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中國歷史上忠臣的代表,道德的楷模,但很多人卻認為不值得?

方孝孺(1357-1402),明代大臣、著名學者、文學家、散文家、思想家,字希直,一字希古,號遜志,曾以“遜志”名其書齋,蜀獻王替他改為“正學”,因此世稱“正學先生”。

此人是中國歷史上忠臣的代表,道德的楷模,但很多人卻認為不值得?

方孝孺幼聰慧,6歲能詩,人奇其才。洪武十五年(1382),東閣大學士吳沉等起薦方孝孺,應徵至京,在奉天門奉旨作《靈芝》、《甘露》二詩,甚合上意。

方孝孺曾從宋濂學習,他的文章、學問為宋濂諸弟子之冠。方孝孺主張作文要“神會於心”,反對摹擬剽竊,其文風格豪放雄健。《四庫全書總目》說他“學術醇正”,文章“乃縱橫豪放,頗出入於東坡、龍川之間”。他的散文常以物喻理,直抒胸臆,文筆暢達,言簡意明,為時人所傳誦。如《蚊對》一文,以蚊喻人,揭露世之衣冠禽獸公然在白晝“乘其同類之間而陵之,吮其膏而醢其腦,使其餓踣於草野,流離於道路”的猙獰面目。並指出對這些食人者如採取聽之任之的態度,不是“君子先人後身之道”。《指喻》一文,則以“拇病為戒”,指出“天下之事發於至微而終為大患”,勸喻人們要防患於未然。

此人是中國歷史上忠臣的代表,道德的楷模,但很多人卻認為不值得?

方孝孺一生,並不想以文章留名後世。

他的志願,是學為聖賢:達則為伊周,窮則為孔孟。達而為管仲蕭何,是他所不屑的;窮而遁跡山林,詩酒自娛,也是他所不屑的;平居於視聽言動,飲食臥起,他都不苟且,修養之深,非空談性理的俗儒所可望其項背。 在他的《遜志齋集》之中,有不少關於“君學”、“君職”、“君量”、“官政”、“民政”、“成化”、“明教”的創見。他最反對人君“恃其才以自用”,這與朱元璋的專制主義恰好針鋒相對。

方孝孺是建文帝最親近的大臣,他也視建文帝為知遇之君,忠心不二,明成祖的第一謀士姚廣孝曾跪求朱棣不要殺方孝孺,否則“天下讀書的種子就絕了”,明成祖答應了他。南京陷落後,方孝孺閉門不出,日日為建文帝穿喪服啼哭,明成祖派人強迫他來見自己,方孝孺穿著喪服當庭大哭,叫人反覆勸他歸順,不聽明成祖要擬即位詔書,大家紛紛推薦方孝孺,遂命人將其從獄中召來,方孝孺當眾嚎啕,聲徹殿庭,明成祖也頗為感動,走下殿來跟他說:“先生不要這樣,其實我只是效法周公輔弼成王來了。”方反問:“成王安在?”明成祖答:“已自焚。”方問:“何不立成王之子?”成祖道:“國賴長君。”方說:“何不立成王之弟?”成祖道:“此朕家事!”並讓人把筆給方孝孺,說:“此事非先生不可!”孝孺執筆,疾書“燕賊篡位”數字,擲筆與地,且哭且罵:“死即死耳,詔不可草。”朱棣發怒說:“汝不顧九族乎?”孝孺奮然作答:“便十族奈我何!”罵聲益厲。 朱棣氣急敗壞,恨其嘴硬,叫人將方孝孺的嘴角割開,撕至耳根。孝孺血涕縱橫,仍噴血痛罵,朱棣厲聲道:“汝焉能遽死,當滅十族!”朱棣一面將關至獄中,一面搜捕其家屬,逮解至京,當其面一一殺戮。

此人是中國歷史上忠臣的代表,道德的楷模,但很多人卻認為不值得?

孝孺強忍悲痛,始終不屈

胞弟孝友臨刑時,孝孺淚如雨下,孝友從容吟詩:“阿兄何必淚潸潸,取義成仁在此間。華表柱頭千載後,旅魂依舊回家山。”孝孺亦作絕命詩一首:“天將亂離兮孰知其由,奸臣得計兮謀國用猷,忠臣發賁兮血淚交流,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嗚乎哀哉兮庶不我尤。”

方孝孺一介書生,手無束雞之力,卻面對專制君主的屠刀視死如歸,抗節不屈,這可謂感天地泣鬼神!受到後人的無限敬仰和讚頌。就其個人氣節來看,歷史上實在不多見,這正應了中國人的一句話:“士為知己者死!” 方孝孺死難,而且連累親戚朋友一大堆,可以說他是個不識時務者,但他忠君剛烈,至死不渝的精神,卻是一座道德豐碑,就如孟子裡所說的,是捨生取義,這種人,可以殺死,卻不可奪志,不管有沒有實際的產出,這種人格尊嚴的偉大,卻讓赫赫皇權相形失色,乃至若干年後,皇權也不得不對他服膺。他的精神也灼耀了後代堅持理想和道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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