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作家——司衛平

一、作家介紹

豫·作家——司衛平

司偉平,又名司衛平(筆名),男,回族,生於1963年,國家二級編劇,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會員、洛陽文學研究會副會長、洛陽市長篇小說學會副會長。多年來,出版和發表作品700餘萬字。

二、作家創作談

我的文學樂園

洛陽作家 司衛平

對文學感興趣是很小時候的事兒,那時候我在上初中。大概是1978年,學校裡的老師們都在看文學月刊,我偶爾看了一頁,覺得那種語言很故事化,很吸引我,就留心了。當時自己還沒有膽量向老師借書看,但我還是循著感覺翻出了家裡的存書,那是父親的藏書。我看的第一本書叫《百鍊成鋼》,當時還不知道記住作者的名字。接著又看了《苦菜花》和《林海雪原》和一本詩歌集,從此我就陷入了文學的藩籬中。

有一段時間,我覺得文學是很害人的。我在初中考高中的時候,屬於比較不錯的學生,不但在平時看小說,考試的前夜還看了半夜。由於偷著看小說,只是考了箇中遊的水平。在當時的甲乙丙丁四個班中,沒有進到最好的甲班,但在乙班的錄取分數是第一名。在高中更是看得如痴如醉。當時父母常常調動工作,我也隨著他們的調動,兩年換了三個高中,課程都沒有學好,但小說卻沒有落下,在高一的下半年就模仿著《林海雪原》寫《林海雪原》。那年高考,我在全校兩百多名考生中,高考成績排第十九名,離分數線差十六分落榜。

當年如果再複習一年,我覺得上大學還是很有希望的。但大學畢業的父親可能沒有從文革的舊夢中醒來,沒有支持我複習的想法,讓我辦理待業手續後而參加工作,成為了一個青年工人。父親是文革後臨汝縣四塊磚(專)中的一個大專生,但父親在臨汝縣受盡了屈辱。文革中捱打批鬥住學習班,就沒有抬起過頭。工作也從縣委到公社到大隊,反反覆覆,跌跌爬爬。文革後提拔知識分子,父親在臨汝縣連想提拔的勇氣都沒有,申請調離了那個把他鬥怕的地方。父親調陸渾灌區,調地委,調進企業,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跟著父母不停地搬家,不停地轉學。那時候,考大學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但我沒有複習也不遺憾,因為我當時已經醉心於文學。

當工人的時候,我上班下班都是夾著一本書,新華書店裡的小說只要看到就全都買回來。說實話,當時全國的文學風氣很興盛,而我算是一個把文學當成宗教的教徒。除了工資大部分用在了文學上,為了積攢拜訪作家求學的旅費和菸酒錢,我經常去廠子裡跟著民工幹活賺錢。為了體驗民工生活,我住進又髒又臭的窯洞裡;為了體驗農民的艱辛,我一有空就騎著車子到農村去,割麥、收玉米、刨花生等農家活全都會幹;還跟著流浪漢去流浪,跑了一個市兩個縣……總之我是離譜的事兒都弄了個遍,工廠的師傅都說我是神經蛋!

文學在許多時候應該是這樣吧!我似乎是要把自己獻給文學,當著一個工人,做著當作家的夢,在那個年月也不算荒誕!我是按照當時老作家們的經驗,把自己準備的足足的。八十年代中期,我發表了幾篇短篇小說和一些散文,還有幾篇中短篇在雜誌社等待。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的創作得到了回報,調到了宜陽縣文化局的劇目創作組,開始投身專業的戲劇創作。戲劇創作對我來說是新課題,幸虧的是那時候地區文化局的劇作家們經常組織專業學習。譬如劇本分析會,觀摩戲劇調演等。在三、四年的時間裡,我寫出了兩個戲劇劇本和兩個電視劇劇本。在寫劇本的同時,我的小說創作一直沒有停止,因為我知道劇本幾乎是個死衚衕。每個縣的文化局都有幾個專業的劇目創作員,每個地市的文化局也都有五六個劇作家,省裡的文化廳和文聯也有專業的劇作家。可全省每年能搬上舞臺的新戲也就那麼幾個,很多的劇目創作員一輩子也排不了一個戲,全省該有多少報廢的劇本?我跟許多的創作員都是一樣,寫劇本就是應付,領工資的時候算是個安慰。

