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中國“厚黑學”的斯里蘭卡女人

我做義工的Vinnies二手店有個叫夏爾曼的斯里蘭卡女人。

夏爾曼長著瘦削的臉頰,顴骨很高,尖尖的鼻子可以把紙戳破,棕色的皮膚讓她看起來非常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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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五十七歲的她長期處於無業狀態,在政府領取津貼。

澳洲政府要求領取津貼者必須做一些志願者的工作,每兩週至少要工作30個小時。這便是夏爾曼幾年前來到二手店的原因。

每週五,夏爾曼都會來二手店工作一天。

因為年紀較大,在這裡呆的時間也久,二手店經理便讓夏爾曼作週五的Key holder(鑰匙掌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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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爾曼對此很享受。

“馬修,去給我倒杯冰水。凱蒂,把我的飯盒放到二樓冰箱裡……”

吃著水果聽聽音樂,指揮大家做事便是夏爾曼在二手店的日常。

“馬修,快去把那邊的衣架挪一挪。託尼,這裡這麼髒,你就看不見嗎?快打掃一下。凱蒂,這包新捐的衣物你怎麼還沒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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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你聽到夏爾曼在指揮大家幹活時的嗓門陡然提升分貝,不用說,一定是二手店的經理來了。

只要經理一出現,這個斯里蘭卡女人就像渾身上了發條一樣。這隻有在經理面前,她才會和顏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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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她總是板著臉,彷彿全世界都欠她家200噸錫蘭茶款一樣。“說話聲音小點!不許笑!這會影響顧客心情的。”

夏爾曼自己似乎並不知道,她說話時嗓門又尖又高。有一次,夏爾曼不知為何罕見地大笑了一兩聲,所有人都感到頭皮發麻,終於明白她的不苟言笑其實是在做慈善。

對我們這些義工說話,她總是用諸如“must”之類的祈使句。這在澳洲非常罕見。馬修有一次向我抱怨道:“加個‘請’字會少拿政府津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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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週五,經理有事外出,夏爾曼看我的目光突然變得柔和起來,說話時偶爾也加上了“please”。這令我很不適應。

五分鐘後,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夏爾曼從店裡拿了五六條漂亮裙子,挨個試穿,最後,選了三條滿意的,撕掉價籤,裝進了自己的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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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她來到我身邊,刻意壓低了聲音:“聽說你需要幾樣聖誕禮物。咱們店裡的禮物多的是,你選吧,我做主,改改價籤,全部給你5折優惠,怎麼樣?”

帽子、首飾、鞋子……經理不在的時候,我發現她對店裡的許多商品都有著濃厚的興趣,看好了會非常低調地放進自己包裡,從不打擾店裡的收銀員。東西太多放不下的時候,她會再在店裡選個包,把東西裝進去,走時一併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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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斯里蘭卡女人很少和我們聊及個人生活,只是偶爾透露出自己是通過一段跨國婚姻從斯里蘭卡來到澳大利亞的。在取得合法身份後不久,她便離婚了。那時,她應該還不到三十歲。之後三十年的情況她便一個字也不願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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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她近乎瘋狂地在店裡為自己挑選胸罩,說自己想找個男人結婚。畢竟,這樣的日子太寂寞,也缺乏安全感。

希望這個斯里蘭卡女人在店裡精挑細選的東西能夠助她在愛情的道路上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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