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沒有場地,沒有賓客,連新郎都沒有的婚禮……

這是一場沒有場地,沒有賓客,連新郎都沒有的婚禮……

看著林子晴那驕傲的嘴臉,想著她剛剛跟穆澤洋瘋狂偷情的場景……。

林思綰經過片刻的考慮後,終於幽幽地吐出一句:“好,我嫁!”

雖然那個男人犯病的樣子很可怕,雖然不知道他還能活幾年,雖然穆澤洋說他長的很醜,只要他是穆家的人,只要他能帶自己和母親脫離林家的苦海,只要能讓穆澤洋和林子晴這對狗男女低頭尊稱她一聲小嬸嬸,她當然願意嫁!

嫁給穆希辰,是她唯一反撲林家這幫惡人的機會,她應該好好把握。

看到一向激烈反對自己的林思綰終於同意嫁了,林老太太也終於鬆了口氣。

王曼青卻急了,抓住林思綰的手腕便是一頓哭喊:“思綰你不能嫁給那個男人,你傻啊?你難道不知道那個男人被外界的人稱之為吸血鬼麼?難道不知道他娶你的目的是什麼嗎?他分明是把你當成活體血庫了,聽說他每次犯完病都要輸血,你身上能有多少血給他抽啊?不出兩年人就會被他吸乾的啊!”

林思綰當然聽過這些傳聞,在林老太太第一次提出要求她代林子晴嫁的時候,她就已經查過穆希辰的相關資料了。

那個男人……從資料上看起來確實與魔鬼無異!

不過沒關係,魔鬼也不一定就是十惡不赦的,不賭一把又如何知道自己能不能贏?

她瞧著林老太太,嘲諷也冷笑:“奶奶不是常說麼,我的命是奶奶救回來的,也是奶奶宅心仁厚地收留了我們,將我撫養長大。奶奶都捨得把我嫁進去,我又有什麼不捨得的?”

林老太太微微垂下眼眸,眼底難得地閃過一抹心虛,沒有吱聲。

***

晨曦的光茫透過落地窗子,柔柔地照入屋子,撒在臥室中央的大床上。

床上的男人俊美的眉心微動,幽幽地轉醒過來。

大概是外面的光線太過刺眼,使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帥氣的臉龐湧起一抹不悅。

“你醒了?看樣子睡得還不錯。”床尾處傳來一個關切中透著嘲弄的聲音。

穆希辰垂眉掃了床尾的主治醫生兼好友一眼,從床上坐起,道:“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夢見什麼了?”何風從床尾處繞了過來,笑意裡透著曖昧:“不會是夢到什麼豔遇了吧?”

這原本只是一句玩笑的話,穆希辰卻一本正經地看著他,隨即點頭:“我夢見那個女人了。”

“你這是心病。”何風嘆息著搖了一下頭,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記:“先吃早餐吧,醫院那邊已經在等著你了。”

扔下這句,何醫生便轉身往臥室門口走去。

穆希辰依舊坐在床上,腦海中隱隱約約地湧進來一些如夢如幻般的畫面:他犯病了,而她回來了,因為太過心急,他好像還抱了她,吻了她,最後還因為沒能控制住自己的病情將她咬傷了……。

這些年來,他做過無數次關於她的夢,每一次夢境都是沒等他靠近她就笑著衝自己揮手離開,像昨晚那樣傷害她還是頭一回。

至於為什麼會做這樣子的夢,他自己也不明白。

靜謐的臥室突然響起一陣陌生的手機鈴聲,將深思中的穆希辰驚醒過來,深邃的目光順著手機鈴聲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看到門邊角落裡閃著光線的手機。

他從床上下來,優雅地邁開修長的雙腿往鈴聲的方向走去,然後俯身將手機拾起。

那是一部女式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年輕女孩的照片

看到這張照片時,穆希辰深邃的眼底迅速地閃過一抹微訝,然後拿著手機來到臥室最裡面的牆簾前,修長的手指緩緩地將牆簾撥開,屬於女人的肖像一點一點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張看起來有些時間的油畫,畫上的女子肌膚勝雪,五官精緻,一雙晶瑩的眸子瀲灩著淺淺的笑意……。

而手機上的女孩,看著既與畫中的女子有著幾分神似。

墨色的眸底微微變了下神色,穆希辰直接用這隻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便有了迴音:“您好,請問……。”

