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寵妻:小丫頭一本正經:「大叔,我們要約法三章」「沒問題」

“你好,顧北墨。”

江向晚怯怯伸出小手握了握男人的五指,“你好,江向晚。”

江向晚出現之前一秒,顧北墨還想著要隨便找個什麼理由攪黃老爺子精心安排的這場相親,可見到江向晚,這個念頭驀地消失了,也許,會有些意思。

“江小姐,你介不介意我是一名軍人,大多數時間都獻給軍營,抽不出時間陪你過各種各樣的節日?”顧北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卻足夠魅惑。

“啊?”江向晚腦子突然短路,一時間反應不過顧北墨這話的意思,一臉呆萌的望著他。

“既然不介意,那就這樣定了。”

若不是江慶衡的電話打進來,江向晚一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剛剛接通,那邊傳來一聲急切的嘶吼,“沒死就滾來中心醫院六樓,你妹妹割腕了。”

江向晚一驚,胸口悶悶的,又澀又疼,繞是這樣,還是拿起包就要趕去醫院,“顧先生,對不起,我家裡出了些事情,我先走了。”

“我送你。”顧北墨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和沙發上搭著的外套往外走,意識到女孩沒有跟上,回頭下意識的命令道,“跟上!”

感情是把江向晚當成自己手下的兵了。

一路上顧北墨餘光不時瞥過副駕駛座上的女孩,兩隻白皙纖細的小手緊緊絞在一起,出賣了波瀾不驚的神色,小丫頭,心還是藏的不夠深。

“大叔,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江向晚突然側身,波光流轉的大眼睛裡滿滿的懇求,素面朝天,純淨通透,顧北墨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心裡莫名其妙一悸。

大叔?的確,他比她大了可是八歲,三條鴻溝!

身體先於大腦行動一步,微微點點頭。

江向晚感激的笑了笑,咬了咬唇,才開口,“大叔,呆會兒你能不能假裝一下我男朋友。”

說完,小心翼翼的盯著顧北墨的臉色,唯恐這個請求太過突兀,惹顧北墨不高興。

顧北墨睇了她一眼,將悍馬停在醫院停車場,徑自下了車,嘴角卻彎起了一個可觀的弧度。

江向晚眼睜睜看著顧北墨停車,下車,整個過程跟自己沒有絲毫語言或眼神上的交流,抬手拍拍自己的額頭,真是尷尬了。

突然,車門被打開,江向晚一臉錯愕的看著早已恢復了面無表情的顧北墨,嘴唇稍稍翕動,想要解釋說剛剛在開玩笑,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氣場太強大的男人不好惹,不好惹!

“下車。”顧北墨敲了敲自己身體正倚著的車門上面的窗戶,薄唇裡吐出兩個字,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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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向晚估摸著顧北墨該是要走了,自己還賴在人家車上,的確該被趕下去,悻悻摸了摸鼻子,趕緊下車。

走了兩步,感覺不對勁,回頭看了眼緊跟自己的男人,“大叔,你這是?”

顧北墨臉色有點不自然,“咳……快上去。”

這是答應幫自己了,江向晚甜甜一笑,脆生生的答道,“是!”

江甜甜已經被轉到普通病房,兩張病床,只有江甜甜一個病人,江向晚和顧北墨站在門外,透過窗戶看著裡面溫馨的場景,起了退縮的念頭。

楊柳坐在床邊給江甜甜擦另一隻手,江慶衡手裡端著碗,一勺一勺舀起,放在自己面前仔仔細細吹涼了,才送到江甜甜嘴邊,多麼惹人豔羨的一家人。

顧北墨伸出大掌想要包住江向晚小手,又感覺太過於唐突,於是大手緩緩上移,拍上她的肩膀,江向晚回頭之際,顧北墨鼓勵的點點頭,自己向牆角退了兩步。

隨著吱呀推門聲,房裡三口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江向晚沒有忽視掉楊柳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恨,在一道道刀劍似的眼光中江向晚硬著頭皮喊了人。

江慶衡鼻孔裡發出一聲哼,“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頭了。”

平心而論,這個大女兒一直很懂事,可是這有什麼用?每次見到她這張臉就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那個死去的女人在彌留之際如何面目猙獰的詛咒。

見到她就能想起是自己背叛了婚姻,為千夫所指。

有時候他在想,為什麼二十二年前死去的不是她們兩個,這樣自己也不至於那麼多年活在矛盾之中。

楊柳佯裝不悅的拽了拽江慶衡的衣角,賢妻良母的面具帶的尤為熟練,“小晚,你爸爸他也是擔心你,一晚上不給家裡來個電話,可是把媽急壞了。”

江向晚低垂著頭,沒人看得清她眼睛裡的情緒,“爸,對不起。”

楊柳給病床上的女兒使了個眼色,江甜甜會意,一把扯掉被子,光著腳就下了地,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姐,我求求你,你把家明哥哥讓給我好不好?”

