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看我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我沒有!”顏歡立刻出聲反駁,內心波濤洶湧,卻強逼自己冷靜下來,一瞬地盯著陸雲深的眼睛,目光坦然。
“雲深,我不知道這髒水為什麼會潑到我身上,但你給我時間,我會證明自己的清白。”
陸雲深漆黑似海的眼眸凝著她,像是要望進她心底,失望至極,音色比刀鋒還冷。
“顏歡,證據擺在眼前,你居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不愧是從心狠手辣的女人,還真是令人佩服的心智!”
顏歡渾身都在顫,可她知道她不能慌,她絕不能慌,不然就中了背後那人的計。
“雲深……”她死死地攥著陸雲深的胳膊,“你相信我,給我時間,我會找到證據……”
“夠了!”陸雲深狠狠地甩開她的手,“我沒功夫陪你在這演戲!”
說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背影決絕。
“雲深!”
顏歡還在試圖解釋,回應她的只有巨大的關門聲。
不過片刻,手機便傳來一條匿名短信,顏歡拿起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話。
“我送你的禮物,滿意麼?”
顏歡渾身的血液都衝上頭頂,飛快地回覆。
“顏、曉、柔!”
這條短信發過去,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沒有回覆。
顏歡緊緊地攥著那個所謂的認罪書,力道到的幾乎將紙捏碎。
她不會讓顏曉柔得逞的,她不會!
接下來的一星期,顏歡動用了自己一切能夠動用人脈關係,將自己所有的積蓄都砸在調查上,終於形成一份調查報告。
這份報告雖然不能證明背後的人是顏曉柔,但足夠證明她和三合會的二把手無關,那份所謂的認罪書就是子虛烏有!
她攥著那份調查報告,鼓起巨大的勇氣去秦氏,可走到他辦公室的門口,剛要推門,卻從門縫裡漏出談話的聲音,鬼使神差地,她停下了推門的動作。
“雲深,顏家把配型報告送來了。”
她認識這個聲音,是陸雲深的摯友陳渝,南城最有名的心臟科醫生。
“嗯。”陸雲深應了一句,心不在焉的樣子。
陳渝看著喜怒難辨的陸雲深片刻,終究是沒忍住,“雲深,顏歡好歹也愛了你十年,現在也是你太太,這麼做……”
“我太太?”陸雲深冷漠地打斷他的話,聲音冷的像刀,“她在我眼裡,不過就是曉柔心臟的容器。”
他瞥了眼詳細的配型報告,音色淡漠,“顯然,對顏家來說,也是。”
轟!
顏歡腦子就像是被鋼錐一下鑿穿,連帶著心也被鑿的鮮血淋漓。
心臟的容器……
原來她的活著的價值就是心臟的容器啊……
“雲深,你不會後悔嗎?”陳渝又問了一句,旁觀者迷當局者清,當時顏歡縫針的時候,陸雲深眼底的心疼根本不似作假,只是他沒發現而已。
“後悔。”陸雲深的眼底似閃過一絲迷茫,不過很快就被冷厲所取代,“我最後悔的,就是讓她在我身邊。”
……
後面兩人說什麼話,顏歡已經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世界都在轉,腦海中一片空白。
好冷,實在在太冷了,她像個瀕臨死亡的幼獸蜷縮在他們的婚房角落,周身如置冰天雪地,每個骨頭縫都在滲著寒氣,凍的她連氣都喘不過來。
腦海裡關於陸雲深的就像是帶著血色,每回憶一次,都讓她痛的撕心裂肺。
好疼,她好疼……
可能怎麼辦吶,是她活該啊……
誰讓她愛上陸雲深,誰讓她愛上……
和陸雲深的感情的感情,十五歲到如今,從酸甜苦辣到最後的絕望與淒涼,全部嚐盡。
這所有的一切變成了一個心頭的老刺,時不時動一下,就會痛徹心扉。
這根刺,必須拔掉了。
心死心累,疲乏不堪。
他們都欠彼此一個了斷。
陸雲深從今天下午開始心緒就十分不寧,胸口沒由來的心慌,這種心慌甚至讓他提早下班,一路狂飆到了家。
到家已是晚上九點。
那個女人沒有如往常一樣在大門口等著,別墅裡靜悄悄的,沒有那個女人跟在自己旁邊鼓譟的聲音,他心的火就如同澆了油,毛焦火辣。
拿出手機,陸雲深第一次主動撥打顏歡的電話,電話一接通,還沒等顏歡開口,陸雲深便怒氣沖天地低斥出聲。
“在哪裡?這麼晚了為什麼不回家?顏歡,誰給你的膽子夜不歸宿!”
