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該直視教官學長的眼睛
“...0062...0062...”
...您呼叫的學號暫時沒有回應。
Arthit先是眉毛一瞪，然後“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了對方的後背上，大喊對方的名字。
“喂Kongphop！”
“哎喲！”
...看吧，心不在焉的人被嚇了一跳，這才回過神來，然後他一臉木訥地轉過頭來問剛剛那個偷偷“行兇”之人。
“什麼事啊Athit學長？”
...看看這個人...居然還有臉問，從他買完結婚賀卡回來後，一路上一聲不吭，表情凝重像一個苦大仇深的人，他好心好意地叫了他那麼多次，這小子居然還裝作聽不見。他不知道Kongphop這個樣子是因為他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但在這種低氣壓的氛圍下跟Kongphop走在街上，已經開始讓他覺得有點不爽了，與其在這白白浪費兩個人的時間還不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要是你完事了想回去就回去吧，不用一臉委屈地走在我旁邊。”
Arthit把他心裡想的牢騷說了出來，這才讓旁邊那個“擺臉色”的人反應過來。
Kongphop承認他是有點心不在焉，因為有好幾件事情同時在他腦子裡打轉，特別是剛剛買東西時碰到Namtan學姐這件事——Arthit學長喜歡的人。儘管Arthit學長說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他還是藏在心裡忍不住胡思亂想並添加自己的情緒，然後越想越鬱悶越想越混亂。
但若是把這些事實一股腦地說出來的話，估計Arthit學長就不只是像上次那樣，僅僅是走掉閉耳不聽了，他肯定會比之前更加惱火，那樣事情就更加嚴重了。他不想再和Arthit學長吵架了，所以他決定撒謊，避重就輕。
“沒有啊，我沒有想回家啦，呃...我只是...餓了。”
Arthit突然一頓，顯然是Kongphop的話起了效果，Arthit一看手錶，指針已經指向十二點半的方向...天吶...就說嘛有什麼事情，看0062這臭小子板著個臉，原來是肚子餓了在生悶氣啊，這麼一來他的氣就立馬消了，反問道。
“嗷...那為什麼不說啊，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行，Arthit學長你呢，想吃什麼？”
問題反彈給Arthit，他環視商場裡的餐飲區，發現日料店佔了大半個山頭，其餘就是一些簡食，快餐，味道就那樣，不見得有什麼新穎的、讓人感興趣的地方，而且還超級貴，跟街邊一些小店比根本划不來，做完比較後的Arthit試著推薦說。
“呃，我知道一家粉店，但要坐車去，要去嗎？”
“去。”
Kongphop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其實去哪家店吃都一樣，因為他實際上不怎麼餓，但如果是Arthit學長邀請，那麼他隨時奉陪，還有一點就是商場裡的飯他也吃膩了。
拎著禮物袋的人跟在Arthit後面走到商場外面去等公車，沒等多久一輛沒有空調的公交車就來了，兩人上了車，坐了三站路就下車了，一下車那個推薦這家店的人就加快了步伐往巷子裡走，然後在一家很小的粉店前停了下來。你別看這店鋪小，但隨處可見站著的、坐著的正在等位的食客，這大概就是這家店能像Arthit學長說的那樣好吃的保證了吧。而更幸運的是，他們還搶到了可以坐的空桌子。
Kongphop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菜單牌，大多是粉啊，面啊的，分為普通分量和特殊分量，後面還寫有價格。服務員一走過來準備點單，Arthit就第一個報出了自己要點的東西。
“小哥，我要冬陰功豬肉面，大份的，你呢，要吃什麼？”
“我要丸子清湯細粉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想太多了，但Kongphop感覺在他點菜的時候Arthit學長的眉毛揚起了奇怪的弧度，好像心裡想笑但卻在偷偷剋制，隨後對方要了兩杯白水作為收尾，沒過多久兩碗麵就上來了。