一個人的勤奮寫作和發稿子的艱難,是那個年月許多年輕作者都面臨的問題。文學的小路上擠著很多人,這樣的問題現在想起來也還是很糾結。那幾年我經常到各個編輯部去,稿子不親自送去,連個退稿都很難見到。看到編輯部大堆的稿子,也覺得不能怪罪編輯。

我出版的第一本書是由中原農民出版社出版的中短篇小說集《淡淡憂傷》。當時的編輯部主任李明性先生聯繫給我出版小說集,我興奮地將自己寫好的小說整理出來交給出版社,於1995年的元月就出版了。

這本書出來後,本應該是對我創作的鼓勵,我也是躍躍欲試地要大幹一番,但社會現實一下子變得讓我看不明白了。當時文化局的新領導要文化搭臺經濟唱戲,就乾脆撤銷了劇目創作組,騰出創作組的人員編制,引進能人做起了販木材和糧食的生意,還挖起了煤窯。具體的工作任務變了,對創作的影響不能說沒有,只是不再名正言順了!當時的文化局就是個招牌,根本不需要文化人;又是局長負責制剛剛實行,可以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一個本就少文化的文化局弄成了面目全非的店鋪。那年月當領導的都有個技巧,不喜歡誰了就搞一次人員組合。在1997年的人員組合中,我被一群連報紙都念不下來的人給組合掉了。當時有人告訴我了,實際上領導就是欠我一個低頭,我一認錯就可以上班。可我覺得那是羞辱,竟然率性地跟局長僵持起來了。我的率性讓自己丟掉了工作,首先是停發了工資。經過一番周折,我去了縣委新聞中心,後來又去了縣裡的報社,又去了縣裡的文聯。

我對離開文化局也不後悔,因為一個開始以生意為主的文化單位,我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更何況這些生意沒有幾年就把文化局折騰成了個爛攤子,靠折騰富裕起來的人拍拍屁股就去更肥實的單位了!這也不是什麼奇觀,那些年什麼都是靠經濟衡量的,權力大的單位吃拿卡要,權力不大的單位也只能刮地皮,這是一個時期很時尚的領導藝術。

在離開文化局的那幾年,我幾乎沒有再創作,就是具體幹一些工作上的雜務。2001年的時候,領導發現我是一個作家,還將我當做宣傳部要提拔的後備幹部,讓我離開報社副刊編輯的位置去文聯上班。在文聯的幾年裡,我創作了長篇小說《詩鬼李賀》和一批文學作品,掏心掏肺地想對得起領導的賞識。《詩鬼李賀》由河南作協推薦參加了中國第十屆少數民族作家“駿馬獎”評選,當我在《文藝報》上看到候選篇目中的《詩鬼李賀》,還很是高興了幾天。這本書雖然沒有最後獲得駿馬獎,但獲得了洛陽市“五個一獎”和文藝成果“牡丹獎”。

2005年,可以說是我人生最灰暗的一年。首先是新年之即父親去世了,當時我正在北京的大眾文藝出版社改稿子。當我奔喪回來安葬完父親後不久,也得到了另一個讓我沮喪的消息,我可能不能在文聯了。原因是報社要撤銷,要將報社的人員遣散安排到各單位去,而領導安排在報社的一個女同志將要調整進文聯,卻把我隨在報社人員中進行了再安排。安排的單位是農業局的畜牧站。為什麼把我一個作家調整出文聯而安排其他人?為什麼把我一個回族作家安排到給豬牛羊防疫的單位?我能感覺到領導對我的不滿,我也能感到領導對某些事情的偏愛和關心,可誰能阻擋領導的任性呢?