電話那頭愣了片刻,繼而低笑一聲,帶著絲女人特有的嬌憨,“雲深,如果我死的話,你是不是可以解脫了?”
陸雲深心裡咯噔一跳,一股沒由來的恐慌從心底浮起,電話那端似乎傳來海浪的聲音,他穩著聲調,強撐著冷聲,“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在哪裡?”
“我在.....”顏歡呵呵笑了聲,聲音帶著些醉意,“我在海邊啊....今天晚上海浪特別大,星星也特別多,特別漂亮,如果你在就好了....”
陸雲深的心沉了沉,今晚天氣預報有颱風登陸,這個女人該不是真的想死吧!
“你等在那別動,我馬上就到!”
陸雲深保持通話,衝回車上,油門一踩,整個車子就如同火箭一樣飛轟而出,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舉動有多麼反常。
等他到海邊的時候,顏歡正光著腳,一手擰著鞋,一手拿著酒瓶,在沙灘上踩來踩去,一襲紅裙被海風吹拂,整個人被月色籠上一層淺淡的銀白,美的驚心動魄。
“雲深!你來啦!”
她回眸,仰頭灌了口酒,下一秒便輕快地撲到他的懷裡,抬頭將酒渡到他嘴裡,唇齒糾纏,拼命地呼吸著獨屬於他的味道。
她的吻太深,太濃,一時間讓陸雲深迷失其中,甚至反守為攻,大掌按住她的腦袋,將她吻的更深。
曖昧,喘息,糾纏。
顏歡的手順著他的襯衫滑了進去,那蔥白的小手所過之處,就像是星火燎原,輕而易舉就勾起男人體內深藏的慾望。
陸雲深皺眉,像是被猛然驚醒,一下就抓住她的手,聲音冷厲,“你對我下藥?”
顏歡臉上的笑容一僵,卻是沒停下手裡的動作,騎坐在他身上,用嘴解開他的襯衫鈕釦,笑的無比燦爛。
“老公你好聰明哦~”
那笑容妍麗的樣子,哪有半點想自殺人的樣子,被愚弄的火瞬間蓋過方才曖昧的旖旎,陸雲深猛地掐住她的喉嚨,像擰小雞一樣將她擰起來,從身上甩了下去,眼神狠戾。
“你騙我來,就是為了對我下藥,跟我上床??”
“不然呢?”顏歡被砸的暈暈乎乎,卻還是鍥而不捨地纏著陸雲深,直接跳到男人身上,用雙腿夾著他,聲音妖嬈,“你嫌我髒,不肯碰我,我只能用非常手段。”
她舔了舔她的喉結,眼角的淚水被月色掩蓋,只剩下醉酒的酡紅,“老公,上次有人打擾,我都沒有盡興,這次你就給我唄~”
“下賤!”
陸雲深想把顏歡甩下來,可這該死的女人就像是長在他身上一樣,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而且更該死的事,男人的本能叫囂著,衝動著,他快壓制不住了!
顏歡才不管他,猛地扯掉他皮帶,男人的褲子立刻鬆鬆垮垮地掉下去,陸雲深一個不慎,整個人跌在沙灘上。
那強勢的昂揚,是再也藏不住了。
顏歡笑著,比任何時候都要妍麗,抓著他的要害,將自己一下送了進去,兩人都悶哼一聲。
“老公,你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顏歡的挑釁讓陸雲深雙眼猩紅,一聲低吼將她壓在身下,說了聲你自找的,緊接著,便不管不顧地衝撞起來。
他的深入毫無憐惜,帶著懲罰的意味,只管自己快活,顏歡疼的要命,卻還是咬著牙忍著,感受著男人的強勢,心裡既快活,又卑微。
顏歡,你看,陸雲深對你是有感覺的,不然,怎麼麼會那麼強勢,那麼兇猛?
