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被滿城通緝,現在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找出真正兇手

故事:他被滿城通緝,現在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找出真正凶手

夕陽西墜,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又是一個黃昏。燦爛的紅色將伏陵臉上映的通紅一片,門窗的陰影只是襯托出那晚霞更加的絢爛,紅唇微啟卻戛然而止,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唇間,那伏陵一怔,卻見秦凡慌忙將手放下,臉色通紅,低下頭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出這般親暱動作,只是在伏陵即將開口的那一刻,他心中突然有種莫名的不安感,這種感覺令他不寒而慄,曾幾多時這種感覺也經常出現,且每次都十分精準。

好事的預感一次都沒有實現過,而偏偏惡事的不安感覺卻總能夠得到實現。這也算是衰人的福利吧!他只能在心裡這樣想著,而隨著伏陵的開口,那種不安感就愈發強烈,所以才有了那般動作。

餘暉晚霞,紅窗長影。

整個屋子陷入了一陣短暫的尷尬,誰也沒有開口。片刻後,那秦凡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開口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見到老酒了嗎?就是那匹黑瘦的馬駒!”

注意到秦凡一臉的焦急神態,伏陵噗嗤一笑,那尷尬的氣氛瞬間消融於無形,而後道:“還以為你要問什麼呢,說起來還要多虧了這小馬駒呢!想不到它速度竟是如此之快,扯上我的衣衫就狂奔起來,那些官差只有吃灰的份咯,只是想不到這不起眼的小小身體裡竟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真是令人吃驚。”說道這裡她揉了揉屁股,秦凡微微一笑,猜想這一路上顛簸的肯定不輕了。

“嘻嘻,小弟弟就是這樣才好啊!多笑笑才好看呢!整天一臉的陰沉,多無趣啊!”伏陵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指著還在微笑的秦凡大叫道。

秦凡一愣,笑容頓時消失,反變成了一臉的擔憂模樣。伏陵“哼”了一聲,而後也收斂了表情想起了什麼似的道:“那些惡差有一點倒是說的對極,哪有狀元爺是滿身罪孽的,只怕小凡弟弟的畫像已經貼的滿城都是了,而五年一度的考試也就還有幾個月的樣子,來年開春冬末春初也就差不多了,為今之計我們只有……”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看了一臉擔憂的秦凡繼續開口道:“只有抓住那個兇手,而後洗脫罪名才可進京都大荒城趕考。”

“好!那就親手抓住那個喪心病狂的怪物!”二人一臉堅定。

“可我們又該從哪裡出手呢?”很快,秦凡就意識到了問題,但卻見伏陵一臉的得意,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道:“獲得消息最快的地方,還有比客棧酒館更好的地方嗎?”

秦凡一呆,隨即兩人莞兒一笑。

……

“哈!你們這些江湖俠客也好,平民百姓也罷,最近可是聽說過白髮妖魔和死亡流光?什麼,不瞭解?寧州這地方雖然不小,可是這等大事居然過了這麼多天也無人知曉?真是,嘖嘖嘖,還得讓我這曉風曉雨的江湖第一人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未下得樓來,秦凡伏陵就被一陣大笑吸引。

“嘿!郭老三你這傢伙又打算坑誰騙吃騙喝呢!”一人指著那長身而起的中年男人笑罵道:“哪一次周圍一有個風吹草動就你能胡咧咧,上次騙得幾頓飯錢又吃光了罷?哈哈哈……”那指著叫做郭老三的男人譏諷話罷,便哈哈大笑起來,周圍幾人也深知這郭老三的脾氣,紛紛大笑不止。

“世俗!世俗啊!我一江湖中人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前段時間數個村莊慘遭毀滅,你們沒聽說過?而毀滅那一晚,曾有人目擊一道烏色流光閃爍,甚至還有人發現了真兇,那是一個白髮妖魔身高數丈,無比恐怖,故而白髮妖魔和死亡流光幾乎成了最新的恐怖名詞,聽說中州皇都也派下來了不少人,你們都沒有聽說過?”郭老三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幾根不多的鬍鬚都翹了起來,一抖一抖的。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瞭解。那被人當眾戳穿嘲笑的中年男子也不在意,而是繼續道:“聽說那妖魔就隱藏在附近的山匪強盜群裡,就算是沒有,那些手眼通天的大王們想必也知道些什麼,畢竟他們才是真正的地頭蛇。”郭老三瞧得眾人聽得入迷,心下得意,繼續爆猛料,像是個說書先生似的,“啪”的一拍桌子,見眾人的注意力再度吸引了過來。又道:“西北多戈壁荒漠,雖有通蠻之路商隊絡繹不絕,但有羊怎麼可能沒狼?這商隊一旦多起來,靠著吃商隊的匪徒自然也不少,尤其是荒漠和破碎的戈壁,簡直是最好的遮蔽屏障,幾多年下來,又是官差圍剿,又是黑吃黑的,大浪淘沙,最終形成了四個最大的匪徒據點,往西二十里有一夥百人匪徒聚集,那裡盡是流沙地,無人能立,無物能行,傳聞那流沙盡頭便是有黃金沙渦之稱的匪徒,他們自稱沙妖,依靠地利劫掠來往商隊。東面幾里開外的斷谷,是一夥只有幾十人聚集的匪徒窩,雖然只有幾十人但他們個個凶神惡煞,每一個手中都有數條人命在身,一旦被他們盯上的商隊,幾乎十死無生,故而那裡又被稱作斷頭谷。至於南面和北面大概二三里處,便是比較普通的黑雲寨和沼澤窟了……”說道最後那沼澤窟,幾乎在場所有人都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似乎比起之前那幾個地方,這沼澤窟才是真正可怕的。

