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中書協副主席翟萬益題簽:天籟人和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中書協副主席翟萬益題簽

“天籟人和——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吳川淮、賀雲伉儷

展覽時間:

2018.8.19——8.25

地址:

甘肅省博物館美術館

策展人:

楊重琦 劉興華

指導單位:

中共甘肅省委宣傳部

主辦單位:

甘肅省文化廳

甘肅省文聯

甘肅省書法家協會

中國新聞出版書法家協會

陝西省藝術研究院

承辦單位:

鑫報社

大西北文化傳媒公司

蘭州圓得群文化傳播公司協辦單位:

秦漢衚衕國學

西安蘭亭文化藝術傳播工作室

陝西黃堡書院

媒體支持:

中國書法報、中國書畫雜誌社、榮寶齋雜誌社、陝西省藝術界雜誌社、文化藝術報、長安藝文志微信平臺、中國書法家論壇、中國書法網、西部書畫網,人民網、新華網、中新網、大西北網、中國甘肅網、每日甘肅網、蘭州晚報、蘭州晨報、甘肅書畫、西北翰墨網、大為書畫網

“天籟人和——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

前言

天籟出天機,人和樂雅藝。

吳川淮、賀雲曾經是以詩結為夫妻的伉儷,現在一書一畫,堪為神仙眷侶。我們在這裡展示的,是他們近期創作的一部分書畫小品創作,展示著他們豐富的精神世界和奇妙的藝術才能。

吳川淮先生長年持之以恆每日以手札的形式記日記,日積月累,堪為當代學人與書法的自然結合,是當代為數不多的堅持書法書寫性的墨人。著名書法家周俊傑先生評價:“其字頗富天趣,行草相孱,天真自然,每件均是可收藏的藝術品”。

賀雲女士的花鳥創作,豐富多彩,創作勤奮,每日不綴,尤其是對於各類小動物的描繪,惟妙惟肖,是當代花鳥畫創作中不可多得的收穫。

這個展覽,對我們甘肅的書畫創作,頗有啟示,所以隆重推出,以為借鑑。

吳川淮簡介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吳川淮

吳川淮1963年生於陝西銅川,祖籍江西省南昌市進賢縣李渡。自署同官一水齋主,別名瀛濤,一水等。陝西省藝術研究所副研究員,中國民族書畫院副秘書長、《藝術界》雜誌社編輯、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長安書學院副院長。現為中國書協《中國書法大事記》(1949-2007)執行編輯。

書法作品先後入展:全國第九屆書法篆刻展、第二屆全國草書藝術展、首屆西部書法篆刻展、首屆全國青年書法篆刻展、第五屆中國書壇新人新作展、中日第二十屆自詠詩書法展,共和國部長書法展,第二屆“杏花村杯”電視書法大賽,全國“洗夫人杯”書法藝術大賽等。

書法作品榮獲2009年“海西杯”全國書法大賽唯一的一等獎、首屆“林散之獎”南京書法傳媒三年展佳作獎,全國“康有為杯”書法大賽三等獎等。作品被人民大會堂、毛主席紀念堂、中國軍事博物館、陝西美術博物館等機構收藏。

書法論文獲“平復帖”暨二陸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二等獎、《中國書法》“書法三十年”優秀論文獎、陝西省首屆文藝評論獎等,書法論文入選第七、八屆全國書學研討會(中國書協主辦)、全國第二屆草書論壇(中國書協主辦)、第二屆隸書論壇(中國書協主辦)、第二屆蘭亭論壇(中國書協主辦)、全國新文人書法研討會、紀念黃庭堅理論研討會、紀念傅山理論研討會等。論文刊載於《書法》、《書法報》、《書法導報》、《新大陸》、《藝術界》等雜誌。出版有《以書為道》(書法理論評論集)、《朦朧詩賞析》(詩歌評論集)、《川雲集》(詩集)、《涵蘊無語》(散文集)、《吳川淮書法集》、《中國當代藝術家精品藏書票·吳川淮》等。

吳川淮書法,以顏真卿、章草(主要以王世鏜一路)為主體,兼及二王、北魏、漢隸等。《書譜》雜誌張培元評價他的書法是“古意盎然,渾然脫俗”。

吳川淮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吳川淮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吳川淮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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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川淮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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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川淮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吳川淮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吳川淮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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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川淮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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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川淮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吳川淮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吳川淮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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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川淮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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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川淮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吳川淮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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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川淮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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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川淮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吳川淮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吳川淮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吳川淮作品

吳川淮書法作品集評

謝雲(詩人、著名書法家)

川淮天天都在寫手札,一天一篇,將所見所聞記錄於紙。他告訴我,白天工作太忙,基本不接觸毛筆,晚上回來,拿起毛筆靜靜地記錄一天有印象的事情。他的手札,寫得自然天真,隨性隨情,心之所想,筆之所出,沒有腹稿,只有一種拿起筆就要傾訴的那種感覺。這是一種最好的創作狀態,如蘇東坡所言:“大略如行雲流水,初無定質,但常行於所當行,常止於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態橫生。”特別是他在賓館的便條、牛皮紙上的書寫,文采飛揚,墨氣橫生,別有趣味。看川淮的手札,是一種享受,書文並茂,篇篇好書法,篇篇好文章。

周俊傑(著名學者、書法家、書法理論家)

每天用毛筆在不同質地、大小不一的紙上記下感興趣的事,乃一件頗為有意義的事。當代人(更不要說書法界)恐怕能做到這一點的可謂寥若晨星。而吳川淮,這位極愛讀書、收藏書的編輯、書法家做到了。他記的事相當廣泛,有見聞,有讀後感,有心緒,有憶舊,總之,生活中林林總總、大事小事、有感即記。這真是一個好習慣。而我對之更感興趣的是,其字頗富天趣,行草相孱,天真自然,每件均是可收藏的藝術品。我記了多年日記,年齡漸老,則不再記,看到川淮如此認真,是否我也應開始用毛筆記些事情了?

