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我賣凶宅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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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份差事

我叫劉劍飛,外號賤人飛,是一名應屆大學畢業生。可是,自從我上大學以來,身邊就不斷地發生一些怪事。

先是我宿舍的一個舍友大半夜在走廊晾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一樓摔死了。然後,我們專業裡的一個曾經在全班同學面前嘲諷我的男老師,他也意外出事了。

至於那個每次考試都會掛我相應學科的系主任,也在畢業前夕的一次演講中,突然爆血管身亡。

或許別人覺得這些都是意外,但是在我看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厄運似乎一直都降臨在我的身邊。

無論我去到哪裡,身邊都會發生一連串的他人意外死亡事件。

而最近,我似乎又捲入了一場意外。

這一切都要從昨天下午說起。

昨天下午,我在學校那邊拿了大學畢業證,坐車趕回家時,就接到了我一位遠在外地打工的洋叔的電話。

因為我和那個洋叔平時都沒怎麼聯繫,所以我突然間接到他的電話,難免也會感到有些奇怪。

電話接通後,我只聽見一個男人在電話那頭說他是洋叔,問我現在忙不忙,說他現在有個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和我商量。

聽到洋叔那焦急的語氣,我也沒有多想,就隨口問他,發生什麼事情了。

洋叔他就問我還記不記得遠在鄉下的那個老家,說住在我們老家隔壁的那個孫老頭死了。這次是我們村子這個月死的第五個人了。

我想了想,就給他說,這很正常啊,這世界上死的人多了去了,每一天都有人死亡。這算什麼,估計是孫老頭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才病死的。

洋叔他卻是否定我,說孫老頭不是病死的。他也是剛收到消息,隔壁孫老頭的死法跟我們村子前幾個人的死法一樣。

他看過我們村子的那個微信群的視頻了,那幾個死者臨死前好像看到了什麼很恐怖的東西,都是被嚇死的。

聽到這裡,我就讓洋叔有話直說,不用和我繞圈子了。

聞言,洋叔他就繼續說了起來。

洋叔問我是不是認識一個讀警察專業的朋友,他記得我學過偵察推理那方面的知識,他就是想請我回去調查一下,看看村裡發生的離奇死亡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聽洋叔這麼說,自然是讓他自個兒去找警察,說我自己又不是專業的,那事情找我沒用。而且我只是一個應屆畢業生,沒時間去管老家的那堆破事兒。

洋叔見這麼求我不成,他說我要是幫他,他就給我一定的報酬。

最主要的是,我爺爺以前和孫老頭也算是有些交情,在同一個單位工作。如今爺爺不在,洋叔也無法從外地趕回來,只能叫我這個孫輩的,替他去老孫家走一趟了。

聽見我還在電話這頭猶豫著不說話,洋叔又在那邊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接著,我又聽到洋叔說,只要我肯替他走一趟,順便再幫他拍幾張現場照片,之後再發給他就行了。回來後,錢少不了我的。

我就問洋叔,肯給我多少報酬?

洋叔最終在電話那頭拋出了一個十分誘人的數字,他給我的報酬是三千塊。

或許三千塊對於我來說,並算不上什麼。平時也就是買一雙鞋子或者一兩件衣服的錢而已。

但是,洋叔給我的工作就是回鄉下調查一番,再拍幾張圖片發給他。這的確算得上是一份美差了。

試問現在的兼職,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夠賺到三千塊錢呢?

不過,出於習慣,我還是對洋叔進行了一番討價還價,主要還是給他說,報酬就三千塊錢,這恐怕不行。都發生這麼多死人的怪事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有限。

而洋叔也是一個老油條了,聽我這麼還價,他哪裡不明白這其中的道道。

於是,他又對我開出了一個條件,說等我回來之後,他再和我嬸嬸說一下,讓我直接到我嬸負責的那個公司上班。基本月薪5000,後續看錶現提價。

我仔細想了想,再三確認洋叔不是在和我開玩笑,也知道他不可能再讓步後,便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我回家裡放好畢業證後,就直接出門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車。