“好了!郭老三禍從口出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小心被有心人聽到這番話,你的腦袋搬家可就不遠了!”之前呵斥郭老三的那男人面色難看,冷冷的道了句。郭老三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悻悻一笑,趕緊低下頭來吃飯,整個客棧氣氛古怪。

秦凡與伏陵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異,不明白為何提起那沼澤窟,所有人如避蛇蠍,似乎那是個禁忌,提都不能提起。

事關那毀家滅親的大幹系,秦凡不能沉默,他快步上前,就要再度開口提問,衣衫一緊,原是伏陵將他拉住了,看著他搖了搖頭,而後將秦凡向後一拖,反身上前大聲道:“不知這位郭家大叔說的可否屬實?我等二人皆乃江湖遊俠,何不殺了這等惡賊人,還這天下一個朗朗乾坤?”伏陵說的堅定,且一臉正氣。秦凡卻見對方一副不屑樣子,欲言又止。

“怎麼你們想要去試試?”郭老三斜著眼睛,捏著下巴三縷鬍鬚,神色古怪。

伏陵被他看的羞惱,不由冷聲道:“怎得?不行?”

此言一出,場內一片大笑,紛紛嗤笑道:“十幾歲的娃娃就算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武學宗師們都不敢說的大話,竟還一副認真樣子,真是可笑!哈哈哈……”

“頂多這一男一女也就十六七歲吧!還是趕緊回家去吧!”

“你媽叫你回家吃飯去!”

伏陵聞言臉色頓時氣憤的漲紅一片,秦凡這才想到自己原也不過十三歲而已,確實是有些可笑了,這段時間經歷大變,他的心性成熟及早,又有前世二十餘年的駁雜記憶,令他幾乎下意識的忽視了年齡這個問題,如今看著那氣憤的一句話說不出來的伏陵,他這才記起,原來自己不過十三歲,伏陵也不過十七。

倒是這奇特的大荒世界類似華夏古代,十幾歲也算是大人了,從前那秦家村子十幾歲結婚的也比比皆是,只是那伏陵說的話對於眼下這些人來說,確實有些驚人了,二十幾歲三十幾歲在這個世界也算得上是老人了。故而有了此時的一幕,只是事幹重大,秦凡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拉回伏陵,一臉認真嚴肅,對著那郭老三施禮問道:“還望大叔如實告知。”

這個時候眾人還在大笑,但是郭老三消瘦的臉色笑意漸漸收斂,看著一臉認真嚴肅的秦凡道:“真是個固執的怪人,只是別怪我沒告訴過你們,那些想要探究白髮妖魔的人都死掉了,無論去了哪一個土匪寨子都是如此,這樣一來你還確定要去?”

“要去!”

“即便是那裡地勢險惡,危機重重?”

“要去!”

“即便是你們面對的那些皆是殺人不眨眼的妖人,屠戮的劊子手?”

“要去!”

“甚至是那些土匪頭子大當家不僅僅是個武林高手,甚至還有可能和傳說中的修道者有干係?也不要緊嗎?”

此話落下,剛剛寂靜下來的酒館客棧再度譁然,誰都沒有想到這郭老三竟會知道的如此之多,且也想不到那呈四足鼎立的匪徒惡人們竟如此可怕,怪不得官差也好,還是黑吃黑也罷,那四大惡地非但沒有被搗毀,反倒是愈發神秘恐怖,明白此理,眾人再顧不得其他,紛紛打算勸住這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大荒人民質樸的本質不能夠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這童男玉女似的兩個好少年就此喪命。在世俗人間修道者幾乎和雜記古籍中的仙人劃等號了,是無所不能一般的存在。

“要去!依然要去!”

不等對方說什麼,秦凡已經一臉堅決的回答道:“殺母滅村之仇,不可不報!”

眾人聞言,只得嘆息一聲,可惜了兩個良家少男少女。不再勸阻,各自苦悶的喝起了茶葉。

伏陵與秦凡仿若未知,自顧的笑著,正欲離開,卻聽聞那郭老三又道:“西方黃金沙渦,東方的斷頭谷,以及南方的黑雲寨,你們若真是僥倖過了關卻仍未有那白髮妖魔的下落,就各自歸去吧!那北方的沼澤窟其中的詭異可怕,還不是你們能夠所觸及的。”

秦凡的腳步一頓,便繼續前進,一男一女漸行漸遠,郭老三望著那漸漸四合的夜幕,哀嘆一聲,道:“作孽啊!即便你們有所依仗,那裡也不是什麼好去處。作孽,作孽啊……”轉身落座,四下寂靜無聲,只有那聲嘆息落下幽幽,夜幕四合也不知幾時方能夜盡天明,只是在他的眼裡,這夜格外的長……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