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以後說話不準嘴不把風,這是命令!”穩穩當當開著車的沈浩平忽然猛踩油門剎車,板著臉道:“到了。”
林恩然抬頭望了望,果然到了自家的小區樓下,她扁了扁嘴,鬆開安全帶:“行,至少在你面前我保證。再見,小叔。”
關上車門,還不忘衝車內板著臉的男人做了個鬼臉。
沈浩平懶得理她,掉轉頭便離開了,像是生氣了!
唉,可能這就是代溝吧。她在他面前,倒顯得無比奔放另類了!
撓了撓頭髮,林恩然大步朝樓裡走去,其實真實的她也並不是這樣放浪形骸的。
她低著頭若有所思,剛準備抬腳上樓,一個黑影衝到了她面前,拉著她的手便往外走。
他身上熟悉的古龍香水味撲鼻而來,讓林恩然猛地抬頭,果然看到面前站著一個玉樹臨風的小開,染著一頭金髮,皮膚保養地比女人還好。
他一開口,那聲音更是把人蘇死。
看著沈俊風那俊俏的眉頭皺到一起,倒真像是十分糾結的樣子。
林恩然不得不佩服他戲演得好,簡直是個戲精。
白天在原本送她的別墅裡摟著其他女人說她的壞話,晚上居然可以若無其事地跑過來反說那女人的壞話。
若說渣男排行,他第二沒人配得上第一了。
“一次就懷上了?沈俊風,我倒佩服起你了,,威力這麼大?”林恩然揚起嘴角嘲諷道。
沈俊風完全沒聽出嘲諷的意味,反倒將林恩然抱進了懷裡,壞笑道:“我的威力你也可以試試,只是你一直拒絕罷了。”
“對,我拒絕!”林恩然在快要吐之前,抬起腿,狠狠地用膝蓋撞上了沈俊風。
,惱羞成怒地抬頭瞪著她,“林恩然你發什麼瘋!”
“俊風,適可而止了!”
林恩然舉起拳頭想再狂揍沈俊風,可是拳頭舉到最高準備落下的時候,卻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握住。
他冷冷的聲音掠過她耳後,不怒自威。
沈俊風有些愣,漲紅著臉看向沈浩平,“……小叔,你怎麼來了?”
林恩然也有些詫異,方才他不是生氣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望了望比自己高了大半個頭,威武冷峻的男人,她忽然踮起腳,搭上了他的肩膀,“因為他是我男人啊。”
“什麼?”沈俊風如遭雷劈般,臉由紅變白,他像想起什麼般,忽然叫出聲,“原來可人說的都是真的!她說你找了個強壯的野男人,原來就是……”
“對啊,楊可人那個賤婢說對了。小叔不知道比你強多少呢。你看看自己那幾斤排骨,怎麼跟小叔比,侄兒,以後可要多愛惜身體,不要年少不知精珍貴。”
“侄兒?”
“侄兒……”
沈俊風和沈浩平異口同聲,齊齊望向了林恩然。
林恩然爽快地拍了拍沈浩平的胸口,狀似羞澀,“死鬼,人家都跟了你,難道不該讓俊風喊我一聲嬸兒麼?”
沈浩平臉色鐵青,可是無論他內心多抗拒,表面上還是很給她面子。將她的腰輕輕摟住,不留痕跡地秀著恩愛,“那是當然,俊風,還不快見過新嬸嬸。”
“小叔,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她以前可是我的女朋友啊,你和她,這不合適吧?”沈俊風千算萬算都沒有算計到,自己的前女友會被小叔搶走。
沈浩平可不跟他開玩笑,“你和然然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過,我怎麼就不能和她在一起?反倒是你,私生活不檢點,回頭我一定和你爸說道說道,讓他好好管管你!”
“小叔,別。”沈俊風快要哭出來了。他就是個紈絝子弟,要是惹毛了父親大人被懲罰凍結銀行卡,那他就沒法活了。
“好侄兒,來,叫!”林恩然揚起下巴,得意洋洋道,好像在吆喝狗子叫主人般。
沈俊風雖然不服氣,可從小他就怕這個比自己長了十歲的小叔,於是只好認慫,“嬸子好。”
“唉,乖侄兒。你可以愛幹嘛幹嘛去了。不過臨走前我奉勸你一句,管好你媳婦兒的那張臭嘴,什麼野男人?我的男人是你們小叔!”
“是,知道了。”沈俊風厭煩地擺手,逃一般地溜上了自己的跑車。
跑車的馬達響徹整個小區,沈俊風咬著牙,將車速飆到120碼。
他不服氣!為什麼自己追了三年,那個石女都沒獻身於他?她和小叔才認識多久,居然做了?
“神氣夠了?”
林恩然目送跑車奔入夜色中,手緩緩地從沈浩平肩膀上拿開。大有一副利用完人要過河拆橋的感覺。
她方才可是大言不慚,尺度大到不行。這讓刻板的沈浩平怎麼受得了?
“不好意思啊小叔,我保證,以後絕對管住自己這張嘴。但是剛才是特殊情況,我不這樣說,沈俊風那狗皮膏藥還會一直粘著我的。我這叫快刀斬亂麻。”
“你倒是心寬。”沈浩平冷諷道,都說女人失戀:會傷心欲絕、會暴飲暴食。可她呢,哪裡看得出半分難過?
“小叔,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家吧,我也該上樓去了。今天很感謝你。”
難得她還會說這樣暖心的話。
沈浩平揚了揚嘴角,點點頭,將雙手插入褲袋裡,轉身離開,但是走到一半,他又扭過頭,喊住已經朝樓道走去的人。
“林恩然。”
“恩?”林恩然回頭,一臉懵逼地看著夜色下的沈浩平。
他挺拔、威嚴,往那一站,忽然有些肅穆。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我爸說了什麼麼?”
“是啊。”林恩然如搗蒜泥般點頭。
“我說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親自驗過,如假包換,屬於我沈浩平。”
“啊?”林恩然豎起了耳朵,手貼在耳背上。
怎麼他說話這麼文縐縐的,聽不懂啊。
“小叔,你翻譯下,我沒明白。”她很誠實。
可這誠實卻讓沈浩平鄙視,他從褲兜裡拿出手,揮了揮,“我說你早點睡覺,補一補腦子吧,不好好學習,智商捉急!”
“呸!大叔你嘲笑我笨?拜拜,再賤!”她氣呼呼地轉身,一股腦兒地奔向了電梯。
她不知道,沈浩平一直沒走,直到看到五樓一間房間的燈亮起,他才踏實地轉身,上了自己的軍用jeep,低調地消失在靜謐的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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