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当初为何帮助飞虎队在中国修理零式战斗机?


零式战斗机是日本在二战时期研发的经典飞机。该机在太平洋战场上给美军带来了极大的威胁。但是这一切,随着一个德国人在中国的经历而结束,这是怎么回事呢?杰哈德·纽曼是一名德国公民,却加入了陈纳德的第十四航空队,没有受任何军事训练就成为军士长,在中国与日本人作战,并拼装修复一架零式机,人们都称呼他为“德国佬赫尔曼”。

一九四二年七月四日傍晚,在桂林军营飞行大队医官杰特里的办公室里,我成为了一个美国陆军中士。他们给我一块“模压”的小金属牌,刻着“ASN 10500000”军籍号码,1代表士兵,第一个0表示无地区。我并不是美国人,而我号码中的5这个数字,只是为了看起来真实。纽曼在第十四航空队七十六战斗机中队当机务长。直属陈纳德。

为使我们的飞机上天,我们需要零配件,但运到中国的零配件总是不够用,所以我们只好从“机库皇后”身上拆卸零件。 一九四二年十月的一天,看来不会有什么情况,在昆明我们中队机库里,高个子布鲁斯·凯·豪洛威中校步走到机旁:“纽曼,老总要立即见你。”


陈纳德将军说:“纽曼,我们获得了一架中国农夫从海南岛对面,日本人占领的海滩上搞到一架很好的零式战斗机,他们把飞机拆卸后通过日本封锁线运过来了,但估计零件损失了不少。过去9个月我们击落的零式战斗机残骸当中应该可以获得补充。这图上有残骸所在地点,要设法拼装出一架零式战斗机,先试飞,再与我们自己的飞机对抗比较,你看如何?使这种飞机飞起对美国极其重要,除你之外没人能办成这事。”

这架飞机蓝图、说明书等等什么都没有,要装出一架零式战斗机成为美国人手里的第一架零式战斗机,这对任何一名工程师来说都是一个有趣挑战。我挑选马凯军土当我的助手,同时有六名中国机械人员在存放飞机残骸的地方等着我们。这个被列为“机密”的任务,预定在靠近前线一个紧急备用跑道几英尺外的树林里进行,当然那儿既没机库也没电源,我们干活的工具就是扳手、手摇钻、各种铆钉和榔头,一个用来加热和矫直螺旋桨叶片的炭火炉。

我们把连着机翼的机身,架在两个五十加仑的空汽油桶上,当我们从其它零式战斗机上拆下零件时,立即使我们明白这些飞机不是整批生产出来的,这为我们提供了极重要的情报。


日本的设计原理非常新颕、聪明而有趣。零式战斗机具有许多创造性的发明。它的冷却器、油箱、美式螺旋桨和发动机组成一个整体,只用四个大螺钉就固定在飞机的防火墙上,全部燃油、润滑油、压力、温度和其它管路,都连到一个简单的“快卸”接线盒上。

安装或拆卸一台完整的日本发动机以及飞机螺旋桨和润滑油冷卸器系统,只需二十五分钟至三十分钟,而美国飞机寇蒂斯P-40或较新的北美P-51,干同样的活却需要五至六个小时,这种显著的时间优势,在战地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空中多一架飞机可能意味着嬴得胜利。

日本情报部门企图阻止我们探索零式战斗机的秘密,侦察机每天在我们工作地区上空盘旋,但是伪装技术优异的中国士兵,使他们的希望无法得逞。两个月后我向司令部发出飞机能够飞行的密码电报,我们急于要尽快地把这架飞机转移到桂林我们自己控制的战斗机前进基地去。


第二天上午,一架B-25轰炸机在短跑道上着陆,随机来的是将要首次驾驶“我们的”零式战斗机的约翰·艾利森少校。为了保护起飞区域以及将这架零式战斗机护航至桂林,四架P-40战斗机担任警戒。我先把零式战斗机滑行到沙石跑道的尽头,然后让艾利森坐上位子,发动机一直没有停车。我站在机翼上,身体俯在驾驶舱里,给少校指出各种发动机和飞行操纵系统安装的位置,以及如何阅读日本仪表。

我们起飞了,在零式战斗机上空低空盘旋,发现零式战斗机的螺旋桨突然不转了。B-25轰炸机只好再次降落,我赶到少校那儿,较详细地向他说明应移动那个操纵杆可避免发动机停车。两个中国机械师帮着摇动在飞机一侧的曲柄,再次启动零式战斗机的发动机,我建议少校先起飞,然后“低而慢”地飞往桂林的空军基地。

我想拍摄下这架珍贵的飞机在飞行时的姿态,然后再赶在它之前在桂林降落。艾利森少校应该在机场上空低飞以便我观察起落架放下的位置,如没有问题,我就给他发出约定的降落信号。


这次艾利森向前推油门准备起飞时,发动机没有停车。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但是当我看到零式战斗机先摆动了一下,然后便拔地而起,我的心是多么激动啊!少校收起了轮子,以飞行员传统表示“没问题”的方式摇动机翼,从我们头上飞掠而去,我祈祷平安无事。

一架由美国人驾驶的日本零式战斗机飞到桂林的消息传开了,数百名士兵站在跑道的两侧,陈纳德将军来了,美国驻华大使帕特里克·莉尔利也专程从重庆赶来了。按预定计划,我们乘坐B-25先降落,艾利森少校向机场低飞通过时,这架零式战斗机在我眼里真是了不起。少校低而慢地飞过,人群中响起了掌声。放下的起落架看起来也很好,我摇动一面绿旗,准许他降落。

艾利森少校技巧地驾驶着这架美国飞行员从未飞过的飞机。他以每小时六十英里的速度进场,让飞机轮子轻轻地着陆。发动机油门收回后,飞机仍以每小时三十英里的速度滑行。突然间,飞机的右起落架向内倾斜,右机翼的翼尖触到跑道,扭曲了螺旋桨叶,也折断了机翼和机身,满满的副油箱也被撞得粉碎。令人惊奇的的是艾利森少校居然没有受伤,飞机在弥漫的尘土中摇摇晃晃停下来了,跑道土撒了一地的100号汽油,飞机居然没有着火。


我当时什么感觉?糟糕!真的,我都准备好从腰里拔出柯尔特手枪自杀。尘土消失后,陈纳德将军、艾利森少校和我检查了残骸,我立即找到了这场不幸事件的原因:飞机起飞时,起落架的机械装置被螺旋桨吹进的一小块碎石卡住了,致使机械装置无法锁住起落架。陈纳德将军立刻命令把损坏的飞机搬离跑道伪装起来,接着第二个命令呢?让我把这架飞机重新再装好,我简直预料不到会得到这样的信任。

即使在我最艰苦的学徒时期,也没有这么拚命干过,一天工作这么多小时,我的动机不仅仅是因为国家急需这种飞机的性能数据,以便制订作战战术,更为了不辜负将军对我的信赖。 一九四三年三月十五日以前,零式飞机与我们在中国所有各种可飞的飞机,作比较的鉴定飞行完成后,华盛顿美国陆航司令部命令将这架飞机运往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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