高慶春(著名書法家、中國書協培訓中心主任)

川淮是從陝西走出來的學者型書法家,也是個才子。他有著關中漢子的坦誠、豪俠、熱情,也有文人所特有的敏銳、固執、善悟。川淮給我最深的印象是他的勤奮和善於思考。說到書法自然具備書卷味,是先要多讀書才是。川淮是我所熟悉的可稱之為“書痴”的一個人。川淮對書法創作的態度跟其他人有所不同,主張有意無意之間,沒有作專業書家的想法。他認為:“完全把這當飯吃,實在有些不值得。要在學術或創作上有一定成績,才能得到內心的認可,寫字是我學問以外的另一種收穫。”

李建春(著名書法家、書法理論家)

川淮歷經孤燈寒窗,苦讀詩書的磨練,因而他在寥寥數載便完成了由作家、詩人而書家的悄然嬗變,且出手便有不凡的表現。這除了他天智聰慧,對藝術形式敏銳的感覺和對技巧規律準確的理解外,文化的力量佔了先機,書法僅為其提供了展示才藝的平臺。因此,他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學者型書家。

楊重琦(著名書法理論家,中書協會員、甘肅《鑫報》總編輯)

吳川淮的行草帶來更多對書法本源的思考。吳川淮至今每日堅持用毛筆寫日記、便條,甚至公文。筆墨已成為吳川淮生活不可分隔的部分,這在今天已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像古人一樣每天堅持記錄事件和表達心情,是寫給自己看的,不做作不嬌情沒有功利性。他堅持書法的書寫性。任何離開書寫性的創造活動都是無本之木,無源之水,因為書法的變異往往不是突變的,而是漸變的,只有積累到一定的量變才能導致質變。

吳川淮的書法逸野、洪荒、蒼茫、蕭散,既有標新立異不拘一格的原創,又有中規中矩、不越雷池的傳統;既有自然流暢灑脫閒雅的筆意,又有隨心所欲、直取書道的構架,形成了具有魏晉遺韻的書法風格。

時光(詩人、媒體人)

每次看到吳兄川淮的書寫時,我總能感覺吳兄川淮的字跡成為一個個富有彈力、血脈靈活,寓變化於規範中的圖案。在一行一篇又變成倍增複雜圖案的背後,也不難合乎情理的體察出他書寫時的情緒。他很少單純地使用筆墨,而是將中國傳統與西方當代藝術中的多種繪製技巧融為一體,以創造出他想象中的風景,而這風景似乎是他精神的唯一安頓。他每天的藝文生活都是在午夜的《每日讀書》中徐徐閉幕,黎明準時在《賀雲花鳥》裡緩緩開啟。這個固定的女主角便是他的夫人——花鳥畫家賀雲。我看吳兄川淮,一片童稚之心,魍魎書痴之態,江湖滄桑之容。

書法的書寫性與當代繼承

——品讀吳川淮書法

◇楊重琦

我們可以認定,篆書和隸書的筆法是最原始、最基本的筆法。中國書法的基本元素它具有濃郁的傳承關係。書法基因如同人的基因是永恆存在的。人的基因並非代代相傳,有時會隔一代、甚至隔幾十代再現。今天評價任何一個書家的時候都必須有這樣的考慮。品讀吳川淮的書法也不例外。吳川淮書法讓我們很容易聯想到歷史上的某種現象,並驚訝地發現,它們竟然有許多相似之處,會看到一些原始的書法基因。

書法是比較藝術,比較書法學以中國書法史為背景,從書法經典入手,以事實為準繩,以書法資料為依據,找到在不同時期、不同空間書法現象,分析書法形成發展繼承傳序和未來趨勢。

臨摹就是比較。讓我們把吳川淮書法和魏晉時期書法做一比較。

先有必要回顧一下書法的最初狀態。

書法從無到有經歷了結繩記事的漫長過程。造字之日就有書體存在;書體由實用向藝術轉變,從文字符號到美學意識,經歷了記事符號→美飾造型→記事與美飾並存→美飾定義→借字抒情→表達情緒等多個階段,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思維方式和美學價值,這些階段是互助聯繫,互相影響而又各自截然不同。魏晉時期是古書和今書的交替時期,是篆書、隸書、行書、草書、楷書交替使用時期。這種書法現象是中國書法變革時期的活體標本,一方面宣告了古書的式微,另一方面預示著今書的興起。

這一時期的書法顯示出無限可能性。把書法放在社會生活的宏觀語境的背景下,找出它們的相似點和不同點。研究不同時期書法藝術的存在形式及意識形態的關係,著眼於解釋各自不同的風格各不相同的發展規律,從而探索書法的內在規律,及其對中國文化的影響力。

在特定時間的微觀背景下,將同一時期或者同一人物的書法加以比較研究書法的變異和繼承規律。如果同一時期書者的書法實踐出現同一類的現象,如筆法習慣、章法特色以及美學價值的趨同性,就證明並開啟這個時代新的書風的形成。而對一個書法群體的微觀研究,則代表了一個時期的書法潮流和走向。

吳川淮書法和魏晉書法相比有什麼樣的美學特徵?正如王弘所言:“漢隸古雅雄逸,有自然韻度。魏稍變以方整,乏其蘊藉。唐人規模之,而結體運筆失之矜滯,去漢人不衫不屐之致已遠。降至宋元,古法益亡。”他們共同呈現出三種書法原始美:即無拘無束、直撲心靈、天真爛漫的自然美;心想手到,不加掩飾的本色美;筆法起端結尾勾連引帶的裝飾美。書法的原始狀態是自由的、真誠的、幼稚的、率性的、隨意的,也是浪漫的、激情的、能夠打動人的。這種原始自然的狀態下,書體似隸非隸,似楷非楷,筆法以平動、扭轉為主,很少提按。吳川淮的《老師的板書》、《新生老兄的減法》、《大連之行》、《辦公室中午讀聊齋》、《劉洪彪說》就是這類作品,

