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的內心，還是稍稍的有點失望的。
畢竟當時身旁有一個在我看來，屬於逆天bug的老瘋子的存在。而就目前來看，只要給老瘋子雞腿，稍加利用，那麼賭石頭垮的幾率就減少了很多。
並且，跟著老瘋子看石頭，雖然說話瘋瘋癲癲的不能說出個仔細原因出來。
但是每次，老瘋子都能將石頭的根本問題給說出來。只要仔細的通過皮殼分析，最終是可以得到老瘋子說出的問題的。
這樣就相當於我能夠提前知道答案，長此以往對皮殼進行分析，那麼對我看石頭的眼力，也絕對是一個質的飛躍。
但是現在，卻沒有什麼我能夠承受的住價格的石頭。哪怕是幾百塊錢，我也很難能夠拿出來。
而欠下的20萬的賭債，宋大丁給我的期限僅僅只有一個月。
以宋大丁那兇狠的手段來看，當時的我完全不懷疑要是我不到時間不還錢的話，宋大丁會使用非常的手段逼迫我還錢。
而且當時就算我跑路了，我身份證還在宋大丁那裡。
我身份證上面的住址，還是我家裡的地址。我自己弄出來的麻煩，我可不想把麻煩沾惹在我家人身上。
這個時候的我，內心稍微是有些複雜，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著一些什麼。
又看了一圈夜市之後，我準備離開回賓館的，睡一覺等第二天把思緒理清楚了再做考慮。
至於老瘋子，當時的我倒是沒有怎麼擔心。
畢竟從周圍攤主貨主的語言神情上面來看，這老瘋子在這裡倒不是一天兩天了。
第二天再想找到他的話，也不算特別困難。
而就在我冒出這個想法，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旁的攤位上，突然間傳來了一個男性聲音的呵斥：“你個老瘋子，你想要幹什麼，趕緊把我的石頭放下來！”
突然間傳來的話，讓我當時的神情不由的一愣。
目光在這個時候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了我身後的老瘋子。
老瘋子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了一塊石頭，石頭並不大，也就一兩百克的樣子。
黑色的皮殼，稜角並不分明。
一看就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塊格應角的料子。
而這個時候的老瘋子，彷彿根本就不在意這塊石頭是別人的。
瘋瘋癲癲的拿在手中，直接是向空中拋去，然後又伸出手去接住。瘋裡瘋氣的樣子，還不斷的發出嘿嘿的笑容。
這一下子可是把攤主給弄急了，呵斥了幾聲之後，連忙是上前一步，直接是一把將石頭從老瘋子的手裡給奪了下來。
隨後，立刻是揮手做出了驅趕的架勢，一臉嫌棄的模樣看著老瘋子道：“你個老瘋子，有多遠趕緊給我滾多遠，別在我攤子面前嚇晃悠！”
不過老瘋子很顯然是直接無視掉了攤主的話，一副神經兮兮的模樣看著老闆“嘿嘿”的笑著，不過也沒有多餘的舉動。
不過老瘋子的如此輕微舉止，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老瘋子跟著我在夜市溜達了半天，我可沒看見他碰過石頭的。
對於我拿著有些試探或者看好的石頭，我甚至是從老瘋子的眼神當中看出了輕蔑。
而面對剛剛摸到手中的這一塊石頭，老瘋子的眼神當中除了傻笑，我並沒有看出其他的什麼。
當時的我，立刻是將注意力從老瘋子身上收回，又落到了攤位上。
這個時候的我可不想因為這一件事情，被攤主給惦記上，然後連著老瘋子一起被趕了。
將目光收回在格應角小石頭上，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塊石頭。
料子的皮殼是被鋼刷刷過，這原本是商人為了清理料子上面的泥土，以及讓皮殼變薄看得見裡面的種水而做的正常手段。
但是這塊料子燈打下去，卻也什麼反應都沒有。這也就說明了，這塊料子皮殼很厚。
單從被刷過的皮殼上來看，皮殼倒也還算緊實，算是一個可以賭的料子。
但是中間的一道裂，看起來卻是相當的驚悚。
裂的話，看著像是一道大裂，正好是位於整個料子的中間部分，將整塊料子給攔腰斬斷。
就算皮殼很好，這麼厚的皮殼再加上這麼小的料子，裡面的肉肯定會很少的。
再加上一道大裂攔腰斬斷，基本上就會斷了這個料子出正常掛件的可能性。如果是小掛件的話，市場上其實很多那種種水小掛，大多都是大料的邊角料出的，別人也就是賺個工費罷了，所以價格也不會高。
