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割的愛,什麼時候他才能真眼對待她,相信她一次」

“心如刀割的愛,什麼時候他才能真眼對待她,相信她一次”

只有極少數的人,報以同情的看她一眼。

絕望,真的可以把一個好好的人,輕而易舉的擊垮。第二天,獄警將她帶到探視室。

說,她的先生來找她。

蘇眠聽著,荒涼極了。

她的先生?

呵...

多麼諷刺的稱呼。

蘇眠跟隨者獄警的腳步走過去,坐下,看著玻璃外面,男人刀削斧鑿一般的輪廓,熟悉的臉,熟悉的一切,一身黑色的西裝,還是記憶裡面的那般優雅斯文。

這就是她愛過的男人。

那個冷漠無情的男人。

顧北城拿出一份文件,遞過去,“這是離婚協議書,你簽字吧,我本來要娶的,也是清清,而不是你。”

他看著她,她似乎瘦了很多,原本就消瘦的臉越發的消瘦,一張下巴尖尖的,襯的那一雙眼睛越發的明亮,她有一張生傾城的臉,她自己不知道,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清楚那些男人看著她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侵犯性的目光。

蘇眠看著遞過來的那一份離婚協議書,她沒有再像以前那般,此刻,平靜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她的字跡跟他的很像,因為她經常將他的字,打印成字帖,臨摹他的字。

她的內心,心如死水,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蘇眠’

工工整整的兩個字。

顧北城還以為她會拒絕,沒有想到,這麼平靜順利的簽下了,也沒有鬧,在看見她簽下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心裡一塊突然空牢牢的。

就像是一根針,在心臟上慢慢的遊離。

那種疼痛,細微卻尖銳。

他這一瞬間,竟然不想讓她簽字了,他是瘋了嗎?顧北城很快的否定自己,他不可能喜歡蘇眠的,他不喜歡這種滿腹心計的女孩,他更厭惡蘇家,他恨極了蘇眠這一張虛偽的嘴臉,他喜歡的蘇清染,蘇清染在蘇家一直不受待見,遭到蘇眠的虐待,他喜歡蘇清染的單純善良,他馬上要跟蘇清染結婚了,對,他不喜歡蘇眠的!!

他才不會喜歡這麼虛偽,這麼惡毒的女子!

只不過跟這個女人結婚兩年了,他不習慣而已。

他不會喜歡她的!!

男人雙手我成拳,狠狠的將心底莫名的情緒壓下,看著蘇眠簽完字要離開,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男人心裡騰起不約,嗤笑了一聲,“這麼順從的簽字,你以前不是拼死不離婚嗎?是不是找好下家了,也對,你蘇大小姐長了一張好臉,追你的男人到處都是,你不是說喜歡我嗎?早知道你在這裡吃點苦頭就離婚了,我之前何必這麼費勁呢?”

苦頭?

蘇眠睫毛顫了一下,看著顧北城,是你!

她張了張嘴。

是你命人要在監獄裡面弄死我!

竟然是你!

顧北城,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蘇眠猛地朝男人的方向撲過去,但是被玻璃擋住,她想要出聲,但是喉嚨裡面一句話都發布出來,立刻有獄警將她制止住。

蘇眠咬著牙,顧北城,我恨你!!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奪走了我的孩子,奪走了我的腎臟,我什麼都沒有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喉嚨撕裂的疼痛,蘇眠嚐到了唇中的血腥味,她被獄警按住,眼淚不住的往下落。

顧北城看著她,放下了聽筒,隔著玻璃看著蘇眠,看著突然撲向他,看著她掙扎狼狽的樣子,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蘇家大小姐,風光明媚,現在淚流滿臉,枯瘦的厲害,整個人瘦的彷彿只有一副骨架,那一雙眼睛,帶著怨恨看著自己。

男人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文件。

緊了又緊,手臂上的筋脈都繃起的厲害。

心裡一縮。

慢慢的側開視線,他不想看到那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

————

接著幾天,榮錦年來找蘇眠詢問關於這件事情,蘇眠只是淡淡的看著他,不論榮錦年問什麼問題,她的臉上都什麼表情都沒有。

任憑再好的律師,也架不住這樣。

蘇眠拒絕了榮錦年的幫助,她不需要可憐。

一週後。蘇清染出面作證,“警察先生,抱歉,不是我姐姐推得我,孩子流產只是意外,我當時只是怕極了才胡亂說的。”

隔了幾天蘇眠被放出來。

七月中旬的天氣。

蘇眠一個人走到 街道上,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感覺冷到心底裡面,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街道上車輛來來往往。

她茫然的看著眼前。

“心如刀割的愛,什麼時候他才能真眼對待她,相信她一次”

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

身上只有一枚手機還有二百塊錢,還有一枚戒指...

