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虐戀:一世情債,換一個兩不相欠

“臣妾今日就是要為如心討個公道。”

“雅妃那麼善良,豈會害你一個小宮女?”

“墨堯希,你應該是個瞎子!如心死得那麼慘,死後被扔在亂葬崗!貧什麼!”

“我還沒治你謀害皇嗣的罪,你倒來栽贓雅妃!”

“她根本就沒懷孕!何來謀害!”她明明哭了,語氣卻還是那麼強硬。

強壓下心中不忍,但想到舒雅失了孩子差點死去,他就恨不得殺了眼前的女人!

“你要跪,就跪到天亮吧。傳朕旨意,皇后失德,打入冷宮。”

她仰著頭,努力想讓淚水迴流,但好像真的止不住失望與痛心。

“報,大將軍返京途中突遭敵軍埋伏,全軍覆沒。”

裡面來報的侍衛聲音極響,跪在殿外的舒悠心中最後一絲念想也頃刻瓦解。

不顧形象地衝進殿內,“我父親怎麼了?你說我父親怎麼了!”

一夜之間,她失去了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如心和百般疼愛自己的父親,真是諷刺啊……

“墨堯希,如果這就是我愛你的代價,那我絕對不要再愛你!”她笑了,但卻笑得那般絕望,曾經盈滿愛意的眼神此刻只有冷漠與失望。

他只是愣在那裡,聽她說完這句話心疼的難以忍受,直到她瘋了一般跑出去,他也渾然不知。

冷宮裡荒草雜生,這裡只有她一個人,終日哼著童謠,現在唯一能撐著她活下去的,估計也就是這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了。

“孩子,不要怪母親自私,給不了你一個爹。”

期間內墨堯希也來看過她一次,但被她忽視,自覺沒趣便也走了。

那日舒雅來這,“妹妹,你看你都瘦了,爹爹看了可是會心疼的。”

“爹爹走了你就一點也不傷心?”

舒雅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舒悠,從小到大,你都是將軍府的掌上明珠,你受先皇喜愛可以隨意進宮,你還長得那麼好看,連想娶你的人都擠滿了京都,在你的光環下我永遠是個庶出,我再努力也得不到爹爹一句讚賞,而你哪怕犯個錯爹爹也說沒事。貧什麼!所以我就讓人在路上設了埋伏,然後爹爹就死了唄。”

她驚愕地看著因為嫉妒而有些猙獰的舒雅,爹爹對他們兩個都是一樣的啊。有吃的爹爹會讓她給姐姐留一份,說要學會分享,外出打仗禮物也從來都是雙份。

“可是啊,你是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救過墨堯希的?我聽到了你和爹爹的對話,而皇上一直認為我就是那個救他的人呢?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就是讓你痛不欲生!”

古風虐戀:一世情債,換一個兩不相欠

“我已不在乎了……”她淡漠地看著舒雅,如果可以,她真想殺了舒雅,看看這顆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但她不能,她不能在此時此刻出事,她還有一個孩子沒出生。

好在她因營養不良看不出來肚子,不然真不知如何瞞住舒雅。

當天晚上,墨堯希還在與舒雅一起用膳,突然聽到外面動靜很是慌張。

“怎麼回事?”

“啟稟皇上,冷宮失火了。”大太監著急忙慌地回答。

(失火了)三個字一直撞擊著墨堯希的精神,她呢,她怎麼樣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瘋了一般跑向冷宮,那火勢滔天,好像一條火蛇吞噬著冷寂的宮殿,明明是雪夜,此刻卻沒有一片雪落下。

他不顧火勢蔓延,毅然衝向火中,四處尋找終是找不見那瘦弱的女人。

等到火勢徹底撲滅,那場雪才飄飄洋洋地落下,席捲了整個皇宮。

“皇上,皇后娘娘她……”大太監身後跟著四個小太監,抬著一具燒焦的屍體過來。

“不會的!朕沒允許她死,她怎麼可以死了的!”看著那燒得面目全非的屍體,墨堯希的心好似也死了一般。

“娘娘死的時候,好像沒有半點掙扎,是在桃樹下被人發現的。”

沒有半分掙扎麼,到底是有多絕望,才會一心求死……

墨堯希,她那麼愛你,你怎麼忍心……

“墨堯希,我舒悠再也不要愛你了。”

“墨堯希,你應該是個瞎子!”