所以就算這料子種水不錯，其實也就是個標本罷了。
不過老瘋子似乎對這料子的表現，與其他料子並不相同。按照之前我對老瘋子的推測，此刻的我不免是對這份料子多了幾分瞎想：難道，這個料子的裡面內有乾坤？
這般想著，我倒是裝著一副並不在意的模樣，拿著這塊石頭顯得是一副隨意的模樣把玩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塊料子看著不大，還的確是有點壓手。
隨後的我，將石頭放下，目光瞟向了老闆，道：“老闆，這坨小黑料怎麼賣！”
老闆瞧了我一眼，雖然被宋大丁打了一頓，這看著有些狼狽，但是很明顯我和本地人的穿著並不相同。
外加上操著一口普通話，這老闆又在第一時間，將我當成了外地過來旅遊的冤大頭了。
此刻的老闆連忙以一種相當熱情的態度走了過來，完全是和老瘋子完全兩種待遇。
一臉吟吟笑意的開口道：“老闆，這料子可是格應角正場口的，看這皮殼，槓槓的。”
隨後又裝模作樣的拿著手電筒在皮殼上掃了掃，道：“這是矇頭料子，看不到肉的，這種料子最容易開漲了！”
聽著老闆的這席話，我倒是淡然的搖了搖頭，笑了一聲道：“老闆，這可不是正場的貨色吧。”
隨後，我一副很隨意的樣子，隨手將石頭給拿了起來。繼續道：“況且皮殼刷成這樣了，都沒看到肉，就算不是磚頭，恐怕裡面的肉也沒有多少吧！”
老闆的臉色倒沒怎麼變，很顯然這種事情也是經歷多了。
“嘿嘿”的一笑，隨後開口道：“老闆，這石頭怎麼看都不會是磚頭啊，我敢打保票，如果裡面沒肉的話，你到時候拿回來我給你隨時退錢！”
我倒沒有太多神情的變化，料子在手中向上拋了拋，彷彿並不是很中意一般道：“這還有一道大裂，看起來也難出件啊！”
隨後的我，將石頭放了下來。
目光看著其他料子，表現出了一副都不是很中意的模樣。
而這個時候的老闆，則是湊到了我的面前，道：“老闆，看你也是一個行家，以後肯定還會有合作的。這樣，咱倆交一個朋友，這料子1500你拿走，以後有生意多照顧著點哥們！”
聽著老闆的話，此刻的我則是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心道：“一千五，還交朋友，就這點誠意！”
心裡想到看這裡，這個時候的我轉身就準備離開。
剛走兩步，這個時候就聽到老闆“誒誒”了兩聲，道：“老闆，一千塊錢，這個料子你拿走，怎麼樣！”
此刻的我，依舊是沒有回頭。
這個價格，很顯然老闆還是沒有開到最低。並且，目前的我得想辦法，如何去弄到錢。畢竟這個時候我的身上，也只剩下了幾十塊錢。
這點錢，就算開到了我心中的價格，也是根本拿不到石頭的。
看來這塊石頭已經是壓在手上很久了，這對於長期在瑞麗做這一行的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哪怕是幾百塊錢的資金，回到手中才能夠拿去收其他的料子。若料子長期壓在手中沒辦法出，手中的石頭來來回回就是那些，對於客戶的吸引也在下降。
而且，這種料子也相當尷尬。對於不懂行，來旅遊的小白來說。這類人所希望賭的石頭，基本上都是衝著手鐲那些去賭的。
像這種小料子，他們看也都不會看一眼。
所以剛等我走出去也沒多遠，老闆又是給我扯著嗓子喊了一句：“老闆，這料子你看到多少嘛，價格合適就給你！”
聽到老闆說這句話，我的腳稍稍的站住，回過頭來倒並沒有再走回去。
此刻的我，要儘可能的保持住對這一塊料子沒有太多的興趣，道：“500塊錢，可以的話我過去拿錢，不行的話就算咯！”
老闆的表情倒是在這個時候顯得很糾結，猶豫了半天這才說道：“行吧行吧，誒保個本500塊錢你拿走，老闆以後還得多照顧一下生意啊！”
在確定好這塊小料子的交易價格之後，當時的我離開了攤位。
而當時我腦子裡面滿腦子都是一個問題：去哪兒弄錢呢？這對於當時的我來說，的的確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我記得當時我身上總共加起來不超過五十塊錢，這點錢連房費都付不起。
在全身上下摸了個遍，都沒啥值錢的東西。唯一還值一點錢的，就是那一部手機了。
手機倒是新買的，但是手機屏幕卻因為之前宋大丁的那幾下，已經是碎裂成了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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