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罪犯的猖狂與末路-記中國罕見特大殺人案始末(四)

十一 當過瓦工的侏儒型兇手

不出王東璽支隊長和臨泉警方所料,夥同殺人惡魔瘋狂作案的那個矮個子男人正是符心遠。他是2001年11月27日逃回臨泉的。現年34歲的符心遠,個子只有1.55米,但他的膽量和他的個頭似乎在了反比。儘管他形同侏儒,相貌醜陋,幹起活來卻"心靈手巧",作起案來心狠手棘。他當過瓦工,專門練就了一手挖牆掏洞的"絕活",一根特製的橇棍,不需要任何幫手,他在牆上挖個方圓50幾公分的洞,只是五六分鐘的事。而且動靜不大,很少驚動房東。在曹殿龍特大犯罪團伙中,符心遠就是憑藉這手"絕活",而成為團伙中的骨幹,在曹案中被列第二被告,也是被判處死刑的,但是他潛逃了。在新疆混了兩年,被臨泉警方追逃小組逼回來後,偷偷住進了他二嫂家。二哥符心海也是曹殿龍團夥中的骨幹,已經被槍斃了。他二嫂容留了他。遲早是要被槍斃的人,他決定破罐子破摔,找個同夥繼續作案。他想起了原來的同夥卞懷超。卞懷超也已經被槍斃了,但他的弟弟卞況還在,他聽卞懷超介紹過,卞況也是幹他們"這行的"。

在逃罪犯的猖狂與末路-記中國罕見特大殺人案始末(四)

符心遠不敢公開拋頭露面,就悄悄潛入過去的同夥駱連順家。駱連順也是判了死刑的人,已經被警方抓捕歸案了。駱的妻子熱情接待了符心遠。買瓶老酒,弄了幾個菜,又打電話約來了卞況。酒杯一端,一對"殺人組合"便一撮而就。符心遠說:"我們一起幹。"卞況說:"跟我幹可以,以後你叫公安抓住了,要是把我供出去,我就殺了你的老婆孩子。"符心遠說:"太小瞧我了,曹殿龍多牛,也敬我三分呢。"卞況沒有和他鬥嘴,說:"晚上一塊出去溜溜。"

當晚,卞況騎自行車帶著符心遠,到了界首境內的一個小鎮。有戶人家門前拴著一條大狼狗,老遠就對著他倆"汪汪"亂叫。

卞況掏出一把尖刀,遞給符心遠說:"你把這條狼狗給我宰掉。"符心遠知道,卞況是在試他的膽量,接過尖刀,快步走到狼狗跟前,晃了晃手中的刀。狼狗是用鐵鏈拴住的,原地跳起來做了個撲咬的姿式。符心遠趁機把刀插進狼狗的肚子,然後轉身就跑。狼狗急了,猛地一掙,鐵鏈斷了,撲過去追趕符心遠。狼狗肚子上畢竟插了把刀,追了十幾米,便蹲在地上不動了。

卞況目睹了這驚心的一幕,心想,這傢伙還行。他對符心遠說:"我倆同歲,排行都是老三,咱倆的二哥又都被槍斃了。咱們就在一塊幹吧。"

卞況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是臨泉縣白廟鎮小卞莊人。他二哥卞懷超跟曹殿龍一夥無惡不作的時候,他沒入夥,他習慣"單溜"。先是偷雞摸狗,後是拎包盜牛。被臨泉警方捉住,縣法院判了他五年徒刑。那一年他才十九歲。服刑期間,因越獄不成,被加刑半年。1993年刑滿釋放後,卞況沒回村莊,直接到外地混日子去了。可他混得並不好,同年又因搶劫罪,被河南省孟津縣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七年。他黃金般的歲月都是在監獄中度過的。

他是一個文盲,不懂得生活的道理。當強盜的哥哥在他幼小的心靈裡播下的全是毒刺,告訴他的人生哲學就是"快活一天是一天",教給他的掙錢方法就是"非盜即搶。"連續十二年的監獄生活,不但沒有使他棄惡從善(心理上拒絕改造,實乃朽木不可雕也),反而扭曲了他的人格,發誓要報復社會,報復警察。他要讓他兩次入獄的是警察,抓捕並處決他哥哥的也是警察。他不敢直接向警察下手,於是不斷搶劫殺人,製造一起又一起血案。讓警察不得安寧,便滿足他的報復心理......

