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一個家族的姓氏,成為一個帝國的旗號!

月色幽幽,恬靜如水,那柔和的月光灑舍在平滑如鏡的暢春湖面,波光粼粼,再加上三月的春風柔和地吹拂著,讓湖邊的蘆葦叢輕輕搖擺,說不出的秀美寧靜。

衣袂飄飄,寬闊的暢春湖邊,一對男女並肩而立,正抬頭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那女子白衣白裙,臉龐說不上很美,但卻頗有一股子嫵媚氣息,柔柔地道:“夏公子,你看,這天上的月亮好美哦。”

她身旁站著一名個頭不高的富家公子,長相實在稱不上英俊。

聽見少女柔柔的聲音,夏公子立刻咳嗽一聲,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正氣而優雅,雖然這對於他這張猥瑣的臉龐來說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他還是微微頷首,道:“是啊,那月亮好白啊!”說到這裡,他很優雅地握住少女的手,一臉沉醉:“今夜能夠在城內遇見姑娘,更能請得姑娘出城來到這幽靜的暢春湖一敘,真是三生有幸啊!”

少女垂下頭,羞澀的很,偷偷看了公子一眼,道:“公子,奴家……奴家是見公子風度翩翩,才貌出眾,這才……這才跟著過來,公子……公子不會看不起奴家吧?”

“怎麼會?”夏公子立刻道:“我第一眼見到姑娘,便被你那清雅脫俗的氣質所吸引,你就是我心中的仙子……我會好好地待你,讓你享盡人間富貴,我要……對不起,姑娘,我太激動了,但是你能看得出來,我是喜歡你的!”聲音情真意切,當真是聞者動容。

“公子!”少女深情地看著公子。

“姑娘!”夏公子情不自禁將少女擁入懷中,露出得意的笑容。

正在此時,卻聽蘆葦叢響起一陣動靜,很快就從裡面鑽出兩個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年穿著一身銀灰色的錦衣,更顯得他英俊挺拔,丰神如玉,他的眼睛很亮,就像夜空中的星辰,皮膚卻是海邊居民特有的古銅色,健康而有活力,雖然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讓他的臉龐還略顯稚嫩,但是他眼中那種銳利的光芒和他嘴角那種溫和的笑容,給人一種超出他實際年齡的成熟感。

在他身後,是一個年紀相仿的隨從,長相也不差,只是臉上帶著古怪的微笑。

“咦!”少年見到正準備用大手去撫摸少女酥胸的夏公子,驚道:“這……這不是夏公子嗎?”

夏公子被人打擾了好事,很是不悅,但見這名少年穿著也極為華貴,不是普通子弟,更何況看起來還真是認識自己,不由放開少女,道:“你是何人?”

“夏公子,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少年嘻嘻一笑,道:“是了,夏公子,你有六房小妾,卻不知這位佳人是第幾房啊?”

“你……你胡說!”夏公子怒目相視:“我尚未娶妻,何來小妾?”

“哦!”少年轉著眼珠子,搖頭道:“不對吧,我聽說前幾日從你府上被趕出一個姑娘,據說你帶回府上不過三五日,便將人家趕了出來。那姑娘本想到你們家享福,卻不想被趕出來之時,只穿了一身單衣,連一文銅錢都沒有拿到手,後來羞憤跳了大東海,這事兒難道是假的?那……那跳海的難不成不是你的小妾?”

一旁少女聽到這話,臉色大變,驚恐地看著夏公子。

夏公子冷笑道:“原來是來鬧事的,夏某府上何曾有人跳海?”他忽地吹了一個口哨,就見從兩邊的蘆葦叢中,鑽出四名人高馬大的壯漢來。

“兩個臭小子,打擾本公子的好事,你們是找死。這裡人跡罕至,便是將你們殺了丟在湖裡餵魚,只怕也不會有人知道。”夏公子獰笑道:“要是懂事,乖乖跪下給本公子叩上一百個響頭,本公子或可饒了你們!”

