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臣退了,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傅恒:臣退了,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然,一步错,步步错。几经数年。他们一位成了皇帝的妃子,一位是皇帝的臣子。

“……富察傅恒。”魏璎珞终开了口,“你知不知道,宫里头正在流传你我的谣言。”

傅恒已是外臣,自是不清楚后宫阴私,于是问:“什么谣言?”

“他们说你我有染。”魏璎珞淡淡道,“你是立下战功的重臣,皇上自不会为难你,我却不同……所以,请你从今天开始,离我远一点!”

“……如果我说,我办不到呢?”傅恒低了低头,忽然抬起头。

“你!”他向来温润如玉,从不咄咄逼人,魏璎珞实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我没办法不看着你,没办法不关心你。”战场真的改变了他许多,他从前绝不会用这样坦然的目光看着魏璎珞,绝不会将心里话这样坦诚说出来,“在我心里……你不是皇上的令嫔,只是我的璎珞。”

你在桥头看风景,我在桥下看你。

傅恒:臣退了,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

练武场上

“傅恒,朕也很多年没有见识过你的剑法了,不如让朕试试看,你究竟进步几何!”

语罢,一道寒光斩下。

傅恒不敢接,甚至不敢躲,于是胳膊生生受了一剑。

弘历抽回剑,冷声道:“若你不战而退,就以欺君论处!”

刀光剑影中,他道:“皇上,奴才从前办错了一件事,以至一步错、步步错,实在追悔莫及,私事如此,公事更如此。”

弘历:“你说的是——算了!”

他携怒气而来,到此忽然怒气一消,招式里就透出一股意兴阑珊,忽丢下剑道:“朕乏了,李玉,回宫。”

他刚朝门外迈出一步,便听傅恒在他身后道:“皇上为何不问错在何处?若当年您允了奴才请婚,如今的令嫔,该是富察傅恒的妻子!”

弘历猛地捡起地上长剑,回身指着他:“富察傅恒,你放肆!”

傅恒毫不畏惧:“奴才是倾慕过魏璎珞,或许对皇上而言这是一种亵渎,但她从未应过要嫁给奴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奴才一厢情愿!”

弘历:“够了,朕不愿听!”

傅恒:“往事不可追忆,皇上素来心胸广阔,博尔济吉特氏入宫前曾寡居,一入宫便封了多贵人,皇上甚至不介意她嫁过人,为什么换了魏璎珞,皇上便耿耿于怀?”

弘历阴沉地:“傅恒,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傅恒:“因为这个女人是魏璎珞,您不愿回忆她的过去,因为您不曾参与、不曾了解!现在皇上越生气,越冷落令嫔,越证明您心存妒忌,不知所措!”

弘历:“富察傅恒,朕当初阻止你,只因为……”

傅恒:“因为皇上认定魏璎珞贪慕虚荣,攀附权贵吗?可您心里很清楚,她要真是这样的人,早已借由皇上上位了!可您还是一口咬定,为什么?”

弘历讽刺地一笑:“你怀疑,朕故意拆散你们?傅恒,你可真是发了疯,连这样荒谬的话都说得出!”

傅恒:“奴才不敢斗胆揣测圣意,您的心意如何,只有您自己心里最清楚。”

弘历一怔,忽而转身疾走。

傅恒却一直落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袖管,一道鲜血蜿蜒而下,自他的袖管里流出。

——那是弘历留下的剑伤。

一滴一滴落在雪上,绽开来,如梅花。

延禧宫里,同样也开着这样一树梅花,病枝曲折,红梅点点。

傅恒:臣退了,臣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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