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史上最虐心的單戀:因暗戀胡適而不得,她最終精神失常致死!

“我雖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1930年10月20日,胡適黯然神傷地寫下這樣一句話。胡適口中的“伯仁”究竟指誰,又為何因胡適而死?

在翻閱了胡適日記、信件和大量資料資料後,這個“伯仁”終於浮出水面,伴隨著伯仁一起被挖掘的,還有一段塵封幾十年的曠世單戀。

胡適是民國時期思想家、文學家、哲學家,不僅如此,這位大才子還是民國有名的帥哥。帥到什麼程度呢,據說,胡適演講的時候,臺下總會有一堆小迷妹拿著鮮花為他吶喊。如果那個年代也流行偶像,胡適能算是當時的全民偶像之一。

相比現在的偶像,文化大家的魅力可謂有過之而無不及。胡適很早就與妻子江冬秀結了婚,但這絲毫也沒阻止女子對他的愛戀,據說當時迷戀胡適的人裡,還有很多是在國外的中國女子。1934年有一個英文名字拼為Zing-shan的中國女性從美國耶魯大學寫了一封英文信給胡適,這也是一個愛戀胡適的女性。在這些人中,甚至還有女子為胡適終身不嫁,才女曹誠英就是這其中的一位。

民國史上最虐心的單戀:因暗戀胡適而不得,她最終精神失常致死!

胡適

但相比為胡適終身不嫁的曹誠英等人,今天要說的這位,應該算是更極端的代表了。她一生單戀胡適,最後竟因此而發瘋致死。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胡適好友朱經農的妹妹:朱毅農。


民國時期,曾任上海市教育局長的朱經農不僅是胡適的好友,還是胡適上海公學的同學。也因此,胡適與朱經農來往密切,胡適還曾專門為朱經農寫過一首長詩。

今天,胡適的留下的很多照片和書信,都能看到朱經農的身影。人們常說,胡適朋友圈中,最有資格自稱“胡適好友”的只有兩人,一個是任鴻雋,另一個就是朱經農。藉著哥哥和胡適的親密關係,妹妹朱毅農很自然地走到胡適的個人和家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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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徐志摩,朱經農,曹誠英,胡適

朱毅農對胡適最初的好感,是從胡適對朱經農一家的關愛開始的。朱經農留學美國期間,因為經濟拮据,胡適常常借錢、墊錢貼補朱家。也因此,胡適與朱毅農業經常見面並建立了長期的通信關係。久而久之,朱毅農自然對這個善心的大哥哥心生好感。

胡適素來是文化圈有名的熱心腸,對待自己好友的妹妹更是毫不吝嗇。在胡適的影響下,朱毅農表現出了很強的創作衝動。為此,胡適還主動輔導朱毅農寫作、認真為她批閱文稿,他還用長信短信及時給其提出修改意見。一來二去間,朱毅農發現,這個大哥哥比自己的親哥哥要耐心多了。

在胡適的耐心輔導和陪伴下,朱毅農感受到了胡適帶給他的溫暖。對此,朱毅農曾說:適之已成為我生活中“須臾不可缺少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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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

至於朱毅農是何時愛上胡適的我們不得而知,在封建保守的年代,這一切也註定只能成為秘密。

1925年5月3日(此時朱毅農也已婚),朱毅農在致胡適的信裡寫到:

我總盼你永遠肯批評我,我還盼望我自己好好努力,不論環境怎樣改變,不把這做小說的念頭打消, 永遠做你的學生,永遠能受你的批評。

從這段話裡,我們不難推測,朱毅農對胡適的依賴:遠遠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程度。原因很簡單,這短短一段話裡竟出現了三個“永遠”:盼你永遠肯批評我...永遠做你的學生...永遠能受你的批評。

當一個女人如此迫切地和一個男人提“永遠”的時候,這無疑就已經淪陷了。但此時,朱毅農有夫,胡適有妻。而且從來往信件可以看出,胡適妻子江冬秀與朱毅農在相處中,還是相當融洽的。在胡適家的“大姐”走後,朱毅農曾做過胡適兒子胡祖望的家庭老師。

對此,江冬秀還曾在信中讓胡適記得答謝:“故我對你說,你要看見朱經農先生,說句謝謝他妹妹(朱毅農)的好意。”大概是為了謝好意,1923年胡適到杭州療養時,曾寄回兩把當地產的絲綢扇子,一把送給了太太,另一就送給這位朱小姐。對於這把扇子,朱毅農很是喜歡,這從後來朱經農7月寫給胡適的信中就可以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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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與江冬秀

江冬秀很關心朱毅農,她在與胡適來往的信件當中多次提到朱毅農,言辭間滿是關懷呵護。這點,朱毅農自己也是有感覺的,所以,她雖已愛上胡適,但從未表白過,更不可能採取任何行動。也正因為此,朱毅農相思成疾,生病了。


江冬秀1923年8月18日在寫給胡適的家書中,提到了朱毅農的病情:“我今天去看朱小擔(姐),他的病好點了。……他說明後天朱經農要到了。醫生勸他先在家住一個月,把病養好點,再到西山去住住去。”

信中的朱小姐就是朱毅農,從這封信來看,朱毅農在8月就已經發病了。至於江冬秀是否清楚朱毅農發病的緣由,從資料看,她應該知情。在很大程度上,朱毅農對江冬秀說了實情,也正因此,她才反覆囑託江冬秀:不要把事情告訴胡適和哥哥。