Kongphop拿起筷子和勺準備解決面前這碗冒著熱氣，香飄四溢的丸子清湯細粉，但還沒等他的勺子沾上粉湯，對面的人趕緊打斷了他。
“啊，等一下，這碗才是你的。”
邊說對面的人邊上手把他面前的清湯細粉給端走了，然後換成了冬陰功豬肉面，被強行調換粉的人抬起頭來提出抗議。
“Arthit學長又在捉弄我嗎？”
之所以這麼問那也是事出有因的，因為之前大當家曾經捉弄過他，把他點的肉末煎蛋蓋飯換成了羅勒葉炒飯，還放了超辣的辣椒，盤子裡面一片紅，然後還要求他一定要吃完不能浪費糧食，要感謝食物的恩澤，最後搞的他整張嘴都腫起來了。
因為害怕悲劇重演，所以這次他自然而然提高了警惕，可別告訴他這次Arthit學長要他在開動前在粉店裡背誦經文啊。
但對方卻歪了歪頭，立即否認。
“誰說我要捉弄你的，我只是想讓你嘗一嘗這家的燉豬肉，很好吃的，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這半挑釁的話直接堵得Kongphop說不出話來，他低頭看看這碗湯麵上還飄著辣椒的冬陰功面，他確定Arthit學長是知道他不吃辣的，但不知道對方覺得這到底有什麼有趣的。
可最後他還是要照做，在他舀了一勺碗裡的冬陰功湯往嘴裡送之前，他已經慢慢在做心理建設，準備迎接那火辣的舌尖觸感。
但奇怪的是接下來他舌頭所感受到的是另一種滋味，這味道並不像它看起來的那麼辣，相反還有不需要添加任何調味品就剛剛好的醇厚在齒間瀰漫，加之還有超大塊的燉豬肉的鮮美。
他此刻內心的驚喜應該都一五一十的表現在臉上了吧，所以坐在他正對面觀察他的人才會再次追問道。
“怎麼樣，好吃吧？”
“嗯，所以為什麼學長不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我啊？”
“我只是想知道平時你都點什麼，然後看吧...點來個...清湯細粉，這吃的是什麼啊，淡出個鳥來了，呵呵。”
從喉嚨裡發出的笑帶有輕蔑的意味，讓被嘲笑的人感到羞愧...最終還是逃不過被捉弄的命運。他之所以會點清湯細粉，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喜歡吃，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想要測試一下這家店是不是真的好吃，因為要想品嚐粉最原本的味道就要吃這種最基礎的款式啊。
但是如果他解釋這麼一長串，也不知道聽的人能不能理解，而且搞不好對方又會覺得這是他的什麼幼稚的想法，於是他就把面前的碗推了出去想要跟對方交換，以此來解決問題，同時用心累的語氣說道。
“那你把你的拿回去好了。”
“什麼啦，這樣就生氣了啊，不用啦，你吃吧，學著吃點有味道的東西。”
Arthit開著玩笑，把Kongphop剛剛推過來的面再一次推回到他面前，然後微笑著說出下面這句讓Kongphop有些驚愕的話。
“而且...這碗麵是我特地為你點的。”
說完，當事人就夾起自己碗裡的清湯細粉送進了嘴裡，沒再說什麼，任由Kongphop坐在那望著那碗冬陰功豬肉面，而且還不是普通份量的，是加大份的，料多到幾乎看不見面條。
...又是這樣...Arthit學長又這麼做了。
他明白說Arthit學長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但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Arthit學長要那麼頻繁地做這些事讓他看到，特別是對他做這些事，儘管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但他一直都有表現出來，他對Arthit學長有別的想法，難道Arthit學長心裡還不清楚嗎？
學長你知道嗎...你做的這些事...都像是在給我希望。
但還有比這更讓人難以捉摸的是，他承認說對於Arthit學長給他的這些含糊不清的關心，他是享受的，但他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又會覺得這樣很糟糕，因為他的心會一天一天地越陷越深，直到無法自拔。儘管他很努力的在支撐這段關係，想要它慢慢的慢慢的發展。
但現在，他心裡的那面高牆開始一點一點的被瓦解，而內心的情感卻在一點一點的堆積。
“...0062...0062...”