卞況1999年10月再次刑滿釋放以後,他仍然沒有回家,一直在外流竄作案。由於他的釋放證明沒有交到當地派出所,自19歲入獄後,他就再也沒有回過鄉,白廟派出所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派出所掌握的"特殊人口"名單中也沒有他的名子。所以臨泉警方在排查犯罪嫌疑人時,他一直在"網"外,而不是在"網"內......

十二 "殺人犯就在俺莊,快來抓人"

2002年2月6日。早晨7點10分,臨泉縣"110"報警臺突然接到小卞莊一村民舉報:"你們懸賞要逮的殺人犯就在俺莊,快來抓人。"舉報人為了自身的安全,既沒有留姓名,也沒講清殺人犯藏匿的地點。

"110"指揮中心迅速將案情通報給刑警大隊。刑警大隊副教導員侯雲帶領偵查員齊濤、劉全功、張傑、楊慧軍等同志立即驅車白廟,實施抓捕。為了爭取時間,防止符心遠逃跑,侯雲打電話給白廟派出所值班民警李全銀,"符心遠是督辦的殺人搶劫地批捕在逃犯,也是系列殺人案的重點嫌疑人,你馬上帶人到小卞莊,把他控制住,不要叫他跑掉,我帶人隨後就到......"

李全銀接到侯雲教導員電話後,又接著接到了報案人親自打來的電話,要求派出所快去抓人,並詳細介紹了符心遠所在地點的門牌號。

李全銀放下電話,立即向主持工作的白廟派出所副所長王濤作了彙報。白廟鎮當天召開黨代會,王濤是黨代表,又要負責會議的保衛工作,他無法脫身,便安排李全銀帶領警員韓偉前去秘密抓捕。他吩咐二人不要開車,不要穿警服,悄悄地接近目標,能捕則捕,不能捕則予於控制。和他保持密切聯繫,以便隨時前往接應。

李全銀是名老公安,曾任宋集派出所指導員,接受任務後便帶領韓偉跑步前往小卞莊。

到了村口,李全銀把手銬遞給韓偉,"我已經53歲了,為了抓捕兇犯,死了也值得。你還年輕,要見機行事。"

韓偉心頭一熱,接過手銬,"李指導,放心吧。咱倆一定要活捉這個殺人兇手,萬一遇到危險,我先敲了他。"

李全銀握了握韓偉的手說:"聽我指揮。"說罷,便急步跨進小卞莊,向一位老大娘打聽到了已決犯卞懷超的住址,便直接找上門去。

符心遠一個人正坐屋裡自斟自飲,見來了兩個生人,頓感不妙,立即起身,欲奪門而逃。

李全銀大喝一聲,"符心遠,哪裡逃!"便正面衝了過去。符心遠個頭本來就矮,他往下一縮,一頭撞在李全銀的腹部。

李全銀打了個趔趄,順勢堵住大門。身高力大的韓偉從側後猛撲過去,將其攔腰抱住。

李全銀又從正面衝上前來,符心遠被摔倒在地,李全銀使足全身力氣,按了他個狗啃泥。

韓偉跪在符心遠的腰部,將其雙手反銬起來。

為了防止意外,李全銀又找了一個編織袋,把兇犯的頭和上身套了起來。然後攔了一輛趕集的機動三輪,將其押往白廟派出所......

李全銀和韓偉剛把符心遠押到所裡,侯雲等四名民警就趕到。侯雲立即向李洲局長報告了這一喜訊。

李洲局長正在山西省太原附近押解公安部督捕的殺人兇手楊文廣,聽到符心遠落網的消息十分振奮,指示高傑副局長"立即開展訊問,注意從其藏身處和罪犯身發現線索,迅將另一主犯捉拿歸案。打一個漂亮的殲滅戰。"

高傑副局長根據李局長的指示,親自趕到看守所安排訊問。

侯雲把符心遠押到縣看守所,劉鑫已經等候在那裡。他走上前去看了看符心遠的腳,喝道:"把你的鞋子脫下來!"