經過一番長途跋涉,在今天臨近黃昏的時候,我也終於是下了火車,拖著一堆行李往老家那座房子走去。

眼看著今天的太陽就要落山了,我的心情也變得愈發沉重了起來。

洋叔昨天在電話裡告訴我,必須要在今天天黑之前回到老家,否則,說不好會遇上什麼別的東西。

尤其是老家村頭的那一個十字路口,經常會發生車禍橫死的事件。最近頻繁死人,他讓我也注意一點。

當我手錶的時針指向下午六點時,我抬頭瞥了一眼西邊,看到天空已經剩下了一片有些昏黃的殘雲,我就知道,該是時候了。

我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緊張心情走了回去。

臨近老家房子的時候,我的腳步也逐漸地慢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太過疲憊,又或許是因為別的原因,我只感覺我的步伐無論如何也走不快了。而且,隨著我這麼走著,一陣斷斷續續的哭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裡。

我往孫老頭家門口看了一眼,只見一堆人正跪在地上哭,他家一樓大廳里正擺放著一口棺材,然後幾個道士模樣的人正在作法祈福······

看來這孫老頭還真的死了。我不禁地嘆了一口氣,人一旦上了年紀,就難免會有一死。

孫老頭兒孫滿堂,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在享受天倫之樂,在這無憂無慮的生活中等一個善終。

沒想到最後卻落得個這般的下場。不是自然死,不是病死,而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活活嚇死。

我回到老家的房子放好行李後,就再次走到了孫老頭的家。和孫老頭的孫子,孫躍隨便聊了聊,我就問起他孫老頭的事情來。

孫躍只是搖了搖頭,默默地把我帶到一樓大廳的那口黑色棺材旁,打開了棺材蓋,道:“小飛,你自己看吧。”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時只聽見我爺爺在房間很驚慌地喊了幾聲,我們走進去的時候,就成這樣了。”

我看了一眼孫老頭的屍體,的確如同洋叔和孫躍所說的那般,一雙渾濁的老眼瞪得老大,瞳孔緊縮,屬於那種典型的驚嚇過度致死,可謂是死不瞑目。

到現在為止,孫老頭的屍體已經在大廳放了一天一夜了。

據說,他剛死那會兒,樣子要比現在來得更恐怖,舌頭都從嘴巴里伸出來了。

第二章 靈堂起風

我就繼續問孫躍,在孫老頭死的時候,有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現象或者是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而孫躍他也只是搖了搖頭,說沒有。他們一家人當時都在做著各自的事情。

直到後來聽見孫老頭房間發出的聲響,他們才跑進了孫老頭的房間。

當眾人進房後,就看到了孫老頭眼睛瞪得老大,保持著那種受到驚訝的姿勢,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聽了孫躍的話語,我也只是點了點頭。從孫老頭的死狀來看,的確是被什麼東西給嚇死的。

而且最可疑的一點,那就是孫老頭已經是這村子死的第五個人了。如果再這麼下去,天知道再過幾天又會鬧出一些什麼事情。

得到孫躍的同意,我對著躺在棺材裡的孫老頭拍了幾張照片,就打算回家了。

不過,在我臨走前,孫躍他又一把拉住了我,道:“劉洋,你今晚還是過來一趟吧。我不是很懂守靈之類的這些。我也感覺到我爺爺的死有點不尋常,你不是學過這方面嘛,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一下。”

我看了孫躍一眼,最終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回到老家的房子後,我把剛拍的那些照片發給了洋叔,和他大概說了一下這邊的事情。

洋叔他就給我轉了3000塊錢,讓我繼續留在老家跟進這邊的事情,以後每個月還是會給我5000塊錢。

我想了想,反正自己現在也還沒有找到工作。如今在老家調查這些事情,相當於是一邊玩,一邊領著在洋叔公司上班的那份薪水,我就直接同意了。

然而,這事情似乎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由於我和老孫家是鄰居,兩家離得比較近,因此當我無聊跑上老家的天台,還是能把老孫家的情況看在眼裡的。

我只是在天台上站了一會兒,就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老孫家的那個方向刮來了一陣十分冷冽的寒風。說是寒風,可是在我眼裡看來,那更像是一股陰風。

