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精衛在日本快戰敗的時候,自己是作何感想?

豪哥雜談


葛大小姐回答這個問題:

汪精衛與暗殺小組成員方君瑛,曾醒,陳璧君,黎仲實及黃復生


汪精衛是民國曆史上最具爭議性的人物之一,他曾參與清末革命並因刺殺攝政王而被捕入獄;孫中山逝世後他成為國民黨的核心人物;在國民政府中屢次擔任要職;晚年組建南京國民政府,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日本於汪精衛死後的第二年8月15日接受無條件投降,而1944年底的日本已經兵員枯竭,敗象已露,病入膏肓的汪精衛此刻的心情應該是非常複雜的。

汪精衛到日本治病後,曾經寫有一篇文章《最後之心情》,清晰的說出了自己最後時光的心路歷程。

首先說一說這篇文章的由來

這篇文章開篇是這樣寫的:

“兆銘來日療醫,已逾八月。連日發熱甚劇,六二之齡,或有不測。念銘一生隨國父奔走革命,不遑寧處。晚年目睹鉅變,自諝操危慮深。今閏事演變不可知;東亞從勢亦難逆睹。口授此文,並由冰如(陳璧君宇)譽正,於國事適當時間,或至銘歿後二十年發表。”

這篇文章的成文時間是“中華民國三十三年”,也就是1944年10月,從文中看,他希望這篇文章待他去世20年後再發表,所以,該文當時並未公佈,沒有引起外界的關注。汪精衛在該文中依然以孫中山的接班人自居,把自己的賣國行為粉飾為革命事業,“晚年目睹鉅變,自諝操危慮深”,真是為革命操碎了心,讓人可笑又可嘆!文中說“六二之齡,或有不測”,這一點預測的比較準,一個月後,汪精衛就歸西了。

接著,我們細細的剖析一下《最後之心情》一文

汪精衛在文中用大量的筆墨為他的投敵賣國行徑進行辯護,至死不忘反蘇防共。

他是這樣分析抗戰初期的形勢的:

“遠東成日本獨霸之局,各國袖手,以陳舊飛機助我者唯一蘇俄。推求其故,尤非欲我苦撐糜爛到底,外以解其東方日本之威脅,陰以弱我國本。為蘇計,詎能供人犧牲至此,而不自圖保存,保全之道,舍忍痛言和莫若。”

汪精衛把蘇聯的援助汙衊成是讓中國“苦撐糜爛到底”,不可否認,中國對日本的牽制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蘇聯遭受德日兩面進攻的結局,但是,如果蘇聯淪陷,中國必將陷入德日的雙重侵略之中,無疑是雪上加霜,這也不能成為他叛變投日的理由。

汪精衛對蘇聯援華的汙衊,完全是別有用心,最終的目的是分裂反法西斯統一戰線,為他的汪偽政權尋找合法理由。

他還把共產黨對日本開展的艱苦卓絕的鬥爭說成是“其他利用抗戰之局而坐大觀成敗者,亦必於蔣言和之後,造為謠諑,以促使國府之解組混亂,國將不國”,將“國府之解組混亂,國將不國”的罪名加到共產黨人的頭上。

臨死不忘祈求國人的原諒和寬恕

在《最後之心情》一文中,汪精衛不斷向國人表白他的良苦用心。

“兆銘行險僥倖,或不為—時一地之國人所諒,然當時之念國際演變,已至千鈞一髮局面,此時不自謀,將來必有更艱險更不忍見內外夾攻之局勢發生,馴至雖欲自為之謀而不可得,兆銘既負國事責任,不在妄冀其不可能而輕棄其或有可能之途徑。”

他講他的叛變行徑鼓吹成“負國事責任”,說成是“此時不自謀,將來必有更艱險更不忍見內外夾攻之局勢發生”,也就是說,為了避免中國遭受內外夾攻,他不得已才擔負起這個責任,簡直是無恥至極。

同時,汪精衛也認識到自己的投日行徑無法得到國人的原諒。

汪精衛和陳璧君結婚照

汪精衛寫《最後之心情》說明了什麼?

