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剛攛掇發小買了個樓,家裡就接到電話被人打了

故事:他剛攛掇發小買了個樓,家裡就接到電話被人打了

杜晨輝一驚後,就聽申野軍衝譚綸淡然一笑:“綸少好手段啊,不聲不響就讓譚叔坐上了水利部副部長的位子,厲害得很嘛。”

聽他冷嘲熱諷,林小嬈一拍桌子罵道:“姓申的,你少給我在這裡陰陽怪氣,綸子哥就是比你厲害,就你那尿性,下半輩子都別想寫出那樣的文章。”

喻平和傅鏈久微一皺眉,申野軍眼裡的冷笑意味更濃:“是嗎?我就說譚叔做了一輩子的教育工作,什麼時候轉行幹水利了,原來是出自綸少的手筆。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個多月前還在地安門跟港商搶女人大打出手,轉眼間就成了水利專家,真是厲害。”

傅鏈久冷聲道:“申野軍,你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幾句屁話,我勸你還是快走的好,要是平子生氣了,我可不敢保證會出什麼事。”

喻平在太子幫中是出名的散打好手,軍體拳更強,還有祖傳的一門八卦掌功夫,單打獨鬥從未輸過。

申野軍瞥了臉上依舊掛著笑的譚綸一眼,拉著杜晨輝走開了。

“綸子哥,我說錯話了……”林小嬈意識到事情很嚴重,要文章出自譚綸之手的事傳上去的話,譚靖海很可能會有變動,想到花了這麼大工夫的事會毀於自己一句話,她眼眶都紅了。

“沒那麼嚴重,已經公告的事,不像先前那樣還有挪騰餘地,變是沒法變的了。”譚綸替她抹了下眼眶,她是個外強內弱的性子,別看成天拉風的開著哈雷摩托招搖過市,其實本質善良得很。

“想想倒是這個理,”傅鏈久灌了半杯紅酒,一抹嘴唇,“草,沒想到碰上姓申的,真他媽倒胃口。”

喻平平靜地給他填滿酒,才轉頭問林小嬈:“那個叫晨輝的是誰?”

“是我讀碩的同學,姓杜,家裡是南方某省的廳級官員,”林小嬈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好像就是綸子哥寫的那篇文章裡的舊江的市長。”

傅鏈久怔道:“申野軍找那小子做什麼?”

譚綸默默的捧起酒杯,往前方舞臺前的表演區看過去,沒多久,嘴角一翹就笑了。

“野軍哥,剛才那個不說話的傢伙就是寫那篇文章的人?”杜晨輝還沒回過神來。

跟林小嬈是同學,卻也沒聽她提過她的家世,導師按理是知道的,卻也什麼都沒說,本來只想把她追到手做一段時間男女朋友,現在倒有了別樣心思。

至於那篇文章還是中午的時候申野軍拿給他看的,把他嚇得魂都快沒了。

“嗯,”申野軍掏出煙點上後,把火機和煙盒都放在桌上說,“你知道我給你看那文章的意思嗎?”

“是想讓我爸早做準備嗎?等洪災來的時候,能夠防範得當,撈筆政績給上面看?”

申野軍不置可否的吸了口煙:“這是一個方面,也算是給杜叔一個好,這個好,你要記得。”

杜晨輝連忙點頭,他在外國語大學讀碩,其中一個主要目的就是結交這四九城中的權貴,這位家世勳赫的申副司長就是他花了好大工夫才結識上的,相處了大半年。杜晨輝的父親也從舊江趕到京城見過兩面,稱呼也早改了,相處得算是不錯。

“還有另需注意的地方?”見申野軍沒再說下去,杜晨輝問道。

“嗯。”申野軍的謀劃不單純,卻也不會直接跟杜晨輝說,他看著暗下來的燈光,笑道,“表演開始了。”

十點多回到梅花茶莊,茶莊老闆接到電話等在門外,看到喻平開的沃爾沃V70駛過來停穩,忙上前替他開門。譚綸、傅鏈久、林小嬈、喻平從車上下來。

“毛老闆,價錢我在電話裡跟你提了,你的意思是賣還是不賣?”傅鏈久問道。

譚綸撞上申野軍跟杜晨輝讓他動了心思,還是需要個安靜些的地方,這幾年京城裡高檔的會所開始流行,這茶莊上下兩層,毫不起眼,若是找人精心設計一番,倒是能做個小型的私人會所。以後跟喻平他們過來,或是再有人想進加入,也能有個吃飯說話的地方。

“九爺,一百萬少了點……”毛老闆抓頭道。

“你這破茶莊,要不是咱們哥幾個常過來照顧,早就倒了吧?又不要你的茶貨,這裝修我看就四五十萬就能拿下來,簡單得很,地也不是你的,你就租人家一個門面,把合同轉給我,我再跟業主談,”傅鏈久說著問譚綸,“要不乾脆把地也買了?”