四名大漢嘿嘿笑著,擼起衣袖,慢慢逼近過來。

錦衣少年苦著臉,嘆道:“夏公子,真要打嗎?”

“不打就叩頭!”夏公子惡恨恨地道。

錦衣少年回頭問道:“韓青,你說呢?”

韓青笑眯眯地道:“少爺,夏公子既然說打,咱們打就是!”

話聲剛落,夏公子只見到面前這兩個人一左一右分開,就像兩頭獵豹一樣,竟是率先撲向了壯漢。他們的動作快,出招也狠,那錦衣公子雖然比壯漢的個子矮上一大截子,但是他的右手呈刀掌,在壯漢還沒反應過來時,便狠狠地切在了壯漢的頸側動脈上,那壯漢竟然連叫也沒叫一聲,巨大的身體委頓下去,如同一灘爛泥。

錦衣少年擊倒一人,並沒有停止動作,他反身撩起一腿,“砰”的一聲,正踢在另一名壯漢的腰間骨處,那壯漢只感覺到腰間一陣劇痛,雙腿就像被電擊一樣,麻木不堪,整個人也倒了下去,躺在地上直哼哼。

這邊兩名大漢倒地之時,那韓青也已經解決了另外兩名大漢。

他和錦衣少年的出手幾乎一樣,迅速,果斷,下狠手,最直接地攻擊著敵人的要害部位,沒有半絲花架子。

夏公子目瞪口呆,那豐滿的少女亦是花容失色。

錦衣少年拍了拍手,整了整衣裳,這才笑眯眯地對夏公子道:“夏公子,該你了!”

夏公子臉色蒼白,忽地跪倒在地,泣不成聲:“不敢,英雄,我錯了,饒命啊……!”從懷中取出所有的銀票碎銀子丟在地上,顫聲道:“你……你們都拿去,這……這不夠我回頭還有,你們饒命啊……!”

錦衣少年右手託著下巴,呵呵笑道:“夏公子,你太客氣了,這可是好幾百兩銀子,我們若是拿了,豈不成搶劫的了?夏公子,你既不願意打,那就算了。其實今兒個過來,是來看有沒有人在暢春湖裡游泳,可惜得很,一個都沒有,真是掃興。夏公子,要不你下去遊一遊,讓我看看?”

此時正直暮春三月,雖是萬物齊蘇之時,但是在這夜晚之際,湖水自然還是冰涼徹骨,夏公子一聽要他下水,臉色更加煞白,擺手道:“不……不敢,這水冷,下去就沒命了…...!”他猛地瞥見錦衣少年託著下巴的右手竟然在微微泛光,不由細細一看,這才發現,那光芒並不是錦衣少年手指上戴了什麼寶貝,而是錦衣少年右手有三根手指色澤金黃,在月光下,竟然微微閃耀著金光。

“啊!”夏公子驚道:“你……你是韓家五公子韓漠?”

錦衣少年嘻嘻一笑,道:“你認出來了?”

夏公子臉上充滿恐懼,呆呆地看著那閃著金光的手指,喃喃道:“我聽人說,東海郡第一世家韓家有一位五公子出生之時,右手有三指如同金子一般,都說是財神爺投胎下凡,想不到…...想不到我竟碰到了五少爺。五……五少爺,你……你饒命啊!”

錦衣少年韓漠悠然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該知道,韓漠說出去的話,那是收不回的!”

夏公子表情複雜,眼眸子裡充滿恐懼,他忽地站起身,恭敬道:“五少爺,小的錯了,這就下湖!”再不多言,走到湖邊,閉上眼睛,用一種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嘟囔道:“碰上這個煞星,我自己倒黴!”以一個漂亮的魚躍姿勢跳進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韓漠拍手道:“漂亮,這夏公子還是識時務的!”