因為老孫家門口靈堂方向颳起的那陣怪風,捲起了地上的一些樹葉以及紙張等垃圾,整體呈螺旋狀上升。而且看樣子還沒有固定的風向。

雖然這種情況也可以用一些物理知識去做出合理的解釋。但是,畢竟老孫才走了不久,在我老家那思想不開放的農村地區,刮這種風也難免會讓人聯繫到鬼神方面。

也不知道那些守孝作法的人們是不是傷心過度,他們一個個的就像沒有看到那股奇怪的陰風一般,仍然是面如死灰般地跪在靈堂前,掩面哭泣著。

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啊。我獨自呢喃著,就下樓去了我爺爺的那個房間。

在爺爺去世之後,我之前就一直沒進過他的房間。據洋叔他們說,爺爺的房間有很多東西都不能夠亂碰,不然會出事。

可是,眼見現在村子出了接連死人,死法卻是一樣的怪事。我今晚還要去陪孫躍一起守靈呢,要是不帶上幾件防身的物品過去,我還真的有些放心不下來。

綜合各方面的考慮,我最後還是伸手輕輕地推開了爺爺房間的那一扇早就殘破不堪的木門。

隨著“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我伸手撥開了纏繞在門邊的那些蜘蛛網,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直接就在爺爺的抽屜裡翻找了起來。

爺爺以前曾經交待過我,如果遇到一些自己感覺像是超自然的現象,那可以取出他抽屜裡的那一串銅錢和一個夜明珠材質製作而成的玉符,戴在身上可以保我平安。

關於這個護身符的事情,爺爺他也只是在我搬城市裡的新家時,暗地和我說過一次。也正因為如此,我也敢保證洋叔或者是家裡的其他長輩都不知道。

我拿著手機在那佈滿灰塵和蛛絲的抽屜裡一頓翻找,突然快速地竄出一道黑影。我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些酥酥麻麻的,便嚇得趕緊把手給縮了回來。

再定睛看去,原來那是一隻黑色毛髮的蜘蛛。

只不過,這隻蜘蛛似乎和我以往見過的蜘蛛都不同,那幾條腿佈滿了一圈圈白色花紋,就跟平常見的一些花腳蚊子的腿差不多。

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在我手機白色燈光的照射下,它的腿部那一圈圈白色的花紋,都散發出一種綠色的光芒,就像是那些地方塗了熒光粉一般,看上去怪陰森的。

這又是什麼新型的蜘蛛?我不禁地在自己的腦海裡搜索了起來。

正當我思考之際,就看到那隻蜘蛛快速地往房間牆角的縫隙裡鑽了出去。

“媽賣批的,老家這破房子年久失修。這麼久沒有回來過了,也不知道這屋子裡還藏有什麼垃圾東西呢。”

儘管我是這麼大聲地說著,聽上去好像是在跟別人說話。其實也只有我自己才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壯膽呢。

畢竟我剛剛見到的那隻蜘蛛,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在我的印象當中,我好像從未見過剛剛那個品種的蜘蛛。

就在我要打電話給洋叔,跟他彙報我在老家見到的這些情況時,我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孫躍打過來的電話。

剛接通電話,就聽見孫躍說他家裡又死一個人了。這次死的是前來幫忙做飯的廚子。要我馬上趕去他家裡去。

聽到孫躍在電話貨說他家又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個人,我也急忙下了樓,再次走進了老孫家。而孫躍他早就在這裡等候我多時了。

見了面,我也不多廢話,直接對孫躍問道:“怎麼回事?”

孫躍一臉的後怕,就像是見到了十分恐怖的場景那般,全身上下都忍不住地顫抖,道:“那個廚子的死法和我爺爺的不一樣了。”

“怎麼死的?”我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

孫躍只是搖了搖頭,不願多說,彷彿回憶起腦海中的場景都能夠引起他的強烈不適。

儘管如此,孫躍還是把我帶到了他家後院,捂著眼睛,指了指面前的那座假山。

我順著孫躍所指的方向望去,

“喏,就是這裡了。這廚子死得也真是慘吶。”

