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道德經》: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惟病病,是以不病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惟病病,是以不病。聖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睿智所照,自如明鏡無塵,止水無波,物來畢照,毫無遁情。此神明洞徹,自然而知;因物為緣,如心而出。非臆度以為明,懸揣以為知者。其知也由於性光之自照,而不是有前知之明,卻能知人所不知。此上哲之士,非凡人所能及也。凡人智不能燭理,明不能照物,往往擬議其人之誠偽,逆料乎事之興衰——幸而偶中,人謂其明如鏡,自亦詡其燭如神。此等揣摩之知,非神靈之了照,乃強不知以為知:雖有所知,其勞心苦慮,其勞心苦慮,病已甚矣,是自作聰明者,自耗神氣者也。

老子《道德經》: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惟病病,是以不病

夫惟以強知為病,於是病其所病。而窮理以儘性,修命以俟天。慧而不用,智而若愚,自然心空似水,性朗如冰,一靈炯炯,照徹三千,又何營回之苦,機巧之勞以為患也哉?是以不病。聖人明燭事機,智周物理。自有先覺之明,絕無卜度之臆。故凡人有病,而聖人不病焉者,以其能病所不知,病所不明,而於是一心皈命,五體投忱,盡收羅於玄關一竅之中,久之靈光煥發,燭照無遺,固隨在皆宜,亦無往不利也。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此言慧照之知,是為上等;若矯情之知,實為大患。惟以強知之患為患,是以無患。聖人之得免於患者,常以此患為患,所以無患。大旨已明,茲不復贅。今再將道妙詳言之:大凡打坐,必先從離宮修定,做一響而後自考自證,果然空空無物,即明心見性矣。所以吾嘗雲:靜坐之初,此心懸之太虛,待身心安定,意氣和平,然後徐徐以意收攝,回照本宮。

到得了無一物,介於胸間,從此一覺一照,即十方三界,無在而不入我覺照之中。然而覺性不生、覺性不滅,不過了了自了,如如自如而已。以此求玄,則水源至清,自可為我結丹之本。一霎時間,自然性光發現。何以見之?即吾前日所示恍恍惚惚中。忽然一覺而動,是修道之要始。而以性攝情,若不先討出性真本來,突地下水府中求玄,不知既無性矣,何以攝得起情來?夫既有虛靈之蓬勃之機。

要知離非屬心也,凡凝耳韻、含眼光、戒香味觸法,皆是神火主事,故曰屬離;坎非是氣,精氣所在,即是屬坎。即以神入血中,火熱水裡,未必即有氣機發動——務須左提右挈,攝起海底之波,上入丹田,久久烹煉。火功既足,忽然天機發動,周身踴躍,從十指以至一身,跳動不止。身如壁立,意若寒灰。丹田氣暖,此即火之不老不嫩,閤中之時。若非有此效驗,尚是微微,不可行火。若久見此景而不知起火。氣已散矣始行用火,是為藥老無用。學者審之辨之。然微陽初動,未必即有此盛氣,只要心安意適,氣息融和,亦可行子午河車。蓋人身有形有質之血,不經火煅,尚是汙汙濁濁、一團死血。

惟用神火之照,血中自生出一點真氣出來。即佛所云“我於五濁惡世修行而得成道果”是。又古謂“鬼窠中取寶,黑山下求鉛”,是皆不外濁精敗血內以神火煅出此一點真氣來。氣既動,陽即生,又當知子進陽光,午退陰符,卯酉沐浴諸法,方能採得此真陽,運行流通,內以驅除臟腑之陰私,外以招攝天地靈陽之真氣。久久用功,氣質亦變。此河車一法,有無窮妙義也。古有言“氣明子午抽添”,抽即抽取水府之鉛,添即添離宮之汞。汞即心中靈液,後天中先天。從色身濁精敗血中,以神火煅煉出而成甘露者是鉛,即血中之氣。

氣即古人謂水中之金,此為後天中先天,只可以固凡林,不可以生法身。此是坎離交而生出來的藥物,猶不可以作神丹。必要以性攝情,以性歸性,性情和合,同煅於坤爐之中,忽地真陽發動,此為乾坤交而結丹。始可煉神丹為真仙子。總之,修煉別無它法,只是一個河車運轉。初關河猶須勉強;中關河車,天人合發;到得上關河車,純乎自然之天,不失其時而已。至於卯酉沐浴諸法,不過恐初學人心煩火起,行工不得不然。若到純熟,不須法矣。總在學人神而明之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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