就在我十分鬧心的時候,也有一個好消息。洛陽市要弄文化強市,市文聯要調幾個作家,而且這事兒已經經過了市長辦公會的研究,其中有我。我在市人事局長的辦公室裡已經看到了市長辦公會的紀要,紀要上赫然寫著:司衛平等四位作家……這個局長是少有的好人,瞭解我的情況後,指示當即辦理,還給我拿了商調函讓我填寫。可是意外總在順與不順之間,打報告的文聯卻不樂意蓋章了,說是還要考察和考核。文聯也真來考察我和考核我了,但推脫的話是情況不便說。縣裡的答覆更明白,“司衛平是宜陽一大才,另有重用”!最後,我去了新成立的畜牧局上班,我的事兒也成了一個滑稽劇!

到了畜牧局,我才知道這裡的好,領導和同志們並不小瞧我。在這裡我不但能安心創作,還能得到尊重。領導不止一次地對我說:“咱們單位能有個作家,那是咱們單位的光榮!”

我感覺我的命運夠坎坷的!不止一個面目不清混社會的人突然就成了幹部,坐在機關裡擺譜;不止一個販夫走卒、甚至是從獄中歸來的街痞混子都成了副科級領導幹部……想想這些千奇百怪、令人瞠目的現實,比起他們真是覺得狼狽!

但再想想自己的身份,也就安然了,文化單位是不養文人的,所有的經歷都是滋養生命的財富,這畢竟是靠體驗生活所體驗不出來的!看一張白紙,能看出的只有想像;看一張塗鴉,你才真正看到了紛亂和其中隱藏的本質——這就是生活。

我常常這樣解釋自己的狼狽,給別人說,在生活的最底層,才生活的最踏實,因為你踩在地上。去年受商界大佬、文化大亨馮侖先生邀請,在上海接受他親自主持的節目“馮侖風馬牛”訪談。當時馮侖先生問我在基層當文人苦嗎?我說這年月連乞丐都大腹便便,我更餓不死,很快活!

我現在已經喜歡了生活在基層,很卑微也很安逸,很弱小也很堅硬,很沉重也很灑脫,很無奈也很飄逸……理想是痛苦的東西,索性就恣意一點兒,把痛苦當醬菜就著饃吃,也許還能吃出通體透明的半仙兒之軀!

當個看見縣長就像是看見皇帝的百姓,我學會了被踩來踩去的塵埃之樂,學會了躲在角落裡製造自己的幸福。這手段是文學教給我的,文學讓我的心裡永遠膨脹著一個氣球!

豫·作家——司衛平

豫·作家——司衛平

豫·作家——司衛平

豫·作家——司衛平

豫·作家——司衛平

豫·作家——司衛平

豫·作家——司衛平

這幾年,我創作了一些東西,當作活著的記憶,我自己給自己整了一個年表。

中短篇小說集:

《淡淡憂傷》(1995中原農民出版社)

長篇小說:

《詩鬼李賀》(2008大眾文藝出版社)

《洛陽鏟》(2011甘肅人民出版社)

《遠方飄來的雲》(2012寧夏人民出版社)

《鄉國》(2010騰訊讀書頻道)

《別把疼痛帶給我》(2010騰訊讀書頻道)

《1999的愛情》(出版流程中)

《掙扎與追求》(出版流程中)

《兄弟革命》(出版流程中)

隨筆與文化漫談:

《洛陽城事白話》(2010軍事誼文出版社)

《洛陽人的好習慣》(2012白山出版社)

《千年北邙》(2014中州古籍出版社)

《中國服飾文化》(2014安徽師大出版社)

《中國的神話故事》(安徽師大出版社)

《夏在何方》(2014中州古籍出版社)

《關羽之聖》(2014中州古籍出版社)

《錢幣的故事》(2014中州古籍出版社)

《千年帝都》(2018河南科技出版社)

《浮生隨筆》(出版流程中)

獲獎情況:

報告文學《昇華的黃土地》獲得1991年河南作協報告文學優秀獎;

長篇小說《詩鬼李賀》獲得2010洛陽市“五個一獎”, 2012年代表河南省作協參加中國第十屆少數民族作家“駿馬獎”評選獲得入圍獎,2014年獲得洛陽市第二屆文藝成果“牡丹獎”;

散文《寫洛陽》獲得2012年中國散文學會、中國詩歌學會主辦的“詩意河洛——百名作家寫洛陽”全國文學大獎賽散文組二等獎;