他走到那豐滿少女的身邊,柔聲道:“姑娘,這是一個壞胚子,可別被他騙了。今日若不是我們趕到,你的清白只怕就要被他玷汙了。”少女盈盈一禮,感激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韓青湊上前來,笑嘻嘻地道:“姑娘,我們家公子救了你,你該怎麼報答啊?”

少女抬頭,向韓漠拋了一個媚眼,膩聲道:“韓公子,桃紅願意以身相許。韓公子若是有空閒,可要去飄香院給桃紅捧場啊!”

“飄香院!”韓漠和韓青對視一眼,旋即垂著頭,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暢春湖,引得桃紅直跺腳:“你個冤家,不去飄香院,我去你府上也行啊!”

飄香院,東海城最大的春樓!

湖中的夏公子聽到這裡,眼睛一翻,差點死過去。

東海城是燕國東海郡的首府,大東海的海風飄過東海城上空,帶著濃郁的腥味,外地人是聞不慣這種腥味的,而對於土生土長的東海人來說,這種氣味就像是廟裡的和尚聞著檀香,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清溪園是東海城內唯一的園林,園林左右,各有一座府邸,左邊府邸的匾額刻著鎏金“東海總督府”五字,而右邊府邸的匾額寫著“東海清吏司”,左右互相,硃色大門前各有兩頭張牙舞爪的石獅子,好不威風。

“東海清吏司”佔地極廣,亭臺樓閣,氣派無比,其間又分東西兩院,前後二廳,層層疊嶂,花香鳥語,宛若天堂。

這一年是燕歷平光八年,韓漠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八個年頭了。

前世那次莫名其妙的事故,讓這個有希望晉升為炮兵803軍醫院藥劑科主任的精英人才離開了他已經熟悉了二十多年的世界,來到了一個新的時代。

從穿越到孃胎裡開始,一種全新的世界和生活在他的面前展開,就像許多富貴家族的子弟一樣,十八年來,他一直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雖然腦中依稀還殘存著前世的記憶,但是他卻已完全融入了這個陌生的時代。

幾歲開始的鬥雞走狗,到十多歲時的聚眾鬥毆,再到身體某個部位發育成熟後便開始很有興趣地調戲著女人,他的生活一直充滿著精彩和刺激。

只是幾年下來,對於當街調戲女人的事兒,韓漠已經提不起興趣,他自認為自己是個眼界極高的人,而東海城符合他眼界的,卻又極少。

…….

清吏府的後花園,奇花異草充斥其內,紅的綠的各有其嬌豔之態,就那沁人的花香,已經消去了不少東海上漂浮過來的腥味。

本來韓漠在東院也是有房間的,只是十二歲之後,韓漠念及這裡的秀美清淨,自作主張搬到了這裡來住。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韓玄昌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所以搬進這裡已經住了六年的韓漠,對於這寬闊花園中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都是熟悉無比,有時候躲在花香鳥語之中小憩,當真是悠閒愜意,快活似神仙。

雖然又是一日春來到,韓漠現在的心還在怦怦跳,昨夜本想在暢春湖邊找一條小蛇回來泡酒,卻料不到小蛇沒找到,卻碰上了那檔子事,想著逃跑時那個桃紅幽怨的眼神,韓漠的心兒就直跳,真是太讓人意想不到了,那個夏公子的人品還真是不好,在街上碰上個女人騙出城去玩浪漫,誰知道卻是一個姐兒,那夏公子也不用豬腦袋想一想,就他那樣子,良家少女豈能陪他出城?