“幫我查一下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是誰。”穆希辰打斷助理客套,末了添了兩個字:“馬上。”

“噢,好的,宸少稍等。”梁助理恭敬地說完,立馬開始查找起來。

不用兩分鐘,梁助理便報告道:“宸少,我在網上查到了,機主是一位叫做林思綰的年輕女子。”

“林思綰……。”穆希辰輕吟著這個名字,沉湛的目光依舊打量著牆上的畫中女子,雖不是同一個名字,卻突然覺得這個名字有那麼一絲耳熟……。

紅冠霞帔,金銀首飾……。

滿室的喜慶之色,全是穆家一天前才送來的,而穆家的手筆果然很大方,送過來的東西也是樣樣精品。

本該大喜的時刻,卻絲毫感覺不到喜氣,反而不時地響起嚶嚶的哭泣聲。

從昨天穆家將喜服送到林家那一刻起,王曼青就開始哭,哭到現在,兩隻眼睛早已經腫得不成樣子。

林思綰勸過,也安撫過,最終也沒能讓她停止哭泣。

母親的懦弱一直是林思綰的無耐,否則她也不用陪著母親在林家委屈求全,早就帶著母親搬出去了。

“小媽,您就別哭了,今天可是思綰大喜的日子,您這麼哭下去是要晦氣的。”林子晴笑盈盈地走了進來,摸了摸床上的大紅喜服和各式金銀首飾,故意一臉驚歎道:“穆家就是有錢,雖然沒有像樣的婚禮,可送過來的都是好東西啊,看得我都羨慕了。”

正在由髮型師幫忙綁發的林思綰幽幽地睜開眼,在鏡中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好好珍惜你跟穆澤洋的緣份吧,屆時你得到的會比這裡多一百倍!”

“那倒也是。”林子晴得意地笑了:“怎麼說澤洋也是穆家的長孫,又是穆氏的第一繼承人,他的婚禮必然是世紀級別,哪是一個病殃子可以比擬的?”

聽到她這麼說,王曼青哭得更傷心了。

林思綰嘲弄地笑了笑:“那也得你有這個緣份嫁才行。”

“有沒有緣份嫁,咱們拭目以待唄。”

“那就祝你美夢成真了。”

這是一場沒有場地,沒有賓客,連新郎都沒有的婚禮……

“妹妹必須要祝姐姐美夢成真啊,畢竟咱們是親姐妹嘛,等哪天我成了穆家女主人,肯定會好好照拂妹妹和妹夫的,最起碼的住所肯定會給你們。可若換成是別人當穆家女主人就不一定了,不得將妹夫那樣的廢人趕出家門?”

“子晴,再怎麼說思綰也是代你嫁的,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來傷害她?”王曼青含淚憤憤地盯著她指責道:“思綰的男朋友已經被你搶去了,你也馬上就要成為穆家的女主人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誰說我不滿意了?我滿意得很!”林子晴倏地轉向王曼晴,咬牙冷笑道:“當年你搶走了我媽的男人,現在由我來搶走你女兒的男人,這不是天經地議麼?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和你爸是在你爸媽離婚後才在一起的,再說這跟思綰沒關係,你有什麼怨恨衝我來好了,為什麼要傷害思綰,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親妹妹啊!”

林子晴氣呼呼道:“這種話你騙三歲小孩去吧,如果不是你我爸媽會離婚?你們母女倆永遠都是我們家的罪人,我也沒有什麼親妹妹,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媽!”林思綰見母親又要開口,忙制止道:“別跟她廢話了,咱們該出門了。”

“對呢,再遲一點吉時都過了。”林子晴臉上的表情一緩,笑盈盈地挽住林思綰的手臂:“走吧,姐姐送你一程。”

林思綰冷冷地拂開她的手臂:“不用了,我也沒有什麼親姐姐。”

“可是我想送啊,我還想去見見我那位妹夫呢,聽澤洋說我那位妹夫長得極醜噢。”林子晴依舊笑盈盈的。

林思綰的手掌一點一點地握緊,強忍著不讓自己發怒。

那位傳說中的宸少有多醜她不知道,那天晚上因為臥室內沒有開燈,她也根本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不過既然已經決定嫁了,是美是醜她也不該在乎了。

她唯一擔心的是那個男人的病,畢竟那天晚上的經歷對她來說至今心有餘悸。

沒錯,這是一場沒有場地,沒有賓客,連新郎都沒有的婚禮。

除了一些必要的入門禮節外,什麼都沒有,單調得就連特地跟來看熱鬧的林子晴都覺得無趣。嘴裡小聲嘟嚷著:“不會吧,一個病殃子還那麼大的派頭,連自己的婚禮都不現身?”

