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男人可以納妾狎妓,女人怎麼辦?還敢吃醋、妒悍、偷情?


唐朝的男人可以納妾狎妓,女人怎麼辦?還敢吃醋、妒悍、偷情?


要問唐代夫妻關係中最有特點的現象是什麼,恐怕很多人都想不到會是不相禁忌和剛柔倒置。一般認為,封建時代的夫妻關係更多的是丈夫對妻子的一種限制。在唐代的上層社會中,男人以各種形式實行多妻制的現象是比較普遍的,最頂層的皇帝妃嬪如雲自不必說,往下的王侯貴族、鉅商富賈也以種種藉口納妾填房,多的妻妾成群,少的也是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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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長安後記》記載,當時,長安城中有個叫孫逢年的人“妓妾曳綺者二百餘人”,可謂王侯待遇。除了達官貴人和鉅商富賈如此,甚至連白居易這樣與妻子情愛甚深的文化名人,也蓄養了樊素、小蠻等姬妾或侍婢。有權、有錢、有閒的人妻妾成群,再其次的士大夫階層則還盛行狎妓的行為,致使唐代時期的官妓甚盛,都以風流消遣為時尚,宿娼狎妓更是成為當時公開的娛樂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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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唐代時,男人沾惹女人的縮影,而相對於男人的風流瀟灑,在上流社會的婦女中,也常常上演許多蓄養情人或與人私通的豔事。其中,最著名的女人當屬武則天,她在唐太宗還活著的時候,就引得太子李治神魂顛倒,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武則天當上皇帝后,更是廣置面首,當皇帝后甚至還大選美少年。就此事,右補闕朱敬曾給武則天上了一道言辭不忌的諫折,他勸諫武則天不可男寵過多,武則天就此還對朱敬予以獎賞。但也有大臣陳寅恪拍武則天馬屁說,“作為女皇帝,蓄養區區一些男寵,較之唐代之皇帝后宮人數猶為寡少也。否則朱敬則何以能暢言無忌諱,而皇帝又何以公加賞慰,不自愧恥耶?”其實,這件事除了說明武則天皇帝特殊身份,敢作敢當之外,還與當時的社會風氣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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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唐代社會中的男女關係本來就是有些鬆散的。在家庭中,夫妻間的約束往往並不是很嚴密,史載,唐中宗在房州時,他常對韋后說:“一朝見天日,誓不相禁忌”。“不相禁忌”意思就是說唐朝時的很多夫妻互相不禁忌,可以自找情人,搞婚外私通。《開元天寶遺事》就記載了這樣一個有趣搞笑的故事:丞相楊國忠出使到江浙,他的老婆裴柔思念甚深,竟荏苒成疾,忽然在一日白天夢見與楊國忠過了一次夫妻生活,結果數日後竟然懷孕了,後來更是生了個男孩,後取名為楊昢。待一年後,楊國忠出差回來後,聽說老婆裴柔為其生了兒子,並向其詢問。裴柔則向其詳細具述了夢中與其交的事。面對老婆這種荒唐的解釋,楊國忠卻說:“此蓋夫妻相念情深所致”。此事傳出後,時人無不譏誚也!很明顯“夢中受孕”只不過是楊國忠老婆騙人的藉口,最耐人尋味的是楊國忠對老婆這種行為不但不怪,反而以“夫妻相念”為其開脫,這其中除了楊國忠顧忌名聲之外,恐怕與當時夫妻“不相禁忌”的風氣也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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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權貴中盛行這種偷情私通的事兒,在皇室中更是屢見不鮮。史載,唐高祖李淵的寵妃張婕妤、尹德妃,就曾與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私通。唐中宗時,韋后、上官昭容曾共同私通武三思。“引武三思入宮中,升御床,與後雙陸,帝為點籌,以為歡笑,醜聲日聞於外”。不止武三思,當時國子祭酒葉靜能、散騎常侍馬秦客和光祿少卿楊均等人,“皆出入宮掖”,“得奉於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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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后妃們忙著不消停,一些公主也是有樣學樣。《新唐書·公主傳》記載,唐太宗女兒合浦公主(即高陽公主)、唐高宗女兒太平公主,唐中宗女兒安樂公主、唐順宗女兒襄陽公主等,都是養男寵的高手,而且毫不掩飾。襄陽公主下嫁張克禮後,就常與薛樞、薛渾、李元本私通,甚至還跑到薛渾家,“謁拜渾母如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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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上一般婦女私奔、私通的事例也不少,如許敬宗就曾以侍婢為繼室,而其子昂卻與之私通不絕。郎中裴珪妻趙氏,則常與合宮尉盧崇道私通等等,至於唐人小說中,這種事例就更是舉不勝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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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夫妻除了“不想禁忌”關係,還存在一種“陰陽倒錯”的現象,“懼內”幾乎成為上層社會中流行的通病。唐代的“懼內”風氣盛行,除了與一些有勢女子因偷情與丈夫對抗有關外,還與許多婦女不甘忍受妻妾同處、冷熱不均,而施展“妒悍”手段對抗丈夫有關。唐代關於妒婦和懼內的記載很多,《御史臺記》記載:“唐管國公任瑰酷怕妻,太宗以功賜二侍子,瑰不敢以歸。太宗召其妻賜酒,謂之:婦人妒忌,合當七出。若能改行無妒,則無飲賜酒。不爾,可飲之。其妻舉酒飲之”。不想,其妻飲的其實並非毒酒,只是醋,“吃醋”一說由此而出。另外,唐太宗賜房玄齡夫人“毒酒”,也有類似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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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有關夫妻之間“不相禁忌”和“懼內”之風的盛行,這也是唐代婚姻關係中既矛盾又統一的兩個側面。不相禁忌表現了丈夫對妻子限制的鬆弛;懼內之風則說明妻子對丈夫多偶有一定的約束意義。這些表明唐代的婦女地位相對封建時代的其它時期,確實高出不少。但這種行動也有很強的歷史侷限性,唐代婦女身上的封建禮教枷鎖雖然沒有那麼重,但仍不可能改變男尊女卑的總體形勢,因此,唐代男女相對自由開放的婚姻關係是比較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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