其實他們是魏晉時期五體書法尚未形成和形成過程中的一種書體,這種書體恢復了漢時不衫不屨的風格,筆法平動使轉,起筆和收筆的應帶,強調筆鋒行經中的力度和實度,往往是入筆之前筆鋒在空中有一個弧線,落入之後以S形的實線行進,落筆時向下按出,再次形成在空中的弧線與下一筆相連。這一筆法的運行軌跡使字行和線條產生了看得見和看不見的雙重張力,頗有王弘“不衫不屐”的漢隸的情趣。從中可以看到書法某種隱形基因的復活和魏晉自我寫作狀態再現,表露了作品是不加雕飾的心靈之泉。

一片迷離景,

其中文字深。

只因無掛礙,

且見墨中真。

這首詩是吳川淮在臨摹《散石盤》時寫的。

顯然他的書法根在於此。吳川淮臨摹和創作具有濃郁的金石味。事實上一個書者的書寫狀態往往表現為對篆隸的理解,其理解的越深,書法的精神層面越得到表現。因為古人的感知不需要心去感知,而是一種突然的彼此感悟,所謂見性成佛就是這個意思吧。

章草在中國書法史上,具有由隸變行、承上啟下的關健一步。隸變行解決了快速書寫性和字結構多樣性的問題。以隸書為基礎而創造出新的字體。

樓蘭殘紙中《華玄》是1800年前古人寫的章草,在隸書上加進了環繞、週轉、傾斜,橫畫變短,字形變寬,線條粗細對比強烈,撒捺強調隸書的波磔,轉折仍帶有篆書的味道,方筆和扭轉交替使用,線條點劃控制力加強,“玄”字一點,下壓力大勢沉,下部筆畫簡練為蜿延而行的扭動狀,“沒使”結構新穎別緻,兩個捺寫成柳葉狀長點,疏展生動。吳川淮的章草《魯訊詩》“曾警秋”三字點捺有燕尾遺風,“天”字與“華玄”中的“玄”如出一轍、“上”“是”“幹”橫劃方筆起鋒,齊頭齊腦,出筆上挑,線條平直,入筆剛健和出筆的輕柔形成對比。偏旁多采用小彎的弧曲,轉折少方角,多為圓轉的弧線。線條的起端和末尾是一種開放的向空間發散的勢韻,(不似唐楷強調藏頭護尾,把複雜的用筆過程集中於兩端),筆劃邊緣凹凸起伏表現出線條的內部運動的複雜,字外空間和字內空間互相打開,溶為一體,整幅作品古樸厚重,俊逸靈動,頗有魏晉古意且在章法上有創新。

隸書是吳川淮的“強項”。雖字字獨立,卻行氣貫通,字與字和行距沿用古隸的空間,但單字方整寬厚,字形有正方形,長方形,扁平形,不規則形。隸書的橫畫呈S形的波浪狀,而吳川淮的隸書橫劃呈一線狀,行筆果敢,行進沉實,出筆速達,橫畫像箭一樣射出,具有力的美感。折轉處多使用使轉,即用指、腕扭力帶動筆鋒的調鋒。

“孝道要竭力,忠勇表丹誠。兄弟互相助,慈悲無邊境。”吳川淮書寫的家訓似隸非隸似楷非楷,筆意是隸書,字形則是楷隸兼之,每一筆緊貼紙面,在行進中釋放力量,有一種石滾子碾過地面的感覺。“竭”、“助”的由橫到豎轉折,用手腕的內旋力迴轉筆鋒,產生了外方內圓的效果,這是一種較難駕馭的,典型的魏碑筆法,它不同於提按轉向的筆法,這也是吳川淮作品充滿古意的重要之處。

吳川淮的隸書是篆隸和魏碑的結合體,溶拙與雅,實與虛,雄強與肖淡於一爐。“世界畸變推疆勢,生死棋局期聖手。”我有意識把這幅作品和曰燕王所(注:此作為1800年前樓蘭殘紙)對比,以便看出他們之間的聯繫。“死”“聖”字輕筆入,重筆出,線條成流線型滴水狀,一劃好似拋出的物體。曰燕王中的王也是這種筆法,吳川淮的“世”和曰燕王的“寸”則是重筆起,輕筆出,起筆如直升機直上直下,方稜分明,然而以腕肘的橫移使力於筆端,這種帶特色筆法表達了書者的個性美學特徵。

書貴於法度成於胸襟,吳川淮書法有一種凌然浩蕩廟堂氣象,“人品若山極崇峻,情懷與水同清幽”氣韻暢蕩,巖廊博廣。頗有《西峽頌》的風度。

“人”字一撇方筆直去,出鋒稍收,一捺中鋒切入,重勢剁下,行至尾似停留待墨聚後而出鋒,撇捺夾角大於45度,構成字形的穩寫性,而“品”字三口則呈三個向不同方向傾斜的正方形,兩字一正一斜交相而成,形成了矛盾的統一,這種對字形細節的處理,反映了吳川淮的書法水平。

隸書美在曲、線條曲、筆意曲、心智曲、一波三折、曲中生情。而吳川淮的作品一反常態改曲為直,妙在線條變直而隸味猶在,直筆寫出了曲幽的意境。“人間桂花落”筆意秀散,結字阿娜,流露出一絲絲“倦意”,如果說“人品”是豪放的西北漢子,那麼“人間”則是纖麗的江南女子,兩幅作品放在一起頗是朗才女貌的“絕配”。

