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史上有哪些剑走偏锋的艺术家?

AKIKO1


在我认为,对于真正的艺术家来说,并没有真正的意义上的剑走偏锋。艺术的真正动人之处,来源于这群伟大的偏离者。


真正的艺术家,都是会用其最擅长,思考最为深的方式,或者最下意识,最自觉,最处心积虑的艺术语言,去冲击和抵达最核心最本质最具变化的所在。


每个独立的艺术家,都有其独立的个性,独立的思想,独立的审美,独立的艺术经验,独立的艺术语言,独立的表达体系,独立的对话对象,独立的创作目的,独立的表达诉求。


天才的艺术家,其世界都每一个疯子的世界一样不可复制,不可禁锢。每一个独立的创作者,都不可能一直在一个套路当中。真正伟大的艺术家,都是一种世间独一无二的生物。真正伟大的艺术作品,也是独一无二的生命体。

如果说有剑走偏锋,那么剑的正锋是什么?是庸俗?是随波逐流?是对别人和自己的重复?是刻板的复制?是完全的传承?是政治正确?是雅俗共赏?是主流话语?是时代正能量?是精致完美?是克制保守?还是道德圣人?抑或是概念包装?


我想,在艺术的王国中,大部分的确在走剑的正锋,但正锋,未必是对的,偏锋未必是不好的,平庸的艺术家会在正锋和伪偏锋上小心翼翼的,规规矩矩的走。但伟大的艺术家,必然走到大众所谓的“偏锋”上去。因为,剑走偏锋,才能划开世俗的重重帷幕,才能抵达更具艺术生命力的新天地。


我欣赏和赞扬那些没有走在世俗审美的正道上的艺术家,我要致敬伟大的偏离者。


盛唐豪歌李艺泓


海了去了。如果说艺术史上全是剑走偏锋的艺术家,恐怕过于绝对,但这类艺术家很多,却是不争的事实。就传统而言,出新出奇不是艺术家的主要追求。但是,随着时代的变化,在现当代的艺术观念中,剑走偏锋已经成了艺术家朝思暮想的主题。随便列举几个名字,卡拉瓦乔、委拉斯凯兹、马奈、塞尚、毕加索、达利、杜尚……哪一个不是剑走偏锋的人物,哪一个不是一段艺术史的代表人物。

可是我必须说,剑走偏锋只是艺术家的一种特征,而不是什么必要条件。事实上,很多剑走偏锋的人,根本没在艺术史上留下半点儿痕迹。即便是今天,我想大多数标新立异的艺术家在未来的二三十年里就会被人遗忘。就算被人记住,也不是在艺术史上,而在别的场合。比如近年澳大利亚就有一个叫Tim Patch的人,不用手不用笔,长期坚持裸体,并用生殖器作画——画普通人,也画布什奥巴马,可谓剑走偏锋到了极致,但此人称得上艺术家吗?我觉得值得探讨。前不久此人还到香港“参展”,不过不是艺术展,而是风月展。

像Tim Patch这样的人绝无仅有吗?也不是。多年前中国就有人蹭到威尼斯双年展的外围,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所谓“性书”,具体情形我在此就不描述了。那也是剑走偏锋的极致,可惜离艺术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西闪


艺术史上又有哪些艺术家不是剑走偏锋和独树一帜的呢?艺术家的可贵即在于不断突破自我和传统束缚去创造性地缔造出新的审美样式和经验。

任何符合时代特征并具有“超前意识”的艺术家都会在艺术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从具象古典范畴中的佛罗伦萨画派、巴洛克艺术、古典主义、新古典主义、现实主义、浪漫主义、象征主义等都是建立在前人基础上的推陈出新与伟大变革,更遑论后来的印象派、后印象、立体主义、抽象主义、表现主义、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等现代艺术都是翻天覆地式的颠覆性创造。





这道题一样难不倒昏鸦,长着翅膀就是用来飞翔的,昏鸦就带你们认识一位剑走偏锋之剑走偏锋的艺术家吧。在二十世纪各种艺术形式尽情演绎到疯狂的时代,各种样式的观念艺术如火如荼地遍地开花。

