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婆婆,您當年在月子裡受過的苦難為何偏要我再嘗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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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傳承是多麼的神聖與美好


那天,我站在在村頭的籃球場邊上看,著藍天白雲下的孩子們嬉笑,在習習的微風裡感嘆著日子裡難得的嫻靜,一輛救護車呼嘯而過。尖銳嘹亮的呼嘯聲如驚雷,炸裂了鄉下小村的寧靜。

不同於大城市,天天都能看到救護車與眾多私家車爭奪應急救援通道,在鄉下,救護車進村算是一件稀罕事,而且是一件絕對的大事,絕對搶人眼球,絕對的吸人心神。

對於這種稀罕事,每一個人都會盡其所能的支稜起耳朵去聽,去探尋。總會有那麼一兩個出色的人物,各種旁敲側聽,尋清事件的緣由後,一番驚呼。那打聽清楚的人,雖然會被知情人一再叮囑勿訴與他人,但是總會憋不住,悄悄的告知這個,告知完又如是這般的重複一遍當初知情人的叮囑,這個一連串的點頭後再弊不住,再同樣的告知下一個,再叮囑……如是這般,某件稀罕事的緣由便成了公開的秘密。

鄉下的大嬸們,都是能超越那些巴在明星後面的狗仔隊的存在。

果然,那天晚上就傳開了,下半村的一個年輕媳婦在月子裡,從二樓滾了下來,半個小時後才被人發現,蜷曲在樓梯轉盤那兒,身下浴著一灘的鮮血。

兒媳婦:婆婆,您當年在月子裡受過的苦難為何偏要我再嘗上一遍?

誰都有難的時候,請在能力的範圍內伸出你的手,拉上一把


接下陸續有消息傳入耳中:二十來歲,順產生了個女兒。月子裡什麼都自己幹,勞累過度了,在第十八朝時,哄孩子睡著後,洗晾完衣服,準備下樓去做飯,突然的發暈了,滾下樓梯,當場昏死了。後來家人從外邊幹完活回來,準備吃飯,看到冷鍋冷灶的,又聽到孩子哭,一肚子的不耐煩跑上樓去看時才發現。

具體是不是摔地上半個小時,誰也說不準。接下來,尖叫著驚慌著打120,救護車出動拉進醫院,搶救,大出血險些切子宮,進ICU,悔青了婆家人的腸子。當初一個勁的說著地裡要忙活,趕著割菜賺那幾百塊錢,實在騰不出手來照顧月子裡的女人,現在不知道得往醫院裡塞不知翻多少倍的錢。

婆婆驚魂未定的說:誰知道她會這樣的?我們那年代的人,臨生產了,還在地裡插秧割禾挖蕃薯的多的是,很多人都是挑著上百斤的擔子在趕路途中生的,生完後沒過三朝,餵飽娃兒背上娃兒繼續的挑秧插禾,割禾挑谷,一樣樣的幹活生猛的很,有個屁事,怎麼就她嬌氣?

一眾婆姨們在旁點頭應是,那個年代的人都是堅強的很的。也有少數的婆姨不贊同:那時候,是日子苦,沒辦法,現在是好時候了,哪能還像以前那樣?

一眾人爭論一番後,分散各自歸家。

私密關係的人又串門,三三兩兩的聚一塊竊竊私語,再討論另一個問題:都這樣了,那姑娘還能再生嗎?不能生咋辦?才一個娃兒哪夠啊?多子多孫才是福,人氣旺,家業旺。

這個,一定也是那個婆婆最關心最擔憂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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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是血濃於水,是心與心相連

具體那媳婦還能不能生真的不知道,只是知道,那媳婦在外打工的老公請假回來與家裡的長輩吵了好一頓。孃家人過來看了一下便回去了,也可能說了一些場面上的話吧,來人說是孃家那邊也很忙,騰不開手,只好趕回去了。那老公待了幾天,假期結束,也只能回去上班了。家裡除了那些田地,就是那老公的那份收入在支撐生活,正是需要錢的時候,不能不工作。

婆婆一個勁地在嘆氣:能怎麼辦呢?不上班哪來的錢?

因為兒媳婦的這一番折騰(請原諒我用折騰這個詞,因為婆婆說的就是折騰),身體虛弱不已,沒有什麼奶水了,寶寶吃奶粉要花的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夫妻倆都是小年輕,那點小存款,這一番進出醫院,也花得差不多了。

也許是經歷過這麼一場大驚,也許是因為兒子的那一場罵,又或者是孃家人的那些場面話,那婆婆不敢太出格了,好歹伺候兒媳婦出了月子,但是進進出出的,那一張臉拉得長。後面,兒媳婦出了月子便抱著孩子上了老公工作的城市,租房子住了,過年過節才肯回來。

那婆婆逢人就嘆氣:這個兒媳婦不懂事,本來就沒工作沒收入,好歹家裡有現成的米菜雞鴨這些,不用花錢買,住家裡的房子又不要她的租金,她卻圖外面的花花世界,貪享受,跑上去玩。兒子就那麼點工資,一家三口在那上面吃吃喝喝加上住的,多少錢也不夠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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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樣子


無意敘說更多的鍋碗瓢盤。只是十月懷胞,艱難產子,是神聖的,偉大的,美好的。生命在這種艱辛裡一代代傳承。在我們的生命旅途裡,有風雨,有陽光。快樂美好的東西,我們都想與人分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生命的傳承是神聖的,快樂的分享是甜蜜的,可是苦難,難道也該一代代的傳承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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