她跟顧北城的婚戒。

蘇眠看著這枚戒指,緊緊的攥著,鑽石的稜角險些劃破她的掌心,多麼可笑的一個東西,是在嘲笑她嗎?

蘇眠上了公交車,她不知道自己去那兒,家,她已經沒有家了,她的家在哪兒...

公交車經過商廈站點的時候,蘇眠跟隨著大部分人群下了車,她實在是不知道去那,眼前的世界,景物,變得這麼陌生。

經過一家女裝店的時候,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眼眶一熱,‘媽’她張了張嘴,無力的吐出,她走過去,抓住了那位華美貴婦的手,蘇夫人看到蘇眠,一驚訝。

然後立刻拉著蘇眠走出女裝店,“眠眠,你怎麼在這啊。”

蘇夫人拍著蘇眠的手,“眠眠,媽知道你跟顧北城離婚了,北城喜歡的是蘇清染,跟你離婚也是遲早的事情,怪你一開始不該啊...”

蘇眠看著蘇夫人,眼淚無聲的落下來,緊緊的握著蘇夫人的手,握著著最後一絲溫暖,媽,對不起,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媽媽,爸爸怎麼樣,爸爸的身體怎麼樣了,醒了嗎?

媽媽,我不能說話了,媽媽,我沒了一顆腎,是蘇清染拿走了,她根本沒有事,她也沒有腎衰竭,她跟醫院裡面串通好了。

蘇眠不能說話,手指被蘇夫人緊握著,她想要表達好多,但是都沒有辦法表達出來,蘇夫人看著她哭,抬手擦了擦蘇眠的眼角,“眠眠,不哭了,你在外面等一段時間,我們蘇家現在全部都靠蘇清染,她到底也是你爸爸的女兒,心裡還是有你爸爸的..”說著,鬆開蘇眠的手,從包裡拿出一張卡,塞給蘇眠,“眠眠,這些錢你拿著,在外面租個房子....”

蘇夫人還想說什麼。

從女裝店裡面傳來一道柔美的女聲,“——媽媽,你看看我穿這件好看嗎?”

蘇眠一怔。

接著蘇夫人鬆開了她的手,將卡塞進了她手裡,轉身走進女裝店,“清清穿著這個真好看。”

蘇眠怔怔的往後退,手中的卡也落在了地上。

她看著蘇清染靠著媽媽的懷裡,她看著蘇夫人的臉上帶著溫和寵溺的笑意,這一切本來都是屬於她的...

她們看起來,像是一對親密的母子。

而她是局外人。

耳邊響起蘇清染說的一句話,“蘇眠,屬於你的東西我都要一一的搶過來。”

——————

在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一個女孩坐在公園的休息椅上大哭不止,她只是模糊的發出幾個音節,泣不成聲,哭到最後喉嚨的傷口出血不止,血珠不斷的從唇角滑下來,個時間,大多數的都是在家裡休息午睡,沒有人留意,這個被悲傷包圍的女孩。

蘇眠想要活著,她不想這麼窩窩囊囊的死了,她還要看到蘇清染遭到報應,她還要看著顧北城後悔的樣子,他們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未完待續......

書名《你眼眸中的宇宙》

“心如刀割的愛,什麼時候他才能真眼對待她,相信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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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雲晉堯很有興致似的,他拿著手機,研究著電子地圖。

“距離這裡大概三百公里,有一個特色小鎮,我帶你去看看。”

他說到做到,直接讓鄭奕聯繫當地的租車公司,租了一輛越野車,還置辦了全套的露營用品,全都丟進了後車廂。

林逾靜冷眼旁觀,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拒絕毫無用處。

對於她的沉默,鄭奕在心裡點了個贊——只要是雲晉堯已經決定的事情,誰反對都無效。

自己好歹也用了一兩年的時間才琢磨清楚,而這個女人卻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足可見林逾靜是一個聰明人,自己以後要多多向她學習。

“出發!”

雲晉堯向林逾靜吹了一聲口哨,拉她上車。

很顯然,他不打算帶著助理或司機,完全是二人之旅。

“你來開?”

林逾靜明顯不太相信雲晉堯的開車技術。

“不然換你來。”

他更乾脆。

她敬謝不敏。

幸好,上路之後,林逾靜就發現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

國外和國內不一樣,公路上的車輛沒有那麼多,完全不存在一眼望不到頭的車流。

空空的道路上,偶爾可見一輛車飛馳過去,從車上隱約傳來狂野的音樂聲。

片刻之後,林逾靜也被感染了,她搖下車窗,感受著烈風從臉上呼嘯而過的強烈快感。

她喃喃:“我從來也沒有這麼瘋狂過!”