在那个没有全新的艺术理念和思想主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个儿是搞艺术的纷杂时代,却偏偏诞生了一位反其道而行之的将深邃目光投向了古典艺术甚至早期佛罗伦萨画派的艺术家。



这就是被昏鸦誉为“剑走偏锋之剑走偏锋”的大师,被毕加索赞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家”――巴尔蒂斯。

完全摒弃了正规教育的他只醉心于在罗浮宫直接临摹古典大师普桑和佛罗伦萨画派的弗朗西斯卡之作品。

以不变应万变,以禅的定力在古老的形式美中沉浸和熏陶。孤独地离群索居象隐士一样追寻着不符合这个时代的艺术语言。


定格静止的时间和凝结的空间,僵硬的肢体,沉郁的色彩。像中世纪艺术,像佛罗伦萨画派的蛋彩祭坛画,更像东方神秘的侘傺之寂!


拒绝一切现代艺术向古典回归的巴尔蒂斯反而显得一枝独秀和卓尔不群。万变皆变唯有守之,穿越缤纷缭乱的时空回到理性内省的艺术内核中去,那里最终才是属于巴尔蒂斯完全私有的艺术时空。



1995年巴尔蒂斯画展在北京展出,其女儿代巴尔蒂斯宣读的《致中国观众的一封信》言犹在耳:“我恳求我的中国朋友,不要受西方现代艺术的影响,而今此地已是一片极度可怕的混乱光景!”是呢,有时候固守并以一种个人所提炼解读的传统一样具有伟大意义。

万般皆下品,唯有守为上。巴尔蒂斯的冥顽不灵一样演绎出了绚烂光华,大家看是不是正如昏鸦所说的这是一位剑走偏锋之剑走偏锋

的艺术大师呢?

向巴尔蒂斯致敬,向正着反着都可以玩的艺术致敬,向喜爱艺术正在看着的您致敬!还看!赶紧点赞和关注吧!


疾飞昏鸦


所谓剑走偏锋就是独树一帜,不拘一格,在艺术史上这样的画家并不在少数,往往都是开一代之先河的人。这个古今中外都有,今天我们谈谈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位,刘海栗先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人物,在我国裸体模特尚未开放之时,他在当时的行为和创举确实是剑走偏锋,可以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刘海粟(1896-1994),名盘,字季芳,号海翁。汉族,江苏常州人。现代杰出画家、美术教育家。1912年与乌始光、张聿光等创办上海图画美术院,后改为上海美术专科学校,任校长。

故事正是他在创办这所上海美术专科学校开始的。在中国,近现代的早期女裸模的出现与刘海粟有着密切的关系!1920年,他在课堂上讲:我校从1914年开办人体写生课以来,迄今已有五六年历史了。最初我们只聘请到男孩,经我们师生不断努力,以高薪才请到成年男子为模特,却未能觅到愿意献身艺术的勇敢女性。今天,艺术女神终于出现在我们的画室中了!这是他首次讲女性裸模引入中国的学堂上,当时就引起了强烈反对,但是他却从容面对。

在课堂上,他郑重地执起了幕帘的一角,缓缓拉开。一位全身赤裸的年轻少女便出现在了大家面前,她像一位初登台的舞女一样,刘海粟面对这一场景,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你是中国艺术殿堂中的第一个女模特,你书写了中国艺术史的新的篇章,艺术史应该记住你,也要记住今天:公元1920年7月20日!”

随后在艺术展上,同样被称为“艺术叛徒”,一时间舆论界纷纷扬扬,群起而攻之,刘海粟干脆就以“艺术叛徒”自号自励,更坚定了去拿下中国人放在艺术上的这块遮丑布的决心。就这样,在人体艺术的道路上,刘海栗越走越远,越来离经叛道。

由于申报等各大媒体大肆讨论,造成了极大反响,1925年8月24日,江苏省教育会议通过了禁用模特儿的提案,孙传芳也对刘海粟下令通缉,并派人捣毁了美专的画室,刘海粟被逼逃亡日本。到最后,“裸模风波”也以不了了之收场,裸体模特人体写生到最后也并未遭禁。

最后,刘海栗在1949年后任南京艺术学院院长,历任南京艺术学院名誉院长、教授,上海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顾问。英国剑桥国际传略中心授予"杰出成就奖",意大利欧洲学院授予"欧洲棕榈金奖"。

直到现在,裸露是艺术还是色情,这个话题就算放在当下,似乎也是一个引人争议的事情。但是不可否认,刘海栗是那个时代的叛逆和剑走偏锋的人,不管如何评价他,但是在中国美术史上他是浓重的一笔!


