標,任誰也無法阻擋

《三國志吳書孫堅傳》中所記載的這句孫堅與袁術“畫地計校”時所說過的話,應該是非常可靠的。應為孫堅作為在討伐董卓的過程中作戰最勇猛的一鎮諸侯,也是損失最為慘重的一支部隊,尤其又是發生在孫堅經歷過一場慘敗之後的事情,他的後人對於這場戰役一定是非常的刻骨銘心。更何況孫堅的兒子孫權統治吳國五十餘年,其吳國官史主要也應該是孫權在位期間進行的修訂,想來孫權還不至於記錯自己父親曾經說過的話。

既然董卓殺袁氏滿門的時間可以被證明是在董卓“西入關”以前,那麼也就說明《三國志魏書》中關於董卓殺袁氏家族滿門的“會卓西入關”的時間是錯誤的。這種錯誤其實非常奇怪,完全就是一個非常低級的錯誤。

曹操,作為一個以討伐董卓而起家的軍閥,又是號稱“首倡義兵”的軍閥,也是整個討伐董卓事件的親歷見證人,而且還是與孫堅一樣,是在討伐董卓的過程中付出過慘痛代價險些丟掉性命的人。他怎麼可能把當時這麼重要的一件大事,而且是轟動天下盡人皆知的大事的發生時間搞錯呢?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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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

所以,我們幾乎可以肯定一點,就是曹操是明確知道袁氏滿門被殺的確切時間的。而且還有一個深層次的理由可以說明這一點,就是在曹操陳留起兵的時候,曹操的妻子卞氏以及曹操的許多家人追隨者都在洛陽城中。他們更應該是親眼目睹了這場滅門屠殺,他們更是應該清楚的知道袁氏滿門被殺的準確時間。

既然曹操明確知道袁氏滿門被殺的時間,他的後代就更不應該將這件事搞錯。可是偏偏就是在這一點上,在以曹魏官史為主要依據的陳壽《三國志》的《魏書》中卻出現了錯誤。這絕對不是無心之舉,或者說絕對不是失誤造成的。這絕對是有人蓄意而為,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將《魏書》中董卓殺袁氏家族滿門的時間向後推移到了董卓“西入關”以後的節點上。

為什麼?!

為什麼曹魏官史一定要將這個時間向後推移呢?這麼做難道有什麼好處嗎?或者說曹魏政權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在綜合考慮以後,我認為答案其實就隱藏在《三國志·魏書·袁紹傳》本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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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

在這本《三國志》中唯一明確記載有袁氏家族被董卓滅門事件的傳記當中,所代表時間概念的記載“會卓西入關”的後面,曹魏官史的修訂者寫下了頗耐人尋味的五個字“紹還軍延津”,之後才發生了董卓殺袁氏滿門的事件。在這裡非常明顯,曹魏想要表達的,實際上是想要說明袁紹當時已經是處在一種自由之身的狀態,並且已經來到了延津,延津其實就是酸棗的另一種稱呼。也就是說曹魏官史的修訂者想要向世人昭示的,是袁氏家族被滅門的這件事,是發生在袁紹到達酸棗,並參加了酸棗會盟以後的事情,是袁紹自己的決定,與旁人沒有關係,袁氏家族被屠殺也是袁紹自己參與酸棗會盟後的必然結果,與旁人更沒有半毛錢關係。這其實就是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做法,可以肯定的說曹魏官史的修訂者是在故意掩蓋事實。

那麼曹魏官史的修訂者在替誰掩蓋呢?這個人,一定是一個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人物,才會值得魏國人不惜篡改史實,去為他辯駁,隱諱。

可是,這個人,也是將袁紹袁術的名字加入到討董名單中的人,也是讓董卓做出屠殺袁氏家族滿門的那個人。他對於洛陽城中袁氏一門上下五十餘口男女老少的死,要負有主要的責任。可也正是這個人,改變了歷史原有的軌跡,讓袁氏家族原本水到渠成的發展規劃戛然而止。我們甚至可以斷言,假如不是這場滅門的屠殺,不出其他意外,在通過朝廷與地方上的整合以後,袁氏家族通過政治鬥爭,搬倒甚至是除掉董卓成為“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新的掌權者都是有可能的。

那一場“首倡義兵”的壯舉,成了新的歷史風向標,任誰也無法阻擋

袁術

可是歷史從來就不能假如,那一場發生在陳留郡己吾縣的“首倡義兵”的壯舉,成了新的歷史風向標,任誰也無法阻擋!

那一場“首倡義兵”的壯舉,成了新的歷史風向標,任誰也無法阻擋

他是誰,現在已經無需回答。但是,我相信陳壽把討董名單記錄在《三國志武帝紀》中絕對不是偶然,而是他作為一個史學家所擁有的嚴謹態度,在本著尊重事實的心境下,做出的折中決定。

孫堅,熄滅了洛陽城中的大火,掩埋了被董卓挖掘開的皇陵,分兵屯駐到安邑與澠池中間的地方,以防止董卓的反撲。而他自己則引軍返回魯陽,等待他的將是又一場袁術的家門之戰。

小A斯蒂芬寫於2019年1月25日。

那一場“首倡義兵”的壯舉,成了新的歷史風向標,任誰也無法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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