“墨堯希,如果這就是我愛你的代價,那我再也不要愛上你!”

記憶中關於舒悠的所有全都格外清晰地湧來,她嫁給他三年,從來只喚他希哥哥,連名帶姓地叫他卻只有三次,這三次她到底是有多絕望。

舒悠的死成了宮裡的禁忌,沒有人敢提到已逝皇后的任何,生怕觸了天威逆鱗,禍及全家。

之後的幾天,墨堯希總會來舒悠曾住過的宮殿代會兒,一呆便是一個下午。

將那裡劃了禁區,宮女來整理東西時不慎將舒悠的妝匣掉在地上,那枚玉佩安靜地躺在那裡,他怎麼會不認得?那是他母妃送的,後來他送給了救她的女孩。那時他便下了決心,日後定要以江山為娉。

只是,這玉佩不應該在舒雅那嗎?

輕輕地撿起玉佩,看到地上散落的幾頁紙。

今日我救了一個人,他長得好可愛,他送了我一個玉佩,我好開心。

今日我去找他玩了,他總是不說話,是不是不開心呢,那我就逗逗他吧。

那頁紙上全是兒時她的回憶。

又往後看了餘下的紙。

今日我看到希哥哥和姐姐抱在一起,我好傷心,他說過要娶我的。

今日我要嫁給他了,先皇賜婚,我總算等到這一天了。

大婚了,封后大典很盛大,但是他牽著姐姐的手,那我算什麼?不過沒關係,我愛他就夠了。洞房花燭夜,母親說是女孩子一生最重要的時候但他沒有來,他現在應該和姐姐很開心吧……

中間斷了幾天,想來應是她被他關在地牢用刑的時候。

我在也不要愛他了,他居然強迫我,他從來不愛我……

信到這裡就終止了,信紙在他手中攥得很緊。

當年到底是誰救了他,答案已然呼之欲出,不會的……他不會認錯的……

“雅兒,當年你救朕,朕送你的金鐲子還在嗎?”

“啊,在啊,臣妾一直保存得很好呢。”被他問到愕然,但很快便被掩飾了去,她哪裡知道當年墨堯希送的其實是快玉佩。

眼神慢慢冷下來,“你好大的膽子!敢騙我!”

舒雅嚇得立刻跪了下來,“臣妾不知所犯何事。”

一腳踢在舒雅身上,舒雅噗地吐出一口鮮血,又卑微地抓住墨堯希的龍袍。

“當年救朕的根本不是你!”

舒雅拼命搖頭,“是我,是我,是我救的陛下。”

古風虐戀:一世情債,換一個兩不相欠

“事到如今,你還滿口謊言,來人,給朕打入天牢!”墨堯希渾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像一隻暴怒的獅子,好像隨時都能把眼前人撕碎。

想到之前對舒悠的種種,他就恨,恨自己如舒悠所言那般瞎了眼,分不清當年的女孩!更恨自己對舒悠那麼絕情狠心!

男人冷睨著綁在木頭上的舒雅,沉聲道,“給朕挑了她的手腳筋。”

“你瘋了!我不要,我不要。啊——”伴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舒雅隨身沒了支撐一般,若沒有那鐵鏈估計此刻應該不可能站著。

“墨堯希,其實你不恨我,你恨你自己!但你又要為自己找藉口,你現在找到藉口了,是我,對嗎?哈哈哈。帝家榮寵,得則上雲端,失則墮地獄。哈哈哈。”

舒雅如瘋了一般,聲音啞了不少。

墨堯希只是冷冷看著,舒雅說得對也好,不對也好,他虧欠舒悠的,他一直很清楚。

“給朕拔了她的舌頭!”

