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向港交所提交IPO的賣「鏟子」公司

5月16日,一家號稱賣“鏟子”的公司向港交所提交了IPO申請。

雖說是賣“鏟子”,但是他們賣的“鏟子”可不一般。

這家名為嘉楠耘智的公司賣的是挖比特幣的“鏟子”,也就是挖礦機,旗下產品為採用ASIC芯片的AvalonMiner品牌(阿瓦隆礦機)。

一個向港交所提交IPO的賣“鏟子”公司

那麼究竟是什麼使這一家成立於2013年、目前僅有二百多名員工、幾乎全部利潤都來自於賣礦機的新型企業,在幾年內利潤翻了幾百倍,並有勇氣和實力衝戰香江彼岸的呢?

比特幣挖礦又到底是什麼?

這些所謂的礦工們的生活又是什麼樣呢?

一個向港交所提交IPO的賣“鏟子”公司

比特幣挖礦

所謂比特幣挖礦,其實就是讓電腦進行大量的重複性運算,來破解不可逆的暗碼難題。

這些難題包含著買賣數據,並隨著礦工數量的增加而難度增大。

整體網絡會根據每個人的貢獻量來進行比特幣分配即“賞金”,時間單位為每十分鐘。

在比特幣剛剛誕生的2009年,每十分鐘的賞金為50個比特幣。當比特幣總量達到1050萬時,賞金變為每十分鐘25個比特幣。

由此類推,當總量達到剩下規模的半數時,賞金也會跟著減半,這一週期為4年。

當比特幣總量達到2100萬時,這場挖礦遊戲也會隨之結束,據推算那將會在是2050年左右。

截至2018年3月31日,已有1700萬個比特幣被挖出(Blockchain.info)。

一個向港交所提交IPO的賣“鏟子”公司

礦工與礦場

比特幣的挖礦離不開礦工和礦場。

礦工們需要完成比特幣的清算任務,並與其它礦工競爭算力。

這些礦工們已從最早期的IT男們,發展到現在的各行各業冒險者,棄掉工作賣房賣車來砸錢囤幣已並不罕見。

早先個體礦工往往還能“單幹”,但隨著賞金的遞減,挖礦所需的算力要求也會不斷增高。

如果說在礦工1.0時代比拼的是眼界和資本,那麼現在的礦工2.0時代比拼的就是算力,礦場隨之成為主流。

據Blockchain網站的數據顯示,全世界五大比特幣挖礦池,其中四個都在中國。

一些個體礦工也會選擇託管,即買好礦機後交給開礦場的人運作,並支付託管費用(礦場往往將託管費加在電費裡)。

礦工和礦場商們往往要計算一個回本週期。

回本週期是指在投入礦機成本後,挖到的幣實時賣掉所需要的回本時間,這隨市場行情會有很大變化,從幾個月到一年多不等。

礦場的成本包括礦機成本、電費、維護費如製冷成本、人工管理成本、礦場折舊費等。其中最大的部分往往是電費。

2015年,比特幣挖礦所消耗的電能就已佔到全國用電量的萬分之一。

而據美國《焦耳》雜誌刊登的研究認為,2018年底整個比特幣網絡的耗電能可能達到全球總量的0.5%。

一個向港交所提交IPO的賣“鏟子”公司

礦工的“鏟子”

其實,整個比特幣挖礦史就是挖礦設備的更新換代史。

從最早的個人電腦CPU就能挖礦,到現在的第四代ASIC芯片機,挖礦速度可謂是有了質的飛躍。

可以說,全球比特幣挖礦機市場的領先者大部分都來自中國。

目前市場上主流的挖礦機有名氣十足的AntminerS7和S9系列、備受稱讚的AvalonMiner 7和8系列,替代型挖礦機Ebit Miner E1系列。

這三家產品均是來自中國廠商,分別是比特大陸、嘉楠耘智和億邦科技。

上述三大廠商都曾傳出過準備上市的新聞,最近遞交招股說明書的嘉楠耘智更是已衝擊過A股、止步於新三板的闖蕩者。

一個向港交所提交IPO的賣“鏟子”公司

礦難之後的“未來”

彷彿美國西進的“淘金熱”,瘋狂過後必有瓶頸。

礦工們不得不認清的一個現實是,政府層面上的施壓,使“礦難”來臨了。

2017年9月起,我國就對比特幣進行了限制舉措。

先是叫停了國內的比特幣交易所,現在又在綜合採用電價、環保、土地稅收等措施,牽制國內挖礦企業。

有人認為,比特幣挖礦本就如“薛定諤的貓”般迷離不定,如今的政策限制只不過是把一直都在的風險甩到了礦工眼前。

從早先礦商們在國內集中向內蒙古、四川等成本低廉地帶遷移,到現在將目光擴展到俄羅斯、加拿大、冰島等地,說到底都是在與成本和政策進行博弈。

而更多的廠商也已明白,搬遷國外並非一勞永逸之舉,世界各國都可能隨時對政策進行限制,夾縫中求生莫過於此。

一個向港交所提交IPO的賣“鏟子”公司

寫在最後

嘉楠耘智的招股說明書刻畫了美好的藍圖,但這一願景能否實現還需拭目以待。

如若成果,嘉楠耘智將成為港股中第一家以區塊鏈業務為主業的上市公司。

若是鎩羽而歸,也不過是為這家話題公司的波折履歷再增一筆。

面臨著政府對比特幣的施壓以及挖礦難度的上升,一直站在利潤頂端的挖礦機設備商還能走多遠,才是最終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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