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省「骨灰級」老一輩畫家之——弭菊田

山東省“骨灰級”老一輩畫家之——弭菊田

弭菊田

弭菊田 原濟南國畫院院長,原名育鹹,號秋景齋、梧雨樓,晚號菊翁,山東濟南人。

1935年就讀於北平美術專科學校,初學西洋繪畫,後受教於胡佩衡,專攻山水 。畢業後繼續潛心深造 。1946年聘為山東南華學院藝術系教授,1948年赴上海舉辦畫展 。歷任濟南國畫院院長,一級美術師。

1981年訪問日本 。1982年與濟南國畫院4位畫家創作臺灣同胞愛國懷鄉詩意畫,在中國美術館專題展出 。1987年在山東舉辦個人畫展 。

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美協山東分會常務理事,書協山東分會常務理事,山東省文聯委員,濟南市美協主席,濟南國畫研究會會長,山東畫院藝術顧問,山東省人大代表 。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山東書法家協會常務理事,山東美術家協會常務理事,濟南市美術家協會名譽主席。

山東省“骨灰級”老一輩畫家之——弭菊田

弭菊田作品

弭菊田1914年出生於濟南的一箇中醫世家。記得兒時,他家中十分富裕,如今人民商場附近的許多房產,當時都是屬於彌家的。他的家人都是飽讀詩書的文人,自幼在這樣的家庭氛圍中薰陶出來的弭菊田,自然也是對古典文化十分著迷,國畫、書法、篆刻、詩文、音樂……凡此種種,他都有所涉獵和體會。他小時候上的是家中的塾院,學習詩書。及至少年時期,世事無常,家道中落,他雖然有所迷惘,但依然把學習作為自己振興家族的首要出路。1934年,20歲的弭菊田憑著自己的天賦和努力,以優異的成績考入北平美術專科學校。當時的北平薈萃了大批全國著名的畫家。弭菊田最早師從王悅之學習西畫,後又拜胡佩衡為師學習國畫山水,因此在中西繪畫方面各有所吸取,為他以後繪畫的獨特風格埋下了深重的伏筆。因為他從小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孩子,有著溫文爾雅的舉止和勤奮好學的態度,所以深得各位師長的賞識,李苦禪和顏伯龍後來也成為了他的老師。在這麼多優秀老師的指導下,弭菊田的繪畫技藝有了長足的進步。暑假回家鄉期間,弭菊田就在濟南市民眾教育館,舉辦過一次個人美術作品展,受到廣泛好評。

1937年,弭菊田大學畢業。恩師王悅之創辦了“阿博洛美術研究所”,欲留下得意弟子弭菊田,但他心繫戰亂中的家鄉,婉言懇辭了恩師的好意,回到了濟南。不久,日軍入侵濟南,城內一片混亂,弭菊田只得閉門簡出,在家中研習書畫。弭菊田早年就展露出了高超的書畫水平,融合了眾多名家的特點而自成大方之家。

他早期的作品,既有仿南宋馬麟和元人黃公望、倪雲林等名家,也有臨仿明代四大家中文徽明、唐寅、仇英等人的作品,還有清代六家之一的吳墨井的作品等。其中,對文徽明、唐寅兩家的學習頗有心得。他一直很喜歡清代“四王”的繪畫風格和技法,書法很像“元人冠冕”的元代書畫大家趙孟頫,也有點像清代常州派創始人惲壽平的風格,飄逸俊秀但是在弭菊田看來,僅僅是臨仿古人的書畫,是不會讓自己在名家輩出的中國畫壇中有所建樹的。正如前人所謂“師古人又要師造化”,要發展中國畫就需吸收更多的新元素,借鑑西畫的表現手法,即重視寫生創作。

弭菊田外表沉穩斯文,其實內心感情非常豐富,藝術興趣極為寬泛。他書畫作品上的印章,無論姓名、別號、引首、押腳、閒章,都由他自己自書自鐫。除了刻印章之外,他還善於刻竹,刻過100把扇子骨,可謂是精細雕鏤。他曾舉辦過一次刻竹作品展覽,其花草飾穩、真草隸篆等文字,極為典雅流暢,幾可令竹木生花,觀者莫不為弭先生的天工匠心折服。

50年代,醉心器樂的弭菊田拜著名音樂家田英輝先生為師,學習古琴。入門後,他專程拜訪金陵派古琴名師詹澄秋,成為他的門生,終得其親授古曲30餘首。他彈奏的《高山流水》和《平沙落雁》等樂曲,曾在廣播電臺播放。戲劇、音樂、繪畫、書法等都是相通的藝術門類,它們之間的氣質和秉性往往相輔相成。弭菊田的書畫作品,往往是沖和流暢、清麗雅緻,其筆墨彷彿是和著音樂的節拍演進,很可能就是得力於他在音樂和古琴方面的涵養。