一個書法家能寫出如此佳墨,足矣!“靜”“驚”纖筆淡墨,“中”“山”重沉濃墨,輕重輝印,情趣十足。“驚”“鳥”“鳴”的三個鳥,三種寫法各呈雅姿,“驚”字的鳥部四點如浮顯在河灘裡的石子,散閒嬉;鳥字的四點似幼蛇蜿蜓,首尾回應;“鳴”的四點若天邊的一抹輕雲,飄然而至兮,好個不經意!這三個不同的四點,若秦腔的尖板,花音二六,漫板的高峰唱段,各有各的韻味令人擊節叫絕。

書法光有情趣不完美,還必須有傳承的出處。如日、出、山、春、空用筆和字形有明顯的篆意,有的字形直接是篆。而整篇則有張遷zuan寶字的風格,可以說吳川淮將篆書和魏碑“化”入了自家筆底。(作者系著名書法理論家,中書協會員、甘肅《鑫報》總編輯)

賀雲簡介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賀雲

賀雲,陝西省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民族書畫院一級美術師,中國新聞出版書法家協會理事。繪畫作品入展全國新聞系統書畫展、中國民族書畫院院士展、第二屆中華之光全國書畫展、第二屆華夏之星書畫展、西園雅集·全國名家繪畫展、“窗邊月如初”-----吳川淮、賀雲書畫展等。她曾是上世紀從八十年代活躍在詩壇的女詩人,出版詩集《川雲集》,在《詩歌報》、《詩選刊》、《長安》、《中國詩人》、《銅川文藝》發表組詩,其詩歌《淺水灣》、《漠地》、《老地方》產生了非常大的影響,以後曾擔任過報社記者、電視臺編輯等。2010年後,從事繪畫創作,她的繪畫作品得到了專家的肯定,他們認為她的繪畫純粹,構圖豐富而簡約,沒有習氣,是當代難得的以自學畫出自己境界的畫家。

賀雲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賀雲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賀雲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賀雲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賀雲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賀雲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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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賀雲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賀雲作品

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小品展將於19日在蘭州展出

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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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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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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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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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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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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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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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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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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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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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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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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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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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作品

賀雲作品集評

謝雲(詩人、著名書法家)

賀雲繪畫具體跟著哪個老師學,一個人看花花木木,琢磨其中的色彩變化,看別人的花鳥作品,體驗用筆用色,化為自己的繪畫語言。她的作品脫俗,沒有習氣,沒有矯揉造作,很雅。她是一個愛生活、愛花鳥蟲魚的人。花鳥蟲魚在她的筆下自然地生存著、活躍著、跳蕩著。從她的畫中,可以看出她天性中的細膩與細緻,無論其構圖,其題款的位置。

張玉梅(《光明日報》高級記者、書畫版編審)

賀雲的畫,原作比印出來的還要好!她的畫很靜,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沉靜,有那種女性所特有的柔情。她的畫,不同的花和不同的鳥構成了一個獨特的花鳥世界,她用一種極大地愛心,用那種和這些自然世界融合的愛心來作畫,一點都不俗!看得出繪畫的創作,是發自她內心的。

賀雲的畫是畫給自己的,是一種閨秀之作,她從開始作畫就沒有想到要向別人展示,但這也恰恰成全了她。一個人把一件事當作很高興的事情去做她就做成了,沒有任何的負累,自自然然地開花結果.清清淡淡的悠然飄香。我向人推薦賀雲的畫作,是因為我更能讀懂她的畫,我把賀雲當作我的一個藝術的觀察對象,我也相信,她的畫作將會被愈來愈多的人所認識並喜愛。

張瑞田(著名文藝評論家,中國作家書畫院副院長兼秘書長)

賀雲的畫清雅,溫柔,潔淨,講究方位的擺置,很有一種女性之美,不陰柔而充滿了陽光,這似乎是天然的一種結合。很多人畫了幾十年,也沒有達到她的那種感覺。中國畫深厚的“門檻”,竟被她很快地破門而入,原來愛好是天然,她早就應該好好地畫畫了。繪畫是畫心、畫境、畫己、畫物,賀雲的花鳥愈畫愈好,愈畫愈入境。賀雲的畫,最大好處是沒有障礙,直至畫質。藝術相通相合,從賀雲繪畫上能夠讀出她是一個完美主義者,追求畫面的完美,追求那種對比中的空間,從開始不太熟練的筆墨,到現在越來越具有筆墨的表現意識,她是在飛速的進步之中。藝術的土壤是要自己去開拓的,需要從自己的心靈挖掘,當然也要向傳統靠攏,但藝術屬於有生命的東西,不是學院派的教案,也不是擺著什麼架勢,而是通向生活的那種幽靜,那種禪意。

王春新(著名書法家)

賀雲的花鳥扇面畫得非常好!沒有習氣,自學成才。她以前是一個詩人,轉換身份,成為了一個畫家。她的畫雅俗共賞,人見人愛,尤其是小動物,畫得非常可愛,可見她的愛心!她畫了幾年,就畫得如此水平,是一個有天賦有潛力的畫家。她給自己創造了一個藝術的時空,在萬紫千紅中遨遊,我通過川淮微信,每天欣賞她的花鳥,也看到她天天進步,希望她越畫越好!

原來愛好是天然

——讀賀雲畫作

◇張瑞田

我是在好朋友川淮每天的微信裡讀到“賀雲花鳥畫作”的。開始不知道“賀雲”是誰,後來才知道是川淮的愛人!而“賀雲花鳥畫作”似乎是微信裡每日早餐前後的一個節目,準時準點地發佈,讓人賞心悅目,清新雅靜!