楊柳作勢想要拉起地上的江甜甜,不知怎麼的最後卻是母女倆都跪在地上,抱團痛哭,“小晚,媽也求你了,你不能眼睜睜看你妹妹尋短見啊。”

楊柳早就調查過程家明的背景,知道耀天集團是程家的產業,程家明是程家的小公子,這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那麼好的資源怎麼能留給那個賤人的女兒?

江慶衡見嬌妻和最疼愛的女兒哭成淚人,窩在心裡的火氣突然爆炸,一發不可收拾。

江向晚只覺得江父一陣風似的衝過來,自己未來得及開口,就看見江父掄圓了的胳膊,緊接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顧北墨猛的推開門,黝黑的眸子跳躍著危險的信號,走到江向晚身旁,毫不猶豫的把她抱在懷裡,下巴抵上髮旋,給她無聲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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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向晚緊緊抓住顧北墨胸前的衣襟,彷彿是溺水之人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沒有哭聲,顧北墨卻依稀感覺到了胸口的溫熱。

突然出現的男人讓楊柳他們呆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甜甜猛的站起來,嚇的江慶衡趕緊虛扶著,父女倆走近顧北墨,江甜甜伸出食指指著江向晚,“家明哥哥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真不要臉。”

顧北墨清晰感覺懷裡的人身體一僵,暗暗緊了緊手臂,凌厲的眼眸像黑夜中的獵鷹,瞪著江甜甜,暗潮湧動,江甜甜突然沒了氣勢,弱弱的抱住江慶衡胳膊,不甘心的喊了聲,“爸。”

“江向晚,我生你養你,就是為了讓你聯合外人欺負你妹妹的?”面前的男人不怒自威,江慶衡萬萬不敢順從心裡的想法將那臭丫頭從他懷裡扯出來再打幾巴掌,只能口頭上出出氣。

楊柳也已經從地上爬起來,見丈夫和女兒都在廢話,說不到點上,忍不住開口打斷丈夫,問道,“你跟我們家小晚什麼關係?”

顧北墨聽著“我們家”三個字,冷笑,“她是我的女人。”

在場的幾人俱是大吃一驚,楊柳更是三分高興七分憤恨,沒想到這丫頭跟她死去的媽一模一樣,都那麼會勾引男人。

“呵呵,那就都是一家人了。”見好就收是楊柳做事一貫的風格,程家已經明握在手心裡了,她不介意繼續跟江向晚虛與委蛇。

顧北墨斜晲三人,就像看奮力演著獨角戲的小丑。

似乎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

剛轉身,門口出現一個年輕男孩,死死盯著自己懷裡的小人。

“家明哥哥,你來看我了。”江甜甜嗲聲嗲氣。

“家明呀,快進來。”楊柳也幫女兒招呼。

似乎外界所有的人都同他沒有關係,程家明心裡眼裡只有乖乖待在別人懷裡的米黃色身影。

江向晚知道程家明此時此刻就在門口,她不想面對,她江向晚從來都不會在外人面前剖心剖肺不遺餘力的展示自己的狼狽。

感覺拽著自己衣襟的小手緊了緊,顧北墨微皺眉頭,客氣疏離的開口,“請讓一下。”

見江向晚依舊如此,程家明突然洩氣了,嘆口氣走到顧北墨跟前,開口,聲音嘶啞,“小晚,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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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一次性解決更好,一直做鴕鳥的江向晚終於動了動,還不忘把自己眼淚鼻涕全都蹭到顧北墨襯衫上面。

顧北墨微微一怔,無奈的笑笑,眼神裡帶著猜不透的寵溺。

六樓拐角向陽處有專供曬衣服的小陽臺,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這裡。

程家明從後面突然抱住江向晚,語無倫次的低喃,“小晚,我不會了,對不起,我再也不跟她們玩曖昧了,我只要你,別分手,求求你,別跟我分手好不好。”

“家明,你先放開我。”江向晚掙扎無果,對程家明開口道。

程家明慢慢放開,又不放心似的緊緊攥上她的手腕。

江向晚看著他孩子氣的舉動,苦笑,“家明,你不是孩子,做了的事情就要負責。”

程家明一愣,眼眸低垂,似乎不敢直視江向晚,“你是我女朋友,要負責也是對你負責。”

江向晚抬頭,看著程家明帶著明顯躲閃的眼睛,風輕雲淡的開口詢問,“你們到哪一步了?”

“……你聽我跟你解釋,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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