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勤路上聊工作,该不该算入工时?

有一种遥远,是家与公司的距离。

有人“凌晨三点不回家”,有人“清晨五点已在上班路上”。

这是生活在帝都的你的生活状态吗?有媒体用“通勤正在杀死1000万北京青年”来描述这种状态;也有媒体用“精神异地恋”来形容通勤带给人们感情的变化。

北京是一个越来越庞大的城市。2015年,北京首次发布各环线人口分布数据。数据显示,2014年全市常住人口为2151.6万人,其中五环外常住人口占全市的51.1%,共有1097.9万人——北京超过一半的人都生活在五环外。


通勤路上聊工作,该不该算入工时?

3个月前,极光大数据发布《2018年中国城市通勤研究报告》,这份《报告》显示,北京居民通勤最痛苦,平均通勤路程13.2km,平均用时达56分钟。

显然,在北京这样的城市生活与工作,通勤问题不仅挤占了生活工作的时间和增加经济成本,而且影响工作的心情,降低生活的满意度和幸福感。


通勤路上聊工作,该不该算入工时?

当一线城民们讨论通勤的时候,除了在讨论人潮拥挤、早晚来回奔波的疲惫感,更多时候还是精心计算通勤的时间和距离成本。如何安排这段上班前和下班后的自由时间,让通勤者困恼,让旁人好奇。

2018年8月30日,来自格兰西部大学的学者朱丽叶·詹恩得到最终研究结果,发布在皇家地理学会(与IBG)年度国际会议上。在她看来,发达的移动设备和社交软件,无形间拉长了工作时间。继而发表了关于 “隐形加班”的观点,一时引发关注。她主张,“通勤时间处理工作电子邮件,应该计入工作时间”。

过去两年里,她调查了英国Chiltern铁路的两条主要路线——伦敦至伯明翰和伦敦至艾尔斯伯里,通过分析5000名乘客使用免费WiFi情况,了解他们的上网习惯。研究发现,随着WiFi线路的速度加快,铁路乘客搭载量也随之提高;一半以上的受访者查看了工作电子邮件,或处理工作相关的事务。


通勤路上聊工作,该不该算入工时?

根据这长达40余周的观察,朱丽叶发现,商务乘客被视为火车上移动网络的最大受益者,研究团队认为对通勤者同样影响重大。援引研究,不少人称,如何利用这段“死时间”(固定时间)会带来深远的影响——比如决定是否加班到深夜。一个新晋妈妈愿意在此刻将精力倾注在工作上,很可能是为了换来其他时间可支配的自由。另一方面,也有工作者更珍惜在缓冲时间里的放松。

受同种问题困扰,肉类生产商Kepak子公司的业务发展主管Gráinne O’Hara向雇主提起诉讼,他每周工作60小时,在非工作时间处理电子邮件直至深夜,因而获得7500欧元赔偿。评价该裁决时,就业法律专家兼律师理查德·格罗根给出了肯定的态度,并且用了三个词语:优秀的、非常明确的和准确的,他认为“向那些希望员工每周7天,每天24小时提供服务的雇主发出了警醒。”

出于对长时间通勤和移动互联网持续可用性的考虑,国家制度层面上,世界各地均以不同的方式保障劳动者权利,可以归为两类:一类是严令禁止,德国劳工部于2013年下令其主管不要在办公时间以外联系员工,随后,法国出台了一项法律,给予员工在工作时间以外拒看电子邮件的权利。另一类如挪威,已经“能够将通勤时间视为工作日的一部分。”


通勤路上聊工作,该不该算入工时?

不过朱丽叶认为现状和未来趋势都不容乐观,研究结果暗示关于工作和生活的讨论将变得越来越复杂,如何划分公私界限即成前所未有的难题。从雇主角度来看,灵活办公会的同时,需要引入更多的监督和生产力问责制。

对公共交通的影响,被研究者视为有冲击力的潜在后果——如果朱丽叶的主张成立,人们倾向于选择更稳定、舒适、便于工作的交通方式,也将吸引使用其他方式通勤的人。以轨道通勤者的经验而言,列车可以提供良好的工作环境,包括桌子、电源、空间以及良好的互联网和电话网络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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