隨筆《洛陽人的好習慣》獲得2012年第五屆“河南省社會科學普及優秀作品”一等獎;

隨筆《錢幣的故事》獲得2014年第六屆“河南省社會科學普及優秀作品”特等獎;

《遠方飄來的雲》2016年代表河南省作協參加中國第十一屆少數民族作家“駿馬獎”評選。

豫·作家——司衛平

豫·作家——司衛平

豫·作家——司衛平

豫·作家——司衛平

三、專家點評:

所有的經歷都是滋養生命的財富

——洛陽作家司衛平印象

鄭州大學 汪振軍

近一段時間,晚上沒事,先看了陝西作家陳忠實的作品《白鹿原》改編的同名電視劇,後又看了作家路遙的作品《平凡的世界》改編的同名電視劇。

看完之後有兩點感想:一是感覺這兩個作家都是社會底層出來的,他們的成長充滿了艱辛,一個生長在農村的人能成為著名作家,太不容易了。他們的作品反映的就是他們的人生,他們的人生造就了他們紮實的作品,不論從哪一方面,他們都是令人敬佩的。二是他們的作品是接地氣的,沒有高調,沒有口號,有的只是實實在在的農村生活和悲喜人生。作品所體現的巨大的歷史容量和深刻的人生內涵,是現在許多作品難以企及的。作家對現實生活的細微洞察和對歷史人生的深邃思考,帶給人們無限的遐想。當現在的電視熒屏都在熱映《延禧攻略》這類宮廷劇的時候,當整個社會充斥著消費主義和無腦娛樂的文化時,《白鹿原》和《平凡的世界》以其卓越的藝術成就,成為這個文化稀缺時代的黃鐘大呂!

由此,想到一個人,我的朋友司衛平,洛陽市宜陽人。他幾乎和陳忠實、路遙有著大體相似的經歷。生活於社會底層,卻把文學當成了自己的神。他不停地寫,不停地思考,由不成熟到逐漸成熟,由取得小成到取得大成就,這一切傾注了他多少心血和汗水。

認識衛平前後有近二十年了,最初給我的印象,他只是一位普通的寫作者,他很有激情,很有想法,但我的內心對他有幾絲擔憂。因為,文學可以喜歡,而要把它當一碗飯吃,成為自己的職業或專業,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晃將近二十年過去了,沒想到他還在這條道上走,而且取得了突出的成績。儘管他的這條路不像其他人那麼順暢,而且充滿了坎坷和挫折,但這種執著的精神畢竟讓人產生幾分敬意!

衛平從一個普通的知識青年、工人、文學愛好者,到文化局專職創作員、報社編輯,再到文聯幹事、畜牧局工作人員。命運幾經周折和起落,其間經歷的苦辣酸甜,難以為外人道也。通過他的自我介紹,可以看到他的脾氣、他的性格、他的追求、他的人生理想、他現在的心態、他對世界的認識、他的人生體悟。如今他的文字,已經沒有年輕時身上流露的火氣和怨氣,風雨過後的人生,顯得成熟、平和、包容、謙虛。他說,“現在很卑微也很安逸,很弱小也很堅硬,很沉重也很灑脫,很無奈也很飄逸。”人處現實境遇之中,面對種種打擊,可以保留自己的耿直、正氣,可以抗爭,但必須看得開,必須“達觀”,需要用一種“安然”的心態接受和理解。同時,現實的苦難和挫折可能通過自己的文字轉化為對於生活的期望和夢想。以“超然”的眼光看待人生來時的路,“所有的經歷都是自己人生的財富”。特別是對於一個作家來說,有時候,對生活的“淡然”也是必要的。

