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送走黑衣人,她很傷心,在這裡很無聊

故事:送走黑衣人,她很傷心,在這裡很無聊

入夜,月亮在高空散發著誘人的光茫,寶兒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蕭奇,他既睡得那麼安然,冷笑由寶兒的嘴角益出,躡手躡腳地起床。

換上一身黑衣,從床底下抽出長劍閃身出門。

皇宮,御林軍警惕地巡邏著。

沒錯,林寶兒和皇后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明知動不了她一根寒毛,寶兒還是固執地想一試。

看著高手如雲的皇宮,寶兒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天真,要殺皇后,只有皇上一個人可以。

只是皇上和皇后本是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似乎沒什麼希望。

躲在皇后侵宮的屋頂上,寶兒看到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半躺著靠在上座,身邊既一個宮女都沒有。面前跪著一位穿官服的男子。

“林寶兒——,就讓她過一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吧。”皇后打了個哈欠站起身,繞到桌子上的香爐前,一片片地加著香料兒。

“娘娘別擔心,其實想她死易如反掌。”男子似乎一點都不比皇后狠。

“為什麼要她死,她現在的處境應該是比死更難受吧?”皇后眯著眼睛,一肚子的壞水。其實按理說她跟林寶兒和林寶兒的母親都沒什麼過節,這一切,她都只為了替她的姐姐林夫人出氣罷了。

“好了,夜深了,你下去吧。”

“是。”男子退出房間,寶兒突然腳下一滑,差點尖叫起來。雖然沒有尖叫,但她的動靜還是被男子聽到了。

“什麼人!”男子輕喝一聲,飛身上房頂。寶兒轉身便逃,可畢竟她的功力比不上眼前的這位男子,過了幾招後還是被他抓住了。

“你是什麼人?”男子第二次問,寶兒沒理他的話,抬腿只擊他的腰際。

“找死!”男子險險地避過,寶兒這一腳徹底把他惹毛了。只見他長劍出鞘,招招只指寶兒的命害。

眼看長劍要命中寶兒的胸前,突然叮噹一聲作響,男子的劍斷成兩半,抓在手裡的那一半也被振離了手掌。

一位黑衣人飛向寶兒,環上她的腰身絕塵而去。

皇宮裡面的高手追著飛奔而去,可惜早已不見兩人的身影。

在一處樹林深處,黑衣人把寶兒放下,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袁大哥!”寶兒衝他的背影喚道:“我知道是你!我不會感謝你的!”黑衣人停下腳步,並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

寶兒走近他,盯著他的背影:“請你下回不要出現了,我不想連累你,皇后殺我母親,現在又逼我嫁給瘋子,試圖讓我痛苦一輩子。我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恨,我命該如此。如其活得那麼窩囊,被人當娛樂玩,我更寧願選擇為母親報仇。我知道殺不了她,但至少我盡力了,反正我活著和死了都沒什麼兩樣!你不同,你有父母,有理想有追求,不應該為了我的事送命。”

寶兒流淚了,盯著他的背影,想衝上去抱著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可是她忍住了,轉身,一甩袖子便消失在深林中。

回到床上,寶兒盯著蕭奇完美的俊臉。為他感到悲哀,也為自己感到悲哀。蕭奇轉身,一隻手壓在寶兒的身上,她推掉他的手,面向另一邊,閉上眼睛。

白天,寶兒一般都沒什麼事幹。生活,總是無趣的,在林府是,奇王府更是。靜靜地坐在樹下,寶兒微磕雙眼。吃過早飯的下人們也大都沒什麼事做,有幾個丫頭坐在長廊邊上做女紅,另一邊小玉領著幾個丫頭在玩踢鍵子。

踢鍵子寶兒不會,從小就沒有人陪她玩過。

下人們對寶兒是尊敬的,從小喜事件過後。

“小喜---。”寶兒喚著正在認真做女紅的小喜,有空的時候她總是埋頭做女紅。

小喜抬頭,驚恐地起身:“是,王妃”

寶兒向她招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能怪她,從小就是這樣,寶兒似乎不知道笑是什麼滋味。

小喜唯唯諾諾地走近寶兒,拿過她手中的女紅,寶兒細細地看著,很精緻的手工,她的眼中露出欣賞的表情。

“你很喜歡做這個?”