侯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彎腰把符心遠的兩隻皮鞋都脫了下來。他遞一隻給劉鑫,自己也拿了一隻,兩個人反過來看了看鞋底的花紋,會心地笑了:大花紋,和關廟、陶廟現場的鞋印花紋完全一致!

劉鑫問道:"符心遠,你穿多少碼的鞋子?"回答:"39碼。"

高傑走了過來,劉鑫把手上的那隻皮鞋遞了過去,"高局長,你看看這隻鞋底的花紋。"

高傑看了鞋底,眼睛一亮,"就是他!"隨即安排劉鑫,"通知夏省剛來做技術鑑定,同時負責訊問。你和侯雲趕往符心遠家搜查取證,摸清同案犯的下落。"

夏省剛到看守所把現場鞋印和符心遠穿的鞋作對照,確認無疑,符心遠正是系列殺人搶劫案的犯罪嫌疑人之一。

在夏省剛和劉全功對符心遠展開突審的同時,劉鑫和侯雲驅車以最快速度趕到了鮦城鎮西符村,進行追蹤查證。在鮦城派出所副所長張復村的帶領下,很快找到了符心遠的二嫂趙美雲。

經過劉鑫和侯雲深入細緻的思想工作,趙美雲說出了事實的真相。符心遠從2001年11月底回來後,只在她家住了三夜,其他時間一直在外流竄作案。並交出了一張一寸彩色照片,她說,這張照片是符心遠給她的,叫她為這個人辦一個假駕駛證。她不認識這個人是誰,只知他和符心遠是一夥的。

劉鑫把趙美雲帶到鮦城派出所繼續訊問。侯雲和張復村又火速趕往小卞莊。在行政村辦公室他們找到了村支書卞俊榮,卞書記是模範共產黨員,阜陽市人大代表,他接過照片一眼就認出:"這是卞懷超的弟弟卞況,1999年才從河南三門峽刑滿釋放,聽說最近領了一個女人回來,我一直沒見過他。"

侯雲、張復村沒敢驚動小卞莊的人,訊速趕回鮦城派出所,向劉鑫作彙報。當時,夏省剛、劉全功對符心遠的訊問沒有任何進展,對在曹殿龍一案中曾親手殺死三個人供認不諱,而從新疆回來以後的情況,則一句話也不說,態度十分蠻橫。劉鑫立即打電話給夏省剛和劉全功,叫他們在符心遠面前拋出卞況的名字,看他有什麼反應。

劉全功突然喊道:"符心遠,卞況在哪裡?"這一招果有奇效,符心遠撲通往地上一跪,"快,快去抓住這個快刀手。不然他會殺我一家。"

夏省剛問:"卞況藏在什麼地方?"

符心遠回答:"就在小卞莊,住在他三叔家。"

符心遠終於招供了。劉鑫激動地向在家主持工作的楊光政委作了彙報,並建議立即圍捕卞況。

楊光政委考慮到符心遠就是從小卞莊抓獲的,卞況很可能已經逃離。就指示劉鑫速與河南警方取得聯繫,通報追捕情況,要求他們設卡堵截,防止卞況逃往河南。並讓"110"指揮中心,通知西部12個鄉鎮派出所,全部行動起來,控制主要路口,嚴格盤查,防止卞況逃脫;要求刑警大隊將卞況照片洗印100份,發給各參戰單位和全體專案人員傳閱。他和韓世成副政委僅用8分鐘時間,就集合了20餘名民警,分乘四輛警車,火速趕往白廟。

6日下午3時,一場圍捕殺人惡魔的戰鬥打響了!