朴易堂国学易学文化


莫奈就是一个剑走偏锋的艺术家!这也是在他暮年才被人们逐渐认知,知名度增大才有自己的大一点的画画地方。他是印象派创世人之一他的代表作是日出印象 克劳德莫奈,法国人

第二个就是文森特威廉梵高,荷兰人。后印象派野兽派创世人之一,死后才被人们逐渐认知,三十七岁岁月里倍受精神折磨,几度自杀他是世界上迄今为止比较伟大的画作家,他的星空比较出名也被大家认知。

还有很多!国内的大家就比较幸福了,从来不缺赏识的人。比如齐白石,徐悲鸿,张大千等都能早早出名!

苦的是欧洲这些创作画家,大部分出身不好,从小喜欢画画!经过生活压榨,劳神费力,最后一次次被拒绝,造就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生活风格的画作!

他们创造了一个时代!督促了文化改革创新!要不说他们伟大呢!世界上从来不缺画家,坚持,创造自己独有的风格!不要以出名为目的!记录生活!活出自己!最后来几张世界名画!各位看看吧











相魄


回答这个问题,要先理解“剑走偏锋”的概念。百度上说:不走常规,找一些新的、不同以往的办法来解决问题,以求出奇制胜。如果按照这样的说法,艺术史上剑走偏锋的艺术家多了去了。但是,反过来,如果缺失深厚的文化素养,没有独具的艺术天赋,不具先天的艺术使命,只是为了急功近利,弄一些哗宠取众的表现内容,以淫秽的、色情的、血腥的、变态的、令人不适的等内容,来博取观者的眼球,是不会有长久生命力的。

所以,如果要想真正的在艺术上取得巨大成就,就必须具有深厚的文化艺术素养的支撑,否则,纯粹的想标新立异,那只有自取死路。

所以,纵观艺术史,那些剑走偏锋的艺术家之所以取得巨大的成功,是因为他们有着深厚的文化素养及深厚的艺术功底,思维意识也与众人有着巨大不同。因之,你回味毕加索、达利、马蒂斯、玛格利特、卢梭等,则可以看到他们在艺术创造上的超越时空。而那些只想哗宠取众,梦想一夜成名的艺术家,则以一些炫目的内容,云里雾里,博取眼球,让人一时回不过神来,虽然让人不适,不能欣赏,但认为他们以后也许会被认可。但他们忽略了一个概念,那就是剑走偏锋和哗宠取众是两回事。剑走偏锋,是在传统的基础上,找一些新的艺术路径,来开启一个时代。而哗宠取众者,只是用一些小玩意,如街头卖艺者那样,来获取利益。

因之哗宠取众这些东西,经不起时间的过滤,艺术的推敲。而那些在继承的基础上创新的艺术家,则会以自己的艺术使命,在剑走偏锋中,不断创造,走向艺术的终极。


昊愚堂夜画


要说剑走偏锋的艺术家,历史上不乏大师,像蒙德里安作为风格派运动的领军人物,梵高作为后印象派的画家,在绘画之初,都不是为人所认同的。

那我这里讲的是一位我个人特别喜欢的插画师,那知道这位插画师也是比较幸运,我大学同寝室的战友是一个像素游戏小组里的成员,他们每天都要画三国人物的像素画,制作像素游戏,而我也是从他那里知道了这位很有特色的荷兰像素插画师。
像素画很酷,那像我室友是通过绘画工具一格一格的填色来完成一幅作品,而有些艺术家跳出了这个思路,采用非标准尺寸的放大像素格来组合画面,不过这还不算绝的,那这位来自冰岛的艺术家Siggi Eggertsson,他创造了全新的类像素形态,从而形成了一个十分独特的风格,这感觉足以令人过目不忘。

下面我们欣赏一下他的作品









一念水墨


达米恩·赫斯特是英国雕塑家、插画家、油画家和版画家于一身的当代艺术家。他不仅身名显赫,而且极富争议:他的作品常常以天价出售,但是每每都能引起激烈的争论——这到底是不是艺术?

