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檢大觀園後,王夫人為什麼趕走那麼多丫鬟?

讀行記


王善保家的慫恿王夫人抄檢大觀園之前,就惡狠狠地告了晴雯一狀:說她舉止輕佻,一句話不投機,就立起兩個騷眼睛來罵人……大不成體統!

剛好觸動王夫人的記憶,她曾經目睹過晴雯罵小丫頭的輕狂樣子,於是決定叫來晴雯確認。確認後她罵了晴雯的輕浮……

更決定要親自上陣,剷除她認為是妖精似的晴雯們,以免寶玉被她們勾引壞了。

王夫人親自帶人清查,直奔寶玉那裡,四五日水米不沾的晴雯,懨懨弱息、蓬頭垢面被兩個女人架走,王夫人還吩咐:只允許穿貼身衣服出去,餘下的好衣服留給好丫頭們穿!

趕走晴雯,又將餘下聰明外露與寶王一天生日的蕙香Y頭、唱戲的所謂“狐狸精”芳官一一或一讓家人領走,或讓乾孃帶走,一口氣雷嗔電怒地處理完了!

王夫人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擔心她所認為的狐狸精會勾引帶壞她的寶貝兒子寶玉,影響他讀書考功名!也不管她們受了多大的冤屈!實在可嘆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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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觀園被查,沒有搜出繡春囊的主人是誰,卻帶累的一干人被趕出了大觀園。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冤枉。

除了司棋和表弟潘又安有私,其餘諸人,可都沒有實打實的確鑿證據。那入畫藏的是自家哥哥的鞋襪;那晴雯不過長得好看了點,會打扮了點;那芳官等不過是戲子,這就成了風騷的原罪,那賈蘭的奶孃,略有些妖嬈,竟也都一併地趕走了。

若要真懲罰,真處置,有的別的法子,比如扣罰月錢,比如打上幾十板子,比如干苦活,何必一定要殺伐果斷地趕了?

無他,只因為賈府內囊盡空,窮了。

身為賈府女主人的王夫人對此心知肚明。她愚鈍,短淺,想不出節源開流的好法子,無計可施下,只能幹攆人這出歪招兒。

本來,大觀園內的丫鬟僕人活得都好好兒的。主子吃肉他們喝湯。主子玩高雅的遊戲,他們就打點兒小牌,也是和諧。可天不遂人願。不知是哪個有心的故意將繡春囊落在了大觀園,還是小廝混入夾帶了私物,好日子過多了,就出了這等有損主子小姐清譽之事,不得不查。

起先,王夫人找到鳳姐,是想將繡春囊賴給鳳姐兒,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畢竟鳳姐兒是已婚婦女,她承認了,這就算是夫妻間的情趣用品,厚著臉兒應一應,嘲笑嘲笑,也就過去了。可沒想到,鳳姐注重名譽,愣是搖頭不幹啊。


讓我們再聯想紅樓前72回,文中借賈璉和林之孝的談話,議論賈府入不敷出,已經到了必須裁減人的地步了。賈璉和鳳姐都是府裡管事兒的。裁人,既是賈璉的意思,也是鳳姐的意思。

聰明的鳳姐想脫身,不但栽贓給尤氏,栽給公公賈赦的小姨娘,更為討好王夫人,尋一建議:不如趁此機會,趕走大觀園裡的一些丫頭,既懲了人,保全了大家顏面,又減少了開支,一箭雙鵰,何樂不為?

王夫人聽了,權衡之下,肯定是將計就計的。是呀,園子裡的姑娘們,都是老太太疼愛的,她們的名譽若是不保,嫁不得好人家,她這個當家的主母難責其咎啊。再者,自打元春省親之後,賈府就虧了空,天天寅吃卯糧,裁減僕人勢在必行啊。

繡春囊事件,源自邢王二人內鬥,原因複雜。有邢夫人不滿迎春沒被賈母挑上去見南安太妃,有賈赦求謀鴛鴦為姨娘不成的惱恨,更有迎春乳母被攆引發的怨氣。還有那大觀園小廚房之爭,說白了,就是迎春一房和寶玉一房下人的爭執。他們的前臺,是迎春和寶玉。後臺呢,自然就是邢夫人和王夫人二位正主了。

王夫人既想裁人,那首當其中的,還是要犧牲一下兒子,攆走兒子屋裡的丫頭,方好堵住邢夫人的嘴。殺敵一萬,自損三千,如此陣仗,弄得邢夫人倒不敢往前,搞不清是何狀況了。


更何況,寶玉屋裡本就人多,論裁減,也確該裁減。王夫人如此這番一石二鳥,順坡下驢。芳官女扮男裝,舉止輕佻,王夫人看不慣,這也就罷了。可是王夫人幹了什麼?她不單是攆了芳官,這一攆竟將從蘇州買來給元春唱戲的十二官兒一併都給攆了個乾乾淨淨。雖說賈府家大業大,但一下卸掉了十二人的開支零用,還是可以多喘口氣的。

接下來就輪到晴雯了。晴雯不過長得好看了點,打罵了幾下小丫頭,論罪,不在攆走之列。更何況,賈府本就有大丫鬟調教小丫鬟的權利。晴雯此舉無可厚非,但王夫人非得攆。一為討厭晴雯的長相,將隱患早點趕走,二為應付邢夫人,三為減輕寶玉房裡的負擔。畢竟晴雯是大丫鬟,她一個人的月錢,頂芳官十個呢!

這且沒完,還有賈蘭的奶孃,不過打扮的妖嬈了一點,王夫人就要趕走她。她攆人的心思在文中已然明白無誤地交待出來了。那書裡寫到“再說蘭小子也大了,用不著奶孃了……”,如此就可明著省減。

既裁了人,那鳳姐兒算立了一功,繡春囊一事,反正算不到她身上,如此可無礙。只是這種“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裁人辦法,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實際問題,賈府缺錢的問題還在繼續。

弄到後來,鳳姐要和賈璉商量偷拿賈母的首飾典當度日。那邢夫人得知,更是過來渾水摸魚,要分好處,也是滑稽。


少讀紅樓


以確保沒人帶壞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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