一是,隨著國際反法西斯統一戰線的節節勝利,日本已經成為強弩之末,這一點汪精衛看的非常透徹,“東亞戰爭,日本必敗”是必然的結局,日本投降,則他的偽政權必將覆滅,他註定要被綁在歷史的恥辱柱上,遭受國人的唾罵,但是,汪精衛此時是不甘心的,他要為他的選擇找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要為他的投敵賣國路線辯護,所以,就炮製這篇文章,企圖矇蔽國人,騙取同情。但是,歷史總是公正的,汪精衛自己選擇的賣國求榮道路,揹負漢奸的罪名也理所當然。

二是,從《最後之心情》一文來看,汪精衛始終認為自己的對日和平路線是正確的選擇,只是日本最終沒有勝利而已,死到臨頭,還在做夢,夢想日本會自動撤離中國,將權力完全交給自己。

三是,從《最後之心情》和汪精衛的最後結局,我們明白一個道理:凡是違背歷史規律,和人民群眾背道而行又不思悔改的人,無論他的過去多麼輝煌,無論他多麼善辯,都不可能得到人民的原諒,也逃脫不了歷史的懲罰。


1944年11月23日,汪精衛葬在孫中山墓一側,南京中山陵西南的梅花山。

抗戰勝利後,在輿論的壓力下,蔣介石命令何應欽負責此事,何應欽派七十四軍工兵部隊炸開汪精衛墳墓,在汪精衛口袋發現一張白紙條,上寫四個毛筆字:魂兮歸來,落款是陳璧君。
將汪精衛的棺木和屍體拉到清涼山火葬場徹底焚化,並未留下骨灰,原來的墓地,被夷為平地後,在上面蓋了一個小亭子,供遊人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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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衛有遺書留下,記錄其死前所想。

1964年,一篇名為《最後之心情》的文章在香港發表,據說是汪精衛口述於1944年10月,即其死前一個月。這篇文章的真偽不好說,但如汪精衛女婿何文傑所言,《最後的心情》“引起國人以至日本各方面的注視,也惹起了真偽的論爭,聚訟紛紜,始終沒有定論。最低限度,作為史料的參考,也有一定的價值。”在這裡,給題主做一簡單介紹(本回答假設這篇遺囑為真)。

汪精衛在《最後之心情》裡首先說,當時的情況同他1938年投敵時已大不一樣,“我由孤立無援而與英美結為同一陣線,中國前途,忽有一線曙光。此兆銘數年來所切望而慮其不能實現者。”意思是,他也期望中國能和英美結盟。

隨後,汪精衛說自己投敵乃是“為淪陷區中人民獲得若干生存條件之保障”,將來“戰事敉平,兆銘等負責將陷區交還政府

,亦當勝於日人直接卵翼之組織或維持會之倫”,說自己出任偽職,是為了暫時保護淪陷區百姓,等日本戰敗,自然就要解散偽政府,把淪陷區還給在重慶的中國政府。

在他看來,中國必定不會被日本滅亡,“清末不亡,袁氏時亦不亡,今日亦必不亡,兆銘即死,亦何所憾!”說自己同日本簽訂的賣國條約,並不會產生太多惡果,“且戰爭結束,日軍議和撤退,此項條約,終成廢紙,固無礙於國家之復興”。

最後汪精衛說,“今銘在寧六年,明知日方將敗,而仍繼續以之為對象磋商者,則以國事雖有轉機,尚在逆水行舟”,知道日本失敗是必然的,自己還在和日方交涉,是因為中國還沒有最終戰勝日本,局勢尚未根本好轉。

值得注意的是,署名汪精衛的這篇《最後之心情》無論真假,都不能為汪洗刷什麼。有關汪的史料,我看過很多,能理解,但不能原諒。汪之個性懦弱,說其有烈士情結云云,實在高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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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衛躺在冰冷的東京醫院地下室的特製石膏固定全身的病床上,耳朵裡聽著美軍轟炸東京的炸彈轟鳴聲,彷彿是為他賣身求榮,貪戀權位,沽名釣譽,如喪家犬般死無葬身之地響起的喪鐘,自廬山會議被剌留下的脊柱傷舊疾復發後,日本人從開始的認真治療到發現迴天無術索性拿他作起人體試驗,試驗各種治療脊柱傷的新藥新療法,其苦不堪言,在日本人彬彬有禮的強硬蠻橫不容置疑中無從改變,身體的痛苦被禁錮不能讓他的思想停止思考和反省,從追隨國父孫中山革命起到抗戰伊始叛國投敵,可謂光輝的前半生和鬼迷心竅的後半生,他一定非常不能釋懷於蔣介石地位的後來者居上,而他又絕望的發現資歷名望風度在面對掌握槍桿子的武夫面前顯得多麼無足輕重,日寇侵華戰爭嚇破了自認了解日本實力的他的膽,他受夠了過氣政客的待遇,又認為中國必亡,那他完全可以依附日本一圓國家元首的心願,曲線救國純粹是他無恥追逐自己權欲的一塊遮羞布,他書生之見藐視人民反抗侵略的決心、意志、力量,等發現自己成眾矢之點,欺騙花招完全被揭露,黔驢技窮之下更顯出他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統治力、組織力、號召力,汪精衛三個字己成為中國人民嗤之以鼻、億兆百姓唾罵的人人皆曰可殺的賣國賊代名詞,日本人見其己無利用價值,正好他惶惶不可終日之下舊疾復發,移至東京醫病從此再沒有涉足中國,躺在地下室的他再也不能靠巧舌如簧欺世盜名了,黑暗中他一定睜大眼睛、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不甘心的嚥下最後一囗氣。