1965年,赫斯特出生于英国布里斯托。1986年,赫斯特21岁时进入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度过三年大学生活。1988年,赫斯特在伦敦道克兰区一座废弃的建筑中,策划了学生艺术展《冰冻》。

1991年,赫斯特26岁。他创作了使他声名远播(或者说臭名昭著)的作品:《在活人思想中死亡的物理不可能性》;听作品名就很剑走偏锋,令人费解。

这件作品将鲨鱼的尸体浸泡在充满无色、具腐蚀性的甲醛溶液(即福尔马林溶液)中,成为玻璃柜里的艺术品。后来赫斯特又将老虎、牛、羊的完整或切开的尸体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这些以动物尸体创作的系列作品让赫斯特在艺术界崭露头角。

死亡是赫斯特艺术创作中的永恒主题。《献给上帝之爱》是一件铂金浇铸、镶嵌8601颗钻石的骷髅头。这种“死亡象征”使观者联想到死亡。钻石头骨恰好诠释了伴随赫斯特一生的两个关键词:死亡与价值。

赫斯特共花费1400万英镑打造这件钻石骷髅头。作品使用的是真人头骨,大约生活在1720年至1810年,去世时年仅35岁左右。

2007年,这件真人头骨、铂金、钻石、真人牙齿组成的《献给上帝之爱》在拍卖会上以5000万英镑成交,这对于在世艺术家来说是绝无仅有的,不过赫斯特本人从来没有透露过这件作品的买家是谁。

这是当代最昂贵的艺术品之一,标价5000万英镑。镶嵌在骷髅头额头中央的粉色梨型钻石重达52.40克拉,价值400万英镑。

赫斯特曾说《献给上帝之爱》的灵感,来自他在大英博物馆里见过的一件阿兹特克骷髅作品。15至16世纪,统治墨西哥中部的阿兹特克人在木质面具上面镶满绿松石,来代表他们的神。

赫斯特还说,他的妈妈曾对他说:“下一步,你要如何表达对上帝的爱?”正是这句话,启发了艺术家的灵感,才有了钻石骷髅头的诞生。

除了人们熟知的骷髅头作品,赫斯特还创作了许多以彩色斑点为主题的绘画。这些花花绿绿的斑点是随机创作的,且不是赫斯特亲手绘制的,不过这类作品已经成为赫斯特的标志性作品了,人们一看就知道这是赫斯特的创意。


画家王衍成


很多,不提,只提康勇峰。

一个小院儿,一棵山楂树,一把健孥有力的弓箭,一间空旷的工作室,一张床,构成了艺术家康勇峰的创作生活。

他一个人,是孤寂的,静默的,是纠结的,又是丰盛的。在这里,他的天地,他一个人,只瞄准一个问题:关于绘画和绘画语言的无止境探索。他不是学者,只用于实践,十几年如一日,创作了大量的作品。他每天都在经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样一个反复的创作过程,又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愉悦和快乐。他的创作截止目前,基本走了两条线,一条是他的景观作品,宠大叙事、笔触杂乱而敦厚,却建立了属于他独有的王国和秩序,是他对外部世界的感观与思考;另一条线便是他的自画像系列作品,他向内审视自我,找到本性的源头去和艺术、绘画语言本体相链接。

9月23日他将在香港举办自画像系列作品的首次个展,我们就这个展览展开对话。自画像很难,就像人永远面对自己的时候才是最艰难的,也像架上绘画在当代艺术的困境一样。2008年康勇峰已经有了自画像创作的念头,2012年才开始真正进行这一系列的创作,4年,成就了这样一个展览。

康勇峰是天津美院油画系的老师,他把家安在天津,除去上课,大部分时间他要开两个小时车程来到工作室,这里是他艺术生命的一方乐土。

1. 为什么是自画像?