“王妃娘娘……”小喜撲通一聲跪下了,伏在地上。

寶兒不解地看著她,不明白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是為什麼。

“奴婢知道拿著王府的奉錄做私事有罪,奴婢再以後不敢了。”

難道自已就那麼可怕嗎?寶兒淒涼地吸了一口氣,無論在哪,最孤單的永遠是自己。

“唉呀!我家小姐是想問你為什麼喜歡做女紅。”玩得正盡興的小玉走過來,用手絹胡亂地擦著汗水。

“奴婢不喜歡,奴婢家裡窮,父母生病,弟妹年幼,沒辦法。”小喜頭也不敢抬,仍然伏在地上。

“哪。”寶兒把女紅還給她:“以後……”

“寶兒姐姐……”寶兒的話突然被人打斷,只見蕭奇蹦蹦跳跳地衝了進來,後面跟著氣喘吁吁的阿豐。

“我有東西送給你。”蕭奇顧不得擦臉上的汗,從懷裡摸索了許久後,掏出一隻精美的發叉:“寶兒姐姐……好看嗎?”

蕭奇的手中躺著一支算不上名貴但卻精美的髮釵,釵尾處,粒粒水晶在陽光的應射下泛著耀眼光茫。

寶兒接過髮釵,用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倒是第一次有人送發叉給自己。看來這瘋子好像不怎麼瘋呢。

她輕抿唇角,露出了一摸淡得不能再淡的笑:“好看。”

“寶兒姐姐笑了…笑了…”蕭奇又開始手舞足蹈起來:“我要幫寶兒姐姐戴上……說著拿過發叉輕輕地別在寶兒的頭上。

“傻王,看來你不太傻嘛!”小玉打趣到,在這裡,只有她敢這麼說話!

“不許對王爺無禮?!”阿豐護主心切地推了小玉一把。

“你敢打我!”小玉火了,反手就要開打,阿豐撒腿就跑。兩人瞬間消失在院子裡。

蕭奇這才發覺跪在地上的小喜,臉上的笑容馬上隱去:“你又惹寶兒姐姐生氣!?”小喜的頭低得更低了。寶兒忙替她解釋:“沒有。”伸手拉起小喜:“以後不準跪。”

“是。”

“空餘時間你想幹什麼都可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說著取下手婉上的玉鐲子:“拿去給你父母治病。”

“奴婢不敢要娘娘那麼貴重的東西,謝娘娘關心。”

“拿著。”聲音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喜兒顫抖著雙手接過價值連城的手鐲,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響頭。

“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謝娘娘。”

“寶兒姐姐,以後我買很多很多給你。”蕭奇討好地晃著寶兒的手。

“要很多很多有什麼用?”寶兒冷笑。

蕭奇永遠都看不出她的冷漠,只顧自己很認真地說:“你看別的王妃都掛得滿滿的,她們都喜歡叫哥哥們給她們買。”

“做人實在最好,錢買不到快樂,可懂?”

蕭奇似懂非懂地點著頭,懂嗎?才怪,寶兒暗想。靜靜地打量著他,發覺原為他長得很是不錯。

那眉眼,臉龐均有著讓女子無法抗拒的魅力。

不遠處,老餘正悶著頭往這邊走,他在擔心接下來的事該怎麼辦,來者氣勢沖沖的,似乎不簡單。王府上下,有誰能招架得住?惹毛了她會出什麼事?

