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煬帝不恤民力的躁急施政是隋朝滅亡的主因

隋煬帝不恤民力的躁急施政是隋朝滅亡的主因

隋朝的滅亡,或者說隋煬帝的滅亡,純粹就是一代暴君不恤民力全面作死所致的“土崩”之局。

由民困而主不恤,下怨而上不知,俗已亂而政不修。——徐樂

截至隋煬帝即位的604年,隋朝建國不過23年(581年);隋的前前身——西魏,征服巴蜀襄漢(553年),方才51年;隋的前身——北周,征服關東(580),方才24年,隋平南陳,征服長江以南(589年),也不過區區15年。隋煬帝的統治期恰好處於西魏-北周-隋統治集團對於關隴巴蜀襄漢以外大半個天下(黃河長江中下游),建立統治的第20-30年之間,妥妥的新附領土。

隋煬帝不恤民力的躁急施政是隋朝滅亡的主因

西魏北周隋三朝統一中國的基本步驟

在魏周隋統治集團統治關以東、江以南之前(公元6世紀80年代以前)的50-30年前,這片區域可是剛剛經歷過六鎮起義、河北起義、兩魏徵戰、侯景之亂的,更別提自黃巾之亂起便持續四百年的中原板蕩、江域爭衡了。

而他隋煬帝所修造的大運河、三徵的高句麗、營造的洛陽城、聚斂的洛口倉,沒有一個是不需要關以東、江以南的大量民丁勞役與財賦錢糧的,而且,這些事功的興造,又恰好全在關以東、江以南的新歸附地區,好麼,舊矛盾未必理順,新矛盾就可勁往上懟,而且還是隋煬帝這種千古罕見的大喜功,帝逼官,官逼民,民豈能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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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煬帝的不恤民力

閒者,關東谷數不登,民多窮困,重之以邊境之事,推數循理而觀之,民宜有不安其處者矣。不安,故易動;易動者,土崩之勢也。——徐樂

徐樂的話,雖然是向漢武帝上奏時說的,並由此產生了中國傳統歷史敘述裡堪稱經典的“土崩亡國&瓦解亡國”的思考範式。但用在隋煬帝這裡,也是恰到好處的。漢武帝積漢初百年生聚而勃發數十年事功,尚且會有引發自下而上的“天下土崩”之趨勢,併為西漢中後期的統治留下隱患。他隋煬帝竟敢以二十年之新國在短短十年間便幹了漢武帝幹了數十年才完成的事功,何其急切,何其激烈。漢武帝尚且有輪臺之詔及時收束自己,隋煬帝卻只剩下躲在江都富貴鄉感嘆好脖頸的喪氣,高下立判。

而且,隋朝立國二十年,無論是在官民心中的國威君威,還是保證權力運行的體制管道,都沒有時間積澱的加成,忠君信仰相當脆弱,權力管道相當稚嫩,經不起隋煬帝這種全面上馬各種千古級事功的作死型折騰。這一點,我們從隋末農民起義的廣泛性、分散性,各階層官僚貴族的不堅定性、投機性上便能看出,土崩之廣泛,瓦解之利落,可謂前無古人而後無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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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北方群雄割據圖

質言之,隋煬帝明明是漢文景、唐太宗高宗那種生聚守成君主的命,卻非要效仿秦始皇、漢武帝那種擁有六世餘烈或百年生聚積累的事功君主的命,絲毫不考慮歷史進程,絲毫不考慮民力養聚,絲毫不考慮權力管道的強韌與否,生生把江山拱手送給了後來者,大隋終究還是“隨”了,最根源性的原因還是他隋煬帝的花樣全面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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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煬帝的歌劇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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