想法2008年已经有了,只是比较模糊不那么明确。它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就像人对自己的了解和审视,我花了4年时间来思考这个系列的作品。自画像这个东西就是说,艺术家自己直面自己的时候,是赤裸裸的。直面内心,剥开层层伪装,最真实也最困难,可这种感觉也是很过瘾的一件事情。


在这样一个人性生命本能羸弱的时代,正好我本身的绘画语言比较有力度,我隐隐觉得这个东西(自画像)它能帮我做一个很好的一个契机、一个转化,我想找到这个方式。但是真正开始画自画像是2012年,因为观景系列的作品一直在持续创作,有一些展览一直在安排,正好那些作品也进入非常好的创作状态不断有新的感觉涌现。可关于自画像的想法就一直也萦绕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到2012年,我就说不行了,必须把这个东西(观景系列作品)停下来,就开始这个自画像的创作和新的尝试。它对我来说是一个更像一种冒险,我不喜欢预见的东西,我总在暗自期待有意外发现。


就像这个展览,四年时间来准备它,是一个契机,但我并不预设。在接受你采访之间,我只负责我全部的工作,将这批作品完成,送达展览空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说呢?


2. 为什么是不要在意我是谁?


自画像的创作,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每天都很困难,总是带着不断地遐想,又总觉得达不到、不够好,每天都很绝望,几乎从未顺手过。但在这个状态里面我体会到意志的强烈意义,这时候跟绘画已经没有关系了,跟什么都没有关系了,就是绘画的意志,对我有一种很深刻、强烈的体验。


为什么是不要在意我是谁?我画的是伦勃朗、梵高的自画像(这只是个开始),美术史就是艺术家史,每一幅艺术家的自画像就是一个艺术家的自传。虽然我在画他人的自画像,但根本不是某个人,关键是自己面对自己。不要在意我是谁,有些调侃,又让人思考。


给这个系列作品取名字,用了一年多时间,突然有一天晚上失眠躺在床上,为什么,别人老问康勇峰你画的是什么?你画的是谁?问的我很烦,我想你管他是谁?因为作品自己会说话的,它是一幅画,不管画的是什么,重要的是画给你的带来的感受:你所感受到的就是我要表达的。


我从来没有过份强调过艺术家身份,所以你说到不要在意我是谁是不是把自我身份消解的问题貌似也是不存在的。当然这里面不排除自我在这一系列作品的入侵,因为它们是我画的,必然带有我的痕迹和特质。我想说的重点大概在于,绘画是视觉艺术,我所传递的就是我想表达的,就算是误读也没什么不可以。重要的还是我在绘画语言方面的一种新尝试,希望能够就我、就绘画本身而言,有一些突破。


3. 不仅仅是自画像?


人不可能自己成为你自己。这个自画像画得不是我自己,可融入了很多我自己的内部精神在画面里。他们已经是艺术史的一部分,你再去画这个东西,是怎样一种探索呢?我是怎么想的呢?我要干嘛?我究竟想在里面创造出什么新鲜的体验?


那么首先我还是要忠于内心,以我个人的方式,就像我一直说艺术是一个人个体的方式,越个人越世界。所以我需要追随内心,如何从小我到大我,从情绪到情怀,从个人到时代等等做很多剖析,需要层层浸透式介入到“自画像”的创作中。最终我也选择了个人方式,甚至是很笨拙的方式,这一点跟我坚持的绘画语言也是一致的。但并不是说这种笨拙就一定是好的或坏的,它只是个人我独有的方式。


这两位艺术家对我有很多的触动,特别是一些精神层面的影响,看他们的作品,读他们的自传,了解他们的经历,以及他们对生命本身的这热爱,强调人性的那些东西,跟我追求的精神境界有某些契合。


在我的作品里,一直强调绘画语言的张力,所以我就一直摸索,用这种张力来对这两个形象进行一次尝试创作。其实当我们说到梵高或者伦勃朗的时候,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们代表某种精神、某种气质。


我不希望我们看他们原作才知道这个东西,我希望在我的自画像系列作品里,能够用我的方式全新地去把它们表现出来,我希望让这种精神在这个时代里获得一种新生,並且这些感受是可以实实在在抚摸到的。

4. 再创造的大胆尝试,是要赋予新的内容?