1942年,弭菊田被聘為濟南師範學校的美術教員,繼而兼職於黎明中學、懿範女子中學、培才中學和育英中學,負責美術教學,後成為濟南私立南華文學院(後更名為震華文學院)的藝術教授在此期間,弭菊田和關友聲、黑伯龍、王鳳年等人一起,培養了一大批美術方面的人才,如今一些濟南著名的畫家,莫不承蒙他們的澤被。同時這些名家互相之間多有往來,詩書酬答,翰墨贈賞,文人雅士間的風流畢現。

1948年,弭菊田與黑伯龍一起赴上海舉辦畫展,受到上海名家劉海粟、俞劍華、賀天健、馬公愚等名家的讚賞。此時張大千正在上海,他們專程去拜訪了張大千,就山水畫的不同畫風作了深入的交流探討。

解放後,弭菊田執教於濟南第五中學。在祖國日趨穩定的大好形勢下,他得以遍歷祖國的名山大川,遊歷寫生,結交書畫中人。他的畫作打破了傳統文人畫的框子,在色彩和線條的運用上往往別出心裁——運用西畫層層塗抹的技法,使山水畫的顏色更富於立體感;線條或柔細恬美或大刀闊斧地剪裁,交映生輝。無論是壁立千仞的高崖,還是柔婉悠遊的山林雲煙,在他的筆下皆能出乎畫內外,現代感與古典氣息並存,一股充盈的文人俊雅氣息既緩緩流入人心。如《海島女民兵》,孤峰巍巍聳立,水汽瀰漫於半山腰,崖底是清新澎湃的海浪和遒勁堅韌的松樹。在崖石的頂端,有三個活潑的女民兵,她們或坐或站,迎風而立,似是在愉快地互相交談著什麼,靈動之氣畢現。而將三個女子置於整個畫面的最高處,可謂是頗具匠心。這些巾幗英雄把下面的一切危險和動盪都踩在腳下,而毫無畏懼之意。讓人不禁想到豫劇《花木蘭》的一段唱詞——劉大哥講的話/理太偏/誰說女子享清閒/男子打仗到邊關/女子紡織在家園/白天去種地/夜晚來紡棉/不分晝夜辛勤把活幹/將士們才能有這吃和穿/你要不相信哪/請往這身上看/咱們的鞋和襪/還有衣和衫/千針萬線都是她們連吶/許多女英雄/也把功勞建/為國殺敵/是代代英賢/這女子們/哪一點兒不如兒男。

弭菊田一生的水墨生涯中,尤愛畫松。

幾乎他的所有的畫作裡,都少不了松樹勁挺的身姿。他對松樹的鐘情,自然也傳承給了他的學生。他認為,畫家如果畫不好松樹,就如同一盤佳餚少了鹽,看上去再秀色可餐,細細品食間卻會發現它的寡淡少味。說白了,弭菊田筆下的松樹,就是這位畫家的風骨所在。像《成山巨浪》中,那株倚著峭壁生長的孤松,彷彿隨時就有跌入深淵的危險。然而,面對著席捲而來的巨浪,它只是緊緊抓著山崖間的那一寸石壁,努力向上生長,似乎從來就沒有回頭看山下的如山巨浪一眼——那一種生命的執著和勇敢,著實讓人感動。

1959年,弭菊田的作品《泰山紅日》榮獲山東省美術作品銀質獎(當時未設金獎),可見他的繪畫作品在山東的藝術水平。

1962年,為振興齊魯畫派,山東美協邀請部分國畫大師和魯籍畫家聚集青島,召開研討會,探討如何振興和發揚山東國畫的計策。北京的李苦禪、王雪濤、吳鏡汀、崔子範、郭味蕖、郭傳璋、田世光、顏地,上海的王個簃、江寒汀、孫雪泥,南京的俞劍華、錢松嵒、陳大羽、張文俊、亞明等悉數到會,與山東省畫家關友聲、黑伯龍、於希寧、弭菊田、嶽祥書、柳子谷、劉魯生、張彥青、王企華等,相互交流觀摩學習,可謂是山東中國畫歷史上的一次盛會。

會議期間,畫家們觀威海的海浪、訪蓬萊的仙閣、登泰山的天梯、感嶗山的松翠,將山東省的名勝盡皆收入胸懷,化作筆下的如意河山。自此以後,“筆墨當隨時代”便成為了後來山東畫家的理論自覺。

其間,弭菊田創作的《綠樹紅樓》,設色清新淡雅、將西方水彩畫與中國的潑墨技法融於期間,深受南北各家讚許。再如《國際歌處處聞》、《海島女民兵》等優秀作品,也是弭菊田這一時期的佳作。

60年代初,正是弭菊田創作的噴薄欲出時期。

為了豐富筆下河山的氣勢,他去到了安徽黃山,黃山那獨有的俊、秀、奇,大大激發了他的靈感創作慾望。回來後,他與幾位同去的畫家一起,舉辦了一次黃山專題繪畫展覽,成為60年代山東畫壇的又一盛事。

山水作品

山東省“骨灰級”老一輩畫家之——弭菊田

弭菊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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弭菊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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弭菊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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弭菊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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