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花·送春 》
朱淑真@唐宋
樓外垂楊千萬縷。欲系青春,少住春還去。猶自風前飄柳絮。隨春且看歸何處。
綠滿山川聞杜宇。便做無情,莫也愁人苦。把酒送春春不語。黃昏卻下瀟瀟雨。
全詞通過描寫外縷垂楊、飛絮繾綣、杜鵑哀鳴、春雨瀟瀟,構成一幅悽婉纏綿的畫面,一個多愁善感,把酒送春的女主人公的形象活現在這幅畫面中,詞句清麗,意境深遠。
樓外的垂楊千條萬縷,彷彿要拴住春天的腳步,春天卻匆匆而過不曾稍停。只有柳絮仍然在風裡飄飛,它隨著春風飄蕩要看春歸向何處?
綠色的山川只聽杜鵑鳥啼叫,它本是無情的鳥,但是它淒厲的叫聲豈不也在為人愁苦。詞人在這情景之下,喝著酒,舉杯送別即將離去的春天,春天卻不沉默不語,黃昏時候卻下起了瀟瀟細雨。
這“瀟瀟雨”,像是春天告別的細語,又像是春天歸去的嘆息。而女主人公情懷的黯淡、孤寂也從中隱隱傳出。妙在“不語”與“瀟瀟雨”之間存在著一種似有若無的對應與聯繫,使讀者感到這悄然飄灑的“雨”彷彿是一種不語之“語”。
極富象外之致的結語使詞在巧思妙想之外更多了一份悠遠的情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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