我是蛋疼哥


我曾經回答過一個有關汪精衛的問題,萬萬沒想到,被很多人稱之為“漢奸”。我在之前那個問題說過,我不想為汪精衛洗白,更沒有必要為他洗白。我只是想還原一個真實的汪精衛。可笑的是,有人問我,“還原真實的汪精衛有什麼用?他是漢奸就是漢奸”。這個回答實在好笑,那我大可以問,那你看去看歷史有什麼用?還不如去看抗日神劇,裡面的一個個漢奸全部都是沒有人性,出生就是漢奸的人,那看著八路軍一槍突突好幾個豈不是更過癮?胡適說“歷史不是認人打扮的小姑娘”,看歷史的目的,是看歷史中真實的人性以及人類走過的那些彎路。

好了,言歸正傳,來說說汪精衛晚年的心境。我不得不再次強調,不管汪精衛成立“汪偽政權”有什麼高尚的打算,但歷史事實證明,他的確是被盯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汪精衛作為中華民族的罪人本無可非議。但是我們仍舊要了解汪精衛在成立“汪偽政權”之後的所思所想,給後人以借鑑。

汪精衛是死於1944年11月10日下午4點,現在網上很多人說他是被日本人殺害,只是因為他最後死在日本,所以很多人都有此猜測。汪精衛的死因完全是因為1935年被人刺殺,傷口感染所致。當然,間接原因是因為汪精衛晚年鬱悶悲苦的心境。

汪精衛之所以投降日本,完全是他天真的幻想,他覺得可以以此來與日本討價還價,最後達成保存國家實力的目的。汪精衛其實早就料到自己會被罵成賣國賊,他曾經說,我“要經常不斷的被罵為賣國賊,漢奸。但我已經做了捱罵的思想準備。我所盼望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日本的政策能按與我們約定的那樣,在中國廣泛宣傳……我們在那個時候,才能與抗日的青年們見面,互相笑著說明以前各自所走的不同的道路,一切都是為了落後的亞洲的繁榮”。

可是,令汪精衛萬萬沒想到的是,日本人並沒有按照他的意願與自己談判,汪精衛所希望的,自己成立的政府要絕對自由,保持“青天白日旗”不分裂政府的主張,遭到了日本的拒絕。因此,汪精衛心中異常悲苦。他曾經說,我已經喝了毒酒,即使現在不喝,我也將必死(大意)。