這個微信上的每日畫作,據我觀察,已經有了幾年,就這種堅持精神,這種勤奮,在很多的畫家身上已經看不到了。而且繪畫的題材愈來愈多,繪畫的形制也在團扇、扇面、斗方、四尺、條屏的多種形式下轉換。據我觀察,她的創作沒有重複,每天都有新內容,每天都有春風拂面的感覺。這不僅僅只是激情,更多的是對生活的熱愛與發現。她在不同的傳統的畫境中漫遊,隨意地擷取。

過去我們喜歡說自學成才,但到了新世紀以後,基本淘汰了這樣的說法,賀雲是一個例外。她沒有練習過什麼《芥子園畫譜》,也沒有跟過哪一個大師學過畫,但她是一個具備了藝術氣質與天賦的畫家,她告訴我,所有的畫家都是她的老師,從每一個畫家吸取一點就讓她受用無窮。她的繪畫證明,繪畫,特別是中國水墨畫是能夠自學自悟,能夠自我完善的。相對於那些跟著某位畫師或者是從老年大學書畫班出來的人,賀雲的繪畫顯示了一種樸實的個性,顯示出了一種優雅,而那些學畫者多有習氣,不是帶有畫師的某些慣性,就是老年書畫班的那種俗性。相反,恰恰是她完全的自學,完全是用心來體會,所以起步就帶有著一種個性,不是強烈地要表現個性,而是自然的流露個性。

賀雲的畫清雅,溫柔,潔淨,講究方位的擺置,很有一種女性之美,不陰柔而充滿了陽光,這似乎是天然的一種結合。很多人畫了幾十年,也沒有達到她的那種感覺。中國畫深厚的“門檻”,竟被她很快地破門而入,原來愛好是天然,她早就應該好好地畫畫了。人生有很多的歧路、彎路,人生就是在找自己,找到自己是幹什麼的。賀雲,天生就是一個畫家!所幸她找到了自己的歸途,找到了自己的“林中路”(海德格爾語)。中國畫,磨人磨性,有很光輝的內在的東西,賀雲的繪畫,正展示著那種精神的開闊,那種恢弘與柔美結合的東西。

繪畫是畫心、畫境、畫己、畫物,賀雲的花鳥愈畫愈好,愈畫愈入境。賀雲的畫,最大好處是沒有障礙,直至畫質,幾年之中,她不斷自覺地培養自己筆墨的直覺,不斷地在筆墨的構成與表現上尋找著一種準確。所以,她的繪畫一直在快速地進步著,愈來愈有味。繪畫很怪,有的人愈畫愈笨,愈畫愈找不到北;有的人愈畫愈靈,愈畫愈顯示出那種生命一體的本真。賀雲當然是屬於後者。

她為什麼能夠畫這麼好,原來她過去是一個詩人,任何的藝術都是以詩意為領先的,詩人容易入境,詩人有一種自己的語言秩序和想象的世界,賀雲的繪畫是人生的一種轉捩,是詩歌藝術的一種轉捩。所以,她能夠很快地超出許多所謂是“畫家”的人,因為她詩情飽滿,可以看出她的繪畫也是詩情盪漾,神采飛揚。

藝術相通相合,從賀雲繪畫上能夠讀出她是一個完美主義者,追求畫面的完美,追求那種對比中的空間,從開始不太熟練的筆墨,到現在越來越具有筆墨的表現意識,她是在飛速的進步之中。藝術的土壤是要自己去開拓的,需要從自己的心靈挖掘,當然也要向傳統靠攏,但藝術屬於有生命的東西,不是學院派的教案,也不是擺著什麼架勢,而是通向生活的那種幽靜,那種禪意。

在當代畫壇,我覺得賀雲的繪畫,完全可以作為一個特例。繪畫的路子也是多樣的,她的繪畫就從自己的心裡走出來了,由此我們可以看出她精神的單純與豐富,由此也可以看出生活是一切繪畫及藝術的底稿。她沒有老師,但她憑著自己的靈性,憑著自己的觀察。無師自通,不是沒有老師,而是沒有具體的哪個老師,她所接觸的所有的畫家,所有的畫冊,包括她所接觸的一切的花花草草,都是她的老師,搜盡其峰打草稿,目盡奇花作詩篇。

賀雲的畫作,最好的體現是一種很純粹的精神,沒有汙染,晶瑩透剔。這得益於她沒有習氣,她就是從生活到生活,從自己到藝術,沒有那種所謂的專業化訓練的基礎,而是靠著自己的悟性和勤奮,很多的東西自然地進入了她的畫裡,濃淡、虛實、空間、對比、色彩、水墨……都來了。曲盡其形似,至其意態情性之所聚。她的繪畫,在表現著她的生活,寫意著她的生活,雖然沒有具體寫實,但反映著繪畫是她每天醉心的日課,不斷地開掘著新的內容,新的形式,不斷地在自己筆下的花花草草的世界裡,體會著世界之美之靈之態之婆娑。

從賀雲的介紹裡,我們知道她從小就喜歡繪畫,但幾十年來並沒有拿起畫筆畫畫,而是因為幾年前有一次腳骨折後在家靜養,無聊時才又拿起了畫筆,誰知道這一拿起畫筆,就不可收拾地畫到了今天。這是一次人生的意外,也是人生的又一次的造化。因為這樣的一次意外,完全為她打開了另外的一個新世界。如今繪畫成為了她每日生活和工作的一部分。

從她的畫中可以看出她繪畫的主體性,她的繪畫是在自己的選擇,而不是被動地去選擇,她今天想這樣畫就這樣畫,明天想那樣畫就那樣畫,繪畫於她,完全是自由的,隨性的,所以她的繪畫一直在變,一直在進行著一種筆墨的實驗。當代畫家中,很多畫家已經失去了自己繪畫的主動性和主體性,而恰恰是賀雲這種很自然地畫畫,體現著作為生命主體的藝術自由。