早晨的空氣清鮮沁人,雖然帶著東海飄來的那股子腥味,可是韓漠卻是早就適應了。

穿行在花團錦簇的後花園中,韓漠聽到了一個老腔老調在哼著他穿越十八年都未曾聽懂的調兒,雖然知道那調兒是燕國很有特色的燕腔,可是熟悉流行音樂電子搖滾樂的韓漠卻是毫無興趣。

“爺爺,在唱歌呢?”韓漠笑眯眯地鑽進葡萄架子下面,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正躺在一張搖椅上興趣盎然地哼著燕調。

如果說韓玄昌是清吏府的皇帝,那麼這老頭兒就是清吏府的太上皇,即使在整個東海郡,那也是僅次於總督府裡面那個陰森老頭兒的二號人物,是東海郡韓家的二宗主。

老爺子一臉悠閒,轉過頭來,看了看韓漠,笑眯眯地道:“孫兒啊,我看你賊頭賊腦,有種做賊心虛的模樣,可別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爺爺,你真愛說笑。”韓漠走到二宗主韓.正坤身邊,在旁邊的小木墩上坐下,呵呵笑道:“你孫兒和你一樣,做事光明磊落,何來賊頭賊腦?我自問長得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有您年輕時候的風範,說我長得賊頭賊腦,這不是玷汙你老年輕時候的模樣嗎?”

“嘿嘿……!”韓.正坤慈愛地看著韓漠,笑道:“就是感覺有些怪,你那眉眼子不正。”

韓漠摸了摸自己的眉頭,道:“正的很呢,哪有不正。爺爺,你年紀大了,看東西有些不清楚。”

韓.正坤眼睛一翻,罵道:“你個沒大沒小的臭小子,你爺爺身強力壯,每頓還能喝三斤烈酒,吃五斤魚肉,精神抖擻著呢,這眼睛一瞄誰,他心裡那些七七八八的小九九,我是一清二楚的。”語重心長地教育道:“孫兒啊,我們東海韓家,那是行得正坐得穩,可不許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你爺爺年輕時候,在東海郡可是人人都誇的正人君子,了不起呢。”

“這個我知道,如今還都在誇你呢。”韓漠順杆上爬,拍著馬屁道,這個老爺子可是自己身後的靠山,有時候搞不定父親韓玄昌,那可是要抬老爺子出面的。

正在這時,院子裡傳來叫聲:“五少爺,五少爺,你在不在?”

韓漠輕手輕腳走過去,透過茂密的葡萄藤向外望,見著一個青衣青帽的少年人正在四下裡找尋,正是韓青,不由低聲叫道:“少爺在這裡,別喊了。”

韓青一聽韓漠聲音,屁顛屁顛跑過來,笑嘻嘻地道:“少爺在這裡悠閒呢,有人找你哩。”

“是我娘?”韓漠謹慎地問道。

含情搖頭道:“不是夫人,是四少爺!”

“哦!”韓漠鬆了口氣:“是四哥啊?他在哪裡?”

“在你房裡等著你呢。”韓青回道:“不過看那臉色,好像不大高興。”

“你確定我娘沒有來後花園?”韓漠有些不放心。

“確定!”

韓漠嘻嘻一笑,回頭道:“爺爺,你老先歇著,回頭陪你說話。”鑽出葡萄架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徑自往花園西角的屋子走去,邊走邊問:“就四哥?”

“還有他身邊的韓春。”

“是了,韓青,我那罈子稻花香你可藏好了,可別讓他找著。”韓漠有些不放心,那稻花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淘換的,那是慶國釀出的酒,十里飄香啊。

韓漠所居住的地方不算太大,稀稀落落的三四間房屋,但是小橋流水,花香沁人,卻是一個極其雅緻的地方,就連他住的那幾間屋子,看起來倒像是喝茶吟詩,下棋撫琴的雅室,單就寧靜秀美而言,這個地方實在名不虛傳。

“四哥!”韓漠走上通往自己雅居那彎彎曲曲的小木橋,聽著橋下流水聲聲,看著清澈的水兒流過,心情頓時大好,叫道:“今兒怎地有空過來啊?別告訴我是來喝酒的,我這真的沒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我老爹管得嚴,這酒是藏不住的,呵呵,你沒找到吧?”