這麼說著,孫躍也自然而然地把手放了下來,廚子死亡的血腥畫面再次映入他的眼簾。

第三章 詐屍了

就在我準備拉著孫躍上前進一步察看情況的時候,孫躍卻是對我擺了擺手,做出一個拒絕的手勢,然後便跑到一旁乾嘔了起來。

我估計孫躍應該是沒有見過什麼太血腥的場面吧,所以就直接把他撇下,自己直接朝著那懸掛著屍體的假山跑過去了。

當我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只見那個廚子的整個身體都被一個那種喀斯特地貌的尖銳石柱給貫穿了,遠遠地看上去,就像是在表演那種用長劍或者是其他什麼尖銳東西穿刺身體的魔術。

和魔術不同的是,廚子的身體是真的被刺穿了,左胸開了好大的一個血洞。還有一些鮮血順著石柱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

漸漸走進後,我終於看清了那個廚子的死狀,我敢說這是我看了一眼就不會再忘記的畫面。

那個廚子的四肢無力地垂了下來,如紙般慘白的臉,就連他的瞳孔也變成了那種死魚眼。一看就滲人得很。

不過,我從廚子死的姿勢以及方向這些信息大致可以推斷出,他應該是不小心從高處摔下來,然後身體碰到尖銳的石柱,當場被刺死的。

我看了一眼石柱後面的那一座古香古色的小樓,卻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就奇了怪了,好端端的,廚子怎麼會是這個死法呢?這般想著,我再一次看了看廚子的死狀。

不看還不要緊,這麼一看,我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

廚子臨死前的樣子,像極了孫老頭臨死之前的那副模樣,估計也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得他本能跳樓逃生,然後才被石柱刺死的。

我朝那座離我大概只有十幾米距離的那座古色古香的小樓走了過去,

或許是太久沒有人過來打理這邊了,小樓周圍雜草叢生。但是依舊能從中看出一些歲月的痕跡,想象出這座小樓當年的光景。

不過,這兒周圍的環境倒是挺幽靜的,靜得沒有一絲生氣,別說鳥類了,就連昆蟲的鳴叫聲都聽不到。

彷彿幽靜之中還隱隱透著一股陰森。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黑影快速地從我面前竄過。看上去像是一個黑色的兔子。僅僅是片刻之間,就消失在了雜草從中。

這個鬼地方還有兔子這種生物?

我正疑惑之際,孫躍就火急火燎地從門外跑了進來,對我說道:“小飛,守靈的時辰快到了。你趕緊和我回去吧。”

聽見孫躍這麼說,我也隨即回過神來,對他點了點頭,和他一起離開這院子了。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唯一的月亮也被頭上的一片烏雲給遮住了。

由於習俗的緣故,老孫家一樓大廳沒有開燈,只是在漆黑的棺材周圍點上了好幾根白蠟燭,現場的氣氛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孫躍無聊地坐在一旁玩著手機,手機屏幕的光反射在他臉上,整張臉都顯得沒有一絲血色。

儘管我感覺到背後一陣發涼,但是我聽到孫躍時不時地對著屏幕大吼,看上去還挺正常的,就不管他了。

雖然說是守靈,但實際上也就是我和孫躍兩人守在棺材邊上玩手機而已。

孫躍這小子還問我要不要一起開黑玩那個恐怖類的手機遊戲。

我覺得現在實在是太過無聊,就沒有拒絕,和他玩了起來。

就這樣,我和孫躍大概打了一兩個小時的遊戲吧,時針也不知不覺地走到了晚上十二點。掛在牆壁上的那隻古老的大笨鐘發出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像是那種喪鐘的聲音。

聽到時鐘發出這樣的聲音,孫躍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察覺到孫躍臉上的異樣,我就隨口問道:“怎麼了?”

“這大笨鐘的聲音變了,以前的鐘聲不是這樣的。”孫躍一臉緊張地說道,“小飛,你說我們兩個該不是真的惹到什麼東西了吧?”