宗白華在《中國藝術意境之誕生》中說:“藝術意境的創構,是使客觀景物作我主觀情思的象徵,我人心中情思起伏,波瀾變化,儀態萬千,不是一個固定的物象輪廓能夠如量表出,只有大自然的全幅生動的山川草木,雲煙明晦,才足以表象我們胸襟裡蓬勃無盡的靈感氣韻。”這段話可以作為賀雲繪畫的註腳。

去年年底“窗邊月如初-----吳川淮、賀雲伉儷書畫展”在北京文人畫院舉行,產生了很大的轟動,連八十八歲著名的謝雲老先生都親自到場祝賀併為他們撰寫了文章。這是因為大家在熟悉的川淮背後突然看見了不同凡響,一鳴驚人的畫家!從以前寫詩,到現在書法、繪畫,情感以不同的形式表達著,同時藝術改變了這對夫妻的命運,藝術也圓滿著他們的精神生活。熟悉他們的人說,他們是真正的“黃金搭配”,我以為然也。

中國畫怎樣畫,不同的畫家有不同的回答,不同的實踐。現在的美協的展覽,讓每一個參展者都如同脫了一層皮,因為要製作,要小寫意表現大寫意,用照片似的效果來表現生活,畫家為展覽而畫。賀雲的畫,完全是為自己而畫,為自己的愛好去畫,這與為展覽而畫就有著一種本質的區別。當代人的精神生活應該是建立在快樂的原則上的,這是一百多年前叔本華所倡導的,但人們為了目的的活著,而丟掉了本真的東西。看賀雲的畫,恰恰喚回了藝術就是生活的這種理念。近千年的文人畫的傳統,就是通過筆墨書寫精神,通過筆墨書寫胸懷。

讀賀雲的畫,我忽然覺得,繪畫也是通向心靈和諧的一種方式,通過筆墨,通過自己內心結構的外化,尤其是對花鳥萬物的臨摹,人可以在通過這種藝術的方式進入自然的領域,這本身就是一種最為傳統的形式,但似乎已經被人忘了。藝術可以改造人,人也可以去創作自己心愛的藝術形式。或許每一個人都有藝術的情結,只待通過某種修煉的方式去打開。賀雲畫畫,就是一種自我的“修煉”,自我精神的完善而抵達一種完美的境界。我希望她能夠繼續不斷地挖掘“自性”,把筆下的水墨達到一種物我相忘的那種深邃的境界之中。

我是很喜悅地很興奮地讀每一天川淮在微信上發表的一幅幅賀雲花鳥畫,我似乎每天都置身在一個大花園裡,欣賞著不同的花卉,聽見鳥兒們的鳴叫,看著萬物生長。更為重要的,賀雲是這個百花園裡生長著的一顆“樹”,這顆“樹”也漸漸地枝繁葉茂,漸漸地成熟,這是一種自然的生長過程,這是一顆心對於萬物的包容。

(作者為全國著名書畫評論家,中國作協作家書畫院副院長兼秘書長)

奇女子賀雲

——我讀賀雲的畫

◇張玉梅

第一次見到到賀雲的畫,還是從川淮《以書為道》這本書上看到的。川淮長期在京,想念妻子,回家發現從不畫畫的妻子竟然畫了那麼多的畫,很驚訝,正好他又出書,就選了一些畫作登了上去。這不登則罷,凡是看過這本書的朋友,除了說川淮,都會提到賀雲。川淮是無意中給夫人做了廣告!大家的印象,他們郎才女貌,是一對多才多藝的伉儷。川淮寫字寫成了書法家讓人沒有想到,賀雲畫畫將成為一個畫家更讓人沒有想到。當代社會,人的社會身份不斷地變化,變化最多的就是職業和愛好的變化,他們能夠把一種愛好變成一種發展的事業,這是他們的人生之大幸。

因為關注,就很想看到賀雲繪畫的原作,便託川淮帶過來欣賞,川淮就帶過來多張,還有從電腦上看到的,基本有了一個全面的瞭解。

賀雲的畫,原作比印出來的還要好!她的畫很靜,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沉靜,有那種女性所特有的柔情。她的畫,不同的花和不同的鳥構成了一個獨特的花鳥世界,她用一種極大地愛心,用那種和這些自然世界融合的愛心來作畫,一點都不俗!看得出繪畫的創作,是發自她內心的。我聽川淮說賀雲是在一次腳骨折之後,為打發無聊的時間才開始畫畫的,真是“禍兮福所伏”因為一次災難,藝術給她打開了另外的一扇門。賀雲說,她從小就愛畫畫,畫那些挽髻飄帶的仕女和自己喜愛的花,那也是一種自覺的塗鴉。那些畫作讓人想到了張愛玲給自己的小說所畫的插圖,那種感覺是那麼一致。我相信對於賀雲來講,過去是不知道自己能夠作畫的,她實際就有這種天賦,只是缺乏開發。她的畫帶給人極大的享受,雖然由於時間短,在用筆上還不能夠算是成熟老道,但它很雅靜,很和諧,很耐人品味。她畫的就是傳統,在不斷的臨摹中間尋找著自己的意境,很巧妙,構圖也別緻,濃淡乾溼,意境很美!我總想,每一個人是不是都有繪畫的天賦?答案是不一定,但一定要開掘,賀雲的畫作,證實著一個人怎樣來發掘自己,發現自己,這種發掘和發現,一定要基於一種文化的底子。一個人的做事,肯定是要以文化為根基的,賀雲以前寫過詩歌,寫過小說,編過報紙,當過記者,這不同的生活境遇給了她豐富生活與藝術的底蘊,所以她作畫對於別人來講,可能很驚訝,但我一點都不驚訝,只是心裡產生了很大的敬佩。我曾經到過農村和工廠進行田野調查,和旬邑的庫淑蘭長談,讀靳之林、尹吉男、呂勝中的書,他們都發現在民間有一種美術的力量,自發的,傳統的。賀雲是被動地同時又是自覺地開始畫畫的,很多的作家詩人在近些年都轉向了這個領域,有的業餘,有的專業,使整個的畫界出現了變化。賀雲的畫,畫的是傳統,畫的是自己,畫出的是自己的審美,這個審美是女性的,同時也是一個當代人走進傳統的一種畫面展示,充滿了詩的意境,也充滿了作為一個女性內在的詩意表達。