他是擔心的,奇王府本就是個活在老虎嘴邊的危難物,自從王爺取親,似乎是非更多了。

而他,只是一個堅守奇王府十多年的管家,無權易無勢,更沒有能力去保護些什麼。

眼睜睜地看著奇王爺起兵謀反,眼睜睜地看著他被當今聖上抓去,再次將他送回奇王府時,王爺已不再是那個放浪不羈,至尊至上的奇王。

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痴傻瘋顛的,銳氣被完全磨去的可憐兒。

“王爺,王妃,有客。”他搖搖頭,硬著頭皮拱手道。

“好哦!有客人來看我嘍……”蕭奇高興地嚷嚷著,起身便要往前廳去。寶兒忙拎住他,頭也不抬道:“誰?”

“林夫人。”

“轟出去!”寶兒依然氣定神儀。

“這……”老餘為難地不知該怎麼辦,要他去轟??開玩笑,再給他十個膽也不敢去呀!

“寶兒姐姐不想見的人,我也不見。”蕭奇很仗儀地站起身:“我去轟!”

“奇,別鬧!”寶兒總算動了動身子。

“小姐,我去。”小玉聽到林夫人來了,馬上回到主子身邊,說完這句話後再次失去蹤影。

小玉自七歲起便跟在寶兒身邊,雖身為丫頭,脾氣卻有著千金小姐的嬌蠻放縱。

遠遠地傳來她陰陽怪調的聲音“喲,原來是林夫人大駕光臨呀?難得呀……不過我們家王妃今天不想見客,還是請回吧。”

“死丫頭,給我滾一邊去!”林夫人怒喝。

“今時今日的這裡,也只有我小玉有空搭理你了,不想和我敘敘舊啊?那你請走呀。”死老太婆,以為這裡還是自己家呀,小玉在心裡罵道。

林夫人冷哼一聲,打量著屋子的四周:“敘舊嘛,倒也不必,都是些傷心事,又何苦再提呢?”林夫人頓了頓繼續道:“寶兒她爹今天突然想起,說孩子嫁過來幾個月了,也不知道過得好是不好,非得要我過來看看。我就說嘛,這有什麼好看的?想想都知道的不是?”

不等她繼續說下去,小玉忙抬起手示意她別再說了:“林夫人又何必五十步笑一百步?在貴府,老爺又當你是什麼?疼過你還是愛過你?你昨天可以把小姐的母親害死,今天可以把雨屏拉去填井,明天呢?你還可以害幾個?貴府佳麗三千,你可要加油嘍。”

“閉嘴!”林夫人又急又氣:“死丫頭,小心亂說話的後果!”

“有沒有亂說林夫人自己知道,別怪小玉多嘴,林夫人……您老了,到了等死的年紀了,應該做的是多燒燒香,做做善事,省得下輩子投不了胎。”

“小海!給我殺了這個賤人!”

“是!”小海抽出長劍欺身上前,其實他也不想,誰都知道林夫人作惡多端。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也只是沒辦法罷了。

小玉毫不示弱,兩人刀鋒相對起來,說起來,小玉哪是小海的對手。林夫人帶在身邊的人,能差嗎?除非她不想活了。

小玉看出了小海是在向自己讓步,也不再出狠招,就當是玩玩吧。

可是寶兒確不知道是這麼回事,聽見打鬥的聲音騰地起身往客廳走去。阿豐忙攔住她:“娘娘,讓阿豐去。”

“你?”連劍都不會拿的人,寶兒心裡暗忖。阿豐拿著掃把就衝出去了。

只見他亂揮亂打,逼得林夫人無處可躲,一邊小玉和小海打得不可開交,見一時間討不到什麼好處,林夫人狼狽得往門外跑了。不忘丟下一句:“林寶兒,你給我記住!”

小玉和阿豐得意地擊了一掌往後院走去。

“小姐,趕走了!”

“娘娘,趕走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勿然又瞪著對方:“是我趕走的!”

“你?”小玉瞟了他一眼,只會揮動掃把的東西,怎麼不幫我把那個小海趕出去呀?”

“我趕了另一個了!”阿豐毫不示弱。

“閉嘴!”寶兒受不了地出聲,兩人才悻悻然地閉了嘴。不敢再出要點聲音去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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