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译者|王永年——从《欧·亨利》到在路上

民国译者|王永年——从《欧·亨利》到在路上

民国译者|王永年——从《欧·亨利》到在路上

民国译者|王永年——从《欧·亨利》到在路上

民国译者|王永年——从《欧·亨利》到在路上

民国时代,一个新旧交替的特殊时期,在这个时期里涌现出了一大批文人志士,他们学贯中西,渴望用笔杆子唤醒一代人,救世于苦难。他们单纯,他们学做学问,他们也学做人,他们渴望师夷长技以制夷,他们改变不了历史长河既定的方向,他们只求为当下的青年学子带来精神上的振奋,使他们不至于被国仇家恨压弯了腰。

细数民国翻译那代人,且听鄙人慢慢道来。

民国译者|王永年——从《欧·亨利》到在路上

王永年的身份有很多,但他最为人所知的就是翻译家,他大概也最爱这个身份——据说,晚年的王永年深居简出,翻译的工作却一直没有停下:当博尔赫斯的诗歌、小说和凯鲁亚克的《在路上》无数次被年轻人心怀忐忑地翻开,王永年作为译介者便又一次成为一种语言与另一种语言、一个灵魂与另一个灵魂之间的“灵媒”。

他精通英文、俄文、西班牙文、意大利文等多种外语;他翻译的欧·亨利系列小说出版多种版本,备受英美文学研究者的好评;他从意大利原文翻译《十日谈》、《耶路撒冷的解放》,是中国从原文翻译《十日谈》的第一人;《博尔赫斯全集》中绝大部分的篇章都译自他的笔下;而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则让美国嬉皮一代上路的冲动再次催促了无数中国年轻人。

王永年的一生颇具传奇色彩。旧上海长大的他,中学时代就掌握四门外语,王永年16岁上的是教会大学圣约翰大学,张爱玲也在圣约翰听过课,他们在一个班念过英文课。“文革”中很多知识分子受到打击,但作为一个单纯的翻译者,他反而在时代的厄运中阴差阳错地寻觅到一方栖身之地。回首那段幽暗的岁月,王永年感慨不已:“‘文革’那些年,我过得挺安稳的。不是运气好,是人好啊!”

在王永年的观念中,翻译仅仅是一种职业,没有那么神圣和高贵,他不愿意将翻译工作的意义过于拔高。

对于王永年译笔的特点,有人总结说“没有匠气。他的汉语修养很高,翻译最明显的特点是准确、通俗,不会转文。这可能和他新闻记者的工作有关,他最注重的是‘信’,你风格再明显,如果没有准确为基础,就离原作比较远。”

作为曾在新华社担任译审30多年的新闻工作者,王永年利用工作之外的时间翻译了大量外国文学。他曾将“通顺”作为一生翻译的标准。平实而不事张扬的翻译风格也成为他的最大特色,但也因此,他失去了许多过于追求文字快感的读者。

王先生眼界较高,是传统的职业翻译人的代表。他1947年从圣约翰大学毕业以后,在上海译文社的前身新文艺出版社做过短期的编辑,后来一直做翻译。不仅为新华社翻译了大量的新闻稿,对外国文学也有很高见解。所以,在上世纪80年代初,他就能翻译博尔赫斯的作品,而且,《博尔赫斯全集》中的大部分作品,都是他翻译的。这与他上世纪80年代做新华社驻墨西哥的记者有关系。他从拉美的学者、作家那里了解到,博尔赫斯深受推崇,因此他较早地知道了博尔赫斯在拉美文学中的地位。

关于《博尔赫斯全集》,每过一段时间总会有人跳出来说王永年翻译得不好、不够美,但好在博尔赫斯的作品本身并不侍奉“美”这个东西。真正懂得书的人会明白,读博尔赫斯是一生的事,忽然活过某一岁,就会明白,王永年笔下的博尔赫斯,是最隽永的。正如卡尔维诺在阅读博尔赫斯的时候发现了某种简洁写作的诗学,比冗赘优越,比精炼更精炼。而作为一个追求准确的翻译者,王永年的译作注定不会以畅销作噱头,他说:“有的人翻译的东西就疙疙瘩瘩,我不会。”

200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王永年在2002年译完的《欧·亨利小说全集》,共计一百五十万字左右,厚厚的四本,收入了欧亨利的所有小说作品,并加了详尽周到的注释,是国内最全的欧亨利小说译本。

王先生在一篇谈文学翻译的小文里曾说,‘翻译就像是拉家常,一手拉着作者,一手拉着读者,帮助双方进行交流。’这番朴实无华的话,揭示了优秀的文学翻译的精髓,无怪乎他的译文那么忠实自然,毫无矫饰或浮夸的成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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