八十年代後期,川淮和賀雲都是銅川文壇當時非常活躍、小有名氣的作家。我收藏了一本川淮和賀雲婚前著的詩集《川雲集》,這本書當時只印了300本,凝結著兩個人的青春浪漫的故事,他們在婚禮上大多送給了親朋好友。其實,遺憾的是他倆很多發表過的詩歌都沒有收集到裡面。看著這些詩歌,我總聯想到賀雲的畫作,我也在她的詩作裡,發現著她的視角。

“五月的梧桐花落了……

香依然銷魂

依然在曠野的視距裡

擺動著醉人的細風

依然在小道的彎延中

走出一程程迷濛……”

-----(《梧桐五月花》)

這寫的是梧桐,更是一種感覺,一種韻律。

“是向大自然昭示不屈嗎

是與生俱就的柔韌筆挺嗎

在曠野雲封雨凍荒冷孤寂之時

你,卻傲然無悔地刺向了穹空”

-----(《那一片林》)

寫的是林,更是一種傲骨,一種蘊藉而發的精神。

“也許

是無愧於蘊藏己久的熱望

終歸在一個深秋的季節

全部捧出

當今天帶著坦然的微笑

立足於這片空曠的田野的時候

你那顆小小的心裡不知

有沒有過擁有這片廣袤土地之動情的歡呼”

------(《野秋菊》)

“用碧綠的裙帶

鋪柔柔一席小憩之地

以天意灑幾粒褐色小石

做起漂亮活潑的綴飾

洶湧的海水在這裡突然變得溫順

緩緩地緩緩地撲打岸邊的沙地”

-------(《淺水灣》)

不用再引述賀雲的詩了,她的確是一個才女!她的詩和她的人和她現在的畫一樣,都記錄了她心靈的世界,都是一種美。讀賀雲的詩,我總想到了林薇因,很多人都知道林是一個設計師、建築學家,可是她也寫了不少的詩。詩歌是最不能掩飾自己內心的精神披露。賀雲的詩歌除了激情,更多的是一種靜觀,是一顆慧眼穿透時空的那種通脫與堅韌。

從上世紀九十年代以後,可能是因為成家有了孩子的緣故,她就很少寫作了。這是一個很遺憾的空曠期,也許更是一個集蘊的階段。現在看她的畫,就不能不讀她的詩歌,這些詩歌雖然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但是其內在的精神是和這些畫聯繫在一起的。詩歌是賀雲藝術創作的源頭,也是她繪畫的基礎。

賀雲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幾十年來,相夫教子,努力工作,日子過得紅紅火火。但她也的確是一個奇女子,藝術家,!她寫詩寫的是自己,她畫畫畫的還是自己。一個西方的畫家說,畫家畫了一輩子的畫,結果發現畫的全是自畫像。這一句話是頗有深意的,賀雲的畫和詩歌,在證明著一個人的創造,在證明著一個人全部的內在的美,從內到外,從這一種形式到另一種形式,不是跨越,是自然的轉型。我希望我身邊的朋友都能夠有這樣的轉型,都能夠挖掘自身另外一個世界,都能夠更完美地表現自己。現在很多人還不知道甚至不相信賀雲會畫畫,畫出好畫,但短短兩年的時間裡,她的畫已在北京畫展上獲得了好評,也被收藏在銅川電視臺開播二十週年紀念畫冊裡。我還見過她的一些攝影作品,也是很有審美觀和技術含量,非一般人所能比的.我想,這些都是一個人才情所致,自然流露的結果。

二十多年前,川淮頗具深情地給賀雲寫了一首詩,如今再看著賀雲的畫,確實讓人浮想聯翩。川淮在二十年前的詩句中預測到了當下,那時候他懵懵懂懂地勾畫著二人的未來世界,誰知道竟成了今天的寫真:

“五月的風裡你款款地走來

而我竟被你點亮了

一反往日沉悶中我那倔強的夯歌

竟在此刻逍遙如橡樹的婆娑

這沉沉淪淪的塵世裡

千千萬萬的畫面此刻也該生動起來

為了有你也為了有我

今後這光亮就開始朗朗地照了

穿透年輪裡風風蕩蕩的河

搖一隻船兒載著你也載著我…”

------(《五月---寫給小薇》)

我初到川淮和賀雲在銅川報社的家,沒想到的是,平時不修邊幅,毛毛燥燥的川淮,還有一個如此乾淨整潔溫馨浪漫的家!可以想象,賀雲在這個家裡超出常人的付出!更令人沒想到的是,文靜秀麗的賀雲竟會做得一手好菜,尤其是魚。川淮多次給我說過賀雲的魚做得好,沒想到到了他們的小家,嚐到了賀雲做得鮮美的魚,確實是一種口福。無疑,川淮是一個非常有福氣的人。

多年來,川淮在外,全家的事情都落在了賀雲身上。兒子吳騏那時候上初、高中,由於擔心孩子從小身體弱,賀雲天天除了上班想的都是給孩子變著花樣的做飯,辛苦了好多年。孩子上了大學後,賀雲又不甘寂寞,學會了開車,星期六、星期天有時間就帶著父母去兜風,銅川的溝溝嶺嶺,她讓二老轉了個遍。川淮只要回到銅川,也總讓賀雲開車帶他到銅川的塬上去轉轉,因為他常說在北京沒有時間上山他就把北京的高樓當作了一座座山,賀雲聽了既難受又同情,就拉著他時常過過逛山野的癮。單位電視臺搬到新區後,賀云為了照顧父母,就近買了房子,從看房買房到裝修搬家整個流程都是她一個人設計並找人完成的……正是這麼一個看似文弱的女子,可能是由於從小生長在軍人家庭的緣故,骨子裡流露出來的都是一股凡事不服輸的倔強勁頭……

