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港澳大灣區城市羣崛起 創新驅動產業升級

改革開放40年後的今天,珠三角又一次走在了全國前列。粵港澳大灣區規劃發佈在即,可以預見的是,一批灣區城市將快速崛起。

與此同時,若要比肩紐約、東京等世界級灣區,粵港澳亦面臨不少挑戰。

在新的全球和國內產業競爭格局中,如何用創新驅動發展,實現從0到1、1到100的突破,將成為大灣區亟待攻克的難點。

近日舉辦的博鰲·21世紀房地產論壇,發佈了《《粵港澳大灣區城市發展力報告2018》,並舉行了“粵港澳格局下:大灣區城市群崛起的新機遇”的高峰對話。

機遇與挑戰

住建部住房政策專家委員會副主任、全國房地產商會聯盟主席顧雲昌指出,中國經濟的動力在灣區和城市群。大灣區是帶動中國經濟發展、向價值高端邁進、提升國際競爭力最重要的增長極。

時代中國集團戰略發展中心總經理丘平也認為,城市群具備了“聚合效應”和“引領優勢”,能夠為國家培育新動能提供空間支撐。

丘平指出,不同於長三角、京津冀兩個城市群,粵港澳大灣區具有多種獨特優勢的疊加:它既擁有地理上的區位特徵,也具有“一國兩制三關稅區”的獨一無二的制度優勢。

丘平進一步表示,香港、澳門儲存了大量高素質、國際視野的人才,特別是技術、金融、貿易方面,能促進區域全球創新資源的調動與配置,具備打造成為世界級科技創新中心和中國硅谷的潛力和基礎。

2017年,珠三角僅憑藉0.6%的國土面積和全國約5%的人口規模,創造了13%的全國GDP總量。“這充分體現了珠三角穿越時間週期的經濟活力。”丘平說。

但粵港澳大灣區也有其自身問題。自2008年來,珠三角的發展速度明顯放緩,近年勞動力和土地成本大幅上漲,成本優勢逐步喪失。制度紅利、要素紅利在逐步消退。

目前,粵港澳大灣區離世界一流灣區還有一定差距。

公開資料顯示,粵港澳大灣區的人均GDP僅為2萬多美元,和其他世界級灣區相比存在較大差距:舊金山灣區人均GDP為10萬美元,紐約大灣區人均GDP為6萬美元,最低的東京大灣區也有4.1萬美元。

財經評論員、學者吳伯凡表示,加州佔美國GDP的17%—20%,粵港澳大灣區佔中國的GDP接近13%,以0.6%的土地創造了這麼高的GDP,確實了不起。但在世界範圍內對比一下,粵港澳大灣區還存在相當的發展空間。

灣區如何創新?

作為長期深耕珠三角的本土企業,時代中國發現,支撐經濟的主要驅動力,已由生產要素大規模高強度投入,轉向科技創新、人力資本提升帶來的乘數效應。

吳伯凡提出,如果將一個社會的繁榮理解為一個磁場,當各種要素進入這個場後,就會產生力量的乘數效應,有巨大的放大作用。

他認為,粵港澳大灣區創新力場形成乘數效應有五要素:制度紅利、移民基因、大學群、強力需求、強勢資本。

一個地方的創業氛圍的強度,與這個地方移民化的程度成正比。深圳移民的特徵呈中心邊緣結構而非分佈式,與美國灣區城市相比有很大的差異。

世界一流的城市群都有一流的大學群,目前粵港澳大灣區大學不多,人才供給不足,大學間也沒有形成真正的互聯互通,缺少聚集效應。

此外,與美國硅谷的創新相比,粵港澳大灣區還面臨需求不足、資本不足的問題。

中山大學粵港澳研究院副院長陳廣漢認為,大灣區可以構建香港、廣州為知識創新園區,深圳為知識成果轉化基地,珠三角為產品應用的三位一體國際創新體系。

香港有5所大學都是QS排名前100的;廣州學科門類齊全,人才較多;深圳專利國際化程度很高,與東京、硅谷一起排名前三位,有強大的成果轉化能力;珠三角製造有強大的配套產業體系。

體系內的創新要素對接需要跨境的自由流動。大灣區要降低體制差異,減少要素組合的成本。

形成體系後,大灣區還缺少成果轉換平臺和載體,陳廣漢建議,大灣區可依託香港珠三角9市的科技園,形成環大灣區科技產業帶。目前這一舉措已經有部分成果,比如廣深莞科技走廊、深港科技創新中心。

最後是建設創新組織和體制生態系統。

對於建立科研成果轉化的體制,美國有成功的案例。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美國產生了2.8萬項專利,但專利的轉化不到2%。後來,相關法案提出將科技轉化方案給大學,由大學負責成果轉化,政府只提取稅收,這激勵了大學的成果轉化能力,還有科研成果轉化的動機。顧雲昌表示,要形成創新高地,政府要創造更好的條件,包括營商條件、居住條件,讓年輕人安心在這裡創新。

絲路智谷研究院院長梁海明建議,粵港澳大灣區應設立創業容錯機制,“如果失敗不是因為自己內部造成的,可以給他一次機會,包括員工保障。這樣可以吸引創新創造性的企業在這裡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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