可顏歡,你真的好可悲,你根本就不敢說自己沒下藥的事實,是怕一說,他就會厭惡你,不再愛你了吧!
那狹窄的緊緻讓陸雲深渾身顫慄,想到這個蕩.婦居然為了讓自己上她而對自己下藥,眼底便滿是對這無恥女人的憤恨!
“這麼緊,被我艹的很爽?欠艹的蕩.婦,你真他媽的下賤!”
不堪入耳的話凌遲著她的耳膜,可顏歡不在乎,她真的不在乎,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她緊緊地環著陸雲深的脖頸,顫慄著,嬌喘著,“深點,雲深,再深點。”
陸雲深冷笑一下,猛地將她翻了個身,對著那嬌液氾濫的地方狠狠地撞了進去。
“顏歡,你真是我見過最下賤的女人。”
顏歡整個身子都在顫,眼底帶著淚,可唇上卻掛著笑,死死地扣著他的後背,不顧一切地喊,“陸雲深,我愛你....愛你....愛你!”
女人像是瘋了一般主動攀上他的身體,無論被他如何殘忍的對待,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我愛你”,就像是垂死掙扎的困獸,瘋狂的不顧一切。
陸雲深覺得今天的顏歡有些不同尋常,以往她像個影子一樣的追隨著自己,便也真的如同影子一樣,安靜,渺小,毫無存在感。
可今天,她就像是要燃盡最後一絲絢爛的煙花,瑰麗的讓人覺得礙眼。
對,很礙眼。
陸雲深動作依舊瘋狂,可臉上的表情卻歸於冷漠,甚至連眼底,都只剩下嫌惡。
顏歡被他這樣的眼神刺紅了眼,抓著他的胳膊,仰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自欺欺人地問。
“陸雲深,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呵...”回答她的,是男人的嗤笑。
顏歡赤紅著雙眼,將眼淚逼退,狠狠地將自己送給他,又問了一句,“陸雲深,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陸雲深被她弄的一聲悶哼,抓著她的頭髮,撕扯著。
“你瘋了是不是?”
“對,我他媽就是瘋了!”顏歡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卑微著,祈求著,“陸雲深,我求你,你說愛我,你快說愛我!”
“瘋子!”
“說愛我!說!”
顏歡雙眼放空,眼底全是寂寥和絕望,指尖幾乎扣到男人的皮肉裡,不顧一切地要求。
“陸雲深,你只要愛我一點,一絲,一分,一毫都可以,你說愛我,你說啊!”
陸雲深根本懶得和她廢話,將她的頭按向身下,整根沒入,將她的嘴堵的嚴嚴實實。
“唔唔唔!”顏歡的喉嚨幾乎被頂穿,喘不過氣,說不說話,只能在他的進攻下逐漸變的神思恍惚,直至暈厥。
歡愛過後,男人將自己的西裝扔在她身上,轉身大步離去,只聽到身後女人用近乎微弱的聲音喊。
“陸雲深,你就算是騙我也好,你說愛我,說愛我好不好....”
未完待續......
書名《顏妍煥之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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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根菸的功夫,透過格窗再向外望去,整個大廳如同亂墳崗般,倒了一地的屍骸,愣沒一個還站著的。
林峰很自然的撥了下脖頸光鈕,頭盔再次帶上的同時。
“砰”
一腳踹開門鎖,朝三人招呼道:“走了。”
門開的同時。
“呼”
迎面吹來的一股過堂風。
“我靠,這味……”撲面而來的一股腥臭味,好懸沒把胖子給頂過去。
“咳”
羅本還好點只是咳了下,黃逸第一時間捂住嘴。
三人連忙把頭盔帶上。
至於擔架上的田雞兄,昏著呢,懶得管,抬這傢伙跑了整整五十層樓梯夠意思了。
見林峰出來,突擊小隊班長連忙跑到林峰身前,標準的敬了個軍禮。
“sir”
“嗯”
林峰點頭示意。
“乖乖,這槍法。”
行走間胖子一聲怪叫引起眾人注意,林峰聞聲掃了眼,淡然一笑間嘴角微翹,對手下的槍法很滿意,集結了四大軍區,兩百萬小弟的本能可不是鬧著玩的。
魂戒裡,靈魂上的小系統經過小龍半個月來的不斷完善,三個等級的魂戒個被分為九小階,共二十七級,至於林峰,目前只頒發最高等級的一等魂戒。
本能被劃分了n大類,對應n個不同等級段權限,法海曹默等一眾處在金字塔頂端的,魂戒更是具備了自行完善本能化分的功能。
以魂戒為基礎,活生生讓小龍弄成了個類似獵人公會的等級制度,靈魂充當貨幣解鎖。
當然了,濫殺可不行,直接針對靈魂的懲罰嚴的一逼,絕對讓你享受到什麼叫生無可戀的感覺。
大廳,黃逸羅本目光應聲而轉,很自然落在大廳滿地的屍骸上,之前還沒注意,走了幾步陸續看出門道,跟著就是駭然了。
無一例外的一槍爆頭,槍法刁鑽到沒有一槍是超出眉心範疇的,這可是高速射擊的步槍,不是狙擊槍什麼的。
三人詫異的目光相繼落在前來支援的十人班組上。
一目瞭然,軍裝上的軍銜表明了他們的級別,就是普通的士兵,可這槍法即便是軍中精銳能做到的也不多吧!