“怎麼可能?這可是現代社會。”

我一邊笑著擺了擺手,一邊對孫悅進行科普,揶揄他到了現代還如同老人一般迷信。

可是,接下來的那一幕,卻讓我內心愈發不安了。

一陣寒冷徹骨的陰風直接從大廳門外颳了進來,直接把棺材旁邊的那些蠟燭給吹滅了。整個大廳一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或許習慣了吧,在蠟燭熄滅後,我和孫悅都是條件反射般地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在大廳裡尋找起打火機來。

就在我們重新點上蠟燭一會兒後,又刮來了一陣陰風,把我們點上的蠟燭給再次撲滅。

“我就奇了怪了,今天這風怎麼沒完沒了的。”孫躍一邊說著,一邊又要伸手去點蠟燭。

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去阻止孫躍,這貨就把棺材周圍熄滅掉的那些蠟燭給全部點上了。

在這個時候,大廳的燈竟突然一下子亮了起來。

估計孫躍以為是我開燈的吧,便罵罵咧咧道:“小飛,你小子發什麼神經啊?不是和你說了不能開燈的嗎?”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道:“我一直在看手機,沒有開燈啊。我還以為是你開的呢。”

孫躍正想要說些什麼時,棺材蓋就這麼直接在我們的注視下炸了開來,濺了我們一身木屑,一團渾濁的厚霧從棺材之中竄了出來。

“我靠!有鬼啊!”

我和孫躍不約而同地往兩邊躲了開去。

說實在話,這的確是我第一次見到棺材蓋子還會爆炸的。

我就近在一個櫃子的後面蹲了下來,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待到那股濃霧漸漸散去,我和孫躍才看到了棺材此時的狀況。

原本應該好好躺在棺材裡頭的老孫屍體,居然就這麼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詐屍了?!

這是我看到老孫屍體坐起來後,腦海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而孫躍更是慘,在他周圍根本沒有什麼掩體。

這會兒屍體端坐了起來,那雙失去神彩而變得渾濁不堪的老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

雖然屍體紋絲不動,但也已經把孫躍給嚇得半死了。

只見孫躍當即就“撲通”地跪在地上,用力地磕著頭,嘴裡不斷地求饒道:“爺爺啊,這不關我事。害死你的人不是我,是我父親和洋叔他們執意要去後山的那座小樓,驚擾了神靈,然後再怪罪下來的。”

隨後,先前作法的道士提著一把桃木劍衝了進來,把手裡的黃色靈符貼在了屍體的額頭上。

第四章 詭異黑氣

只見孫老頭的屍體再次倒了下去,皮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分解風化著。

片刻之後,孫老頭的四肢部分只是剩下了森森白骨。

再看仍在分解的軀幹部分,已經升起了一縷接一縷的黑氣。看上去就像是孫老頭的肉體部分直接化成了那些黑氣一般。

老道士口中念動著咒語,圍繞著棺材走了幾圈,然後又燒了幾張符紙,拿著桃木劍往棺材的方向刺去。

我們當即就聽見棺材裡面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接著又有一大團帶有腐爛味道的黑氣從中冒了出來,隨之蔓延至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我和孫躍趕緊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心裡害怕的同時又有些好奇地看著這一切。

老道士不慌不忙地念著咒語,最後還把自己的手指給咬破,把血液滴在他的那把桃木劍上,又說了幾句我們聽不懂的語言,在棺材旁邊揮舞著他的桃木劍,看樣子像是在做著什麼“請神下凡”的跳大神儀式。

當老道士拿著桃木劍跳完大神,大廳裡的那團詭異的黑霧也逐漸散去,擺放在棺材周圍的那些白蠟燭竟然也奇蹟般地亮了起來。

老道士跟著那團黑霧衝出了大廳門外,用桃木劍指著天上,大吼了一聲:“孽畜,下次再敢出來害人,我非取你魂魄不可。”

說完,老道士才收起了他的桃木劍,再度走進大廳。

看到我和孫躍兩個一臉不解的樣子,那個老道士就對我們說道:“附著在老孫身上的那股怨氣太大,剛剛那團黑氣就是一個怨靈所化。”

這麼說著,老道士又轉頭看向孫躍,詢問道:“你們家裡是不是招了什麼不該惹的東西了?”

