濰坊濱海:藍色風,向海而生!


濰坊濱海:藍色風,向海而生!


外面再紛忙,內心也要平靜。—— 《領悟》

濰坊濱海:藍色風,向海而生!

青島的海在南邊,而濰坊的海則在北方。從青島坐動車一個多小時到了濰坊,再乘一個半小時的汽車來到這片未來主義風格的濱海新區採風,總有一種時空錯位感。

濰坊有海嗎?這近乎是個天問。許多人不知道濰坊有海,就算是濰坊當地人多數也沒有到過這片渤海灣畔的鹽鹼淺灘。只知道那是濰北農場所在地,其實就是監獄的代名詞。著名詩人孔孚先生上世紀六十年代曾在此“勞改”牧羊,鹼灘、草窪、黃蓿、葦叢,還有那風清水冷的萊州灣,給了詩人多少關於海的靈感?

濰坊濱海:藍色風,向海而生!

三十年前,我也曾經來過這片鹽鹼地,只見灘塗萬里,黃土漫漫、雜草叢生,闃無人煙。汽車在鹹鹵的土地上顛簸,彎彎曲曲的車轍深陷在大地母親的身體裡,彷彿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從濰坊城區到達濰北的鹽場竟用了大半天的時間。

臨海而不知海,面海而難親海。其實,阻斷夢想的不僅僅是這40公里的地理距離,更是幾千年中華民族痛楚的心理體驗。

任這歲月時光肆意變幻無常,我們的內心依然要保持最初的寧靜,就像那向南綿延的山脈、平穩的白浪河面與鏡子般無垠的鹽場銀泊——這,才是我們面對當下時代變遷與無常世事的正確打開方式。

濰坊濱海:藍色風,向海而生!

中華文明本質上是個農耕文明,這個文明最早成熟於渭河、汾河和伊河流域,盛極於西安咸陽一帶,此後文明的核心才逐漸東移,經過洛陽、開封,慢慢接近大海,南宋一朝才被迫走到杭州這座靠近大海的城市。

農耕文明是個封閉和內斂的文明,有著對海洋文明本能的恐懼和防範。明朝初年,朝廷就實行海禁政策,“寸板不許下海”,只需朝廷“朝貢貿易”,不許民間“私通海外”。嚴厲的海禁政策堵絕了沿海人民正常的謀生之路,只得被逼為“寇”。

誠如顧炎武所說:“海濱民眾,生理無路,兼以饑饉薦臻,窮民往往入海從盜,嘯集亡命。”“海禁一嚴,無所得食,則轉掠海濱。”

濰坊濱海:藍色風,向海而生!

幾年前,在當年戚繼光抗倭的地方,我第一次讀到了記敘抗倭事蹟的《倭變事略》。在一次圍剿中,最後一批“倭寇”被困在一間破廟裡,他們在寺院的牆壁上留下了這樣的詩文:“海霧曉開合,海風春復寒。衰顏歡薄酒,老眼傲驚湍。叢市人家近,沙平客路寬,明朝晴更好,飛翠潑徵鞍。”

越來越多的研究表明,明朝的“倭寇”基本上是追求自由貿易的中國人,如果不是當年嚴厲的海禁政策,也許中國的海洋文明就此發端。

而同時期的哥倫布已經發現了新大陸,麥哲倫進行了環球流行,在十五世紀至十八世紀,海上霸主地位逐漸從西班牙人、荷蘭人手上轉移到英國人手上。世界也完成了由重商主義到自由貿易的轉變,無論是重商主義還是自由貿易,海洋和港口都成為了一個國家的經濟咽喉。

龐大帝國的落幕始於海權的淪喪:北洋水師沉沒在黃海,而陪葬它的是一場最後的救亡運動與大清兩百餘年的國運。曲折的近代史告訴後人,必須銘記、海洋是一個現代國家的強國之本,也是當代濰坊、山東乃至中國未來百年裡最重要的發展方向。

濱海,就是這樣一座未來發展之城!

濰坊濱海:藍色風,向海而生!

“向北,向海,向未來!”

在濱海的兩天時間裡,這句話總是縈繞在我耳邊。我彷彿看見一位巨人,手擎巨斧,披荊斬棘,一路向北而來,為的是殺開一條血路,向海而生。

這種悲情也許只有上古神話“精衛填海”可以傳達。這次濱海採風才知道,原來“精衛填海”的故事可能就發生在渤海,“炎帝之女,化為精衛。沉形東海(古時候東海包含渤海),靈爽西邁。乃銜木石,以填攸害。”

在濱海,確有一群現代精衛當真在“填海”。他們修堤築壩、挖土建港、聚石成島、聚水成灣。硬生生地造出一片生機勃勃的黃金海岸!

濰坊濱海:藍色風,向海而生!

考斯特穿行在盎然的綠意之中。白浪河追逐著浪花,駛向海的方向。兩岸綠草茵茵、草木葳蕤。我想把時光彎曲,與三十年前的場景做一個拼圖遊戲,卻怎麼也拼不上了。可以想見,在一片鹽鹼地上載草種樹,這是一種怎樣的豪情與氣魄?據說,植樹綠化時,先要在鹽鹼地上挖個1.5米深的大坑,依次敷設排鹼管、石子和沙子,做成防滲層,再在上面鋪上地膜草簾子,以防鹼水上泛,再從外地運來好土,如此,才能種活一棵樹。

萊州灣像一個安靜的孩子。泛舟其上,微風拂面,海水波瀾不興。在一片無垠的蔚藍之中,突然看到黃燦燦的沙灘,我的眼睛有些溼潤了。聽說這些沙子都是從幾百公里外萊州的沙灘上一船一船運來的。我又想起那個“填海”的故事,一船沙填上去,被海浪衝走了,再一船填上去……有時夢想的力量是可以超越物理的極限的。

沒有什麼比摩天輪更能隱喻濱海人的未來主義方向了。濱海人把它命名為“渤海之眼”,它像一個魔戒中的萬能之主,凝視著濱海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我彷彿聽到帕瓦羅蒂那首著名的《纜車》:“我們走,我們登高,讓我們走……成功複復往往,就在你的周圍環繞……”成功不會不請自來,智慧、辛勞、汗水是它唯一聽得懂的語言。

雖然歷史神話變成了畫書上的小故事,也請你不必過度感慨。

因為當你站起來環視四周,便會發現在這個平凡的時代、平凡的濰坊濱海,卻處處發生著不平凡的“神話故事”:鹽鹼灘塗搖身變成摩天高樓、鋼筋橫貫白浪河岸、還拱起世界最大無軸摩天輪。

若是你要問原因在何?

我只能回答:這便是濱海人的勤勞與付出,這城市每一處都已被我們的血淚汗水灌溉滲透。

濰坊濱海:藍色風,向海而生!

傍晚時分,白浪河畔,凝視著旋轉之中的摩天輪,這無軸的“渤海之眼”更像是宇宙中巨大的時空“蟲洞”,它是一切美好的出入口,“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狄蘭·托馬斯詩句),勇敢地跨越過去,就是濱海人文明、富裕、幸福、和諧的未來。

濰坊濱海:藍色風,向海而生!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化而為鳥,其名為鵬。”北冥,北海也。這次採風我才知道,北冥,很可能就是渤海,願濱海人以大海為支點,展鯤鵬之翼,騰飛萬里!

濰坊濱海,一座濃縮了濰坊海岸線精華的城市。

所謂的北海逍遙遊,便是在此盡情享受。

有人說,在旅途中的身體與靈魂總有一個在路上;但在這裡,我們希望能將它全部留下流連忘返:“靜心度假、休身養心,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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