頓了頓,又猜測道:“還是……身體差得連婚禮都參加不了?那晚上的洞房花燭夜怎麼辦?總不能讓妹妹自己一個人過吧?”

林思綰並不清楚穆希辰的身體差到什麼程度,不過如果能自己一個人過新婚夜未償不好,她甚至是求之不得的。

好不容易把雙目紅腫的母親和林子晴送走,林思綰稍作休息,吃過傭人送來的午餐後,便又在管家的陪同下去了穆家的祠堂。祠堂的程序倒是挺多的,一系列的程序下來幾乎要將她累趴下。

以至於重新回到穆家時,她累得連脫衣服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將身體一歪倒在床上。

剛沾著床,她的手機便響了。

那是她新換的手機新補的卡,之前的手機……因為那晚太過受驚害怕,她甚至都忘了手機掉哪個角落去了。

電話是穆澤洋打來的,林思綰遲疑了一下後才在接聽鍵上劃了一下,語氣平淡:“怎麼這麼有空。”

“親愛的,你最近怎麼沒聲沒息的?在忙什麼呢?”穆澤洋居然還能笑得如此溫柔,林思綰覺得他不去當演員真是太可惜了。

看來林子晴並沒有告訴他,自己已經知道他劈腿的事情了。

“我手機不見了,剛補了卡,你呢?最近在忙什麼?”林思綰輕聲微笑。

“我在出差,過兩天才能回去,到時給你個驚喜。”穆澤洋道。

“真的?剛好我也有個驚喜要給你。”

“什麼驚喜?”

“回來就知道了,不過估計沒有你要送我的大。”林思綰笑了笑:“咱們一起拭目以待吧。”

掛上電話後,林思綰唇角的笑意一點一點地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澀……。

兩年前是穆澤洋主動追求她的,按他的話說,當時白衣勝雪的她好看的就像天山上那株最難採的天山雪蓮,純淨美麗得使人忍不住想要好好保護。當時她猶豫過,擔心自己會拿不住他,畢竟兩人的家庭背景相差的太遠。

直到後來發現他身上並沒有一般富家公子不好的特質和習慣時,才放下一切戒心接納了他,並且全心全意地愛上了他。

未完待續......

書名《賈依玲之萌萌愛》

這是一場沒有場地,沒有賓客,連新郎都沒有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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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南目注這枚早已有之的機芯,與深海IV型比較,確定這根要長出近一倍,而在精神層面觀照的話,流動在機芯上的“電光”也要更加強烈。

大概是型號不一樣,不知該怎麼稱呼?

以羅南如今的眼光來看,機芯這玩意兒,真的非常奇特——它擁有物質層面的實質感,卻又時刻影響精神層面,精神與物質的交互干涉,模糊了它的材質定位,就像是存在於精神與物質層面的夾縫裡。

裡面值得研究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思忖間,羅南讓機芯融入大腦,想試試看,能不能像傑克一般,把這玩意兒激活。

“既然是激活,總要給點兒刺激。”

羅南不像傑克,他沒有專供輸電線路,提供不了巨大的電能支持。所擁有的,也只是靈魂力量而已。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單純地讓靈魂力量滲透進去——很快就變成了一種觀測。

他的精神感應範圍急劇收縮,以換取精度的提高,但就目前而言,範圍再怎麼縮減,也鎖死在十米範圍附近;精度再怎麼提升,也就是在毫米級左右晃盪,最好的紀錄,和1/10毫米也還有些差距。

這樣明顯是不行的。

如果以尖端科技的標準,去判定機芯的工藝精度,最最起碼是納米級。那就是毫米精度的一百萬分之一,已經接近原子尺度,想想都讓人絕望。

不過,羅南仍然知道,機芯之中,類似神經元結構的“細胞體”位置,存在著一組不可思議的“副腦芯片”,承擔著巨量的編碼轉譯和計算任務。

他能知道這些,是因為上週,在齒輪實驗室獨立電站的充沛能量支撐下,機芯本身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巨大化”——提供巨量能源,明顯是更直接有效的途徑。

相較於獨立電站,羅南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理所當然,機芯沒有反應。

“果然沒那容易,如果能得到傑克的機芯應用技術,用在自己身上……應該不算改造人吧?”