孫躍先是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點了點頭,開始和我們講了這段時間的事情。

而孫躍說的那些話,跟他先前跪下來磕頭說的內容大致相同。

也就是老孫生前曾經警告過他們不要去後院假山附近的那個古風小樓,說那裡封印著一個祖上就供奉下來的,能為他們家帶來財運的怨靈。

只不過後人的命格漸漸地壓不住那個怨靈了,儘管他們孫家的後輩依舊能白手起家,但是卻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包括他們的生命。

後來在高人的指點下,造了這麼一個古色古香,裡面又盡是名畫古董的後院,從而營造出一個強大的風水格局,把怨靈給困住。不讓那股怨氣出來害人。

而在後院建成後,孫家又重新恢復了以往的輝煌,家人歷經幾十年都平安無事,這種日子,一直持續到老孫死亡的前幾天。

孫躍的父親和洋叔都是那種不折不扣的賭鬼,前幾天在四年一度的足球世界盃比賽中,花重金押了大熱門的隊伍,結果隊伍爆冷,輸掉了比賽。他們兄弟倆也因此背上了鉅債。

本來輸的那一點錢也不算什麼,以他們孫家的財力來說,是能夠還清債務的。

只不過老孫比較固執,不想看到他這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一步步地墮落下去,就沒有給錢,並且對其他家人下了死命令,嚴禁給錢給孫家兩兄弟。

結果,孫躍的賭鬼父親和洋叔就把主意打到那個一直不給人涉足的後院小樓裡面的古董名畫上了。

他們兩個或許是為了拿錢失去了理智,又或許是不知道古董名畫對整個後院風水佈局的重要性。

總之他們就是撞破了那裡的風水格局,而以前那位神秘高人說的後果,從破局的當天就開始應驗了。

先是在村頭髮生一起離奇的車禍,司機說死者似乎受到了什麼驚嚇,不顧一切地衝到馬路上,他剎車不及才把人給撞死的。

緊接著又是拿刀自刎,喝農藥自殺,在工地中出意外死的。所死的這些人,都是老孫的叔伯兄弟。隨後就到了老孫在家裡被活活嚇死。

至於今天下午死的那個廚子,是老孫的一個學過廚師的表弟,不知道怎麼的就走到了後面那座小樓,然後出現了我們傍晚看到的意外。

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就死了那麼多人,而且只要是和老孫家扯上關係的,似乎都逃不過這一劫。

聽完孫躍的話語,老道士的臉色大變,急忙把外面作法的徒弟給叫了進來,和我們幾個人商議了好一會兒,說是要去後院那座小樓一探究竟。

因為風水格局破了,誰也不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會是誰。

當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後院碰運氣,如果那裡有怨靈,就直接收掉好了。

“孫躍,現在幾點了?”老道士忽然抬起頭問了一句。

“晚上十二點。陰氣最重的時候。”孫躍有些緊張地答道。

“嗯,這就對了。”老道士點了點頭,接著又對我們說道:“既然如此,這樣吧。我們稍微收拾整理一下,幾分鐘後就去後院古樓。”

“風水都破了,我們還去那鬼地方幹嘛?當真想要收鬼?”我不解地問道。

“收鬼!為民除害。如果你們害怕的話,就在這裡等消息好了。”

老道士這麼答了我一句,便不再說話。對徒弟招了招手,示意他徒弟跟上去。

他徒弟看了我們一眼,眼神裡的意思像是在詢問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我和孫躍相互對視了一眼,便對他點了點頭。

反正這會兒留在大廳守著一副棺材也是一件極其無聊的事情。

更何況因為剛才的詐屍事件,我們兩個此刻都心有餘悸,不知道那團黑霧會不會再次殺回來,說什麼也不敢長時間待在這裡了。

儘管我們接下來要去的那個詭異小樓也有些兇險,但最起碼有老道士和他徒弟在身邊啊,跟著專業人士走在一起,至少不會太慌張。

由於後院比較近,走出大廳往右轉,沒走幾步就到了後院門口了。

因為今天下午才出了事,所以那裡的門並沒有鎖上。老孫表弟死的那個地方,屍體已經被人運走,現場只留下了一灘血跡,在夜色的映襯下,愈發顯得滲人了。

老道士在後院門口停了下來,仔細觀察了一番後,不由得心生感嘆,道:“大凶,此乃大凶之地啊。怪不得。即便是沒有人破局,憑這風水陣法也撐不了多久了。”

可是,在我們走進院子不久,孫躍就發現老道士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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