十三 圍追況

2002年2月6日,下午3時20分。楊光政委、韓世成副政委率第一梯隊20餘名民警首先趕到小卞莊。緊結著劉鑫、侯雲等10多名刑偵人員作為第二梯隊趕到。間隔不到10分鐘,副局長馬東亞、副政委於亮、紀檢組長張旭東又率第三梯隊的40餘名民警趕到。大隊人馬將小卞莊團團圍住。

楊光政委、韓世成副政委帶人直撲卞況三叔家。楊政委衝鋒在前,一腳踢開房門,韓世成、韓偉等衝進屋去。搜查,空無一人。楊光政委發現桌上有一張結婚證書,拿起一看,正是卞況的。說明卞況確實住在這裡......

警察進村的時候,卞況正在村中一家檯球案前搗檯球。上午符心遠被捕後,他並沒有跑。他堅信公安機關在一個月內撬不開符心遠的嘴巴,只要符心遠不交代,他就不存在危險。警車開進村子裡,他認為是來取證的,他依然搗他的檯球。看到楊光政委帶人衝進他三叔家,他才意識到是來逮他的。他放下臺球杆,走進四叔家叫了妻子王雪勤,肩並著肩,不慌不忙地向村子西邊走去。刑警隊加洗他的照片還沒來得及發到參戰人員手中,幾乎沒有人認識卞況。當大隊人馬團團圍住小卞莊時,卞況已經走出了包圍圈。

侯雲和劉鑫在搜查中見到了上午報案的村民,她說:"剛才和一個女人向正西走的那個穿白夾克的就是卞況。"

侯雲立即向楊光政委作了彙報,楊光政委命令停止搜查,迅速向正西方追捕。

十幾名年輕的警察跑步向正西方追去。追出村莊約四公里,目標終於出現了,那個穿白夾克的男子仍拼命地向正西逃竄。此時,他距離警方還有300米。

追在前面的"第一集團"有"110"防暴隊隊員劉志剛、張彪,白廟派出所協警員韓偉,鮦城派出所副所長張復村。

兩名防暴隊員都是從武警部隊退役的。張彪在部隊參加過10公里武裝越野賽,並獲得過濟寧市萬米賽跑第一名。劉志剛則是阜陽市防暴比賽的冠軍。殺人惡魔終於遇到了剋星,200米、100米、50米,警匪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楊光政委、韓世成副政委和白廟派出所副所長王濤追到小晏莊時,突然一個女人慌慌張張地鑽進了女廁所。她的褲帶還沒解開,就被一個民警衝進去拉了出來。

"你是哪個村的?"王濤問。

"就是這個村的。"那個女人答道,聽口音不是本地人。

王濤又問:"這個村叫什麼村?"那個女人吱吱唔唔答不上來,又說:"我是小卞莊的。"

楊光政委聽說她是小卞莊的,看她的長相很像結婚證上的那個女人,便猛喝一聲:"王雪勤,你不要再裝了。"

王雪勤一屁股癱倒在地,"不關我的事,卞況他向西跑了。"

楊光政委叫王濤把王雪勤押上警車,並負責看管,他又帶人繼續向西追去。

此刻,小卞莊、小晏莊和周圍村莊的群眾,聽說公安民警圍捕的是系列殺人案的兇手,都自覺地參加戰鬥。五六百名青壯農民手持鐵鍬、棍棒,向西壓過去,場面十分壯觀感人。

30米、20米、10米、5米,劉志剛猛地一撲,把卞況壓倒在地。卞況還想反抗,張彪又壓了上去。韓偉、張復村也都相繼撲了上去,四個警察疊羅漢,把卞況壓在最底下。罪惡滔天,渾身沾滿鮮血的殺人狂魔,在我英勇的人民警察面前,終於低下了罪惡的頭顱......

殺人惡魔落網了。參戰的70多名民警聚在楊光政委周圍,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上千群眾的掌聲響成一片,戰場上一片歡騰!