很多时候我觉得在绘画方面我走的是一个窄门。比如说绘画很多东西大家都会有很娴熟的技巧,不是说我不会,只是我喜欢敦厚的感觉。可能从某些角度来看,我的画给人感觉很不协调、不太正常,或者说不流畅,某些大家一般比较回避的绘画方式,我却用这样一个方法来进入绘画,是期待能为绘画带来一种新的东西。其实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可以跟艺术本身没关系,你个人参与某件事情,必须去实践、不断去做,我觉得这才是人最有意思的地方。我一直强调个体这样一种生命的创作状态,这种状态我觉得是我一直在坚持的东西。


自画像,已经是非常有名的自画像,那么怎么才能成为康勇峰的自画像?我的意思并不是说用梵高、伦勃朗来自喻或要超越他们,而是说怎么在绘画语言和本身上做大胆尝试。必须承认它是一个再创造,但我用自己的体系来再现。


比如我怎么运用我的语言,对色彩、结构、肌理等等去做处理,我在不断的尝试,你可以看到作品中,我甚至借用了一些绘画不太用的装饰性的效果,或者是一些比较矫饰的东西。为什么要这么样?怎么说呢?就是一种尝试,我想赋予它们新的内容。这种内容不是表面的或形式的,而是内在的,但需要在画面去做功夫。因为没有人告诉我这种创作究竟该怎么入手?怎么去做才是最好的合适的?所以我才说最开始我画每一笔都是痛苦的。画这批肖像,我就是把自己能想到能把握的各种方法都做了大胆尝试,把自己融入其中。


回到我们刚才说我借鉴那个装饰性的感觉,不希望它是一个简单的装饰效果,而是要在里面有劳作感,并赋予它人的力量,一种不一样的东西。比如说这张画,它的装饰边框,看起来像印上去的,其实我都是一笔一笔画的,呈现出来一劳作感,画面看上去很装饰,经过这种密集复杂的转换,就会有一种新的变化。


在整个创作过程中,有时候我觉得绘画、做的东西的理由,不一定非得是一个看上去很正确、标准化的东西,我希望它是独特的,带有个人偏见的,甚至不对的,但这个东西必须能给你足够的力量去做,就是最好的理由。至于它的线索和脉络得一点点去探寻,逐渐清晰。绘画对我来说它就是一种感觉,我觉得它可以是感受得到的,除此之外都是人为的一种修饰。


回到展览主题不要在意我是谁,我强调的就是一种顽强、一种坚定的存在,作为人和绘画本身,有时候不是有想法,有思想,有创意就可以去做的,因为在绘画本身和感受作画时的那种触感,充满着无限可能和想象,很抓狂很兴奋的状态也是痛苦之外的另一种体验。


其实画肖像或者说画自画像都不是目的,真的只是一个借体,我强调的还是对生命、对人、对绘画的一种解读,对他的一种揭示,有无限的魅力很吸引我,让我去做。


同时,作为一个艺术家,应该强调的是有时候思考的某些东西,可能你会超越这些东西去做这件事情,这似乎才是我要实践的和想到抵达的境界,甚至可以说是要挑战的。


一个长长的访谈,到最后的记录者笔下,着实觉得不及艺术家想要表达的十分之一,那些闪现的光亮,在这位年轻艺术家身上不停出现。他的表情专注,勇气、毅志、执着,想像力、冒险精神。在言辞间被着重化,几乎吻合着他的创作理念。


我们离开的时候,展览作品全部打包装车送往香港。问他:会失落吗?不会简单的两个字。


大概他属于“剑走偏锋”那一类的艺术家,不求准确却绝不辜负自己;就算过程中历经无数迷失,也有坚定的判断力令自己走得更远。









一二与三一


在这个时代又如何去鉴定怎样才是剑走偏锋的艺术呢?