該學號的信號消失，對方沒有回應。Arthit只能用筷子輕敲碗邊。
“嘿！Kongphop，又發什麼呆呢，還不快吃，一會兒面都脹了。”
遊離之人這才回過神來，他看到Arthit學長一邊拿起小勺往清湯粉裡放辣椒，一邊皺著眉頭兇巴巴的看著他，他趕緊低下頭去夾自己碗裡面把它往嘴裡送，任由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消散在空氣中，而好吃的食物還是可以幫助減緩一下沉重的心情的。
吃完了面，飽度剛剛好，兩人就把面錢給結了，走出店時大概是下午一點多，而此時的太陽很是毒辣，對皮膚一點也不友好，Arthit眼眯成一條縫看著那顆刺眼的火球，聽到同伴問他。
“Arthit學長接下來想去哪兒嗎？”
“熱得要死還能去哪兒啊。”
“那去看電影嗎？能坐下來休息還有冷空調吹。”
Kongphop提出建議，交給對方思考。儘管又要坐三站公車回去，但怎麼也比在烈日下漫步，汗流浹背的好，於是他點頭表示同意。
“嗯，也行。”
他們倆走到巷子外面去等公車，然後坐車回到之前的商場。這一次的目標是去位於商場最頂層，幾乎佔了一半地方的電影院。他們來到影院的售票屏幕前，停下來看即將播放的影片名字和時間。
“Arthit學長有想看哪一部嗎？”
“不知道，最近我都沒有關注電影。”
Arthit聳了聳肩實話實話，因為迎新期間他幾乎沒有什麼時間去關注別的新聞消息，然後迎新一結束，他又要繼續迎戰期中考試，這好不容易才剛有一點真正屬於自己的休息時間。但其實他本身就是一個很少看電影的人，哪部片子出名，熱度高，他就下載下來看，或者問朋友借碟子，大多數時候他還是更喜歡看漫畫、玩遊戲、打多塔。
而這些，剛好跟站在他旁邊的這位，開口就有條有理、口齒伶俐還帶數據支持的人士完全相反。
“那我推薦這部好嗎，上億資金打造，連續兩週蟬聯美國排行榜第一，而且網上的影評都很不錯。”
Arthit順著Kongphop手指方向看去，正好在放一部動作電影的宣傳片，說實話，他並不知道這部片子是不是真的那麼出名，甚至連電影的名字他都沒聽過，但看到對方那麼熱情的樣子，他也就做個順水人情。
“就按照你說的來吧。”
“那學長你在這裡先等一下，我去買票。”
Kongphop先發制人然後一溜煙去排隊買票了，剩下他走到旁邊不遠處等待，一邊等他一邊掃視周圍的人們，好像大多數都是一對一對挽著手臂，卿卿我我地來約會的，看完後Arthit覺得好生羨慕，也想要有這樣的情節。
這麼一來仔細想想，跟Kongphop兩個人出來玩也沒有很糟糕嘛，一開始他以為Kongphop是拿這個做藉口，實際上是想搞事情捉弄他，但真正來了之後，其實也就是正常的逛逛商場，買買東西，吃吃飯，看看電影，跟一般的約會流程都一樣...嘿咦！他在想什麼啊，他只是履行承諾陪Kongphop來買東西的而已，才不是來約會的呢！
Arthit趕緊甩甩腦袋把腦子裡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給趕走，可能都是因為Kongphop的某些行為啦才讓他想太多。直到現在他都還不敢開口問，到底他和Kongphop之間是什麼關係。
從他們認識以來，雖然Kongphop經常嘴欠惹到他，但總體來說他還是一個有責任感的學弟，Dear學長也曾經來找他大致聊過，說看準了Kongphop，要讓他做下一屆教頭。他也隱約能看到Kongphop身上的潛力，想說要是這小子不再給他搞事情了的話，就試著好好跟他談談，應該是個能寄予厚望的學弟。
但這聊得越多，他卻越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Kongphop的所有言行舉止所傳遞過來的信息都隱藏著一種超越學長學弟關係的情感，很多次他都想要問清楚，但最後他又都選擇成為那個制止這件事的人，然後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放任一切，任由其發展。
