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个牢都花样百出,朕的大清能不亡?

要问大清监狱长什么样子,清代安徽桐城派文学家方苞最有发言权。方苞曾为好友的一本文集作序。

没想到几年之后,那本文集被定性为“利用文学反大清”的典型。好友被凌迟处死,方苞则进了刑部大牢,蹲了两年监狱。

出狱后,他把监狱里的种种记录下来,编写成了脍炙人口的《狱中杂记》。

坐个牢都花样百出,朕的大清能不亡?

据方苞描述,狱中“矢溺皆闭其中,与饮食之气相薄”,只要被牵连入狱,无论有罪无罪、轻罪重罪,都会遭到狱卒的百般折磨。犯人在不堪忍受时不得不给狱卒送钱送物,以获优待。

读了《狱中杂记》后,有的人两腿发抖,庆幸自己安分守己,不用到监狱去“体验生活”;有的则拍手称快,因为里头还关着犯官呢!那些犯官平时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如今受尽折磨生不如死,想想都让人解恨。

不过嘛…最后事实证明,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还是太天真了。原来,清朝刑部牢房分两种,一为民监,一为官监。

犯官也是官呀,即便进了监狱,也要住的高人一等。方苞是穷书生一个,因此只能住“阴湿凶秽,甚于豚牢”的民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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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苞没资格体验的官监是什么模样呢?“其最上者,客厅、书室、寝室及厨皆备”,堪称宾馆级的待遇。

淮军将领龚照玙在甲午之战中打了败仗,被关进刑部大牢,在官监里照样药房的风要雨得雨,家中侍妾八人轮流至狱中服侍。

而且龚将军在狱中也嚣张得很,心情不好了,想什么时候打侍妾就拉起来打一顿。狱卒每次听见妇人的哭嚎声,也不制止,只是酸溜溜的说句:龚大人生气了,打姨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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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监狱,民监和官监的差别为什么这么大呢?这还得从狱卒们的屁股说起。

至少在雍正前期,官监、民监的差别是不大的。不管是官员还是老百姓,但凡进了监狱的,都是孙子。在狱卒眼里,来者都是等着挨宰的小绵羊。

一次,工部侍郎李恭直触怒龙颜,被丢进监狱。狱卒当他是并茂,对他天天勒索、日日侮辱,折腾得不亦乐乎。哪知狱卒的威风还没耍尽,李恭直就被无罪释放,调任刑部郎中,分管监狱。

现世报,来得快。李恭直上任后,每天必去监狱检查,每日必打十余人。小事轻打,打得哭爹喊娘,屁股开花;大事重责,往死里打,直接打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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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狱卒们也不光挨打完事了,起码还是悟出了一点道理。以后不能再干狗眼看人低的蠢事,要干就看狗眼看“官高”的聪明事。

从此以后,无论多大的官,不管犯什么事,只要是官员进了监狱,狱卒们一律把对方当大爷看待,小心伺候。

官员若有打赏,狱卒则屈膝谢赏,口称“大人高升”。这一来二去的,二者关系就和谐多了。狱卒闷声发财,犯官闷声享福,悄咪咪地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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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为使犯官有“宾至如归”之感,狱卒将部分监房装修改造,这才有了官监民监之分。

官监和民监的天壤之别,不说方苞这样遭过罪的,朝廷刑部等部门官员自然也心知肚明。毕竟改了也没好处,放着也没坏处,这万一哪一天自己就得进去溜达一圈呢?

时人常感叹,大清若不积累那么多问题,也不会积重难返、自取灭亡。为什么明摆着的问题解决不了,从清朝官监和民监的区别之中,似乎就可以看出一丝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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