疑問的目光最終匯聚在林峰的背影,三人感覺越來越看不透這個一直給人很平常的室友了,尤其是身兼帝國刑警職位,深知林峰底細的羅本跟黃逸。
捫心自問,兩人開始懷疑,那場屠殺真的跟林峰沒關係嗎?
三人心中帶著不同的疑問。
被人注視的目光印在身上,林峰感覺的到,輕鬆的一聳肩,心道:“身上背的這坑爹的案底,算了,就留著給法海去解釋吧!……不過還不是時候。”
沒幾步出大樓,一眼望去,樓宇間相隔的區域,滿地橫七豎八的屍體,少說也有四五百,喪屍數量多的大大超出了預期。
林峰忽然想起羅本調出的那張課表,心中暗道:“失策了,忘了今天是星期一。”
全校課程最集中的一天,時間又趕上大課結束,可不是所有班都像他們這麼奇葩。
調出附近喪屍的分佈圖,中檔住宿區,他們所處中宿1區兩公里外就是一片大型人工湖,四周涵蓋了大片的草地,又正值夏季。
波光嶙峋,綠樹蒙陰的,約會的絕佳場地,人就沒少過。
警報一響,人都聚到附近寢樓大廳了,半公里外就是常規宿舍區。
五百米近的一逼。
盯著光幕上密密麻麻的紅點,剔除樓內被困的,遊蕩的依舊不少。
就衛星圖上看,這趨勢,屍潮是跑不掉了,再不撤……
林峰渾身打了個哆嗦,電影裡看的是爽,戰場裡身臨其境的是興奮,真正遇到就是麻了,還是讓人頭皮發麻的那種。
“嘀”
關了影像,林峰定了定神,令道:“按原定計劃撤退。”
“撤……”
十人名隊員當即呈傘狀將五人護在中央,一旦有迫近百米的喪屍頃刻擊斃。
數百米外等候已久的車隊也隨著林峰的一聲令下應聲開動,悲催的是,行進速度就不那麼盡人意了,數百米開外看,也就比喪屍快了那麼一丟丟。
“他*妹的在搞什麼!”林峰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頭盔上的統計系統顯示,附近聚攏過來的倖存者數量高達八百以上,雖說現在喪屍成型,再沒活人往這邊跑了,八百人,比林峰帶來一個營的人還多,一個常規營才三百五十多人,曹默的警衛營編制多點,可也就六百人,直屬五個連。
尤其小龍單獨列出的一張統計單,裡邊被感染的佔了三百以上,盡皆被士兵一刀砍胳膊砍腿,
林峰幾人從數百米開外突入大部隊,看的真切,這時候了居然還tm看到有人在鬧,林峰找到正主了,走的慢就是這波人搗的鬼。
狀況再明顯不過,腿被砍的都已經塞裝甲車上了,其他受傷的不樂意了,就開始鬧,正好讓他看到收尾的部分。
林峰臉瞬間就拉下來了,他可不是小說裡那些個聖母婊主角,也不想做,救人,可不是給自己找累贅的。
“sir”
小隊突進距離大部隊不到十米時,隊伍最前指揮開路的警衛營長跑急忙跑過來,恭敬的給林峰敬了個軍禮。
“沃克?”
