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筆法重要還是結構重要?

從大陸到香港


這其實是一個爭論,歷來對於此理論諸位書法家有很多論述,在這方面比較有代表性的是啟功先生和趙孟頫先生對於這個問題的表述。

一、啟功先生的觀點

早年間啟功先生曾經在一個書法講座中對於這個問題做了非常詳細的闡釋。他認為對於書法家來說,最為重要的當然是結構。

為此他舉了一個例子,就是布料的好壞和剪裁重要性的一個問題。我們判斷一件衣服的好壞,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全部由布料來決定的,但是我們也可以說剪裁這個因素也是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的。

一件衣服,不管它的布料是多麼的好,如果剪裁不得當的話,一個袖子長一個袖子短,衣領的開口比袖口還要小,那麼我想不管這個衣服的布料如何,他都是一件失敗的衣服。

這是啟功先生的觀點,當然,他在這裡是運用了一個比喻的手法,將書法中的筆法看作是衣服的布料,布料的好壞就是筆法的好壞。那麼剪裁就是結構了。

的確,這樣說的確顯得結構的重要性是高過筆法的,但是這個假設也有缺陷,因為即便是最蹩腳的裁縫也不會這樣剪裁衣服,顯然這裡結構的重要性被誇大了。

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是筆法本來就是包含結構在內的,筆法的意義遠比我們想象中的內涵要大、要廣。

二、趙孟頫的觀點

在這方面比啟功還要激進的是趙孟頫。他在《蘭亭十三跋》中說:結字因時相傳,用筆千古不易。

其實趙孟頫在這方面的意見要比啟功先生明確的多了。趙孟頫直接把這兩個方面放到了一起來比較。

趙孟頫所說的“結字”很顯然是結構,而“用筆”當然指的就是筆法。

趙孟頫認為筆法是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的東西。但是結構一定是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變化的。

其實這一點也是有部分的道理的,比如我們看某一些書體在最早期的發展過程中的形態,以及它到成熟期和衰落期時候的結構造型是不一樣的。

在這方面比較典型的是唐代的大書法家顏真卿的書法。顏真卿的書法一生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小顏、中顏、大顏。隨著顏真卿一生人生經歷的不斷變化,那麼他的書法形態也有所改變。

但是,趙孟頫的理論中也有兩個比較重要的缺陷,第一點是他誇大了,筆法的永恆性,把筆法的不變性強調到了極端,而忽略了一般形態上的變化。沒有看到筆法也是隨著時代變化而不斷髮展的這樣的一個事實。

第二點是他忽略了結構相對不變性。中國漢字其實造型變化總體差異不大, 是相對固定的。即便是結構,真的是隨時代的變化而變化,那麼他們內在的一些規律總是相同的,他們總是有一定的內在繼承性,不會有顛覆性的變化。

三、時代性、繼承性和順序性

毫無疑問的是,筆法和結構這兩個方面其實都是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變化的,趙孟頫和啟功先生兩者的理論應該結合起來才能得到一個完整的書法認識。

因此在這種意義上來說,不論是筆法還是結構,他們都是非常至關重要的,都是書法學習者必需要學習和掌握的部分。

這是時代性。

而中國書法是一門講究傳統技藝的繼承的一門學問。內部各個要素直接必然是互相聯繫,互相影響和繼承發展的。不可能是完全獨立的或者是完全顛覆性的一種狀態。這是繼承性。

但是對於一個書法學習者來說,尤其是初學書法的人來說,學習書法首要任務就是解決筆法的問題,不可能一上來就解決結構的問題。要有一個先後性,而在大部分情況下,筆法總是優先於結構的。這是順序性。


松風閣書法日講


簡單的說,打個比方書法的結構是人體的骨架,而筆法是人體的肌膚和容顏。其實這兩者同等的重要。

任何一個成名的書法家的作品,都是筆法和結體的完美結合。

對於我們初學者來說,我們應該先從筆法學起。譬如造房子,需要的鋼筋水泥,磚頭瓦塊,都必須符合一定的規格。這樣的話,我們才能造出好的房子。

趙孟頫說,書法作品的結體因時相傳,用筆千古不易,就是這個道理。

一心一意的從基本筆畫的書寫和摹仿開始。冰凍三尺,需要整個冬天。


京東千里行書法


以我的觀點來看,二者缺一不可。

書法結構和筆法的關係如同是房子和裝潢的關係一般,結構就是把房子蓋好,筆法就是房子蓋好好後摸摸灰,貼貼瓷磚鋪鋪地板,把房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沒有結構的筆法如同空中樓閣,沒有筆法的結構就是那皇帝的新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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