懷著這個想法,羅南昏沉沉睡了過去。然而只過了半小時不到,他霍然睜眼,呻吟出聲:

這不行,太要命了。

摩倫“提供”的辦法,果然只是權宜之計,並不是完全對症。

羅南為了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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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身體壓力,使靈魂與肉身若即若離,靈魂往精神層面的傾斜得更深一些。最初還好,身體壓力降低,除了嗜睡、咳嗽以及偶爾胸悶氣促之外,沒有其他的症狀。

可隨著時間流逝,漸入夢鄉,靈魂往精神層面深入的後遺症就出來了。

亂,太亂!

不管羅南怎麼給靈魂脫敏降噪,“基本單位”就擺在那裡,只要“靈魂構形”,這個學自傑克的概念落在實處,切實存在,能量信息的運轉就不會停止,周圍環境的各類信息就會時時刻刻作用。

尤其這裡還是醫院,是住院部,在這裡的幾乎所有生靈,都是帶著某種“病氣”。一個兩個無所謂,幾十上百個合在一起,形成的陰鬱雜亂的靈波,時刻覆蓋在各個樓層之間。

對普通人來說,也許只是覺得稍微壓抑一點兒,但對羅南來說,甚至可以聽到病人絕望的哭泣與哀嚎。

生命枯朽敗壞,能量信息的碰撞,盡都是灰黯死寂的色彩。

只半個小時,羅南就覺得自己抑鬱了。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羅南試圖給自家靈魂找一個更好的“安眠”之地。可問題是,在精神層面,這種地方不是沒有,但都是在深邃幽寂的區域,離物質層面比較遙遠,勢必無法保持與肉身若即若離的狀態。

那不是再度靈魂出竅了嗎?

羅南在床上翻來覆去,明明睡意難耐,偏偏就是干擾不斷,折磨得他都要和白先生聯繫,要求出院。

“就沒有一個能夠容納靈魂力量,又不至於離體出竅的……咦?”

羅南霍然睜眼,反手抓住床頭的筆記本,意念一動,未知型號的機芯,就從他掌心滲入體內,一路遊走到腦部區域。

他參考著傑克這個實例,讓機芯停駐在左右丘腦之間的中央質塊位置,靈魂觀照,一發地傾注進去,進入到精神物質交互干涉的奇妙夾縫裡。

行得通!

真安靜啊,就像是在空無一物的深邃虛空盡頭。

羅南這一覺真正睡了過去,安穩無比。

等羅南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這時正好是探視時間,姑媽就在病房裡,呆呆看著他出神。

“姑媽?”

目光對接,羅淑晴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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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便是微潮,但從昨晚到現在,她已經失態了太多次,不想讓羅南的心情再受刺激,便吸了口氣,強自維持著語氣平靜:“知道是怎麼進來的嗎?”

“從車上……睡過來的?”

羅南擺出無辜的面孔。事實上,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緩解長輩的擔憂和焦慮。目前這種情況,他不可能拍胸脯保證說:

以後絕不可能發生這種事!

恰與之相反,這種事情以後恐怕會越來越多。

羅南遲疑的功夫,倒是反過來讓羅淑晴安慰了:“現在好點兒沒有?醫生說,你主要是神經失調,症狀不嚴重,也不需要服藥,泡幾次營養艙,止住喝嗽、嗜睡等狀況,就能回家了。”

按說羅南應該問句“究竟什麼情況”之類的話,可這時候,他已經不想說這些虛的,只對羅淑晴笑笑:

“沒覺得有什麼啊,就好像免了一天課?”

“我已經代你申請了遠程視頻課程,明天開始。”

“……”

眼看姑侄二人的對話就要走上日常正軌,輕聲的電子音響起,機械護理的顯示面板上,呈現出一張羅南熟悉的臉:“謝俊平先生來訪。”

羅南很是意外:這人消息夠靈通啊。

羅淑晴有些驚訝:“你朋友?”

“嗯。”

此時,謝俊平推開門,大步走進來,嚷嚷道:“南弟,我聽說你生病住院了,什麼情況?”