譚綸四人祖輩輝煌過,父輩不顯眼,但在司局級的位子上都是實權角色,世代為官,手裡的積蓄都不少。傅胖子家在金融界混,最是有錢,這會所的事就由他來辦。

“能買就買下來,也不虧。”譚綸想著現在京裡的房價還沒大漲,這塊地買下來最多不超過三百萬,日後賣出去,少說也得一兩千萬了。

毛老闆見這哥幾個定了主意,他只得嘆氣道:“九爺,我這茶莊給您了,我還得要另找個地方,您看是不是……”

“靠,還讓你九爺幫你覓好退路?”傅鏈久笑罵道,“農科院茶科所知道嗎?對面有個鋪面,我給你個電話,你去找那姓黃的小子吧。”

“是,是,謝九爺了。”毛老闆謝了聲,轉身就拿出準備好的轉租合同,傅鏈久先把合同簽了,回頭再給他拿錢來。

“我看裝修的事就讓平子來做好了,”譚綸看躍躍欲試的林小嬈,先打消她的念頭,要讓她動手,這非得跟美國飛車黨的酒吧一樣,“名字嘛,就叫京言,京城之事,無不可言的意思。”

傅鏈久拍手叫好:“京言會所,聽著就不錯,我看快些動工,等四五月的時候就能帶人過來了。”

譚綸笑了下,這間會所也算是邁出了另一步吧。

……

譚靖海上任就將譚誠調到了水利部下屬的安監司稽察處任處長,一下將譚誠由副處直升為正處,大有內舉不避親的態度。譚綸提出是讓大哥掛在水利部的關聯單位就好,但要是譚誠到事業單位再回來,那就有點不好辦了。

再者譚靖海譚誠的關係,水利部知曉的人很少,這個職位又極其關鍵,恰逢前任處長退休,倒不如讓譚誠上來,越級提拔,也算是彌補他在下面鍛鍊這幾年的損失。

以譚誠的年紀來說已然算是不錯了,可跟已經是民政部救災司副司長的申野軍比起來還差得遠,譚綸既已定了決心不走仕途,那譚家就要大力培養譚誠,先要做的就是趕上申野軍。

譚靖海上任一週後召開了防洪方面的會議,拿出那篇在四九城裡很有知名度的文章,放在會議上討論,範輕澤以水利部老專家的身份列席。

討論很是激烈,幾位司長都持保留意見,一直開到夜裡九點都沒統一意見。

等譚靖海回家時,已是滿身疲憊,陳霜華上來替他脫去大衣,聽他問譚綸,就說:“傅家那小子把綸子叫走了。”

“哼,這小子,也不知他想做什麼,攛掇著傅家那孩子把梅花茶莊買了下來,說是要搞什麼私人會所。”譚靖海哼道。

“啊!就是咱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茶莊?”陳霜華微驚道。

她還能想起快三十年前的那次相親,靦腆的譚靖海見到她,幾乎沒怎麼說話,都是她在說,快走的時候,他才鼓起勇氣問她要家裡的電話。

“嗯,連喻家那個老實孩子都參加了,正在裝修,那茶莊小,跟別的會所沒法比,就怕他亂搞什麼。”譚靖海對某些世家子搞的那種烏煙瘴氣的會所是知曉的,他雖看譚綸像是轉性了,可也怕他再出什麼事。

他這個做老子的,前二十多年光替兒子擦屁股都不知擦了多少回了。

“我看綸子是長大了,有分數,再說喻平那孩子是個老成的,有他在,不會出什麼事。”陳霜華嗔怪丈夫大驚小怪了。

“但願吧,大誠能讓咱們放心,綸子嘛,可沒少讓咱們省心啊。”譚靖海嘆息道。

想改變譚靖海心裡的印象,光憑一件事是辦不到的,這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吶。

陳霜華替他熱了些粥,會上吃過工作餐了,吃得太匆忙,胃裡還是空蕩蕩的。譚靖海喝了半碗,電話響了,陳霜華接起電話,臉色一變,聽筒直接從她手裡摔下來。

“怎麼了?霜華!”譚靖海扔下碗筷跑過去。

譚誠恰好開門進來,他住的地方不遠,想到個事就直接上門來跟譚靖海討論。一見陳霜華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鞋都沒脫也衝了上去。

“綸子,綸子,他被人打傷進醫院了!”陳霜華茫然道。

譚靖海一驚,破口大罵:“這孩子又出什麼妖娥子了!就不給老子消停一陣!”

“爸,我先去醫院看看再說,你跟媽在家裡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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