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聞:山西軍閥閻錫山的發跡史

秘聞:山西軍閥閻錫山的發跡史

閻錫山

20年代以後,閻想問鼎中原,使出了政治投機的種種手段,挑起了一次又一次軍閥混戰,既聯合張、馮倒曹、吳,又聯吳討馮。閻一貫奉行“中”的哲學,所謂“三條路,走當中”。在不同政治勢力中間徘徊兩棲,窺測時機,把握“火候”。為保自己的統治“固若金湯”,常常是從一個軍閥派系倒向另一個軍閥派系,而又總是出現在獲勝的一方。

1921年6月,閻錫山、張作霖與曹錕、王佔元等軍閥發表通電,反對孫中山就任廣州政府總統。這是晉、奉兩家結盟之始。1924年國共第一次合作,閻明裡依託北方奉系張作霖,表白“我在晉十年,尚不輕與任何方面接洽”;“我與雨帥(張作霖字雨亭)利害相共,為大局安危計、自身利害計,舍北方實力切實結合,無以圖存。”暗地裡卻與南方革命勢力聯絡,尋找其他軍政勢力,還特別給李大釗寫信,詢問“黨對此有何善策?”

秘聞:山西軍閥閻錫山的發跡史

蔣介石、張學良與閻錫山合影

這一年9月開始的第二次直奉戰爭,閻錫山站在奉軍一邊,出兵佔領石家莊,阻擋直軍北上,奉軍大獲全勝。日後張家父子每談及此,印象極佳,認為在倒直戰中,閻氏功不可沒,實開晉奉合作之良端。

1926年,閻錫山同奉直聯軍協力反對西北軍閥馮玉祥,與馮軍激戰於晉北雁門關,馮軍敗退北逃,閻派兵直追至綏遠。作為對閻錫山的報償,張家父子決定把綏遠地盤歸晉。閻錫山又一次嚐到了依勢而攀的甜頭。

1927年是閻錫山四十五歲“逢九”。在人生最為關鍵的這個“逢九”之年,閻錫山走出了最為關鍵的一步:決計投靠蔣介石再度“北伐”,企圖染指京津。為此,於6月6日就任蔣介石委任的“北方革命軍總司令”職,改五色旗為“青天白日”旗,宣誓討伐奉系軍閥。由此,晉奉之戰正式展開。閻首先派他的24師師長傅作義率部佔領了涿州。張作霖臥榻之下豈能容他人酣睡?乃派張學良率軍進攻涿州。張學良集中大部分炮兵打了三個月,雙方傷亡頗大,無辜百姓慘遭殺害。第二年5月,閻軍攻克保定,接著又佔領張家口。奉軍敗退,張作霖於6月3日退出山海關後,於逃亡途中在皇姑屯被炸身亡。晉軍隨之進佔北平,閻錫山被委以“平津衛戍總司令”,十個師成了十個軍,既佔踞平津,又統治了晉、冀、察、綏四省,由一個省的“土皇帝”,即刻成了“華北王”,權力達到了峰巔。

一年前的6月6日,閻錫山改旗易幟,登上了“北方革命軍總司令”的寶座;一年後的6月3日,張作霖被逐出北平。奉張(作霖)之亡,換得了晉閻之興。閻錫山得意洋洋,慶幸自己的流年運氣:在人生旅途最為關鍵的這個“逢九”,他非災非難,且日復一日吉星高照,竟然和蔣介石成了華北華南互相對峙、平分中國的局勢。由於又一次嚐到了“隨勢依攀,易主而事”的甜頭,故而還總結出一套“識勢而乘”的“政務經”來:政務識見要識勢,勢,外力也。乘勢而行,勢為我助,難者亦易;逆勢而行,勢為我阻,易者亦難。但勢有宜乘其頭者,有宜乘其腰者,有宜乘其尾者。乘之不當,效力並減。

閻認為他“識勢而乘”做得恰到好處,於是,頭腦更加膨脹起來。

“北伐軍”抵定平津,四總司令共謁孫中山先生陵寢於北平西山。國人以為革命告成,全國統一可期。閻卻有一念湧上心頭:歷代統治者成功後,很少能保全他的同事和功臣。國家平亂接近成功,他以革命元老自居,處境當更危險。閻錫山通過頭腦裡七上八下的算計,越算越覺得膽顫心驚。

1929年夏,馮玉祥攜妻帶女,專程來到太原,拉閻錫山反蔣。閻錫山當時未置可否,隨後到北平與蔣介石晤談中進行“摸底”。蔣當面委他為“全國陸海空軍副總司令”,他即答應儘快解決馮玉祥的“西北軍問題”。為了媚蔣,返晉後即把馮玉祥軟禁起來。

此後不久,閻錫山從一份情報中打探到蔣介石在打了桂系以後,便要回過頭來消滅北方的三部勢力:“五臺山大王”(指閻)、馮玉祥的西北軍和關外的“鬍子軍”(張學良的部隊)。由這份來源甚確的情報,使閻錫山意識到:他跟隨蔣介石反奉、反馮、反唐,一直充當他的幫兇,但無論怎樣獻媚討好,終究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但閻錫山還沒有來得及進行處置,蔣介石即從南京國民政府派來接收大員,把來府辦公還沒幾天的山西官員們一個一個擠走。非但如此,蔣又借一個“編遣會議”的形式,要將閻錫山等各集團軍的實力,集權於他掌握下的南京國民黨中央政府,以此消滅異己,獨攬大權。

1930年年初,閻錫山來到鄭州,蔣介石授意何成浚與韓復榘在鄭州秘密佈置活捉閻錫山,閻偵知這個情況後,當夜匆忙逃離了鄭州。

閻錫山幸未被活捉,逃回太原後,足足有半個月未敢出門,每日在屋裡踱來踱去,算計如何對付蔣的辦法。閻錫山的處世之道,有一條叫做“此一時之志同,即可以道合”。他想來算去,最終算定此一時可與馮玉祥“志同”,共同倒蔣。

然而此刻,馮玉祥還被他軟禁在五臺縣建安村。如何才能轉過這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兒?閻錫山轉這樣的彎兒多了,自有他的一套辦法。

秘聞:山西軍閥閻錫山的發跡史

馮玉祥、蔣介石和閻錫山

一天,閻錫山親自來到建安村,一頭拜倒在馮玉祥面前,痛哭流涕地求告馮玉祥說:“大哥來到山西,我沒有馬上發動反蔣,使大哥受了些委屈,這是第一件對不起大哥的地方;後來西北軍出兵討蔣,我沒有出兵響應,使西北軍受到損失,這是第二件對不起大哥的地方。現在我決心倒蔣,大哥可以馬上回潼關發動軍隊。如果大哥對我仍不諒解,我就在大哥面前自裁,以明心跡。大哥回去以後,倘若帶兵打我的話,我決不還擊一彈。從今以後,晉軍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大哥的軍隊也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一同待遇,決不歧視,此心耿耿,惟天可表……”

說罷,抱著馮玉祥痛哭一場,表示:同生死,共患難,志同道合,反蔣到底!歃血為盟!而後又送馮玉祥現款50萬元、機槍200挺、麵粉2000袋作為禮物。馮玉祥被感動了,隨即發表擁閻反蔣通電。

閻錫山自此腰粗膽壯,即以“禮讓為國”的由頭,逼蔣介石下野。閻、蔣矛盾由此激化。

摘自《張學良與閻錫山秘聞錄》第一章,侵權請聯繫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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