因為汪精衛是1944年去世的,那個時候,日本還沒有投降。不過當戰爭到持久戰階段的時候,汪精衛及其周佛海等人,就已經預料到了日本必將失敗。因為汪精衛晚年留下的資料比較少,我們只有從周佛海的日記中揣測一二。周佛海曾在日記裡感慨,他和汪精衛都感到前途渺茫。他們錯誤估計了日本強大的軍事實力,也把中國的戰鬥力估計得過低。當然,更沒有想到美國會介入戰爭。“一念之差,百劫不回!”汪精衛在去世前,曾做過一首詞叫《金縷曲》,頗能反應他的心境,裡面有“我亦瘡痍今滿體,忍須臾,一見欃槍掃。逢地下,兩含笑。”這裡既說的是他的身體狀況,更是他痛苦後悔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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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衛相當於抗戰的雙保險,目的是如果日本侵略中國成功,那他作為投降的一派,可以從中斡旋,減少日軍在中國的殺戮。其實效果也是明顯的,汪偽政府成立後,在日本統治區類似南京大屠殺這樣的事就沒有了。不過無論日本侵略中國能否成功,汪的大漢奸帽子是摘不掉了,就算日本成功,汪在歷史上也是和滿清的洪承疇一樣的地位。汪在逃出重慶時給蔣留了一封信,說蔣就在重慶做抗戰這容易的事,他去南京做與日本合作這個難的事,就是這個意思。最後結果當然是日本敗了,汪精衛這個保險沒起作用,他自己被打下18層地獄。不過既然這個結果他當年也是考慮過的,那他落到現在的結局,應該也在他的承受範圍之中了吧,他既然自己說為了保存中國去當漢奸,頂罵名,那現在成為大漢奸,他即使在九泉之下也沒啥可抱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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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衛早年追隨國父孫中山先生,他是孫中山先生最堅定的追隨者,因此深得孫中山的信任。汪精衛一開始的時候為了推翻清朝統治,不顧個人生死,的確算得上是英雄豪傑。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人,在日軍大舉入侵中國之時,他竟然選擇了當漢奸。汪精衛的叛變,如果孫中山先生知道,又會作何感想!

汪精衛的叛變有人認為是受到蔣介石的壓迫所致,不過我倒是認為這是汪精衛的意志不堅定導致。中國與日本當時國力是相差很大,但是汪精衛作為孫中山的接班人,沒想著如何打敗日本人,反而為虎作倀,實在讓人不齒。



汪精衛的叛變與其夫人陳壁君有著很大的關係,陳壁君此人野心太大,她作為一個女人對於權力有著很大的慾望。而這一切的實現,都要仰仗於汪精衛。汪精衛當時在國民黨已經身居二把手的高位,可是她依舊不甘心,慫恿汪精衛去當漢奸。後來日本無條件投降,陳壁君上法庭受審,依舊沒有半點悔過之意。


汪精衛是在1944年11月死亡,那時候日軍在太平洋戰場被美國人打得節節敗退,而反觀中國戰場,中國軍隊在處處反擊,日軍也死傷慘重。汪精衛看到如此形勢,自然是十分後悔。他從前認為抗日戰爭中國打不贏,然而事實證明了,只要中華民族團結一致,就能戰勝一切來犯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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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衛死的時候是1944年11月,那個時候中國戰場日本還是佔據絕對優勢的,中國軍隊處於完全的守勢,而且國土淪陷到只剩西部幾個省份,那時候他不會認為日本已經到了快戰敗的時候。

再看全球戰場,歐洲西部英美盟軍諾曼底已經登陸,蘇聯戰場斯大林格勒戰役也已經打完進入反攻,德國開始顯露敗績。但日本呢?在東半球,1944年9月美國開始試圖收復菲律賓,次年2月麥克阿瑟才重返菲律賓,這個時候日本才算是快敗了,但這時候汪精衛早已經死了。

汪精衛很有意思的一點是,他在《最後之心情》(是不是汪精衛自己所寫,我很懷疑)裡,說自己堅信日本會失敗,中國不會滅亡,自己之所以與日本人合作,成立南京政府,是為了保全人民。

我猜測,如果汪精衛活到了45年,肯定是會後悔的,就像韓國電影《暗殺》裡,投靠日本的廉碩晉被全智賢追殺的時候,他說:誰能想到日本會失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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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精衛這個人,人緣一直不錯。在國民黨內,聲譽就更好。記得他離開重慶,進入淪陷區之後,聽到這個消息的國民黨元老,發出的都是惋惜之聲,大家說,卿本佳人,奈何做賊?長相標緻的汪精衛,無論相貌還是為人,在當年就是佳人一枚。

國民黨敗潰大陸之後,關在南京老虎廟監獄的汪精衛夫人陳碧君被國民黨丟給了共產黨。老朋友何香凝等人,替陳碧君求情,想要共產黨人放了她。共產黨答應了,但需要陳碧君籤一個認罪書,陳碧君堅持不籤,她說,南京汪政權的每一寸土地,都不是汪先生出賣的,他們不是賣國賊。

