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佛賞花去
歷史上皇帝的女兒叫公主，只有北宋徽宗時，改公主為“帝姬”。這是因為宰相蔡京建議，仿照周代的“王姬”稱號，一律稱公主為“帝姬”。這一制度維持了十多年，直到南宋初才恢復公主的稱呼。所以宋徽宗最喜愛的第20女叫柔福帝姬，不瞭解歷史的還以為不是中原女子呢。
柔福帝姬生得白嫩嬌媚，錦衣玉食，如果不是靖康之難，金兵殺入宋都，她會過著天堂般的生活。17歲時還未婚嫁的她，作為抵債的戰俘隨同她的父親宋徽宗和哥哥宋欽宗以及3000多嬪妃、皇族女眷、宮女一起被金兵壓著踏上北國之旅。靖康元年，金人索要皇金一千萬錠。不夠的數目，就用妃嬪帝姬抵數。路上慘遭金兵侮辱的嬪妃帝姬很多。宋徽宗的女兒富金帝姬就被真珠大王盯上，而富金帝姬已經出嫁為蔡京的兒媳。宋徽宗說一女不事二夫。負責押送的金國大元帥完顏宗翰獸性大發，下令在場的金軍將領每人拉走兩名宋國皇族女子，任意發洩。
柔福帝姬的命運可想而知。按照她的模樣原本是送給金國大王，由於生得嬌豔，路上就被金國皇子將領凌辱。堂堂帝姬，尊嚴破碎，故國遙遙相望，卻無法庇佑尊貴的公主。《南征錄匯》記載，宋徽宗21個女兒，3人死於劉家寺，9人發配浣衣院，7人被遣送到各大營寨，命運好一點給皇族做妾。柔福帝姬也被分到供金國王族和高級將領享樂的浣衣院。後被蓋天大王完顏宗賢掠走做妾。再後來，她被遣送到宋徽宗所在的五國城。在這裡結識了宋朝官員徐還，同是天涯淪落人，二人結為夫妻，直到29歲病逝。
說到柔福帝姬的死，古籍《四朝聞見錄》和《南渡竊憤續錄》認為，與宋高宗趙構的母親韋太后有關。趙構建立南宋朝廷，封母親韋貴妃為韋太后，1142年，趙構與金兵談判，不惜割地賠償也要迎回在金國的母親韋太后。就在韋太后啟程之際，柔福帝姬突然死亡。按照這兩部古籍的意思，韋太后是怕回到南宋後擔憂自己在金國的名聲而滅口柔福帝姬。因為柔福帝姬是知情人。兩人同在浣衣院，尤其是趙構與金兵抗爭之時，金人恨之入骨，於是輪番折磨趙構的母親韋氏洩憤。後來，韋氏被蓋天大王掠去做妾，還生下兩子。巧的是，她與柔福帝姬共事一夫。
筆者覺得這種說法疑點重重。一是，趙構只是請求金國歸還韋太后，並無宋朝其他皇族。就連韋貴妃最好的姐妹喬貴妃也不在列。當年兩人同是皇后的貼身宮女，是喬貴妃被宋徽宗寵幸後封妃，提拔的韋貴妃。得知韋太后要回國，她贈金50兩，對韋太后說，姐姐此次回國，到快活處，莫忘了此間的不快活。韋太后掉淚說，怎敢忘掉今日。也就是說柔福帝姬並不在回國之列，她如何說韋太后的屈辱經歷；二是，韋太后在金國就是俘虜，地位與柔福帝姬一樣。金國派使者送韋太后回國之時，使者有意拖延不行，韋太后說到宋國邊境願送600兩黃金，可到了邊境，宋朝迎接的隊伍還未趕到，金使說不給錢就不走，韋太后哭了3天。可見，韋太后是完全沒有能力殺柔福帝姬的，大家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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