開口才見到羅淑晴,愣了愣。他是把羅南的資料看過一遍的,很快就反應過來二人的關係,當下就是一個鞠躬:

“羅女士您好,我是謝俊平。和羅南一樣,都在知行學院……”

必須要說,在看破謝俊平本質之前,這傢伙爽朗陽光的外表,還是非常能夠給人以好感的,羅淑晴對他的第一印象就很不錯。

羅淑晴本質上是一個很傳統的女性,雖然很想再和侄子多說幾句話,但既然來了客人,還是很注意禮數,與謝俊平聊了幾句,她便託辭去了解羅南的病情,給兩個年輕人交流的空間。

謝俊平一路鞠躬把羅淑晴送出門,回來就表功:“雖然某人不是睡覺,就是住院,不過三天時間,有關秩序俱樂部的手續……通通搞定了!”

謝俊平上週就說過,羅南入社之後,還要跑跑手續什麼的,然而羅南週末睡了一整天,週日去療養中心陪爺爺,週一又直接入院,把一應事項都扔下了,也虧得謝俊平把這些都接了起來

羅南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了聲謝,就埋頭在一堆電子文件上籤章。

謝俊平開始還在一旁為羅南解釋每個文件的作用,後來見他完全不理會,一心只管籤,表現出十足的信任,也是心裡舒坦,乾脆開始閒聊。

當然,話題怎麼也脫不開“齒輪”。

“南弟你是看不慣建工社吧,我覺得不用太擔心。看上去建工社引入七色基金,勢在必得,可神秘學研究社也不是吃素的,那幫人任性起來,什麼都敢幹,我這兩天探了探風聲,那邊可是一兜子勁,都嗷嗷叫著要和建工社開戰……相比之下,七色基金總是正規公司,總要看投資收益的吧?”

“萬一經理發瘋呢?”

“咦?”

羅南首度停下電子筆,抬頭問道:“齒輪那裡,除了位置、設計以外,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高額資產?”

“這個真沒聽說,為什麼這麼想?現在雙方的溢價還不算特別嚴重吧。”

羅南沒有說話。他從爆巖那裡得知一件事,昨天晚上在餐廳裡發生衝突之後,嚴永博說起“齒輪”,是真下力氣,把它當成正事來辦,還給律師下了期限,好像有什麼人逼他似的。

這和羅南一開始猜測的私人因素,完全不同。

還有,神秘學研究社那邊,也有非常不得了的背景。上週五晚上,在水邑青石酒店,羅南在行動中發現,這個社團竟然扯上了公正教團的關係。

以前羅南對秘密教團實力如何,並沒有直接的感受,可這次,一個小小的血焰教團,其元老摩倫所掌控的力量,就讓他大開眼界。

由此推斷,實力遠在血焰教團之上的公正教團,必然是個不得了的龐然大物。

神秘學研究社和建工社之間的競價對抗,貌似已經脫離了學校社團、贊助商之間的比拼,進入了完全不同的層面。

但願他是在多想吧……

“齒輪”對羅南來說當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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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替代的重要意義。他也相信母親的設計,擁有成為經典的動人力量。

可對於量子公司、公正教團這樣的勢力,一座溼地建築,其實用價值體現在哪兒?

羅南恨不能立刻回到學校,再去看個究竟。

五點到,醫院的探視時間結束,無論是謝俊平還是羅淑晴都被勸離。羅南則真正開始了他的營養艙治療。

晚飯是沒有了,還要光著身子被裝進半透明的營養倉裡最發窘的是,白先生親自來監督,羅南嚴重懷疑,這位過於閒逸的小老頭,是來看他的笑話。

“不要緊張,不是帶著過濾器嗎?可以呼吸的,就當是泡在澡盆裡睡覺。對了,你剛剛睡醒,那要不要玩遊戲?”

“還有遊戲?”羅南帶著呼吸器,開不了口,只能睜大眼睛看過去。

“通過六耳嘛。”

白先生笑眯眯地切換到六耳頻道:“歐陽移植了不少遊戲到靈波網平臺上,更新很及時的,也很流行,比如荒野十日什麼的都有,你們年輕人不都愛玩兒?”

“……”

“嗯,等等,先別這麼跳!”

白先生敲敲自家額頭:“聽說你對六耳的應用已經到了‘計算機’層面?”

“嗯,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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