這話當然也不錯,的確汪偽政權的轄境,沒有那塊土地是汪精衛他們賣給日本人的,都是抗戰中淪陷的。但是,沒有出賣國土,不等於汪精衛他們就沒有罪過。在侵略自己國土的侵略者沒有放棄侵略之前,跟侵略者合作,作為執政的國民黨副總裁,這本身就是投敵行為。無論有怎樣的理由,都無法為其開脫。汪精衛是國民黨領袖級的大人物,不是淪陷區的鄉紳,鄉紳為了讓鄉里少受一點禍害,跟日本人合作,其實是可以理解的。而淪陷區秩序恢復之後,那裡的民眾,包括一些商人,一般公務人員,依舊做自己的買賣,上自己的班,其實也無可厚非,總得讓這些普通人吃飯吧。但是,汪精衛作為國家的領袖級人物,這樣做是絕對不行的。在民族國家體系沒有崩解之前,跟侵略者合作的行為,就是投敵賣國,行為跟法國的貝當,沒有本質的區別。

當然,汪精衛這樣做,倒未必是從一開始就安了投敵的心。他這樣做,跟他對形勢的判斷有關。他在抗戰爆發前,就是低調俱樂部的領袖。他認為按實力對比,中國絕對打不過日本,這也沒大錯。但是,中國幅員遼闊,迴旋餘地大,戰爭爆發,可以利用空間換時間,與日本週旋。等待國際形勢的變化,只要日本跟英美髮生衝突,中國就可以搭便車了。汪精衛只看到前面,卻不相信後面的事兒有可能變成事實。這樣的形勢判斷,使得汪精衛傾向於接受只能跟日本妥協,才能避免中國徹底毀滅的看法。

然而,全面對華開戰之後,其實日本政府包括一部分的軍方人士也很糾結。佔領了大片的中國土地,但是,日本所需要的最重要的兩種戰略物質,石油和富鐵礦石中國卻沒有。跟中國打仗,越是投入多,資源消耗越多,卻無法補充。由此引發的日美關係的緊張,直接危及這兩種戰略物質的供給。那個年頭的戰爭,就是打鋼鐵,打石油,再在中國的泥潭中陷下去,對日本是相當危險的。所以,日本政府一直在尋求跟中國講和,也好抽身。其實,在汪精衛開始他的“和平行動”之前,蔣介石也在通過德國大使日本人接觸。但日本人跟蔣介石談不攏,轉而找到汪精衛。日本政府方面,給汪精衛開出的條件相當誘人,只要承認滿洲國,他們可以退出山海關之外,也就是說,抗戰以來的淪陷區都退還了。當汪精衛的人拿這事兒問深諳日本的周作人時,周作人認為,日本政府的承諾不可靠。但是陳碧君卻認為靠譜,而陳碧君對汪精衛的影響力,是人所周知的,於是,汪精衛就一步步上了賊船。

對於蔣介石來說,自始至終,他都不能說不了解汪精衛的行動,但是,他卻沒做什麼阻止這個老搭檔。在國民黨內,蔣介石的實際聲望,始終遜汪精衛一頭,辛亥革命的時候,汪精衛因刺殺攝政王而名滿天下,蔣介石才是陳其美的一個馬仔。汪精衛的離開,也許正中蔣介石的下懷。汪精衛出走河內時,軍統派人去暗殺,卻犯了非常低級的錯誤,像是在在趕他們走,越早去上海越好。

而到了上海的汪精衛,卻發現日本人變卦了。侵略中國,原本就是陸軍少壯派軍人鼓搗出來的。而日本的文官政府,根本管束不了軍人,陸軍少壯派軍人,當然不肯把吃進嘴裡的鴨子吐出來。於是,原來的承諾,就變成了一張廢紙。原來跟著汪精衛的陶希聖和高崇武,就此退了出來。到了這個地步,如果汪精衛從此罷手,雖說生命會有危險,但名聲肯定是可以保住的。然而,人犯大錯,每每是小錯積累起來的。沒有了後路的汪精衛,決定毅然決然地走下去,把自己的投敵坐實。由此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一點也不冤枉。原本,在汪精衛出走之前,跟龍雲等地方實力派是有聯繫的,如果日本真能兌現原來的承諾,龍雲的跟進,也是可以期待的。但是,日本人一旦變了卦,龍雲也就別指望了


猴子軍師


1943年,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出現了重大的轉折,在太平洋戰場上,日軍不得不從瓜達爾卡達爾和布納撤退,到了五月,美軍在阿圖島登陸成功,島上的日軍全軍覆沒。