林峰一臉的詫異。
“是,sir。”
“曹默這傢伙……”林峰無奈吐槽,沒想到曹默這傢伙給他玩了手臨陣換將,把自己的心腹警衛營長給調包了。
與此同時,隨著沃克敬禮的手放下,整個警衛營數百雙眼睛一時間齊刷刷刷望來,車隊都停了。
林峰示意點了下頭,一擺手,所有人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源自靈魂的感知,小龍魂戒系統裡特意弄了這麼一套,“數據眼”林峰是這麼叫來著,確認上下級關係,一眼便能分清敵我等等,功能跟林峰的相差無幾。
車隊再次開動,林峰開始正視眼前這個比他還高了半頭的黑人大漢。
這傢伙名叫沃克·肖恩,林峰也是第一次見,軍區裡那位八皇子殿下的首席侍衛長,曾經參加過多次與鄰國加達連邦的邊境摩擦,說是身經百戰也不為過。
來頭更是不小,四等子爵,坦卡特帝國開國六大世襲公爵中肖恩大公一族的人,可以說,他的存在,在皇室戰爭中代表了帝國六大勢力之一的立場。
“二等魂戒,九階權限,除了法海他們幾個自己親自頒發的,眼下權限最高的……”林峰心裡嘀咕著。
“嗨,哥們,幫個忙,找人搭把手,把這傢伙塞車上。”
王雷可是不怕生,上前直接跟沃克打起招呼。
一路走來,前來支援的十個兵負責掩護,不知道是真沒功夫還是真無視,反正是都沒正眼瞧過他們仨,能指使的動?
再說了,人家負責防守的,自己槍法又沒人家準,就不自找沒趣了,眼下這個帶隊的官可就不一樣了,林峰倒是穿了一身普通戰甲,剛才的狀況傻子都能看的出來,林峰級別比較高,於是底氣就來了。
對此沃克只是一笑,手一抬,身後的兩個警衛很自覺的把人抬走了。
此刻的林峰,注意力早就不在這了,目光掃向車隊越來越近的後半程,大部分人都在惶恐中低著頭默默跟著裝甲車往前走。
“快看,當官的在這。”走在車隊中部一幫流裡流氣的傢伙,不知道誰來了這麼一嗓子。
林峰眉頭一皺,剛才鬧事那群人沒錯了,從周邊士兵的隊形不難看出,兵員如此緊張的境況下硬是抽出四個班的兵力將這幫人圍在中間。
“臭當*兵的。”
“起開”
走在最前一個傢伙應聲轉頭,叼著根雪茄吊兒郎當的,從面相看給林峰的第一印象就不是什麼好的東西,酒紅色的褲子,披著西服,長臉馬尾辮,瘦的跟猴似的,左手小臂被砍。
“起開”
牛逼哄哄的,硬是撞開一個士兵,朝林峰他們這邊過來。
身後一票人聞風而動,近五十號人抱團,在隊伍倖存的這些人裡,算是第一大團體了。
“呦喝,還以為是多大的官,小小的營長譜還挺大,切……”
“看在你派這麼多兵保護我的份上,大爺我今天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現在,趕緊把裝甲車給我們騰出來,還有,聯繫你的軍區,把後邊這些不人不鬼的怪物趕緊給老子幹掉。”
“就是,就是,趕緊的,說不定我們杜少心情好,你就升官了。”
人群中,渾身肌肉的矮個子狗腿很囂張的鑽出來,一轉臉對著自己頭頭,這表情就差跪舔了。
“就是就是,撒冷的,沒看到我們杜少受傷了嘛!”
“趕緊送我們去醫院,砍了杜少還想跑。”
……
一票小弟開始叫囂。
林峰眉越皺越深,看sb一樣的眼神盯著眼前這幫傢伙,還保護,保護你個毛啊!腦袋被驢踢了吧!