在很多人眼中,行为艺术,甚至裸体已经算是大胆的形式,那剑走偏锋,锋该如何偏呢?谢德庆著名的五个一年系列,挑一个举个例子:

谢德庆将自己关在一个长宽高分别是11英尺6英寸,9英尺,8英尺的铁笼子里长达一年的时间,不和外界发生任何交流,不阅读也不书写,不收听广播和看电视来收取外界信息。在个体愈发被异化的当代社会里,谢德庆默默地强调着这一异化行为。很多人很喜欢谢德庆的五个“一年”作品,但也有很多地人根本不理解为什么,这算是剑走偏锋么?

同样把自己关起来的还有很多人,法国行为艺术家Abraham Poincheval也是因为把自己关起来而出名的,他曾经将自己关在一个书店的地下室长达一个星期,陪伴他的只有书而已(也许对于爱书之人而言,一个星期与长阅读相伴也并不是难以忍受的事情)。2014年的时候,他又在一头灰熊的尸体改造过的空间中度过了近两个星期。

这哥们还是嫌不够刺激,没过多久又把自己关在了石头里。

俄罗斯行为艺术家Pyotr Pavlensky2015年火烧了联邦安全局,但他的极端行为远远不止如此,他曾在2013年的时候把自己的阴囊固定在了莫斯科红场上的鹅卵石上,此举被他称作“固定”(Fixation),是一件艺术作品。那再请问诸位,这样的以极端的行为来挑战权威和抗议的艺术家,是否是剑走偏锋呢?亦或是,在这么光怪陆离,大众见怪不怪的当代社会中,艺术家们只能以极端来对抗极权呢?

我们空中常说的“前卫艺术”(avant-garde)本是取自于空想社会主义学家圣西门的著作,艺术中的反叛精神由此而来,以至于反抗成为了当代艺术的传统姿态,任何一个社会语境都有其局限性,来自于极权、资本、大众娱乐等处的诸多限制构成了我们不自知的日常生活,如若当代艺术中反叛不仅仅只是资本话语

我们谈到行为艺术,就容易想到裸体,这一刻板印象在中国语境下也有别样的衍生产物。这让我想起卢森本的女性行为艺术家Deborah de Robertis于2014年创作的一件名为《起源的模仿》的作品,她前往至法国巴黎奥赛美术馆,并模仿着法国画家库尔贝的名作《世界的起源》中的姿态,“不知廉耻”地呈现在观众面前。

个人认为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作品,艺术创作上从来就有回溯特定主题,或像某些作品致敬(产生新的联系)的传统,而库尔贝的《世界的起源》与艺术家的行为一样,在当时也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从而“臭名昭著”。这样的事件在相对开放的西方并不少见,2013年的时候,同样是在奥赛博物馆,有一场名为“Masculin/Masculin (男性/男性)”的展览,展出了从古至今一系列与男性身体相关的艺术作品,有一位26岁的艺术学生在展览中大庭广众下脱光了衣服,似乎成为了展览的一部分。

说起裸体,肯定又要谈到另一位美国艺术家Spencer Tunick,既然要裸,就极致些。Spencer Tunick严格而言是位摄影师,但他的作品仿佛只有一个主题——人体,且是,众多的人体,他将裸体当作某种“活生生”的物性材料,带到了世界各地,不仅是城市里或是各式建筑物檐下,甚至是峻山野岭,也遍布了他聚集的“裸体”。

请问,这些艺术家算是剑走偏锋么?

跟这些比起来,把小便池签上名,蒙娜丽莎画上小胡子并写上淫词乱语(会法语的同志懂我在说什么)的杜尚老爷子,把大便装进罐头里出售的曼佐尼,这些曾经先锋艺术看上去的领头人还算是剑走偏锋么?

又或者说,在每次听到某些当代艺术家做出骇人听闻(相信我,这里举的例子实在是口味比较轻的作品了)的事件时,在做出负面判断之前,停下来,看看我们的世界,是否是正常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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