對於一個作家的理解,他的人生閱歷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的作品,作品是作家思想的直接顯示,作品體現作家的視野、情懷、思考、追求與境界。衛平的作品很多,他是一個勤奮的人,這是身處社會底層的必要修煉。只有不停地寫,才能證明他的存在。這些作品可以分為兩大類,一類是真正的文學創作,一類是以洛陽為中心的文化寫作。前一類如《淡淡憂傷》、《鄉國》、《別把疼痛帶給我》等,以《遠方飄來的雲》為代表。後一類如《詩鬼李賀》、《洛陽城事白話》、《千年帝都》、《洛陽鏟》、《洛陽人的好習慣》、《千年北邙》、《夏在何方》、《關羽之聖》等,以《洛陽城事白話》為代表。兩類作品既有區別,又有聯繫。前一類以作家的底層經驗為基礎,賦予豐富的文學想象,構建的是一個純粹的文學世界。它與現實的聯繫與呼應完全基於作家講述的故事和人物,它所給人的啟示,完全是作品演繹的人生軌跡與心路歷程。後一類以洛陽曆史文化為基礎,它是通過對於歷史的書寫,尋找一個城市的文化之根和文化之魂。但著眼的是當下的文化傳播、文化再造、文化重構。兩類作品的共同之處在於作家都在試圖尋找一個人和一個城市的靈魂與信仰,這種精神信仰和精神價值正是今天所缺乏的和需要的。

在河南的作家中,司衛平名氣並不是很大,但他是真正有實力的作家,真正值得人們重視的作家,真正值得推介的作家。他的獨特之處,一方面源自他自身的精神信仰,一方面源自他對於文化的理解。衛平是回民,他信奉伊斯蘭教,在他的作品中有這樣一句話:“如果,真主為你關上了這扇門,一定會為你打開另一條更為光明的通道等著你。我信奉真主,真主會保佑善良的人!”這句話來自他的作品《遠方飄來的雲》,它既是對主人公老虎一生的寫照,也是對作家自我命運的寫照——身雖漂泊,像天上的雲,隨風來去,但心有所繫,有自己的港灣作為歸宿。《古蘭經》上說,“行一個小螞蟻重的善事,將見其善報;做一個小螞蟻重的惡事者,將見其惡報。”老虎一生坎坷曲折,一生的一半給了革命,另一半給了教門,終其一生都是一個有信仰的好人,儘管他平凡如塵土,卻有一顆金子般的心,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一個令人尊敬的人。

衛平是洛陽人,他的家鄉出過李賀這樣的詩人,他自然對河洛文化充滿感情。他是河南作家中寫河南文化,特別是洛陽文化最多的一個,在向河南人講述河南故事方面,他以自己特有的、大眾化、平民化的講述方式,為河南文化普及和文化傳播做出了突出的貢獻。這樣的勞作體現了一個作家對於中原文化的熱情和奉獻。

在《洛陽城事白話》中,他說,“河洛文化是我們民族的根文化!河洛文化是我們民族的聖地文化!”“如果說國家民族發展的一條路是由城市鋪就的,那首都之城是這條路上最耀眼的路標。而洛陽,作為最耀眼的路標,閃爍了13個朝代,光輝了1200多年。”他把洛陽比作一棵大樹,“你說這該是一棵什麼樣的樹呢?滄海桑田的1200多年裡,你可以數到樹的年輪,但你抱不到這棵樹的軀幹,因為你就在這棵樹裡!這是一棵民族之樹呀!冠蓋遮天蔽日,樹皮老色厚實,虯龍盤根曲折,如磐石般不動,那滿樹的花呀,難道你只有豔麗嗎?只看那風,揚揚撒撒早把你的種子撒遍了九州。”這是何其靈動的文字,這是何等深刻的感悟,在那一篇又一篇介紹洛陽文化的文字裡,寄託著一個作家對於文化的情思!在洛陽文化的大眾化傳播方面,衛平跨越了學術與大眾的鴻溝,將高深的歷史文化、學術文化變成了娓娓而談的大眾文化、平民文化,這種實實在在的社科普及和文化普及工作於今於民功莫大焉!

有人說,作家的每一個文字都是他的心血換來的。衛平今年55歲,但他已是滿頭白髮,那是700萬字寫作的代價,我心中不禁一絲疼痛!感慨:一生真愛終不悔,縱使青絲到白頭!

祝衛平安好!風雨過後是彩虹!

2018.8.18

圖片提供:汪振軍、網絡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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