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靠時間的，要是太快或者太慢...它或許會讓這段關係陷入危險。
Arthit停止了思緒，因為看到Kongphop拿著電影票回來了，買的剛好是馬上要開場那場，於是他們兩個人就趕緊進了放映廳，將接下來的兩個半小時都交給了電影屏幕，然後看得很盡興，因為電影真的跟坊間流傳的一樣好看，雖然都走出電影院了，但Arthit還是一個勁不停地在聊電影裡的場景。
“爆炸那場戲太tm刺激了，你覺得嗎，但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啊，所以那個人到底死沒死啊，我看的有點懵逼。”
“我覺得沒死，學長你注意觀察電影一開始的場景，答案就在那裡，這個導演很喜歡把疑點埋伏在開頭，然後我聽說他會拍第二部，所以在結尾他是故意設的懸念，雖然爆炸那場戲的效果真的很好看，但我更喜歡它的音效，緊扣主題，我覺得這部片子肯定能拿奧斯卡。”
Kongphop的大篇幅點評讓旁邊那個看電影只是為了有趣，完全不會深入分析的人不禁驚訝讚許道。
“你很懂電影喏。”
“我喜歡看電影，你呢，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嗎？”
“emmm，沒有。”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人邊搖頭邊回想自己平日的生活...他是一個普通人，相貌也很普通，越是看到商場鏡子裡反射出來的自己和旁邊的人的對比後，就越讓他開始覺得自己應該被劃分到慘不忍睹的那一類人群裡，因為這樣的自己被校園先生的光芒覆蓋的死死的。
...嗬咦！他是什麼時候開始任由自己被這樣瘋狂碾壓的啊。
“你要回去了嗎？”
淡淡的一句話卻嚇了Kongphop一跳，他立馬轉過頭來反問道。
“怎麼了，學長你要回去了嗎？”
“沒有，我想要去理一下發，你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
聽到這句解釋，Kongphop偷偷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是Arthit學長又煩他了，他是打心底裡想要再跟Arthit聊久一點，現在才剛四點鐘，如果Arthit學長要剪頭髮的話最多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
“我可以等，學長你就在商場裡剪唄。”
Kongphop的建議讓Arthit有些猶豫，因為商場裡的店要比外面的貴一些，但既然都來了，他也不想浪費時間去找別的理髮店剪，還有就是現在也不需要訓練新生了，並且下個星期六就是Tum哥的婚禮了，他也應該要換一個造型給自己的大哥一點面子。
所以Arthit就採納了Kongphop的建議，在商場裡瞎逛，找了一個看起來挺靠譜的店，而衡量的標準則來自於店裡顧客的數量，並且在他進店的時候也得到了很好的招待，他在坐著等待的同時有店員給了他一本髮型書讓他選，他走馬觀花的翻看著手裡的書，然後滿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覺得我剪什麼髮型好，寸頭好嗎，討厭長髮了哇，想要剃的短短的。”
Kongphop看著眼前這個十分堅定地說出自己需求的人，他剛想要開口說...剃寸頭這樣真的好嗎，因為好像看起來跟Arthit學長的個人形象一點都不搭啊，但還沒來得及說，店員就走了進來。
“哪位要剪頭髮的，這邊請。”
“你先去附近逛逛吧，不用在這乾坐著等我。”
Arthit說完就起身跟著店員往後邊的洗頭床走去。但Kongphop沒有聽Arthit的話去外面逛，而是依然坐在原處等，因為除了早上就已經買好了的要送給侄女的禮物以外，他也不知道還要去買些什麼。
