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個「干你娘」的電影獲得了最佳!

臺灣電影《大佛普拉斯》拿到了今年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兩岸華語電影,片中不“幹你孃”,不說話的肚財讓觀眾見識了別有一番閩南味的粗話,當然這種滿嘴跑髒話的人物角色卻沒有招致反感,一屋子夾來的娃娃引來的是觀眾的憐憫和唏噓。

嗯,那個“幹你孃”的電影獲得了最佳!

阿Q精神勝利法的作怪再次讓我們感同身受,生活的不堪和臉面如果能用幾句髒話來找回尊嚴,這種划算又爽口的買賣誰不願意來做?

當然這是臺灣電影,或許華語電影中只有臺灣電影中的臺詞才會有這麼高密度的飆髒話,內地電影一旦碰到髒話就立刻軟了下來,要麼畢恭畢敬的去吵架,要麼發揚漢語言文字的博大精深,用各種罵了又能播出的臺詞來附著在不合時宜的人物角色上,這種做法不走心的話就會讓讓人物成了彬彬有禮的金剛不壞之身,更會丟了魂,少了血和肉。所以,電影臺詞中的髒話在某種程度上對於內地觀眾來說是福利,這種福利猶如久旱逢甘霖。

嗯,那個“幹你孃”的電影獲得了最佳!

在《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中,國小的少年們用一句“哇艹”顛覆了乖乖接受九年義務教育和看《新聞聯播》形成“三好學生”世界觀的我;在《海角七號》開頭,范逸臣怒摔吉他罵道“艹,艹你媽的臺北”教會了我夢想被現實碾碎原來還可以這麼驕傲的不屑一顧。

嗯,那個“幹你孃”的電影獲得了最佳!

在傑森·斯坦森和布拉德·皮特的電影中,頭文字F出現的頻率遠高於其他單詞,這是硬漢和混蛋的錄用標準。當然,憤怒隨著利爪一起露出的金剛狼也是罵髒話的高手,插和殺讓那幾個帶血的字母聽著都過癮。

“他孃的”和“老子”不離口讓李雲龍在同敵人亮劍時帶了幾分殺氣和不要命,這種你死我活的決鬥可能在先禮後兵的趙剛那就成了比賽,這也許是李雲龍的個人魅力所在。李雪健憑藉《少帥》摘得第28屆金鷹獎最佳表演藝術獎,除了精湛的演技,“媽了個巴子”這句張作霖的口頭禪成全了前人和後者。去年電影院最動容也最解氣的莫過於《芳華》中郝淑雯撿起劉峰的假手衝著聯防辦的人吼出的那句“艹你媽的,你敢打殘疾軍人,戰鬥英雄,”見識過女人太多的嬌滴滴,歷經戰爭殘酷的女軍人在和平年代展現的豪邁和俠肝義膽更容易讓人熱血沸騰。

嗯,那個“幹你孃”的電影獲得了最佳!

在話劇《茶館》中,劇本中出場的人物近50人,人物眾多但性格鮮明,能夠“聞其聲知其人”,三言兩語就勾出一個人物形象的輪廓來。所以你才能看到和聽到,男女生殖器官用這樣的俚語說出來還很有腔調。

在《聲臨其境》中,翟天臨模仿黃渤在《瘋狂的石頭》中的一段配音惟妙惟肖,但最後的一個字由於不雅而被消了音;電影頻道播出的《新龍門客棧》中,金鑲玉的“艹你爹”被配音改成了“去你的”,頓時風騷潑辣的金鑲玉變成了志玲姐姐給你加油。

嗯,那個“幹你孃”的電影獲得了最佳!

所以,並不是渴求影視劇中的語言暴力,只是臺詞應服務於人物性格特徵,有心的點綴勝過花言巧語的累贅。受制於環境的壓力,大多影視劇的對白中呈現出來的卻是不溫不火的湯藥。

有關部門的做法無非是想創造一個無菌的視聽環境,引領著大家像小孩一樣積極而又健康的成長,而這樣的環境又是與現實社會格格不入的。這種屢試屢敗的做法讓他們忙的焦頭爛額,結果卻是在否定自己的同時還收穫了不少的嘲笑。我們都是文明禮貌人,都倡導文明出行,但我們在開車時卻不能阻止自己的神經和嘴巴來問候別人的老母,而這僅僅侷限於隔著一層車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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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王小波有一篇文章叫《擺脫童稚狀態》,文中談到:假如一位作家寫了性,儘管其本心不是煽情、媚俗,而是追求表達生活的真諦,也不能防止這書到了某個男孩子手裡,起到手淫前性喚起的作用。故此社會對作家的判決是:因為有這樣的男孩子存在,所以你的書不能出。這不是太冤了嗎?事實上社會要求每個嚴肅作者、專業作者把自己的讀者想象成十六歲的男孩子,而且這些男孩似乎還是不求上進、隨時要學壞的那一種。

所以,你不能因為一部作品裡有粗俗的地方,就把這部作品閹割或者粉飾,父母和老師的教育作用遠大於一部電影。而且小孩其實也不會想那麼多,大概只有大人才會想到“這種臺詞會教壞小孩”吧。

我們當了“小孩”太多年了,可奶頭樂依然很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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