“你是個惡魔……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待舌頭拔去後,舒雅只是咿咿呀呀地叫著,暈了過去。

“給朕留著她,關在宗人府,只要別讓她死,怎麼都行。”說完便抬腿走開。

舒雅付出代價了,阿悠你回來好不好……

五年過去,年輕的帝王日日看著桌前的美人畫失神,國家四海昇平,疆域越擴越大。

明面上是微服私巡,實際是尋一個夢中人。

當年的火災太多疑點,那時他一心沉溺在失去舒悠的痛苦中,如今細細想來,阿悠應該還活著。

“誰家的野孩子,讓開!”車伕朝著突然出現的小奶娃吼著。

“你才是野孩子!切!”小奶娃沒好氣地回道。

孃親說爹爹特別有錢,雖是一句無心之言,但他舒忻辰卻當做尋爹的至理名言。

他看這馬車很是豪華,連車伕看著也不簡單,就想著也許是爹爹路過,但又認不出自己,所以趕緊過來攔車。

“沒爹的孩子又來攔車咯。”幾個小孩起鬨地嘲笑道。

“你們才是沒爹的孩子。”小奶娃仰著頭,高傲得像個小大人。

車內一直閉目養神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好看的眸子透過車簾凝視著小奶娃,暗自心驚,這孩子與他竟有六分神似!

大手掀開轎簾,那俊郎的容顏令在場圍觀的百姓驚歎。

小奶娃篤定這男人就是他爹,要知道他日日照著銅鏡,眼前這男人與他那麼像,不是他爹還能是誰?

“爹爹,你總算來了。抱抱~”小奶娃抱著他的大腿就開始哭泣。

墨堯希也只能無奈地摸了摸小奶娃的頭,這娃突然喚他爹,倒真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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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忻辰!你又亂認爹!”一身素衣的女子過來便揪著小奶包的耳朵喊到。

舒悠完全沒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男人靜靜地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女人,那顆沉寂了五年的心一下子活了過來,這不就是他日思夜想了五年的女人麼!

“阿悠。”他輕輕喚著她。

女人明顯一頓,這才看清了兒子抱著的男人,不發一言地牽著孩子走。

男人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阿悠,當年的事,我知錯了。”

“悠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就出來了?”塵軒直接漠視墨堯希,親暱地摟著舒悠。

舒悠垂了垂眼眸,“你讓開!”

“我不會讓你再一次離開我。”墨堯希堅決異常。

“傷我一次還不夠?還是說你能讓如心活過來,讓我爹活過來?”想起陳年往事,她還是會流淚,她做不到釋然。

是夜,舒忻辰還在睡眠中便被人抱走,塵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人,舒悠更是急得哭了出來。

突然一支飛鏢射來,塵軒接住打開紙條,“紙上說,孩子在墨堯希那。”

“我就知道是他!”舒悠不顧塵軒阻攔便要去找墨堯希要人。

“把孩子還我!”

墨堯希看了眼還在睡夢中的孩子,回頭道,“這也是我的孩子。”

“他不是你兒子,你別自作多情。”

“太醫已然確定,你說塵世子私藏太子,這該是個什麼罪名?還有擄走皇后,又該是個什麼罪名?怕是百姓也容不下他吧。當然,如果你留在這,朕到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墨堯希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也就是逼得讓舒悠留在他身邊。

她已經麻煩了塵軒太多,這次絕不能讓塵軒因為自己出事,她不可以那麼自私。

“好。”

墨堯希挑了挑眉,定定地看著舒悠。

兩人相處下來也有數月,墨堯希一下朝就往她殿裡跑,好像生怕她會逃走一樣。

舒悠與他交談屈指可數,小時候是她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給他聽,現在倒是反了過來。

“墨堯希,你若覺得虧欠我,那大可不必。我承受不起。”

“我欠你,但我也愛你。”

他可以無視舒悠的冷臉,自顧自地對她好,不會有一絲疲倦。

終於那日,邊疆大敗,他御駕親征,看著城樓看了好久,都沒看到她來送他,心涼。也許,她真的不愛了……

只是他不知,她其實送他了的,為他去廟裡祈福,他行軍打仗,她便日日吃素乞求他平安。她還是愛他的,只是不敢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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