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柿子红

九九柿子红

礼拜天,忙完活儿回家的路上,心里盘算着要带家人去那玩儿。上星期承诺给孩子们的事没有成行,今天却不可再失言了。

刚到家门口,孩子们围了上来,抢着问,爷爷,今天俺们去哪玩呢?因还没明确目标,只好说,先吃饭,吃罢饭再告诉你们。

正当毫无头绪时,媳妇和她妈的一通电话让我眼前一亮,对,就去摘柿子。

九九柿子红

一听说去摘柿子,小家伙们乐开了花,闺女说,俺哥过生日就喜欢吃甜柿子饼,给他们来个小惊喜。

一路风景在孩子们的欢闹中渐去渐远,崭新的渠东路在眼前铺展开来,仿佛一条彩带伸向了远方。

路旁边的柿树上己几乎看不到柿子了,少叶的树梢间,所剩无几的柿子孤零零地挂着,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九九柿子红

刚进村子,远远望去,老岳父家东墙外有一片红色在闪耀,走近了,顺着女儿手指方向,孩子们看到了满树的红灯笼,他们立即欢呼雀跃着跑了去。

二老被孩子们的欢闹声引出门来,见我们一大帮人来了,岳母说:“你们再晚来几天就没有了。东路边树上的柿子老早就让开小车的城里人摘走了,他们可喜欢了,又赏风景又有甜柿子吃,那才叫有意思呢!”

九九柿子红

说话当空,老岳父早从家拿出了一根三米多长的挠钩,媳妇忙忙地从三轮上拿了一个豆粕袋子,在柴堆上找了两根顺溜些的米把长的小棍,撑在袋子里试了试,一看就是老内行,用它接柿子正好。

我从过道搬出大梯子,斜靠在老柿树的树杈上,在岳母的注意安全的叮嘱声中,爬到了有两层楼高的树杈上,坐在树股上喘口气,四下一望,呀!比在下面好看多了。

因了昨晚那场风,在虬枝乱展的枝杈间,挂满了红红的小灯笼,一只只,一串串,有的两只依偎,有的三五成堆,在枝头轻轻摆动,仿佛在向我炫耀它们的丰姿。也有去年风吹折的老枝上长出的嫩条上新结的大柿子,微红带黄泛青,可好看了。

九九柿子红

在枝杈交错的高处,有万千干枝和布条乱丝搭成的喜鹊窝,在少叶的树枝间很是亮眼,两只喜鹊在不远的家槐上喳喳惊叫着,这小精灵是怕我毁了它们的家吧。它们在树梢间飞来跳去,一会儿,它们的叫声由急促的连声变成了平稳的单声,也许它们看懂了我的注意力在柿子上吧。

看着晶盈剔透的红柿子,我拣了一颗红透了的被鸟儿啄破软的快要掉下去的昏柿,一口下去,嗯,真甜呀,女儿向上望着催促着:“给俺一个,给俺一个。”正在用细荆条串那些红的黄的柿叶玩的小家伙,也忙忙地跑过来齐要吃。媳妇撑好袋子说赶紧够吧。

看着满树上在微微摆动的象红灯笼似的小精灵,我竞于心不忍起来,于是我掏出手机,把它们永远地保存了下来!

九九柿子红

挠钩轻舞,柿子飞落。有柿子和树技碰撞,飞入地上厚厚的柿叶荒草中。随着柿子的掉落,撑开的袋子在左伸右缩中来来回回的巧接着,满脸是汗的他们笑着,灵巧地转动方向,接住了倒入箩头里,接跑了孩子们就急忙去柿叶荒草中找寻,有掉下的昏柿就用柿叶一拢,吃的满嘴满脸的红,己分不清谁在笑谁在叫了。老人把带枝的柿子整理好,说是挂俩柿嘟勒,放一阵会更甜呢!

正当我们尽情收获着喜悦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群灰喜鹊,它们吱吱喳喳地惊叫着,急躁地从这棵树飞到那棵树,叫声里已不再是那种悠闲。

九九柿子红

我忽然意识到,刚刚吃的那鸟啄过的柿子,也许是它们干的,咱们喜欢,它们也喜欢吃呀,这满树的柿子不正是它们的口粮吗!

脑海中猛然闪过曾经的一组画面,在白雪漫天的冬日,有几只鸟儿在光秃秃白老柿树上,啄食早已风干了的柿子,那组画面美到极致,但于自然界中的生灵—鸟儿们,似乎近于残忍,可能有许多鸟儿因为没有食物,而没能熬过那个寒冬,以至于来春树上闹起了虫害。大自然竞如此微妙,人留柿子让鸟儿过冬,鸟儿春天吃虫为树除害,于是才有了秋天的红柿。

九九柿子红

于是我望了望渐稀的红柿,果断地从树上爬下来,坐在石条上,我对小朋友们说:“留些柿子在树上给喜鹊们过冬,来年咱们就又能吃上红柿子了。”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帮着大人捡拾散落在地上的柿子去了!

晚上,媳妇捡摔破的昏柿拾掇干净,和上面,给全家烙了一顿甜柿子饼,一家人吃得可开心了!

趁着饭后闲聊的时间,我打开手机,把树上的美景让娘欣赏,这可是空中美景呢,一家人挤在一块,别有一番温情吧!

甜柿饼的味儿在弥漫着,幸福的家庭里充满了欢乐,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美景:

九九柿子红

事事如意柿子红,

高高树上挂灯笼,

融融欢乐敬老情,

年年丰收又一冬。

作者 杨明吉,笔名远情明洁,林州市姚村镇人,自由职业,自幼爱好写作,善于把生活中的情感记录下来。

摄影 云中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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