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起朗讀丨 劉哲峯:暖醫(節選)

朗讀者

“医”起朗读丨 刘哲峰:暖医(节选)

劉哲峰

“健康中國”政務新媒體主編,中國醫療自媒體聯盟發起人。

原文:

暖醫 (節選)

白劍峰

每一位懷著夢想的少女,都希望遇見一位暖男。暖男者,體貼、疼人、溫暖的男子也。

其實,暖男是柔性需求,暖醫才是剛性需求。當人生病的時候,更希望遇見一位暖醫。暖醫者,有溫度的醫生也。

人生在世,誰也離不開醫院。當人老了,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醫院,既是生命的起點站,也是生命的終點站;既是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既是最溫暖的地方,也是最冷漠的地方;既是最令人心懷希望的地方,也是最令人絕望的地方。

暖醫,不一定有超群的醫術,但必定有顆柔軟的心。臺灣作家林清玄說:“柔軟心是蓮花,因慈悲為水、智慧做泥而開放。”浙江有一名兩歲的小女孩,即將接受心臟手術。進了手術室,因為害怕,一直在哭。一位年輕醫生急中生智,從手機裡找出“趣趣英語”來哄她。在這位醫生溫暖的懷抱裡,小女孩很快就安靜下來了。

暖醫,不一定有高智商,但一定有高情商。有一位年輕的麻醉師,遇見一位聾啞產婦。在無法語言交流的情況下,麻醉師畫了一組漫畫,產婦心領神會,順利完成手術。一個小小的創意,傳遞了無盡的溫暖,可謂“此處無聲勝有聲”。

暖醫,未必體現在疑難手術上,而是體現在細微之處。一位外科醫生做手術時,總是沿著皺紋或者老傷口開刀,儘量避免留下疤痕。一針一線,深情如斯。一位醫生認真研究病情,做了一套手術方案,病人說:“大夫,我上網查了,您選擇的這個方案最費事,但對病人最好、最省錢。”

暖醫,不會處處考慮自己的名聲,而是時時考慮病人的利益。一位外科醫生總是為無人收治的晚期肺癌病人做手術,有時一臺手術做七八個小時,險象環生,驚心動魄。有人勸他,何必為這樣的病人拼命?又累又不賺錢,一旦失敗,壞了名聲。他說,一個病人的背後就是一個家庭,一個人沒了,一個家就散了。關鍵時刻,醫生要敢為病人豁出去。

暖醫,都有一雙溫暖的手。一位眼科醫生出診時,總是將自己的手放在病人的手上。因為眼科病人大多視力不好,醫生的手會讓病人有一種踏實感。一位外科醫生查房時,總是先俯下身,用一隻手把病人扶起來,再和病人交談。這個小小的動作,讓病人念念不忘。

暖醫,都有一顆仁慈的心。有一位腫瘤科的醫生,每到冬天就在口袋裡放一個暖手袋,讓手總是暖乎乎的。有人問他為什麼這樣做,他說,到這裡的人,都是癌症患者。如果握到的是一雙溫暖的手,就會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假如握到的是一雙冰冷的手,就會心裡發涼,失去對生命的希望。一雙手,包含了多少生命哲理。手暖了,心就暖了。

暖醫,不一定擅於表達,但一定善於傾聽。疾病是一個故事,每一個病人都是有故事的人。病人來看醫生,不僅尋求治癒,也在尋求撫慰。病人敘述病情,是情緒的宣洩,是心靈的解脫,也是靈魂的療愈。患者傾訴,醫生傾聽,如同一場神聖的生命儀式。此時,醫生只需望著他的眼睛,做一個善解人意的聆聽者。

暖醫,未必能消滅疾病和阻止死亡,但可以讓病人在死亡面前沒有恐懼。死亡並不是醫學的失敗,而是每個人必須經歷的生命過程。有時,最有效的治療,就是坐在患者床邊,滿足臨終前的一個小小心願,或是吃一碗炸醬麵,或是聽一首老歌,或是看幾張老照片。醫生不僅要讓患者安然地離開人世,更要讓他們在生命最後一刻感受到溫暖,這才算是“有尊嚴的死亡”。

暖醫,不是與死亡抗爭的人,而是懂得與死亡和解的人。醫院是人生最後的課堂,生命不過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一位12歲的男孩從小患白血病,在他短暫的人生中,大半時間都在與病魔搏鬥。有一天,孩子突然哭著說:“醫生,我不想做化療了,我真的想走了,我想好好走。”這位醫生的眼淚瞬間噴薄而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之後,他和孩子的父親談了整整一夜,終於做出一個決定:尊重孩子的意願,放棄治療。後來,孩子去了迪斯尼樂園,快樂地玩了一天,不久便平靜地走了。父親說,這是醫生送給孩子最好的禮物。

有人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病人站在醫生面前,醫生只看見了病,沒有看見人。一部醫學發展史,不僅是技術發展史,更是精神發育史。醫學是愛的產物,也是溫暖的科學。沒有愛的醫生,哪怕有再高的技術,也像星光一樣遙遠黯淡,無法溫暖人心。

春風十里不如你,暖醫也

春風十里不如你,暖醫也

白劍峰

2016年1月

詩歌簡介:

《暖醫》一書,共分醫心、醫道、醫霾、醫改、醫國、醫者六章,以罕有的深度和廣度為我們呈現中國當前醫患糾結的出路,對每一個有感於醫患問題的普通人和醫務工作者來說,都是不可錯過的力作。

“医”起朗读丨 刘哲峰:暖医(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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