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你……你這個人跟木頭一樣」「我這木頭是你合法丈夫!」

某軍區家屬院。

一輛迷彩色的mini緩緩使入。

站崗的哨兵一眼就認出那是朝家女兒朝小久的坐騎,連詢問都不用就直接放了行。

在朝家門口的空地停下,車上的女人倒車,掛檔,動作那叫一個連貫利索。

屋裡的人早在屋外有動靜的時候就出來了,一見是三小姐來了,半點也不敢怠慢,開了門就出來迎接。

“小姐。”傭人畢恭畢敬地喚她。

朝小久只是稍稍一點頭:“我爸呢?”她偏頭一問。

“老爺在書房……”傭人話都還沒說完,朝小久就像一陣風直往二樓奔去,急得後頭的傭人直嚷嚷:“誒……小姐,老爺他們在談公事,您……”

朝小久卻連人影都見不著了。

九釐米的細高跟,踩在有些年代感的木質地板上砰砰響,顯得格外突兀。書房裡討論公事的幾個,都是朝家多年的老部下了,聽到這聲音,不用說都知道是誰來的,不由面面相覷,繼而問向主位不怒自威的那位:“小姐來了,不如……”點到即止,到底沒再說下去。

軍婚:“你……你這個人跟木頭一樣”“我這木頭是你合法丈夫!”

卻聽得主位上那中年男人道:“也好,都先散了,其他事改日再議。”

所以朝小久還未走至書房,就瞧見幾個跟隨父親多年的老部下迎面朝她走來了。

心裡有火,也顧不上什麼禮貌了,朝小久朝他們點個頭示意,徑直便往書房走去。

門一推,朝小久隨手將包包往矮櫃上一甩,人徑直來到書桌前,對著主位上那位就是一陣吼:“你煩不煩,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替我安排相親?”第幾次,第幾次了!這個她應該稱之為父親的人,從前對她不咋滴,偏偏喜歡在她的終身大事上操閒心,有意思嗎?

埋首在案前的朝天正對這種場面早已司空見慣,並未怪罪,只是頭也不抬,用平緩的口氣提醒她:“你到了該結婚的年紀。”

朝小久冷笑,結婚?她真沒想過。當初她之所以答應相親,也不過是圖個好玩,反正那些男人打不過她,她又有一展拳腳的機會,何樂而不為呢?而且,藉此還能順便丟一丟朝天正那張老臉,也沒什麼不好。

卻沒想到她家那位倔老頭,非但沒有因此罷手,眼看著相親對象一個有一個被她打趴下,還這麼鍥而不捨地替她安排。

“行啊,相就相吧,反正吃虧的不是我。”朝小久不以為然道,反正那些男人,她是不會放在眼裡的,如果沒記錯的話,最近一次跟她相親那位,此時人還在醫院裡躺著呢,聽說還是什麼高官政要的兒子。為了此事人家這父母還親自找上門來了。

軍婚:“你……你這個人跟木頭一樣”“我這木頭是你合法丈夫!”

“不過嘛,我勸您老還是悠著點,考慮考慮清楚,我嫁不出事小,連累您老跟人結怨,那就事大了不是,畢竟您是那樣地愛惜自己的名利地位。”

朝天正聽出女兒口吻中的諷刺之意了,一張老臉有些不好看,卻也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只是口氣清冷道:“這次不一樣。”

朝小久冷笑,有了先前幾次成功的案例在,她對父親口中的“不一樣”很是不以為意。不一樣?能有什麼不一樣?對方是撒亞人還是變形劍剛?是三頭六臂還是刀槍不入?再不一樣,也只是是她朝小久的手下敗將!

“行,我拭目以待。”

“好。”朝天正點頭,“希望你能說話算話,輸了,就要無條件嫁人!”

“時間地點你定,我還有事,先走了”烙下話語,朝小久拎起矮櫃上的包要走。

“小久,”在她即將走出書房的時候,朝天正忽然叫住她:“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肯釋懷嗎?”

似乎是沒料到父親會舊事重提,朝小久身子一震。

想裝成若無其事,卻又聽得後方又有傳來:“他已經死了,小久,你就非得因為一個死人,這麼跟我較勁嗎?”朝天正痛心疾首說,那明顯壓抑著情緒的話語背後,是他這麼多年來,作為一個父親的愧疚和無能為力。

朝小久在他這話後,總算肯轉身了,卻是一臉涼涼地笑。

“是。”肯定句。

言簡意賅撂下這話,她瀟灑地一個轉身,走了。

把一臉驚愕震怒的父親拋在身後。

但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傷人終究傷己,朝小久心裡,也並非不難受,所以她在走出院落大門的時候,難得地紅了眼眶。

軍婚:“你……你這個人跟木頭一樣”“我這木頭是你合法丈夫!”

她以為父親再不敢提那個男人的。

吸了吸鼻子,她使勁將心裡的酸澀往肚子裡咽,卻還是沒能止住嗖嗖往外冒的眼淚。

正悵然呢,卻瞧見一個身著軍裝的年輕男人朝她迎面走來。那渾身散發出的冷硬和威嚴氣息,讓朝小久這種見慣世面的,也被輕易吸引了去,以至於她連哭都忘了。

男人肩上神聖不可褻瀆的三星二杆,朝小久留意到了,眼睛噌一下錚亮,這麼年輕,居然就是個軍官了,真是了不得哦。只是來她家做什麼?

心裡暗忖,卻到底沒多想,老爹身邊的人,她素來不喜。

既然是個素不相識的,朝小久索性連招呼都不用打,連禮貌地點個頭都不用,就埋頭徑直從那男人身邊經過。

那男人也至始至終沒朝她這邊看看來,只是在擦肩的片刻,卻突然扣住她的手臂。

朝小久還在狀態外,不知這男人這麼唐突用意為了,愣仲了許久後才問道:“我們,我們認識?”

男人沒有答話,只是搖搖頭,沉默不語地看她,看得朝小久莫名其妙的時候,他才指了指她臉上。

朝小久會意到他的意思,伸手往臉上一抹,卻抹到一手的黑,原來是她出門前畫的眼線因為剛剛那場哭泣這會竟有些花掉。

臉瞬間囧的通紅。

一想到自己最狼狽的一7;150838099433546面就這樣示於人前,還被無情地戳穿,朝小久心裡一下就不樂意了。

“要你管,多事!”惱羞成怒地朝那男人喊了這句,她竟就這樣不管不顧地落荒而逃。

那男人並沒把朝小久的無禮放在心上,只是在看著她匆匆而走的背影時,那素來凜冽的眉峰,竟有過一絲柔和。

朝小久自然是不會知道的,此時此刻,她就巴不得能早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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