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毙了了事,省得他再出来祸害女人

一枪毙了了事,省得他再出来祸害女人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了,你忘了那个老混蛋是怎么影响到你的了,这还不是一回事?”

青豆儿儿气不过,又指着男人的鼻子说:“家里出了个强x犯,你觉着脸上光彩吗?你不在意,可后人呢?孩子还找不找媳妇?还上不上大学?还当不当兵了?你就打算世世代代弯腰塌背,任人戳,被人点是吗?这可是一个家族的大污点啊!”

李福厚不再搭腔,闷着头抽了一阵烟,然后起身去了村委会。

真像村长说的那样,村委会里这时候聚集了很多人,隔着高高的红砖墙就能听到里面吵吵嚷嚷,怒气冲天,有人说:“快给派出所打电话吧,把那个烂玩意儿抓起来,一枪毙了了事,省得他再出来祸害女人!这回竟然还对小女孩下手了,真他妈的可恶!”

“那是法律的事,我估计这事也够不上个枪毙吧,再说了,又没对孩子形成实质伤害,人家上头管不管还不知道呢。”这是村长马大力的声音。

又有人接话说:“干脆,咱想个法子,人不知鬼不觉地把他处理了得了,生得他贼心不死。”

“怎么处理?”

“还不简单,一把火、一包药、一顿闷棍……想弄死他,还不简单着。”

……

李福厚止住脚步,犹豫了起来,心想:自己这时候进去肯定吃亏,即使不被吃掉,也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必须先想办法支开他们,然后再跟马大力仔细谈一谈。

琢磨了一会儿,他甩开步子进了大门。

有人喊了一声:“李福厚来了!”

门前几十号人都转过身,齐刷刷看了过来。

村长瞄着李福厚,扯着嗓子叫嚷道:“你看看,你叔这颗老鼠屎,把一个村子都给搅乱了,要不是看着你们一家人的面子,干脆一把火把他给烧焦了算了!”

李福厚显得很镇静,环视了一圈,淡定地说:“你们还顾得上在这儿喷唾沫星子呢,说些狠话有啥用,都白搭,万一被他听到,麻烦更大了。他可是光棍一条,是豁出去不要命的主。刚才我去他家看了看,他可正在家磨刀,嘴里嘀嘀咕咕说要杀人,我劝了半天,他都不听。”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一群人面面相觑,有胆小者随之一溜烟转身走了。

李福厚再进一步说:“村上的人谁还不了解他,跟个野兽似的,发起性来不要命,这个节骨眼上,大家还是看好自己的孩子要紧,可千万别吃着眼前亏啊!”

话音刚落,又有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功夫,院子里就只剩了村长跟李福厚两个人。

马大力的脸上也有了仓皇之色,呆着脸问李福厚:“你说的是真的?”

“你觉得这种事他做不出来吗?”

马大力抬脚进了办公室,掏出了电话,边开机边嘀咕:“不行,必须报案,不然会出大事的。”

李福厚跟进屋来,按了按马大力的手,说:“瞧把你给吓的吧,我不这样说,怎么替你解围?他们闹来闹去的,你不心烦啊?”

马大力望着李福厚的脸,松了口气,说:“你这个小子,到城里几年硬是学坏了,会编瞎话哄人了不是。”

李福厚人模狗样地说:“这叫策略,不是瞎话,这个你老比我懂。”

马大力收起了电话,坐了下来,点燃了李福厚递上来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问:“你有策略?啥策略,说来听听。”

“村长,叔,凭良心说,你觉得这事有那么严重吗?不就是打远处瞅瞅吗?又没动手,再说了,都是些小孩子,又不懂个啥,何必小题大做呢?”

马大力打一个激灵,瞪大眼睛说:“只是远处瞅瞅?你小子说得倒轻巧,人家校长说了,他是躺在在茅房的粪坑下边瞅的,那还不一目了然啊,一个个小身子都让他给偷看了。还听说,听说被人捉到的时候,他还把裤子脱掉了,干不要脸的事呢。你说,你叔他还是个人吗他?”

李福厚傻了半天,等缓过劲来,低声说:“村长,其实吧,我觉得那些事或许不是真的,可都是从别人嘴上传过来的,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不怀好意乘机糟蹋他呢,老东西前几年跟那么多女人相好,惹恼了很多男爷们儿,会不会是哪家爷们怀恨在心,编了这么个由头来折腾他?现在又没有实据,我看这事不见得就当真,你看呢大力叔?”

马大力冷笑一声,虎着脸说:“还不当真?我实话告诉你,人家胡校长都给他录了像了,这还跑得了他!”

“叔,你看过那个录像了?”

“没有,人家校长捂得紧,不让外人看,说是就等交给办案的民警看,那可是铁证呢!”

“那校长的意思是想去报案了?”

“现在不是还没报吗?我看你啊,还是趁早去找他沟通沟通,他可是个知识分子,我跟他半句话都谈不来,还是你自己去跟他扯吧。”

“怎么扯法?”

“你都在城里呆那么久了,人呀鬼呀的都见过,这个还要我教你啊,表示一下意思呗。”

“表示一下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好哪一口?”

马大力点了点头。

“那校长他都喜欢些啥?”

“不知道,听说他喜欢的可多了,人家要的他都想要。”马大力咧嘴一笑,看上去很诡异。

李福厚走出了村委会,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离村子三里地的小学校。他没有直接去找校长,而是绕着道径直去了女生厕所。

这会儿正是上课时间,教室里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院子里不见一个人影,更没人过来如厕,厕所这边静悄悄。

他来到了茅厕外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瞅了一阵子,心里就骂开了:他奶奶个蛋,这是啥糊涂蛋规划的,竟然把厕所建在了校园外头,离得那么远,不出事才怪呢?

就算是李木头不看,王木头也会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这个所谓的厕所,无非就是一个简易的大棚子,棚子中间沏了一座砖墙隔成两个区,也就有了男女之分,上面再用苇箔盖严了,涂上泥巴,又遮上瓦片就成了。

这个简易的厕所是外排式的,蹲坑呈漏斗状,直接通到了墙外的泄便道,然后流到旁边的一个臭水沟里去了。

李福厚立在茅厕后面,仔仔细细端详了好一阵子,他却疑惑起来,这泄便道紧连着蹲便坑,他狗日的李木头是怎么能够看到里面的女人呢?

难道他是直接伏在臭粪水里翻着眼珠往上看不成?

只是为了过过眼瘾,他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吗?

从这点看,不排除是校长他们蓄意陷害,别有用心,我就不信他们能把干屎抹在人身上!

李福厚想到这儿,一咬牙,一纵身,干脆自己趴到了硬梆梆、臭烘烘的地上。他想亲身考证一下,在这个位置究竟能不能够看到里面的事儿,也好获取第一手资料,以便揭破他们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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