對於這個深愛自己丈夫的小妹妹,江冬秀表現出了極大的愛心。在朱毅農治療期間,江冬秀還曾在信中徵求胡適的意見,想在朱毅農住院期間,將朱毅農母親接到家中照顧。

朱毅農病好後的1924年,她與胡適的同學(也是其學生)饒毓泰結了婚。但婚後,兩人感情並不好,為此,饒毓泰還多次寫信和胡適談及此事。另一邊,從現存朱毅農致胡適的25封書信來看, 婚後的朱毅農對胡適仍充滿了深情:胡適是她的老師,兄長, 又是可以坦誠內心隱秘的朋友。

朱毅農一直將胡適視為最親近的人,她甚至會將丈夫寫給自己的信件轉交給胡適夫婦。而對於丈夫饒毓泰,朱毅農的態度就截然不同了,他在往來信中就可以看出:她對饒毓泰頗有微詞,雙方感情很是冷淡。從朱經農1925年2月5日,寫給胡適的信中描述的兩人婚後的種種,也側面印證了兩人的感情冷淡。

朱經農在信中對胡適說:

樹人(饒毓泰)這個人,甚不會體諒人, 只會責備人的,且傲慢自誇,不通世故人情,愚而好自用,萬萬不能使小妹快活,是不但我早就看出, 就是小妹自己也知道....並且饒始終未有真實的愛表出來。

除了勾心鬥角,來使小妹著急發氣....

信中說饒毓泰在婚後經常“不體諒、責備人”,“勾心鬥角”、”使小妹發氣“,但這些是否與朱毅農婚後與胡適的頻繁往來有關,已經不得而知了。現在所知的是,1929年,饒毓泰與朱毅農就解除了婚約。也是在這之後,朱毅農的病情越發嚴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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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毓泰

1930年間,為了給朱毅農治療,家人甚至為了她而另租了一間房子,請了看護,把她隔離,胡適在他的日記裡把她住的屋子稱為“她的瘋狂院”

1930年10月20日,胡適在日記中寫道:

“去看朱我農(朱毅農的長兄)夫婦,並見其母。問之,毅農現另住一小屋,用一個老媽看護,現臥病在床。朱母年已八十餘,殷殷要我安慰她。我農夫人邀我同去看她,我跟她出去。屋在口外沿大路,是一所住宅,他們租了這人家門外的兩間小屋給毅農住。此處便是她的瘋狂院!她病在床上,我進去看她,我農夫人即辭去。

朱經農夫人在胡適到屋內後,就(即)退出來了,很顯然,她知道此時的朱毅農肯定有話對胡適說,而且是極私密的話。果然,胡適在日記裡描述:朱毅農對自己說了”風(瘋)話“。

“我是為了想你發瘋的”。這就是朱毅農見到胡適時說的話,這段話被胡適稱做“風話”,實際上,胡適並不知情的是:瘋話,其實是精神病人潛意識的真話。

“我別無指望,只望可以常常見你一面。”當朱毅農對著胡適這樣表白時,胡適卻只只當她是滿口瘋話。

胡適日記中寫道:“她很瘦削,對我說話很清楚,但也未免時有風話,我再三安慰她,勸她安心養病,將來我到北平,一定可以常見她。”

胡適顯然並不知道朱真正的心思,所以當他對他喊:“我的腦筋還可以恢復,你若肯教我,我還可以做點東西出來。“時,胡適只隨口答應著,並未真的做什麼。

這以後,等胡適第二次再去看朱毅農時,她看起來“似不能久活了”,不久後,精神分裂的朱毅農染病身亡,去世時,年僅30出頭。

關於這段單戀,胡適似乎一直未知情,他在《四十自述》自序(1333)中,提到過“一位女朋友(朱毅農)”毀稿的憾事時說:

前幾年,我的一位女朋友忽然發憤寫了一部六千字的自傳,我讀了很感動,認為中國婦女的自傳的破天荒的寫實創作。但不幸她在一種精神病態中把這部稿本全燒了。當初她每寫成一篇寄給我看時,我因為尊重她的意意,不替她留一個副本,至今引為憾事。

朱毅農寫好了自傳只給胡適一人看,也很符合她單戀胡適的心理特點和行為動機。實際上,朱毅農從事文學創作、寫自傳或許並非真的出於愛好,而僅僅是她單戀胡適的一種回應。否則,她也不會單單隻給胡適一人看。可以想見的是,朱毅農在自傳中很可能間接坦白了對胡適的感情,朱毅農怕這自傳被其他人察覺,也不想因此傷害其他人,於是親手將她燒了。但這些,胡適從未想到過。

民國史上最虐心的單戀:因暗戀胡適而不得,她最終精神失常致死!

胡適老年

朱毅農單戀胡適,最終因愛而不得,最終精神分裂致死,這無疑是世間悲劇。但從人性角度而言,朱毅農的單戀卻是閃光的,為了顧忌其他人,她寧願一直將熱烈的愛藏於心裡,直至最後精神失常時,她才容許自己把愛說出來。

相比今天以愛的名義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朱毅農無疑是可貴的。她的最可貴在於,寧可犧牲自己也不願傷害任何人!即使在最自私的愛情裡!回過頭來,痴愛胡適的朱毅農,明明是有機會的,但她從未有過任何行動。即使按耐不住愛戀,忍不住寫了一份“可能被人發現秘密”的自傳手稿,她也親手毀了。這樣的女子,實在可敬可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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