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佑,當年離家的年輕人

12月15日,李小志站在了他偶像羅大佑的舞臺上,和他同唱了《歌+沈默的表示+思念》,看著偶像站在自己的偶像身邊緊張得像個好人,b歌的粉絲也許把對兩者的愛都照單全收了。

羅大佑,當年離家的年輕人

李志曾經這樣定義羅大佑:

“在整個港臺音樂界,我認為歌手分兩種,一種是羅大佑,一種不是羅大佑”。

羅大佑何許人也,那個唱《之乎者也》的男人,那個唱《童年》的男人,那個唱《鹿港小鎮》的男人,那個唱《戀曲1990》的男人,那個唱《光陰的故事》的男人......

留著長髮,帶著墨鏡,穿著黑大衣,被指酷似鮑勃迪倫,被當做一代人的文藝啟蒙和青春見證。這應該是最初在從醫還是從藝這條道路上糾結的羅大佑所未意料到的。

羅大佑,當年離家的年輕人

1954年,作為音樂教父的羅大佑出生於一個醫生世家,家裡人都是行醫的,他也本應該按照這條路走下去。未想人的性向要蠻久的發育成長才能逐漸越來越清楚的。

6歲那年的羅大佑,被父親讓安排著接觸了音樂,本來被期待成為一個有藝術修養的行醫者,卻沒想人生就此埋下了一個伏筆。

在上世紀的那個年代,從事藝術這條道路向來都是不被看好的,父輩們普遍認為藝術這條道路是養不活自己的。儘管在八十年代,思想初初解放,人們尋求精神上的自由,並湧現了一個文藝的高潮時代。像臺灣七十年代的羅大佑,後來的崔健、李宗盛;在大陸是盛極一時的搖滾樂黑豹、唐朝,以及後來傳唱至今的校園民謠。

羅大佑,當年離家的年輕人

這些燦爛的歲月大概都留在了很多人的心理,像是一個時代的標誌。那時的我們堅信自己會有不凡的人生,滾滾紅塵,遺世獨立。

卻未想生活如王小波所言,生命是個緩慢受錘的過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一天天消逝,最後變得像捱了錘的牛一樣。

羅大佑,當年離家的年輕人

而那時初出茅廬的羅大佑,考上醫學院,一邊求學,一邊從事音樂工作。大概不會想到自己要從這兩者中選其一。就如他的父親所言:“如果你幹醫生,你還可以一方面搞音樂;但如果你幹音樂這一行,是不可能一邊做醫生的。”

那時的他也並不反感醫生這一職業。如他在自傳裡所說:“其實醫學這一行我是有興趣的。人的身體是你的行業的營業對象,這還不有趣嗎?如果人不是身體的話。人的心理或是精神狀態如何?心理醫師或精神科醫師——這不是更有趣嗎?”

羅大佑,當年離家的年輕人

後來,兩條路一起走,走了幾年,高下終於分出來了。生活中做的最好的,往往是和個性有關係的。

就像他的朋友曾說他的眼睛在夜晚十一點半以後才會發光。於是兩個行業做事的方法以及紀律性差別越來越大——後來“不務正業”的那個行業:音樂,終於贏了。

羅大佑,當年離家的年輕人

從第一首帶著校園青澀詩人氣息的《閃亮的日子》,到之後不斷的反思社會現象唱出的《亞細亞的孤兒》;從《童年》的大眾回憶,到工業化後人們迷失而渺小的《鹿港小鎮》......

崔健曾經這樣評價羅大佑:“他是把歌曲從文學、旋律的組合上升到一個特別嚴肅和莊重的層面,他讓流行音樂可以討論歷史、政治,甚至身世。他影響了很多人,很多人因為他拿起了吉他。他讓人們覺得音樂是一種可以上不封頂的東西。”

羅大佑,當年離家的年輕人

想要變得更寬,就必須變得更薄。既然逃不掉音樂,為什麼不將自己全部捲進去。

很少人會想到,羅大佑在八十年代初造成轟動的那些歌曲,諸如《之乎者也》《未來主人翁》中的諸多作品早在七十年代中期就開始醞釀,這些其實是長期積澱迸放出來的結果。

羅大佑自己的解釋是,“如果你願意花時間,願意挑戰自己,把自己挖得很深,就談人的價值,你的愛是什麼,你的恨是什麼,你討厭的人是什麼,你的價值觀怎麼樣可以讓你活著的短短几十年裡面彰顯你對別人的貢獻……我覺得假如這個價值討論的夠多,跟下一代,30年,甚至50年後的世界都有討論的空間。”

羅大佑,當年離家的年輕人

而對於至今以及耳熟能詳的《童年》《鹿港小鎮》《戀曲1990》......似乎驗證了他這句話。

以至周杰倫曾說:“我的目標就是像羅大佑一樣成為一個時代的音樂教父。”

而今,在南京,在“當年離家的年輕人”的演唱會上,那個嗓音並不完美的男人重新歸來,在縱貫線演唱會後,再次開啟自己的巡演,並邀請了另一個嗓音也差強人意的小粉絲李b,兩個別緻的聲音卻出奇的與自己的歌曲達到某種程度的契合。

一邊是搖滾、哲學、理性,一邊是傷感、脆弱、柔情,像極了在那個夜晚綻放的人們。將現實和理想拉開,在靈魂上終於達到了契合點。這是年輕的我們,這是當年離家出走的羅大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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