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生夙願,不過是在煙雨斜飛的三月,
守在西湖橋頭,翠柳繁花皆不見,
只與不期而遇的你道一句,別來無恙。
墨色中,你將銀裝藏滿,
一如新月,為初見含羞。
那年長安花,沽酒別,又清觴,只是緣慳。
修佛只一念,修身需一生。
一言傷人多年痛,好語暖人需千言。
一花開在枝頭,一言開在心頭。
善念一閃,聽雪聽禪,所有美麗盡在眼前。
而我輾轉一世,你卻只用了一眼。
姑娘,你一定生在江南,塞北的冬枝棲雪,
落在我眉間生了些許白華,而落在你手心卻成了別樣清歡。
不再凌人的霜雪,別在你青春的鬢邊,似與我並肩白頭。
我想,這應該是最無邪的意願了吧。
世間有一隅將幾多相遇換成字裡行間的擦肩,
又將幾多情懷唱作塵裡塵外的傳奇,
你忘記的,世界記得。
舊日時光清淺,映出了那些清骨從容模樣。
詞衣詩骨,吟風嘯歌,
誰家簪花郎徘徊在煙柳深處落又提筆,遲遲不肯相遇。
然而相遇的,都成了傳奇,在唐詩宋詞裡一唱千年。
我記得你求籤的模樣,那時院外梅花一片,
落在你世情難解的眉眼,心疼卻少言。
施主,我知道你等的是那世間唯一的少年,
素心單衫,揮袖間,席捲了許多念。
如此,即便我不懂你的相思入骨,
也願將所有的下下籤解作你祈願已久的上上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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