十四 "血案"變"鐵案"

殺人惡魔落網了。

殺人惡魔河南造罪太多,聞訊卞況落網,平輿、新蔡、沈丘、項城和淮陽等八個涉案縣的局長、刑警隊長都於2月6日當晚趕到了臨泉。要求臨泉警方安排他們訊問時間,都想極早撬開殺人惡魔的血口,以便給那裡的老百姓一個交待。安徽警方完全理解河南警方的心情,於是安排他們實行"車輪戰法",每縣審訊一個小時。但是,卞況什麼也不說,對抗情緒相當嚴重。他甚至在審訊中叫囂:"對於我來說,坦白和抗拒都是一個下場,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你們警察不是能嗎,看能把我怎麼樣!"

2月7日上午,韓浩副總隊長、程曙光副局長、王東璽支隊長和李洲局長研究決定,調整訊問方案,清理訊問環境,規範訊問程序。由富有訊問經驗的高傑、劉鑫和王青春組成精幹的訊問小組,專門負責對卞況的訊問。非訊問人員,一律不準接觸犯罪嫌疑人......

和卞況態度相反,符心遠於2月6日下午3時40分開口,一口氣講了三個小時,徹底交代了他從新疆逃回來以後,夥同卞況在界首陶廟、項城賈嶺等地先後作案10起,殺死22人、重傷5人、強姦1人、輪姦1 人的犯罪事實。

根據韓浩副總隊長的指示,臨泉警方研究決定,從2月7日開始,由韓世成副政委帶領夏省剛等刑偵人員,押著符心遠,去秘密指認現場,提取作案工具。根據符心遠的交代,他和卞況每次作案以後,兇器都埋在現場附近,下一次作案前,再臨時購買新的。

押著犯罪嫌疑人進行現場取證,無疑是一個大膽的決定。萬一走漏風聲,符心遠出現在任何一個現場,都可能被憤怒的群眾砸死!

韓世成副政委果然不負重望,兩天一夜,他帶人連續跑了汝南、平輿、上蔡、新蔡、沈丘、淮陽、界首和亳州等地的十個現場,成功提取了16把尖刀、9雙手套、一雙(除號花紋底)皮鞋、一張手機卡,並核實了犯罪嫌疑人流竄作案時住過的4家旅館。並對犯罪嫌疑人作案時經過的路線,藏身的地點、掩埋兇器的位置,進行了現場錄像和拍照。

"血案"變成了"鐵案",為攻克卞況,提供了有力的"炮彈"!

2月7日上午9時,王雪勤供出了卞況先前的同夥陳萬傑和駱連順。陳萬傑是河南省汝州市溫泉鄉陳寨村人,卞況在三門峽的獄友。1999年10月第二次刑滿釋放後,卞況就一直住在陳萬傑家。他就是在那裡結識了王雪勤這個比他大11歲的女人,並結為夫妻。系列搶劫案的最初幾起,就是卞況夥同陳萬傑、駱連順乾的。根據安徽警方提供的線索,河南警方於2月7日晚成功地將陳萬傑在家中抓獲!由於駱連順所作案件,全在河南境內,臨泉警方也將他移交河南警方審訊。

經過三天的艱難較量,高傑和劉鑫密切配合,終於從精神上徹底催毀了殺人惡魔。卞況從2月10日晚11時至次日凌晨7時,供述了他從2001年4月12日到2002年1月25日,先後單獨或夥同陳萬傑、駱連順、符心遠,共作案51起,殺死41人,重傷18人,強姦、輪姦婦女7人,搶劫現金三萬餘元。這個殺人惡魔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性,審訊中他多次"炫耀","我殺一個人比你們殺一隻雞都容易。"

他的瘋狂,是變態的瘋狂。他的變態,是瘋狂的變態。面對血案,善良的人們,應該怎樣吸取教訓呢?

社會為什麼會滋生這樣的"廢品""曹殿龍"覆滅了,"卞況"覆滅了,還會出現新的團伙,這是個毋庸置疑的事實。

當筆者在看守所和卞況"面對面"時,問:"為什麼總是襲擊同是農民的那些弱勢群體卞況說:"農民老實,不敢反抗,城裡人防範嚴密,'110'反應太快。"之所以接二連三地襲擊鄉村廢品收購站,除了他骨子裡的膽怯外,因為他本就是社會的一個"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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