所以Kongphop就拿起了一本店裡的雜誌開始打發時間，坐等Arthit學長剪完頭髮。時間過去了不到一小時，他就聽到不遠處一個聲音輕輕的在叫他。
“Kongphop。”
這次是他的名字，而不是之前聽到的0062這個學號，他抬起頭來看那個叫他名字的人，隨後目光一下子鎖定在了某個人的身上，就在那一秒鐘連呼吸都彷彿停止了。
Arthit學長的長髮被剪到了能清楚看到後脖頸的位置，前面的劉海被打薄了從眉毛順延到耳朵，眼睛被修飾的看起來比以前更加明亮銳利，更最重要的是Arthit學長那極具代表性的鬍子不見了，只剩下一張乾乾淨淨、光光滑滑的臉，再配上這身打扮，這麼看起來，Arthit要比他的實際年齡要嫩的多，根本不敢相信他是自己的學長。
但換了新形象的Arthit卻似乎對自己的樣子不太自信，一邊用手抓自己的頭髮，一邊問他的意見。
“你有沒有覺得它還是太長，我還想再剪短一點，但髮型師說不適合。”
Arthit朝一位穿著超級性感的第三性別阿姐點了點頭，大概示意說她就是髮型師，而這位阿姐此時正拿著找好的零錢過來準備給Arthit，看到Arthit在抓頭髮於是語氣超兇的說道。
“喂！...不要老去抓啊小老弟！姐姐好不容易幫你做的美美的造型，時下流行的韓式潮流髮型，這樣已經很好看了，不信你問問你男朋友看看。”
前面誇得還挺好的，但後面這句話可是讓聽的人受了一驚，急忙解釋誤會。
“嗬咦！不是啊姐，他是我的學弟。”
“哎喲！不好意思啊，還以為是一對，看他坐在那等了你那麼久，而且看你的時候眼睛裡透著的那個光啊。”
說抱歉也並沒有任何幫助，而且還再次升級了現場的尷尬氣氛，Arthit轉過頭去看Kongphop的臉，但對方卻假裝轉頭躲開了。還沒有人接著說話，而店裡的店員吼了一嗓子。
“Nanny姐！客人等著呢！”
“知道了知道了...那阿姐就先去了，這是會員卡，下次別忘了再叫阿姐給你們倆服務啊，像你們這麼帥的，下次阿姐給你們特殊待遇哈。”
Nanny姐把會員卡塞給了Arthit，臨了還不忘拋個媚眼才去接下一個客人。隨後他們兩人走出了理髮店，但Arthit還是十分擔心他的新發型，不由自主的一直在抓他的頭髮。
...事實上，他相信自己無論是剪什麼樣的髮型都是一樣帥啦，但他覺得這個頭髮還是有點太長了，專門囑咐阿姐叫她把兩邊的頭髮給剃了，看起來比較有型，但阿姐非但不願意還送了他一個刮鬍子的服務，刮鬍子他倒是不說什麼，因為本來他最近也是打算要把這鬍子給刮掉的，但這髮型啊，實在是太有揹他本人的意願了。
“我還是覺得它太長了，你覺得呢？”
Arthit忍不住再一次發起牢騷，但身邊的人說的話還是跟他在Nanny姐那聽到的一個樣。
“我覺得挺好看的。”
“說實話，不要誇，我想知道。”
Arthit停了下來轉過去用十分嚴肅的口吻問道，這也讓Kongphop停下了腳步，他開始打量身邊的這個人，隨後嘆了口氣，輕輕道出事實。
“我覺得完蛋了。”
“哈！看起來有那麼糟糕嗎？”
聽到這話Arthit被嚇得不輕，立馬咋呼起來，儘管他自己不是很喜歡，但他也沒想到這髮型看起來有那麼糟糕，而Kongphop卻搖了搖頭，補充道。
“不是...是我完蛋了。”
那一秒鐘，Arthit明白了Nanny姐所說的Kongphop看他的眼神。
他立馬轉身逃走，不敢再多問一句關於自己髮型的事，只能趕緊埋頭，他感受到有一股奇怪的熱流從自己的鼻子呼出，還有一個聲音撲通撲通的，特別大聲地從他的左胸發出。
他知道...有些話會讓一段關係陷入危險。
但他剛剛才知道，原來，有些眼神，會讓...一顆心...
陷入危險。
未完待續……
翻譯：Yoki醬
本章在電視劇第九集，配合電視劇更可口喲！
泰國小說《SOTUS》中文翻譯版本為天府泰劇譯製作品，如需轉載分享，請標明出處，且不用於盈利目的，謝謝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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