我現在看著賀雲的畫,讀著她過去的詩歌,感到這些都是從她心裡自然流淌出來的,她用一顆詩心完成著一種和文學相同的創作,就宛如她日常的工作生活一樣,平凡中有蘊藉,平凡中出奇跡,整個畫面上是一種對生活深深的愛意。我們都生活在被動與主動之間,賀雲主動地突破了了自己,超越了自己,繪畫給予了她大喜悅,同時也給了欣賞者更大的喜悅。靜默之中花卉和那鳥兒、小雞們畫活了,古人說“萬象在旁”,這些生動的畫面,印證著生活給予人的精神的力量。

寫到賀雲,我就想寫寫銅川。我在西安認識很多銅川人,不少都是藝術界的,才氣橫溢,這是一群人,銅川開花,出來結果。川淮到了西安,到了北京,把銅川河南話也帶到了過來。但我見了賀雲,她俊俏的外表帶上一口流利標準的普通話顯得格外出眾。賀雲雖然生活在銅川,但她在不斷努力充實著自己,也改變著人們對於銅川的印象,而這完全是她個人的努力。文化不是人吹出來的,是做出來的,賀雲這樣的奇女子從詩人到畫家的轉變,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但也體現出一個人和一個城市之間的關係。這樣的人多起來,這個城市的文化分量才真正是厚實的。

賀雲的畫是畫給自己的,是一種閨秀之作,她從開始作畫就沒有想到要向別人展示,但這也恰恰成全了她。一個人把一件事當作很高興的事情去做她就做成了,沒有任何的負累,自自然然地開花結果.清清淡淡的悠然飄香。我向人推薦賀雲的畫作,是因為我更能讀懂她的畫,我把賀雲當作我的一個藝術的觀察對象,我也相信,她的畫作將會被愈來愈多的人所認識並喜愛。 (作者為《光明日報》高級記者、書畫版編審)

飛花雪墨見文心

——我讀吳川淮、賀雲書畫

◇謝雲

“窗邊月如初”是一個特殊的展覽,是吳川淮、賀雲伉儷的書畫展,在北京文人書院舉行,我和李世俊先生等人都參加了這個展覽的開幕式。這個展覽規模不大但很精緻,國外的展覽很多都是這樣的,大家溫馨地坐在一起,看畫聊天。在展廳,川淮問我:“可以嗎?”我說:“大可以!”

他們夫妻二人這兩年是我的鄰居,經常到我這裡來,我在他們不大的房子裡也看到過他們的作品。他們不是在有意識地創作,而是在寫心志、記錄生活、讀書思考。但我認為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藝術。藝術不是為了讓人看,而是讓自己看,讓藝術滋潤自己,讓自己在藝術中昇華。他們在北京自己的房子裡,天天創作,其樂融融,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好的事嗎?

這次展覽的作品,川淮展示的主要是他寫的日記手札。他天天都在寫手札,一天一篇,將所見所聞記錄於紙。他告訴我,白天工作太忙,基本不接觸毛筆,晚上回來,拿起毛筆靜靜地記錄一天有印象的事情。他的手札,寫得自然天真,隨性隨情,心之所想,筆之所出,沒有腹稿,只有一種拿起筆就要傾訴的那種感覺。這是一種最好的創作狀態,如蘇東坡所言:“大略如行雲流水,初無定質,但常行於所當行,常止於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態橫生。”特別是他在賓館的便條、牛皮紙上的書寫,文采飛揚,墨氣橫生,別有趣味。看川淮的手札,是一種享受,書文並茂,篇篇好書法,篇篇好文章。

賀雲的繪畫這兩年進步很大,她沒有老師,一個人看花花木木,琢磨其中的色彩變化,看別人的花鳥作品,體驗用筆用色,化為自己的繪畫語言。她的作品脫俗,沒有習氣,沒有矯揉造作,很雅。她是一個愛生活、愛花鳥蟲魚的人。花鳥蟲魚在她的筆下自然地生存著、活躍著、跳蕩著。從她的畫中,可以看出她天性中的細膩與細緻,無論其構圖,其題款的位置。她的畫好,川淮題款也好,非常搭配。現在很多這種扇面,這種大畫,題款很糟糕,不能目睹。有的畫家只能題窮款,落個名字。賀雲畫上面的題款,有的完全是川淮吟出的自作詩。題款上面的真草隸篆,各有其長。她的畫,恰恰就是夫妻二人相濡以沫的展現,佳配。

我知道,他們夫妻二人過去都是寫詩的,川淮現在也是天天寫。他們從詩人轉換成為了書畫家,天造地設,是一件在別人看來很難在他們卻是很自然的事情。特別是賀雲,幾年下來,她的畫就有了自己的格局、自己的氣象。藝者,書如其人,畫如其人,從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們精神生活的豐富與充裕。這個展覽能夠看出很多內容,不僅僅是書畫,更多的是書畫作品所體現出的那種涵養、那種生活趣味、那種生機和自然。

古人詩云:“窗竹影搖書案上,野泉聲入硯池中。”書畫家最重要的是做一個文化人,川淮夫妻就是文化人。文化才是書畫最內在、最值得品味的,我在他們的作品裡體會到了這種寶貴的文化傳統的沿承。他們很謙虛,也很低調,生活是他們的,日子也是他們的。每個日子都有收穫,這就是他們的狀態,完全可以作為年輕人的楷模。這也是這個書畫展在當下對人的啟示和意義。(作者為中國書法家協會顧問,中國作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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