“啊啊啊啊!”

雲晉堯戴上墨鏡,喊得比她還大聲。

大概開了半小時不到,前方出現了路障。

他罵了一句,開始減速。

很快,車子在交警的指引下,靠邊停下。

一個胖胖的本地交警走過來了,和善地問道:“先生,你要去哪裡?”

雲晉堯報上小鎮的名字。

對方顯然很擔憂:“先生,你沒聽到電臺廣播嗎?今年的山火很嚴重,你們絕對不能過去!我們的同事正在疏散該地區的民眾,通往那裡的公路已經全都關閉了!”

雲晉堯大吃一驚,迅速打開了車載廣播。

果然,電臺主播正在一遍遍地播報著有關本地山火爆發的新聞。

他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返程。”

說罷,雲晉堯無奈地發動車子,先掉頭,沿原路返回。

一路上,廣播裡不斷播報著即時新聞,大部分都是關於山火的最新消息。

林逾靜不太瞭解它的可怕,她聽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真的很嚴重嗎?”

雲晉堯點頭:“沒錯。尤其這幾天風大,空氣乾燥,火勢很難控制。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一旦受到波及,可能要耽誤很多時間……”

話音剛落,車身劇烈地顛簸了一下,緊接著,他們的身體一起搖晃起來。

“完了!”

他猛地拍打著方向盤,口中罵了一聲:“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爆胎了!”

罵歸罵,還得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雲晉堯下車查看了一番,用腳踹了兩下。

果然是爆胎了。

他捲起袖子,在輪胎破損的地方拽出來一塊三角形的玻璃。

打量幾眼,雲晉堯揚手一丟,將它扔進了公路旁邊的草叢裡,以免其他車輛再中招。

林逾靜也下車了,站在旁邊看著。

“我們沒有備用輪胎嗎?”

她快要被吹倒了,風越來越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連空氣裡似乎都多了一絲乾燥嗆人的味道。

“我以為明天就回來了,不會那麼倒黴,沒有要備用輪胎。”

雲晉堯站起來,拍了拍雙手。

他回頭眺望,希望能夠有路過的車輛,可以搭個便車。

林逾靜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別試了,他們都在忙著疏散人群,未必打得通。”

看了她一眼,雲晉堯很有經驗地說道。

事實證明,他的話是對的。

線路暫時不通,林逾靜只好又上網查了拖車公司的電話。

可她一報上地址,對方就客氣地表示,受山火影響,該地區暫時不提供服務。

在這期間,雲晉堯一直站在路邊,盼著有車經過。

連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有任何作用,林逾靜的心情也變得十分低落。

她站了一會兒,無奈地說出一個事實:“我想,可能不會有車從這裡經過了……”

他們之前不知道情況,所以才會往這邊開,其他人一旦聽到了新聞,就不會再走這條公路。

而另一個方向的公路已經關閉了,自然也不會有車輛通過。

也就是說,他們卡在了中間,不前不後。

最要命的是,車還爆胎了,無法再開。

“就你話多。”

雲晉堯的臉色不太好,還瞪了林逾靜一眼。

難道他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掏出手機,他打給鄭奕,讓他來接。

鄭奕也是剛剛才知道山火爆發的消息:“雲總,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我要聯繫當地警方。就在二十分鐘以前,通往你那裡的公路已經全都封閉了!”

雲晉堯抽了抽眼角:“……你儘快吧。”

打完這一通電話,他招招手,示意林逾靜上車。

好在,車上有水和食物,就算坐上半天,也不至於餓死。

“給你。”

雲晉堯從後車廂拿了一瓶礦泉水,還有一塊巧克力,丟給林逾靜。

她接過,憂心忡忡地問道:“至少需要幾個小時,是嗎?”

他斜眼看她:“怎麼了?和我在一起,度日如年嗎?”

林逾靜目視前方,糾正道:“應該是度秒如年。”

本以為雲晉堯會生氣,哪知道,他想了想,正色道:“這樣也好,我們就能攜手千年了。”

她懶得理會。

聽了一會兒廣播裡的新聞,他們兩個人都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越聽越焦慮。

雲晉堯調臺,換成音樂。

果然,車內的氣氛好多了。

林逾靜把椅背放下,躺在那裡,咬著巧克力,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俯身靠近,聲音溫柔:“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不擔心有人看見。不如我們……”

曖昧的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順手把咬了一半的巧克力塞進了雲晉堯的嘴裡,堵住他還沒說完的話。

“我對在車裡和你裸裎相見毫無興趣,你趁早死心吧。”

林逾靜連忙坐直了身體,還整了整衣服。

和他困死在這裡,已經夠倒黴的了,哪裡還有心思去做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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