等他走進雅室,頓時一愣,只見一名年輕人正坐在自己平時閉目養神的竹椅上,手中正拿著自己藏在屋角的那壇稻花香,飲得不亦說乎。

年輕人的眉眼和韓漠還真有幾分相似,不過看起來成熟得多,穿一身青色的錦衣,神色並不是很好,眉頭緊鎖,見到韓漠進來,看了一眼,淡淡地道:“你藏東西的本事本就不高明!”

這年輕人是清溪園左邊府邸“東海總督府”裡的公子韓源,是東海鎮撫軍總督韓玄齡的兒子,更是韓漠的堂兄,在這一輩韓家直系弟子中排行第四,所以韓漠稱為“四哥”。

韓家自東海王韓天涯雄霸東海開始,便一直控制著東海郡,韓天涯傳到韓瀾那一代,韓家對於東海郡的控制已經是穩如泰山,燕王的旨意在東海郡若是沒有韓家人的傳達,那根本沒有任何效應。

韓瀾生二子,長子韓.正乾,也就是如今韓家的大宗主,也就是韓氏家族的大族長,次子便是韓漠的爺爺二宗主韓.正坤了。

韓.正乾生了兩個兒子,長子一脈如今都在燕京,而次子韓玄齡擔任東海鎮撫軍總督,實際上就是控制了東海郡的軍權,韓.正坤這一脈單傳,只生了韓玄昌,也就是東海清吏司,控制著東海郡的大部分稅收,軍權和稅收皆掌握在韓家的手中,東海郡也就成了韓家實際上的家族地盤。

但是這種情況,在燕國這樣一個政治形態近於畸形,以世家大族控制實際軍政大權的國家裡,並沒有什麼特別。

燕國九大世家,都有自己掌控的位置。

……

“五少爺!”韓源身邊一個看起來還算伶俐的小童恭敬地行禮。

韓漠擺了擺手,在韓源對面坐下,見他一臉愁容,呵呵笑道:“四哥,怎麼了,喝了我的酒,還一副愁眉苦臉。該不是喜歡哪個女人,被人搶了去吧?”

他也就是隨口一說,卻不想韓源忽地坐起,一臉吃驚:“小五,你……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你沒對人說吧?”

韓漠一愣,睜大了眼睛,好半天才道:“四哥,你的意思,是說真的被人搶了女人?”

韓源一臉愁容,道:“你不是知道嗎?”

“我知道個鳥。”韓漠苦笑道:“我就是那隨口一說,究竟怎麼回事兒?”

“也沒什麼!”韓源搖了搖頭,喝了口酒,淡淡地道:“就是過來找壇酒喝,沒啥事。”

韓漠嘿嘿笑道:“四哥,小五是光著屁股就跟在你後面晃盪的,你心裡有心事,我能看不出來?有什麼不痛快,儘管告訴我,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韓源一臉愁苦,搖搖頭,並不說話。

“你要是真的看上哪個女人,直接對二伯說,娶回府裡就是,即使做不成正妻,做個小妾還不在話下。”韓漠勸道:“何必借酒消愁。我早就對你說過,借酒消愁愁更愁,有事咱們就想法子解決,用不著這樣虐待自己。”

韓源身邊的小童韓春忍不住道:“五少爺,你就幫幫我們四少爺吧。”

韓漠道:“韓春,究竟出了何事?”

“我們……我們少爺喜歡一個女子,那女子……那女子被人搶去了!”韓春悲憤地說道。

“我靠!”韓漠騰身站起,眼眸子閃耀著銳利的光芒:“在東海還有人敢和四哥搶人,這不反了天?說,誰他媽這樣大膽,老子現在就帶人給你搶回來。”

韓源一口將剩下的酒都灌進肚子裡,放下酒罈子,才苦著臉道:“小五,你是我最信賴的人,我的事兒也不瞞你,只是你千萬要保守秘密,要是傳出去,我這條性命只怕要被爹爹打死了。”

韓漠一愣,皺眉道:“這麼嚴重?”

“我是喜歡一個女人。”韓源看著韓漠,苦笑道:“不過……他是一個姐兒,如今已被小閻王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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