中日戰爭即將以中國的勝利和日本的失敗而告終,這一點是汪精衛集團始料未及的,該集團的頭面人物之一週佛海就非常後悔當初對形勢觀察的錯誤,汪精衛同樣因為日本戰敗的局面無法挽回而陷入絕望。

【汪精衛】

汪精衛這個人,向來是以風度翩翩、溫文爾雅著稱,但在此時此刻,他卻大改往日的作風,動輒大發脾氣,和過去簡直判若兩人。這一年的5月4號,是汪精衛的生日,褚民誼在汪公館為汪精衛舉行生日清河的儀式,汪精衛在這宴會上寫了一首名為《盛懷詩》詩,照抄如下:

六十年 無一事成,不須悲慨不須驚,但存一息人間世,種種還如今日生。

同年的重陽節,他又寫了一首《朝中措》:

城樓百尺倚空倉,雁背正低翔;滿地蕭蕭落葉,黃花留住斜陽。 欄杆拍偏,心頭塊壘,眼底風光,為問青山綠水,能禁幾度興亡。

這首詞序雲:“重九登北極閣,讀元遺山詞,至故園江山如畫,醉來忘卻興亡,悲不絕於心,亦作一首。

【陳璧君與汪精衛】

我們可以非常明顯的看到,詞中充滿對當前局勢的擔憂,以及對他個人命運的擔憂。日本的戰敗即將到來,而汪精衛的人生也即將走到盡頭。汪精衛在1935年於國民黨中央總部遇刺,雖然多方醫治,但背部的子彈一直沒有取出,到43年這一年,他的病況惡化,鉛毒在體內蔓延,雖吃了不少藥,但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

而在這個時期,汪精衛仍然不遺餘力,要協助日本人完成“大東亞戰爭”,一會兒去視察清鄉,一會兒搞物資統制,一會兒辦新國民運動,日本要搞絕對國防圈,汪精衛又飛到日本,沒兩天又回到南京,一個多月後再去東京參加“大東亞會議”,汪精衛實在支持不住,請求日本人找個名醫給他看病,但他明面上卻說是給自己的老婆陳璧君看病。日本就派了內科專家黑川利雄去南京給陳璧君看病。

【汪精衛】

黑川給陳璧君看完之後,也給汪精衛看了,黑川診斷除了糖尿病、肝病之外,槍傷沒有傷及骨頭,汪精衛問黑川有沒有必要把子彈取出來,黑川表示沒有這個必要。但是汪精衛的病情卻一天天地惡化下去,不得已只好去南京日本陸軍醫院由院長後藤診治,後藤替他把子彈取出,一開始汪精衛的病情還算是穩定,到了44年開春,汪精衛的病情繼續惡化,在黑川的建議下,汪精衛赴日治病,但黑川早對陳公博說,汪精衛的病基本上是沒救了。

【陳公博】

汪精衛赴日前,將政務交給陳公博、周佛海,日方為了給汪精衛治療,匯聚了當時日本各科的著名醫生,助手團也是一流名手,當時日本本土正面臨美國飛機轟炸,日本在太平洋戰場上已經是垂死掙扎,本土的物資匱乏到難以想象的地步,但日本人仍然克服了一切困難,對汪精衛精心救治——這不是因為日本人對汪精衛有多麼的喜愛,而是當時日本迫切需要通過汪精衛跟重慶方面的關係,想要誘使重慶國內民政府和日本談判,推行所謂的“和平計劃”。日本方面認為,在汪偽政府之中,除了汪精衛一人,其餘的人是沒有辦法和重慶方面站在對等離場進行談話的。

【周佛海】

但是汪精衛已經病入膏肓了,在病狀的反覆進退之後,終於在44年11月10日下午四點一命嗚呼了。汪精衛死後,日本將死訊告知陳公博和周佛海兩人,這兩人物傷其類,悲痛欲絕,汪精衛後被安葬於南京中山門外的梅花山頂,梅花山在中山陵的右側,汪精衛的意思是他生前是孫中山的助手,死了之後也要跟隨孫中山先生左右,當然他是不可能了結這個心願的,日本投降之後,蔣介石授意何應欽親自佈置,將汪墓秘密炸燬了,汪精衛的屍體和棺材則全部火化,骨灰被棄於荒郊野嶺,這就是一代大漢奸的可恥下場。


潯陽鹹魚


子承父業!賣國也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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