“sir,你看……”
林峰從沃克身上感受到一絲殺機,兵可不是派去保護他們的,要不是沒林峰命令,以沃克的性子早就把這幫人突突了,還保護。
“呵呵。”
“呦,原來你才是頭!扮豬吃老虎的,本少爺喜歡。”
“本少爺杜氏集團杜軍野,你可以叫我杜少爺,想來本少爺才是最適合當兵的,這樣‘軍爺’二字就可以叫的名正言順了嘛!”
“哈哈哈”
一票狗腿子鬨堂大笑。
下一刻杜軍野臉色一冷,喝道:“現在,給本少爺把車裡的累贅都扔了。”
“嘿!老黃,這個什麼杜氏集團是個什麼鳥?”胖子後邊小懟固黃逸,知道黃逸他們這些幹刑警,對地頭蛇比較瞭解,通訊頻道好奇問道。
此刻的黃逸連同羅本在內眉頭都皺的很厲害,眼前叫囂的這個傢伙他們沒見過,但‘杜氏集團’這四個字,在整個s144市各大刑偵系統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省局直接下達的內部喝令裡就有這麼一條,凡是跟杜氏掛鉤的案子一律偏袒,情況不允許的一律擱置上交省局。
尤其是有黑道背景的黃逸、羅本,更知道些不為認知的內幕。
“深不可測。”黃逸喃喃回道。
“手眼通天。”羅本凝重中又加了句。
單憑‘杜軍野’這三個字蘊涵的信息量,一個杜字就能證明是有杜家血脈的人,黑白兩道不能惹的標誌。
公頻裡的話林峰自然是聽到了,開了頭盔,回頭平淡衝著黃逸羅本問道:“你們見過這傢伙?”
胖子三人加上沃克相繼打開頭盔,黃逸羅本的答案是搖頭。
“呦呦呦。”
“兄弟們,看看,看看,我當是誰呢!黃哥,羅哥。”
“哦”
“不對,現在應該是兩隻喪家犬來著,連……什麼來著……”
矮個子狗腿子見到黃逸羅本二人叫囂的更猖,拼命在主子面前彰顯自己的存在,身後的一票小弟還真有見過黃逸跟羅本的,也知道怎麼回事,大聲附喝。
“連狗都不如。”
“哈哈哈……”
一陣狂笑。
“怎麼,認識?”
杜軍野側目掃了眼矮個子,玩膩的目光掃過林峰身後每一個人。
“杜哥有所不知,這二位曾是本地最大幫派‘狼幫’上任幫主的獨子跟養子,可惜嘍,那傻×非要講什麼道義,死了老婆終身不娶不說,還收養警狗的兒子。”
“這不,才不到一百多歲,可以說是年紀青青,被手下二檔頭給道義了,凌遲處死不說,還被割了腦袋當酒壺。”
“哦,這樣啊!”杜軍野深吸了口雪茄,長長的吐出三個字。
“啪!”
毫無徵兆一大耳刮子,差點沒把矮個子扇的原地打個圈。
“杜,杜哥。”矮個子委屈的叫了生,大氣不敢坑一下。
“哈哈哈!”
杜軍野突然狂笑,狠狠的拍了拍矮個子的肩頭。
“道義,老子喜歡講道義的,最喜歡抹這幫傢伙的脖子,唉!那堅毅啊!臨死前的眼神真讓人陶醉。”
“沒想到,這個武志遠還是性情中人,當酒壺還沒幹過,回去試試。”
“你……”
羅本頓時激了,心靈深處的傷疤被人不佳掩飾撕開,尤其是那記憶中充滿慈愛的面孔。
狂暴中難以抑制的風火異能,以羅本為中心颳起了一陣強風,瞳孔中的火苗映然燃起,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上了膛。
剛舉起,槍口硬生生被黃逸一隻手死死壓住。
此刻即便是一向冷靜的黃逸,臉上怒色微顯,腮幫肌肉緊繃,他在忍,更不想給林峰添麻煩。
右拳緊握,戰甲的摩擦聲伴隨著雷系異能若隱若現的電弧吱吱作響,瞳孔最深處更是被金系異能銀色光圈所取代。
收了狼幫大半人馬,黃逸羅本的底細對於現在的林峰不是什麼秘密。
識海中閃過小龍彙總的信息,兩人的曾經可以說是s144市一黑一白兩道公子哥中呼風喚雨的身份,亦如他們的父親,一切卻都在十年前的一個夜晚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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